见李纲询问,段景住笑了笑:“自然是与叛贼田虎兵马的部署和调动有关的一切实时军情,李将军,听清楚了,是实时军情,而非过了时效的军情。”

闻言,李纲不由得心中动摇了一下,沉吟道:“实时军情?什么意思?”

段景住笑道:“简单而言,实时军情,便是田虎在河北的眼下所有兵马调动,我们都能立即提供给李将军你。”

说到这,他忽然接着道:“是了,就连眼下宗泽老将军的动向,我也可以提供给李将军你。”

“哦?是么?”李纲眉头一动,开口说道,“那不知宗泽老将军什么情况了?”

自从当初渡河分兵后,李纲只知宗泽老将军上万马军在河北神出鬼没,避实击虚杀得河北叛军尽数龟缩在各州县的城池中,不敢出城一步,这才为自己按部就班收复河北各州县城池创造了条件。

因此,在听了段景住的话后,他不免动了想要询问宗泽下落的心思。

段景住清了清嗓子,笑道:“宗泽老将军北渡黄河后,从东一路渡壶关,忽然折向取昭德,后田虎派了五万兵马攻昭德,宗泽老将军不与之交战,转而避实击虚,星夜奔袭潞城。田虎听闻后,当即又派了五万兵马进攻榆社,可惜,田虎的兵马再次扑空,反叫宗泽老将军趁机于昨夜拿下了榆社……”

听到这,李纲道:“听你的意思,眼下宗泽老将军的人马正在榆社?”

“不错。”

“你们又是如何知晓的?”李纲追问。

“李将军,此乃我梁山军机密营的机密,恕我无可奉告。”段景住笑道。

梁山军机密营装备有电台的事情,乃是梁山军的绝密,他又岂敢泄露出去?

李纲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好作罢。

“李将军,跟我们梁山军机密营合作,我们就好比千里眼,你也就能根据田虎叛军的动向调兵遣将,决胜于千里之外,何乐而不为呢?”段景住笑道。

不过,李纲显然没那么容易好说动。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纲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梁山军会如此好心,跑来跟我们合作?可有甚么图谋?还有,此事可是梁山伯的主意?”

“不错,此事的确是我们伯爷的主意,不过,我们来主动与李将军合作,没有任何图谋,只是我家伯爷本着同朝为臣的初心,为朝廷尽一份力罢了。”段景住笑道。

李纲嗤笑一声:“哼,你家伯爷会为朝廷尽一份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段景住,你这些说辞,能骗三岁小儿,要想骗我李纲,那是痴心妄想。说,到底是何图谋?”

段景住哪会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一口咬定道:“李将军,我们真的没什么图谋。”

李纲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始终未能看出甚么来,只好道:“段头领且下去歇息,待我与众人商议之后,再作定夺,如何?”

段景住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李纲随即唤来亲卫,带段景住下去了。

段景住一走,李纲便问臧天鹏、钮文忠等人:“各位,你们如何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