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顺着吴用所指的物事看了过去,笑着解释道:“此乃用芦苇制作的浮漂,唤作芦苇立漂。顾名思义,这芦苇立漂一旦入水,便能在水中竖立起来。相比我们祖祖辈辈所用的羽毛星漂,芦苇立漂看起来更为方便。”
吴用这才恍然。
这时,公孙胜忽地留意到地上木盆中的一些粉末,忍不住询问究竟。
武大再次笑着解释道:“这是我钓鱼用的粉状饵料。”
“这是粉状饵料?为何不是玉米、麦子和稻谷之类的粮食?是了,好像还有酒味……”公孙胜疑惑问道。
“这种粉状饵料,其实也是将稻谷、玉米和麦子碾成粉末,再混合发酵而成的酒糟,还有添加的一些诱食剂,制作成粉状饵料。我们在钓鱼的时候,将这些粉状饵料浸水,揉成团作为钓饵,再来施钓。因为钓饵入水后,可以雾化,形成一小块立体雾化带,从而很好地将鱼诱进来。这也就是我为何钓鱼越钓越多的缘故。”武大笑道。
“原来如此。”公孙胜恍然。
这时,戴宗忽道:“哥哥,你这种钓鱼的法子,我走南闯北还从未看到过,不知哥哥你是如何通晓这法子的?”
武大当然不会将自己前一世玩台钓的经历说出来,含糊了过去。
好在戴宗也没多问。
“好了,言归正传。”武大笑了笑,看了吴用、公孙胜、朱武和戴宗四人一眼,“说吧,你们到底何事来找我?”
吴用、公孙胜和朱武三人随即将目光投向戴宗,后者清了清嗓子,随即对武大嘿然一笑道:“哥哥,咱们的计策奏效了。”
戴宗的话一出口,武大马上会意过来,脸上满是笑意地道:“戴宗兄弟,你是说……宋廷已经决定将李纲从河北调回去了?”
戴宗笑着道:“然也。”
武大欣然一笑:“好,甚好。一旦李纲离开河北,宋军在河北打下的大好局面,只怕要毁于一旦。”
“哥哥所言极是。”吴用、公孙胜、朱武和戴宗齐齐附和。
忽地,武大想起一事,转头问戴宗:“戴宗贤弟,那李纲的家人,现如今到何处了?”
见武大询问,戴宗心神一凛,正色道:“回禀哥哥,李纲的家人给咱们从东京弄出来后,眼下已给安置在了济州城,由我们机密营的人软禁着。”
“软禁?”武大摇了摇头,“那可不行,咱们之所以将李纲的家人弄到济州来,就是为了让宋廷相信李纲与咱们梁山有勾连,若是软禁着李纲的家人,这不是让外人以为咱们是将他们劫持来的?”
闻言,戴宗点了点头:“那依哥哥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演戏演全套。既然我们有意让宋廷相信咱们与李纲之间确实有勾连,那就不要软禁,只要他们不离开济州城,他们在济州城内无论怎么活动,都无关紧要。我就是要让宋廷知道,李纲的家人在我们济州过得好好的。”武大沉声道。
戴宗点头:“哥哥,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他便要离开。
“等等。”武大叫住了他,“戴宗贤弟,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安排?”
戴宗心神一凛:“哥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