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圣上旨令。”酆美重重点头,“钮文忠他们这些人,均是李纲这奸贼招降过来的降将,原本他们就心存反骨,若是叫他们知晓李纲这奸贼被扭送京师,只怕要闹出乱子来,圣上为了稳住军心,这才命我到了韦州后,将他们先行看押起来,待严审之后,再予以释放。”

“什么?李纲奸贼?”宗泽等人又是一怔,人人一头雾水。

“实话告诉你们,近日以来,京师有传言,说李纲有占据河北自立之心,圣上为此甚是忧心,这才派我来河北安抚军心。”酆美道。

“甚么?平北将军有占据河北自立之心?这是诽谤,是诬告,是别有用心之人造谣。”宗泽急怒攻心道。

“是啊,酆将军,这定是有人存心抹黑我们平北将军。”臧天鹏跟着道,“眼下我们大军征讨河北节节胜利,全是因为平北将军坐镇河北之故,如今平北将军无端遭受诬陷,定是田虎那贼子行离间之计,好让圣上将他调回去,还请酆将军明察。”

“二位将军,就算此事是田虎那贼子行离间之计,但据我们所知,李纲与梁山的人勾结,总是事实吧?”酆美道。

闻言,宗泽和臧天鹏等人纷纷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当今天子,平时最忌惮的,便是济州梁山军,昔日早有严令,不许任何人等与梁山军的人有私下来往,如今李纲竟与梁山军来往,而且还是梁山军机密营的人来往,这如何不让当今天子震怒?

“酆将军,平北将军与梁山的人的确是有来往,我等也皆知情,不过,老夫要更正一下,平北将军非是与梁山的人勾结,而是利用……”宗泽解释道。

“利用?”酆美冷笑一声,“宗老将军,这可未必吧?”

“何以见得?”宗泽道。

“既然是利用,为何李纲不上报朝廷?”酆美反问道。

“是这样的,酆将军,为了此事,平北将军曾向我等解释过,之所以不上报,是担心圣上多心,从而下旨干预,影响河北的战事。”臧天鹏插话道,“更何况,梁山军机密营的情报的确是快而准确,对我们排兵布阵大有裨益……”

“是啊,酆将军,我大军入河北后,所向披靡,田虎贼军死伤惨重,正是靠的梁山军机密营准确而快速的情报……”宗泽道。

“够了!”

酆美脸色一沉,“真是荒唐,我们自己有的是情报,何须求助于梁山军机密营?若此事传将出去,我大宋朝廷颜面何存?”

“这……”宗泽噎住。

“更何况,有一事,你们怕是不曾知晓。”酆美沉声道。

“敢问酆将军,何事?”宗泽问道。

“宗老将军,实不相瞒,京师遍起流言之前,李纲的家人忽然尽数失踪,后来几番查证,方知他们已去了济州梁山,因此,圣上怀疑李纲与梁山方面有染,也并非无的放矢。”酆美道。

“甚么?竟有此事?”宗泽和臧天鹏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