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还真是服了您了,您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邹润忍不住好笑道。

“皮痒了是吧?”

武大作势就要踢他一脚,道:“我要是记得起来,还用得着问你?”

邹润急忙躲开他那一脚,嘿嘿一笑:“哥哥,您是贵人多忘事,这家花氏歌剧院,可是花想容姑娘开的啊!”

“花想容!”

一听到这个名字,武大这才恍然大悟。

自从当初带着花想容从东京汴梁城逃出来,他就忙着处理梁山军的政务和军务,一直都待在梁山,未曾下山来济州城,早就将花想容这位奇女子忘到一边去了。

如今,好些时日没曾与花想容相见,没想到她竟然开了一家歌剧院,着实不简单。

“哥哥,花想容姑娘当初可是东京汴梁城万花楼的花魁,名声响亮,自从她迁来咱们济州后,前来捧场的人不知多少,生意非常火爆,不知哥哥可有进去听听的心思?”邹润问道。

武大想了想,道:“既是旧人所开的歌剧院,那我进去不妨捧个场。”

闻言,邹润大喜,道:“那好,哥哥,我这就去买票,哥哥稍待。”

说完,一溜烟跑开了。

“兄弟,别忘了买最靠前的好位置。”邹渊大声提醒道。

“知道了。”

等了一挥,邹润回来了,还带了不少票,连武大身边的护卫都有。

随后,一行人凭票进了歌剧院。

一进入其中,武大便俨然发现,这歌剧院内部空间不小,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四周则是方桌座位。

不过,兴许是歌舞时辰尚未到,整个歌剧院的客人并不多,显得有些空****的。

“哥哥,咱们的座位在那边。”

在邹润的带领下,武大一行人在离最靠前的座位坐下。

很快,歌剧院的一名小厮上前,将茶水呈了上来。

不料,这小厮一抬头,便看见了武大,当即激动地失声惊呼:“武……武大头领。”

武大本想立即叫住他不要声张,不料这小厮突然大声叫嚷了起来:“大伙快来啊,快来啊,武大头领到咱们歌剧院来了,武大头领到咱们歌剧院来了……”

他这一宣扬,整个歌剧院顿时轰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只见不少歌剧院的名角和杂役,还有早已在座位上坐着的那些客人,男女都有,齐齐涌了出来,将武大一行人围在其中。

李鬼、邹渊和邹润等人顿时压力山大,赶紧将人群隔离开来。

不过,这丝毫阻挡不了歌剧院里的人的热情。

见状,李鬼头大如斗,建议道:“大头领,这来的人太多了,若是其中混杂有奸细,向大头领行刺,那可就麻烦大了,不若咱们且先退出去,回头再作计较。”

武大倒是丝毫不在意,笑道:“不必那么紧张,咱们来这花氏歌剧院,是临时起意,不可能有什么奸细。再说了,我们梁山军素来有与百姓打成一片的传统,若是我因怕有奸细而向热情的百姓泼冷水,那可是要不得。”

李鬼见劝说不了他,只好作罢。

不过,他长了个心眼,当即唤来一个手下,吩咐道:“速速去府衙,调集兵马,前来安保,以防不测。”

那手下领命,匆匆去了。

而此时,武大早已被激动而热情的人群包围。

武大来者不拒,与他们一一攀谈起来。

他没有架子,又嘘寒问暖,这些济州城的百姓,与他相处下来,均是说不出的舒心。

结果,这一谈,成了茶话会,足足谈了两个时辰,害得原本要正常演出的歌剧院,也只得临时取消演出。

更夸张的是,歌剧院之外,很多百姓听说武大头领在歌剧院,纷纷都要挤进来。

想想也是,为济州带了翻天覆地变化,人人敬仰的武大头领,一向都是待在梁山,极少出来,在很多百姓心里,他就是谜一样的存在,是以这一听说他在歌剧院,能不赶来一睹武大头领的风采?

幸亏坐镇济州府衙新任知府李应,得知武大正在济州城花氏歌剧院里,迅速派兵来护卫,才总算将这些百姓挡在了外面,否则,小小的歌剧院,早就给汹涌的人潮挤破了。

见这架势,武大感觉继续与这些百姓谈下去只会没完没了,于是灵机一动,使出尿遁之法,在李鬼陪同下,假意去茅房了一趟,才总算脱困。

“哥哥,花班主有请。”他一从茅房出来,李鬼便小声道。

不用说,花班主便是花想容了。

武大心领神会,随即在李鬼带路下,去了二楼的一间厢房。

此时,厢房内早已等着一名佳人,不是花想容又是谁?

一见到他,花想容整个人的情绪甚是激动,甚至亲自起身相迎:“奴家见过武大头领。”

武大笑道:“想容姑娘,你我都是老相识了,不必如此多礼。”

花想容莞尔:“老相识?武大头领,您说这句话,不免有些亏心吧?自从当初您将奴家从汴梁城带到这济州,您可还曾来探望奴家过?”

“这个……”武大顿时一脸大写加粗的尴尬。

“哼,武大头领,别说您来探望奴家,只怕是心里也记不起奴家的存在吧?”花想容又是一声轻哼,显然有些不满。

武大苦笑:“想容姑娘说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忙嘛?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梁山内部的事务实在太多了,忙都忙不过来,着实没有时间下山来济州城。”

“武大头领,您确实贵人事忙,忙得还能去琉球岛,回来就收了一位来自阿里山的小娇娘。”花想容有些挖苦地道。

武大又是一阵尴尬。

他就是再蠢,也不会听不出她话语里的幽怨。

见他尴尬不说话,花想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过火,只得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罢了,罢了,难得你总算还记得奴家,那就请你进来坐吧。”

“那就多谢想容姑娘了。”武大笑笑,然后进去,坐了下来。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房里的桌上,早就备好了美酒佳肴。

“发甚么呆呢?你在奴家这戏园子里,跟他们一聊就是两个时辰,想必早就饿了,奴家便吩咐厨房给您做了些酒菜。”花想容嫣然一笑。

武大这才恍然,道:“既是想容姑娘盛情,那武大也就不矫情了。”随即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武大头领,奴家为您斟酒。”花想容说着,为他斟满了一杯。

武大对她知根知底,也没什么防范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但很快,他便感觉到不对劲。

不好!迷药!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涌出来,他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