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崽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将几个无业人员召集在一起,在废品收购站,简要的对他们分工:“经过这几天细心观察,我们今天去办一件事……。”

廖崽打开收买的一辆灰白色轿车的门,吩咐召集的人员:“上车。”

廖崽驾轻就熟地来到“西域豆腐皮酒家”停了车,这家酒家是中餐馆,大厅是两个商贯通而成,门口贴有“吃了西域豆腐皮,让您永远都年青,心想事都成。”广告词。

在“西域豆腐皮酒家”门口,两名礼仪小姐,身穿带有“西皮酒家”标志的旗袍,温情脉脉的致辞:“欢迎光临‘西域豆腐皮酒家’。”

廖崽提个黑色公文包,带领随行人员下车后,走入巴台。身穿“西皮酒家大堂经理”标志服装的服务员柔情似水的招呼:“几位先生请坐。”

廖崽大大咧咧地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包“中华牌”香烟散给同路人,选择一把椅子坐下:“我今天请客,订十桌席,都有什么标准的桌席?”

她含情脉脉地给食客斟茶水:“我们只是负责接待,订桌席的事要我们闻达老板表态,最低标准是一桌二百八十元,有九个凉菜,十个热菜。酒水、烟在外。”

廖崽鄙夷的摇头晃脑:“二百八十元一桌的席太孬了,我们要订八百元一桌的席,要喝‘剑南春’酒,桌上要摆‘中华’烟。把你们老板喊来和我谈。”

大堂经理看到有如此洒脱的食客登门,喜不自禁:“请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给闻达老板联系。”她到巴台,拨通电话:“闻老板,请您到酒家来,有位客人要订十桌高标准的宴席。”

闻达听到这个喜讯,马上回答:“我马上就来。”

顷刻之间,一位身高体胖,一付盆子脸形,大分头发式,浅黄色皮肤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大堂经理给廖崽介绍:“他是我们老板,闻达。请您和他商洽。”

廖崽拿了一支中华烟:“闻老板,请抽烟。”

闻达客气的谢绝:“对不起,我不会抽烟。”

廖崽开门见山地提出:“闻老板,我要订十桌席,每桌菜价标准八百元,要喝‘剑南春’酒,每桌要摆放两盒‘中华烟’,另外再拿两条‘软云’,您们给我安排什么菜肴?”

这时,廖崽的手机铃声响起:“阳哥,您好!我们定好的,我在‘西域豆腐皮酒家’把宴席都定的十桌,每桌按八百元的标准,喝‘剑南春’酒,抽‘中华烟’,烟、酒肯定另外算钱嘛。12点钟准时来哟,超过时间要罚酒哟。”

闻达喜从天降,马上答复:“您们放心,绝对让您们满意,我亲自到厨房去监督。桌席的菜肴就按您说的价款算,烟、酒我就按批发部的价款收取。不赚钱。”他看了大厅挂的石英钟,快到十点半钟了:“我让主厨来具体给您谈如何安排菜肴的味道,我们辅子上的烟、酒不够,我马上打电话叫罗老板把烟、酒进送来。”

廖崽拿出两百元钱,叮嘱他:“要得嘛,就按您说的算就是,这是我的定金,下余的钱吃饭后结账。您可要给他们交涉清楚哇,烟、酒不能拿孬货哟。”

闻达接过廖崽的定金,信誓旦旦地承诺:“放心,我开店以来,长期进的罗老板的烟、酒,他绝对不会拿孬货给我。正宗的烟、酒都有暗记,烟的外包装还有烟草证号码。”

大堂经理跑进厨房,喊主厨来与廖崽谈菜肴的事。

闻达就在罗老板用货三轮把烟、酒送来后,支付了烟、酒钱,他认真负责地把烟、酒拿到廖崽跟前,告诉他鉴别方法,证实自己进的货全部是正品。

廖崽兴致勃勃的点头赞赏:“好嘛,我相信您。”

闻达看到这位买主,说话做事这么干净利索,便放心大胆的去安排厨房的事务,策划厨房增补急需物品。

大堂经理也喜气洋洋地带领服务员擦拭桌椅板凳,摆碗筷。

廖崽身边的人看到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之际,趁机把车内事先准备就绪的假烟、假酒拿到大厅,将货真价实的烟、酒放到车上。

廖崽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看石英钟,才十一点钟,明知故问:“你们酒家有没有机麻?”

服务员如实回答:“没有机麻,我们只有手搓麻将,只有茶楼才有机麻。你们喜不喜欢斗地主嘛?我们有扑克。”

廖崽装成阔佬,叹惜道:“哎呀,我们不喜欢斗地主,也不喜欢打手搓麻将。四个人斗地主也不好耍,这么清坐一点都不好耍,离吃饭还有一个小时,走,我们到茶楼去搓麻将,吃饭才来。请你们给闻老板说清楚,如果十二点钟,我和我的朋友们来了之后,吃不成饭莫怪我们扯皮哟。”

大堂经理信心十足地告慰他:“放心,我们长期包席,就是几十桌都没有发生过延期的事情,何况您们只有十桌,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她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们酒家和闻达老板的电话号码,以后还可以打电话定桌席。”

廖崽把这张名片放进公文包中:“只要味道好,我们以后会经常来吃饭,我们每个月的生活费要消费几万元,长期在外面吃饭。”

大堂经理认为是正宗的是阔佬上门吃饭,更是温柔敦厚的告诉他们:“我们这里无论是菜肴味道绝对巴适,价位也非常合理。老板为人很厚道、真诚,我们的客人多数都是回头客。欢迎经常光顾。”

廖崽心里暗骂,笨蛋,如果我们多来几次,你们只有关门大吉,嘴上确笑嘻嘻的:“我们一定会经常来照顾生意。好了,我们打牌去了。”

廖崽把车子开回废品收购站,将刚才换到的烟、酒搬进门市,关上门,走到车子边,正准备喊他们三人上车,带这三个人出去吃饭,他接到一个电话:“请问你是收购二手车的老板吗?”

廖崽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啊,你有什么事?”

胡理财在电话里问:“你在什么位置,我准备换车,想过来和你谈。”

廖崽告诉他:“我在环城路,通往县城的交岔路口。这里只有我一家废品收购站。”

胡理财在电话里答复:“好吧,十分钟后我就带车来和你谈。”

廖崽:“好的,我等你。”

廖崽温和地提醒道:“你们几位听到的,我马上要谈一笔业务。今天就不请你们喝酒、吃饭了。等我有空再补请。”

他给几个无业人员每人发了一百元钱,凶神恶煞吩咐他们:“有事你们忙去吧,以后有事的时候我再通知。大家听好了,今天的事谁都不准透露半点风声,如果有人装怪,小心狗命。”

几个小混混兴高采烈:“廖哥,有事您尽管吩咐,我们随时听候您的差遣。我们跟随您这么久了,上次您受牢狱之苦都没出卖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出卖您。”

廖崽温和地提醒道:“有空时间我就会给你们联系的。我警告你们,现在风声紧,大家千万不能到处去惹是生非哟。倘若被公安抓获,我也无能为力。”

这时,廖崽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他看是阳军的手机号码,便马上接听:“ 兄弟,有什么好事?”

阳军向他打听:“你新开的废品收购站,近期有没有收到奥拓王子的旧车?”

廖崽惊喜交集地问道:“你突然关心这种款式的车是什么意思?”

阳军告知:“我妻子在驾校学习毕业了,想先买一辆旧车,等她把驾驶技术练熟之后,再换新车。今天我在家里休假,正好有时间,想把这件事落实。”

廖崽喜不自禁:“哎呀,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好有位卖车人要卖一辆奥拓王子,你如果有兴趣,马上赶来看车,我给你们评估,不收一分钱的中介费。你们不懂行,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能乱开黄腔。你们要装聋作哑,只当是朋友串门。”

阳军马上回答:“行,我马上来。刚才我打电话时,你莫明其妙的说些什么?”

廖崽闪烁其词:“你过来的时候我细谈,电话里就不多说。卖车人马上就要到了。”

阳军迅速答应:“我们马上打的士过来。”

胡理财把车子开到三岔路口,将头伸出驾驶室,左顾右盼寻找收购站。

廖崽看到来者开的是奥拓王子牌子的车,主动招呼:“老板,你把车子开到这里来。”

胡理财把车子开到废品收购门市前的公路旁把车子停下。

廖崽走上前来,主动了解车辆的购置使用情况:“你的车子买起有多长时间?手续带来没有?”

西装革履的胡理财,提着黑色公文包走下来,夸夸其谈:“我这辆车,买回来还不足一年时间。只是从县城开往白阳镇,多数时间都是停放在城里车库里的,一切手续齐备,买车和办完各种手续,接近5万元。从买回来到现在,一次都没修理过,简直和新车没有区别。车况好得很,若不是想换车,我还舍不得卖哩。”他从公文包里取出购买车辆的一切手续递给廖崽过目。

廖崽看完购置手续,笑谈:“卖车的人都会夸自己的车如何好,你也不例外。凡是经手买卖车子的都知道,就是一辆新车,只要办理完各种手续再转手,都要打折,有时候新车都是残货半价。车辆有使用寿命,虽然你的车外观看得,毕竟使用将近一年,肯定要打折,才能脱手。”

胡理财大大咧咧地表态:“我知道,要想出手,肯定要打折,你是内行,我这车值多少钱?”

廖崽神秘兮兮地探听虚实:“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位商场老手,估计找人谈过卖车的事。我先听你说真话,多少钱才出手?”

胡理财耳濡目染,他是投鼠忌器,故态复萌:“我这辆车现在至少也是六层新。价钱太低我不可能出手。”

阳军和方小莉乘的士车赶到,下车后,阳军果然装腔作势:“三哥,我们请你吃饭,难怪你推三阻四,原来是在谈生意啊。”

廖崽看到阳军两口子赶到,配合默契:“我正准备赴约,这位老板要我寄卖这辆奥拓王子。只好委屈二位要等到喽。胡老板,车子我看了,到屋里去坐,我们边喝茶边谈。”

胡理财是生意经,自然懂得为人处事,他随机应变:“好吧,打扰了。如果车子寄卖的事能谈成,我请你们喝酒、吃饭。”

廖崽把他们引到门市,泡了三杯茶,侃侃而谈:“胡老板,你既然是做生意的高手,也知道,我们从事这项职业,寄卖一辆二手车,多而不少要落点手续费。我还没试车,你这辆车,最多按你购买的价款我出三层价钱。买主接手后,支付我的中介费,过户的费用,交保险金的费用算在一起,也要到五层价款了。如果有心,我就把你这辆车接过来,如果没有诚意,生意说不成无所谓。”

胡理财沉思默想,恳切地讨价还价:“能否再长一层?”

廖崽苦恼的摇头:“我的价钱已经到位。不能再增添,否则,我找不到买主,即使是找到买主,也卖不起价。你考虑清楚,如果真心想卖我给一万三千元,不卖就算了。”

胡理财感到非常惊愕:“一年不到,就亏三万多。太相因了。”

廖崽故意敷衍塞责:“如果你这辆车番过一年的界限再出手,就只值几千元喽。你想,国产车,开了一年后,车内的故障就会陆续暴露,买二手车的买主,更抠,这个价钱卖不卖由你。”

胡理财还价:“如果不是我要换车,这个价我绝对不卖。算了,亏就亏,一万五千元。你买就买,不买,这个价钱我也能找到买主。”

廖崽也最后还价:“我再增添一千元,多一分我也不加。”

胡理财犹豫不决的喝茶水。

廖崽给他们的茶杯中斟水,察颜观色,阳军想发言,廖崽暗示,劝他不能开腔。并使用激将法:“胡老板,你是一位做大事的人,不向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人,没有必要计较这点钱嘛。大方向都确定了,怎么会在乎这一千元嘛,打牌时手气好,一把牌就捞回来啦。”

胡理财终于做出决定:“好吧,就按你说的价钱,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车,现款现货。”

廖崽拿出买卖二手车的合同交给胡理财,同时解释:“按我们的行规,你交车时,支付一万元,一个星期内办理过户手续,再付清下欠的四千元。一旦交车就付清全部价款,存在很多弊端。我们收购站手续齐备,属于特种行业,在公安局备了案的,你总不会怀疑我为欠你的四千元就跑了嘛。”

胡理财急于求成换车,也不计较亏损这点钱:“好吧,你说。什么时候交钱、交车签订协议?”

廖崽表态:“现在都到下午的一点钟了,下午三点钟,我们双方签协议,交钱交车。一个星期内,办完过户手续再付清下欠部分。”

胡理财爽快同意:“行,现在我请你们吃饭。‘西域豆腐皮酒家’的味道不错,价位合理,我经常在那里请客吃饭,到那里去吃,行不行?”

廖崽听他提这个建议,吓得他毛骨悚然,及时找借口:“听说建设路新开张的‘毛府小吃’的家常菜很有特色,价廉物美,生意火爆得很,不如我们去领略一下,是否属实。”

阳军不知内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方小莉是娇生惯养的独女,听说新开张的“毛府小吃”,并不知道廖崽上午到“西域豆腐皮酒家”去行过骗,手舞足蹈的支持廖崽的观点:“好啊,我们去‘毛府小吃’吃饭。”

胡理财只好随波逐流:“好吧,到‘毛府小吃’去。”

方小莉刚学会驾驶技术,见车就想开,她兴味盎然地征求意见:“胡老板,让我开车,行不行?”

胡理财疑惑地问:“你会开吗?”

方小莉回眸一笑,沾沾自喜地告知:“我在驾校就是驾驶的奥拓王子,刚结业。”她在随身携带的精巧手提包里,取出驾驶证递给胡理财:“你看,这是我的驾驶证。”

胡理财最大的特点就是,见了美女,天大的事都能化为乌有,今天也不例外,同时也抱有侥幸心问到:“既然你要学驾驶技术,为啥不买辆车?”

方小莉实言相告:“我们的经济实力还不雄厚,驾驶技术还没有操练精通,我在驾校刚结业,我老公快结业了,眼下只想买辆二手车,还没遇到合适的车辆。”

廖崽插话:“哎呀,我还不晓得小莉想买车哟,你试车后,觉得满意,就把这辆车买去。”

胡理财乐在其中:“好啊,就让美女开车,她开顺手后,岂不是一位现成的买主吗。”

方小莉喜上眉梢:“好啊,胡老板,你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给我装胆,我们先开车去逗风,晚点吃饭。只要我能开顺手,廖哥,你就把这辆车转让给我,行吗?”

廖崽无可奈何地苦笑:“有啥法,阳军是我兄弟,你是弟媳,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胡理财也神情自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廖老板,你就成全你这美女弟媳嘛。”

阳军这时表态了:“小莉是我的心肝宝贝,莫说她想买车,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方设法满足她的要求。再说,我们俩人都学会后,有辆小车带步,方便多了。”

方小莉迫不及待地催促:“少说废话,上车。”

胡理财把车子的钥匙交给小莉,小莉娴熟地拿着车钥匙,兴致勃勃地驾驶着这辆奥拓车。嘴里还唠叨着:“开车的感觉的确舒服。”

廖崽夸赞胡理财:“胡老板,就凭你今天联系卖车的吉兆就能看出,一是你为人耿直,谈生意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的。二是证实今年你的运气特别好。你今年做事,一定是心想事成,一切都能如愿以偿。你诚心想卖车,无意之中就遇到了买主,签订买卖车辆的合同,交车付钱办理过户手续,就能一股脑儿的办成,真是顺畅。”

胡理财也有喜从天降的感受:“借你的吉言,今年我一定要好好策划,把家电生意做大、做强。美女才刚从驾校结业,就能这么娴熟的开车,看来她天生一个开车的材料。”

阳军夫妻俩就顺理成章的买进这辆奥拓车。傍晚,小莉将新买的车开回家里,她趾高气扬地求父母:“爸、妈,我想庆祝一下,一是我们买车的事,二是阳军到驾校学习要结业了。”

方老板却不假思索地表态:“买了一辆二手车,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方小莉脸膛马上就暗淡无光。

方大娘从中协调:“既然女儿有这个兴致,我们就不应该扫兴,我们把帮忙买车的廖崽、帮助过阳军的重经理夫妻约请过来,借这个机会表达一下谢意,是人之常情,请一次客也用不了多少钱。”

方老板只好让步:“好嘛,时间、地点,你们安排,我出钱。”

方小莉转悲为喜:“谢谢爸、妈。阳军,你就按照妈的意思联系他们。”

阳军更是一副无奈的表情:“爸、妈都迁就你,我也只有按照你的观点办喽。”

方小莉娇生惯养,随心所欲的性格更是淋漓尽致的展示出来:“亲朋好友就是要经常相聚,才会越走越亲,大家就可以互相帮助,今天我们买这辆车,假若你和廖崽不是朋友关系,他绝对要收中介费,我们就要多出一笔钱,正因为你和他是朋友关系,他一分钱的中介费都没收,我们不请他吃饭,有点说不过嘛。如果长年累月大家都不相聚,日积月累,大家就成了陌生人了。效果就不一样了,俗话说,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佛也不会显灵。”

方老板也表态带有原则性地支持女儿的观点:“你这个观点我支持,也有一个不能让步的原则立场,年青人正常的交朋结友我不反对,要学会甄别真假朋友,虚怀若谷的为人处事,多交往心地善良、坦荡诚挚的朋友,少与阴险狡诈、虚情假意的人来往,绝对不准和酒色之徒鬼混,一定要走正道,不能做些污七八遭的事,更不能干违法乱纪的勾当。”

方大娘也慈眉善目的提醒他们:“是啊,我长年累月在菩萨和方家的祖辈面前祈祷,恳求他们大慈大悲,保佑你们吉祥如意,你们年青人最容易冲动,要记住,你们在社会上只能做善事,不能行凶作恶,举头三尺有神灵,善恶有报,只是时间问题,你们一定要心存善念,处处谨小慎微,不要使着性子就忘乎所以。”

阳军胆战心惊地像老人承诺:“我们一定牢记您们的教诲。在交朋结友时,尽量克制脾气,光明磊落的为人。”

方小莉非常自负的表态:“爸、妈,您们放心,我会看管好他的。绝对不会让他**不羁。”

晚上,龚才伦手提公文包,应约来到“桃园茶楼”。

茶楼年青端庄的女服务员热情洋溢地接待:“请坐。您们有几位?是喝茶吗打牌?”

龚厂长左顾右盼:“是否有两位朋友在你们的茶楼喝茶?”

圆滑在雅间,听到他的声音,主动走出来:“龚厂长,我们在这里,请随我进来。”

服务员温情脉脉地征求意见:“请问龚老板泡一杯什么茶?”

龚厂长反问圆滑:“圆助理,你们喝的什茶?”

圆滑笑嘻嘻地告知他:“龚厂长,我喝的五元一杯的花茶,重经理喝的五元一杯的素茶。”

龚才伦吩咐服务员:“给我泡一杯和他们同标准的素茶。”说完,他便随圆滑走进他们正在喝茶的雅间。

重飞看到龚厂长进屋,主动与龚厂长握手。

龚厂长斥责圆滑:“圆助理,重经理这么辛苦,应该安排喝好茶嘛。”

重飞谨慎的说明真像:“龚厂长,请您不要错怪圆助理,他是准备安排泡竹叶青,是我反对。我的观点是能节约的时候,尽量节约,不能浪费。现在的私营企业多,各行各业利润薄,赚钱不容易,喝茶只是一种商务活动中的一种形式,没有必要大手大脚的。”

服务员把龚厂长点的茶送到,同时,端了一壶水进来。她还主动为重飞和圆滑正在喝的杯中斟水。

重飞彬彬有礼地吩咐服务员:“把水壶放下,我们喝完了自己添加就行了,你去忙吧,我们要聊天,不喜欢外人打扰,把门关上。”

服务员知趣的退出这间屋,轻巧的把门关上。

龚厂长开门见山地了解情况:“圆助理,你们今天办事顺畅嘛?”

圆滑振振有词地夸耀:“幸好有你们的老同学在国土局担任综合办公室的毛主任,为我们穿针引线,牵线搭桥,同时有县委、县府颁布的统一收费标准,统一办事程序,有些平常得惯红包的经办人员,只好干瞪眼,成了哑巴吃苦瓜,有苦说不出。我们厂的土地使用性质变更的表册已经填报完毕,明天按照这个通知分别在财税局纳税,在国土局缴费。这件事几乎没有多大的难度。办完土地使用性质变更后,到建设局去办理施工许可证,就涉及到建设与规划的很多规范文件的约束。就有一定的难度。”

龚厂长旗帜鲜明地表态:“有难度无所谓,该请客送礼的事,不能回避,只要大账算得过,送礼与我们未来创造的收益比较有钱赚,我们都要千方百计办好。建设局的唐局长虽然和我们是校友,副局长刘佚又是白阳镇的老书记,重飞这把钥匙去开他们的锁是最好不过了。也不能让他们空帮忙,该感恩戴德的,同样要给予奖赏。只有这样,才能打通关节,达到我们预期的目的。事成之后,我要对你们二位重奖。”

重飞信心百倍地承诺:“旧厂打造商品房的事,是您和我们常总裁安排给我们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们一定鞠躬尽瘁的搞好施工设计,争取用最快的时间,办好施工许可证。”

圆滑随声附和:“龚厂长,有我们厂和‘华建公司’的金字招牌,还有关系户在建设局,有县委、县府的政策保架护航,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把施工许可证办落实,在办理过程中,我们会及时给您汇报办事进程。”

重飞的手机传出“天仙配”的音乐铃声,他看来电显示,便给龚厂长和圆滑招呼:“对不对,我们保安部的阳军有事找我,我接个电话。”

阳军在电话里问:“飞哥,我最近在工地上没看到您,您在忙什么?”

重飞隐约告知:“我星期一到星期五,在忙着办理建筑方面的手续,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回工地,确实有些忙。”

阳军笑呵呵地告诉他:“军哥,我们家最近买了辆奥拓王子的二手车,我们想庆祝一下,请您带上小青姐务必参加。”

重飞委婉谢绝:“我确实忙,算了嘛。”

小莉从阳军手里抢过电话,气昂昂地喝令:“不能算,请客的事,是我提出来的,我爸、妈也支持,如果您和小青姐不来参加,我非常生气,永远都不理睬您们。”

重飞连忙赔礼道歉:“好妹妹,对不起,别生气,好、好、好,我答应带你小青姐参加。只有安排在星期六的晚上,我才有时间。你们订座后通知我。”

方小莉爽快答应:“这才象我的姐哥嘛,我们定于本周星期六,下班的时候我开车把您们接下城。具体地点我们通知完参加的人员再确定。初步打算订在‘西域豆腐皮酒家’。”

重飞只好顺其自然:“好,我答应参加,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机了,我们正在商量工程上的事。”

方小莉笑嘻嘻:“星期六见,拜拜。”她把电话递给阳军,斥责他:“不中用,叫你请客吃饭的事都这么难,简直没得男子汉的气魄,你看我,三言两语就摆平。”

阳军心里虽然窝火,出于无奈,她天真烂漫,没有坏心眼,只好顺从她的意思:“老婆乖、能干,我们之间有一个人能呼风唤雨就行,如果我们都能呼风唤雨,硬碰硬,这几十年将如何共存?”

方小莉看见老公能随机应变,也感到心满意足:“谢谢老公能关爱、体贴,廖哥的电话你打,我们不是很熟,我就不方便给他说三道四的。”

阳军情真意切地看着妻子:“好,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他拨通廖崽的电话:“喂,廖哥,你好。”

廖崽在电话里问道:“阳军兄弟,有什么好事?”

阳军欢声笑语地告诉他:“我们家买车,为了感谢你牵线搭桥,星期六晚上,在‘西域豆腐皮酒家’请你吃饭。”

廖崽内心非常害怕,自己刚去骗了上万元的烟、酒,现在去吃饭,岂不是羊入虎口,支吾其词:“算了吧,弟兄之间帮这点忙是应该的,用不着客套。”

阳军听他推三阻四的,学了小莉的绝招:“这次我家请客,如果你不参加,我就和你一刀两断。”

廖崽思虑再三,慷慨答应:“我来就是,你又何必说那么绝情的话嘛,你们定好后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

阳军笑逐颜开:“这才像我的兄长嘛。”

方小莉对丈夫刮目相看,伸出大母指:“对,这才是我方小莉的老公嘛,有男子汉气魄。打电话,把我表哥也请上。”

阳军拨通了一会儿电话:“表哥,星期六有空吗?”

孙呈觉得好奇:“有什么好事?哎呀,不好意思,我星期六全天值班,下午下班时才能离开派出所。”

阳军喜不自禁:“好哇,我们下班时,坐小莉开的车同时进城,我们请你在‘西域豆腐皮酒家’吃晚饭。”

孙呈半推半就地谢绝:“算了嘛,难得麻烦。”

阳军客客气气地劝导:“表哥,我们请了几位朋友聚会,主要是我们买了一辆二手车,朋友帮了我们的忙,我们要借机会感谢,请你作陪。”

孙呈问明原因,也就爽快答应:“既然是这么回事,我就参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