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的特点以及长项是在于攻击和强大的破坏力,本身的防御弱的可怜。可以说,一个没有准备的术师,就是一个手持利刃的稚童都可以戳死他。

杀手则是快,狠,毒,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招。虽然也注重于攻击,但是本身的防御力也不可小觑。

面对着气势攀升到顶点的无心,老奸巨猾的师自在,不进反退,退到尚弘身边,对其他的几名督卫,沉声道:“无心乃是督卫府和左相大人钦指的要犯,拿下他或者干掉他,都会官升三级,各位,良机稍纵即逝,不可错过。”

私心可怕,利欲更可怕。

此时的无心,在这些都督卫面前不再是死后重生的鬼魂,也不再是那个曾经的伊斯坦第一杀手,而是前进的平板路和高升的踏脚石。

怯,惧,惊,恐,在私欲叠加而起的勇气面前通通消失无见了。

由于其中的一名督卫受伤,余下的四名督卫个个兴奋的双目血红,放下伤者四剑齐出,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呼呼直喘粗气的一步步向前接近。

“很好!你们四剑联手,或许能为自己搏一分生机,虽然希望不大。”无心面无表情的道。嘎……哑人的摩擦声中,玉龙剑缓缓出鞘,语音一冷:“你们四个蠢货,记住今天,你们最好下地府以后,也要永远永远地记住今天。因为

你们是死在我无心的手里!”

四人占据四角,合围阵势已成。

无心长剑斜伸,泰然屹立,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剑尖上,似已浑忘身外物。

四剑徐降,已届最佳出剑部位。

这瞬间,无心突然抢攻。一声低叱,剑发如惊雷逸电,人影似流光.以令人目眩的奇速,猛攻右后方斜角的人,气流逸散,空间微颤,隐隐的风雷声乍起。

这种四角围攻剑阵,碰上速度快的对手,合围之势经不起考验,与一比一并无多少不同。除非接斗的人能堵住对手的初期猛烈攻势。四人如果一比一交手,谁也挡不住无心的雷霆一击,这就是无心采取抢攻的原因所在。

“铮铮!”剑鸣震耳,右后侧的一名督卫剑身一横,碗口粗的红芒刹现,六段斗能高手特有的能量外放形成的剑气层,猛烈暴射。希望将无心堵住一刹那,让其他的三名同伴有攻击无心背部空隙的机会。

没有让他失望,三名督卫很明显的是领会到了同伴意思,也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三把剑,三道颜色各异的剑气,从三个方向同时向中心的无心攒射。

可是,事与愿违,无心的伤势早已痊愈,级别上的差距就是生死的分水岭。

无视袭身而来的那三道剑气,斗能猛地一提,陡然加快了攻击速度,人化剑,晶莹璀

璨的银色剑芒似流星射斗,以目不可及的骇人速度疾射,扑哧!破开封挡过来的剑气层,玉龙剑**,噗嗤入肉声还没等消失,激射出去的银芒极其诡异的逆向暴旋,范围扩大了一倍,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三声肌骨碎裂的声音,三颗人头带着一蓬血雨飞起了老高。

而此时,银芒也斜掠出八尺外消失了,无心的身影重新幻现了出来。

封剑的那名督卫瞪着凸出眼眶的大眼珠子,嘴里汩汩的冒着血泡,脚下大乱,向前踉跄了两步吃力地稳下身形,举剑的手徐徐下降,牙关咬得死紧,凸出的眼中涌起绝望的神情。

这个时候,咽喉处才出现逐渐加速扩大的一丝血迹。剑太快了,快的他同伴的头都飞了,他脖颈上的裂口才渗出血来。

“呃……”发着不甘的叹息,尸体轰然倒地。

东北十里外的另一座奇峰下,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长啸,恍若从云天深处传来的隐隐殷雷。

“那是金副统领的啸声。”脸上已经完全是死灰色的尚弘,好似忽然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失态的狂笑道:“哈哈……无、无心,你杀了督卫府的督卫,你死定了!金副统领手下有他三十六名高手,可抵得上千军万马。”

“嚎……”师自在仰天长啸。

段一刀大踏步上前,冷笑道:“两位,他们

远在十里外,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们不必lang费精力了。”

“走!”师自在急声叫道,左手一抖,大大小小数百个青色光球旋转飞舞,嗖嗖铺天盖地的朝着无心和段一刀砸了过来。同时身体倒纵,而后疯狂的转身向山鞍下狂奔。

尚弘比他更快,去势如电火流光。

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那些受伤而尚能勉强走动的人,刚想连滚带爬的四散各找活路,准备逃命。可马上就被铺天盖地砸下来的这些青色圆球炸的四分五裂,血雨掺杂着肉块漫天飞洒。

尚弘是寻踪觅迹的专家,勘探术一流,所以蹿走的速度可以称得上是骇人听闻。三五个起落便已通过山鞍,在往下百十米步,便是犬牙参差交错不齐丘陵带,只要能逃到那里面,便五行有救啦!这种范围极广的丘陵带,嘴容易藏匿,妙极了。

尚弘狂喜地向丘陵带疾冲,似乎是忘记了段一刀和无心的存在。

刚冲入丘陵边缘,突觉背肋一震,接二连三数次震动,还来不及转念,突觉五脏六腑一阵紧抽,痛苦的lang潮突然君临,手脚突然不听使唤,“砰”一声大震,重重地撞在一棵歪脖子的鳞槐树的树干上,树枝摇摇,身躯反弹而出旋转着摔倒。

身后闪现出无心的身影,冷冷地说道:“阁下,你助纣为虐。三

枚紫电已深入内腑,你是活不成了。”

“补我……一剑……不……不怨你……”尚弘声嘶力竭地狂叫。

“抱歉,本人不杀将死之人。”

上面,段一刀大叫道:“走了!”

无心点点头。窜起身形,急掠而上。

“继续,下一个是那个狗都不吃的杂碎。为了逃命,连自己人都杀,他该死!”

不久,两人站在山腰的几块矮小的石块前。段一刀取出一枝箭,搭上弦怪笑道:“杂碎,滚出来,你想死在石头缝里吗?还不出来用你的小炸弹继续炸,或者,你出来和咱们决斗,你虽然很无耻,但死也得像个男子汉,对不对?”

师自在慢慢地自几块巨大的石缝间露出身来,狼狈地擦掉头脸身上的浮雪,色厉俱茬地说道:“不要用弓箭,老夫愿和你公平生死一决。”

“呵呵!你说公平决斗?”

“是的。你不是说可以和老夫公平……”

“****,那是诓你的!”

“你……”

“为了自己逃命,连同伴都不放过,你真他妈是个杂种!”

“你……”

段一刀收了弓,信手递给无心,道:“这个杂碎,就不劳你动手了,我来……收拾他!”

话音未落,人已经扑了上去。刚才那拨青色炸弹似的光球,说实话,令段一刀颇

有忌讳,绝对不能让他有先手的机会。

“你卑鄙……”被突袭的师自在出于本能的双手分开,上下交击,上击面门下取下阴,奋不顾身进击,拼命了。术法虽然可以瞬发,但是段一刀扑上来的身形飘忽不定,不走直线,而且速度太快。快得他只能是下意识的反应。

段一刀采用双盘手上格下拂,上下交格,用狠招瓦解。起右腿招发贴身肉搏的怀心腿,靴跟踹中师自在的胸下蔽骨再向上升,最后击中他的下颚。

“嗷……”师自在的下巴顿时碎裂,疼的他惨嚎了一声,身子急退六七步,双掌青芒泛起,可是,段一刀根本就不给他发动术法的机会。

双掌一错,斜撞而入,右肩以雷霆万钧之威,重重地撞在师自在的胸口上,立即反肘撞出,肘尖正中他的右肋,如击败革。几乎在同一瞬间,右掌背“拍”一声击中他的鼻口,再进步反掌登出,掌心已拍中师自在的锁骨正中。

这一连串的贴身反击,说来话长,其实快逾电光石火,刹那间四击全中无一落空,沉重凶猛的打击力道,在这一招四击的瞬间,一击比一击凶狠,师自在已完全失去封架或躲闪的机会。一招四击一气呵成,因势利导记记落实。

师自在仰面摔倒,下颌骨碎裂,鼻梁骨塌陷,唇口破裂,满面血污的躺在地上翻滚挣扎

,手脚绝望地乱抓乱蹬,像头快咽气的老牛。

“接下来,就是卸掉你的狗爪子。”段一刀怪声怪气的大声说道。

“不……不要杀我,我……离开督卫府……唔……我离开……”疼得几近晕迷状态的师自在虚脱地呻吟道。

“离开督卫府?你想得真妙。”

“我……我放下屠刀,我……我发誓,找处地方闭门苦……苦修,我师自在说……说话算……算数。”

“鬼才相信你的誓。”段一刀的手伸出了,“卸了你的狗爪子,让你慢慢的死,让狼来啃你的尸骨……”

“人……总是要死的……狼啃与蛆虫腐食并无不同……阁下......行行好……割断我的咽喉也行……”

“嗯,你总算有种。”

“你……”段一刀做个手势,制止了眼带疑问的无心,对着师自在大声说道:“放他一条生路。老家伙,你答应立即离开督卫府找地方清修?”

“……是的……我……我……说一不二……”

“好,你可以走了。”段一刀眼带着诡秘神色,大声说道:“走得愈远愈好,希望咱们下次不再碰头,你很侥幸,你那位先走一步的同伴,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

忍着剧痛,乌天黑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挺身坐起,眼前朦胧,段一刀与无心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