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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公,张梁余孽就在前方。”樊稠被充军为前部,眼下奉李傕、郭汜之命,从前打探而回。

“他们还剩多少人?”李儒问道。

“所剩无几,人数多在几百人左右!”樊稠犹豫不定,抬头瞧着董卓,口气有些怀疑的意味说道。

“哼!”轻哼一声,要不是看在樊稠乃是同乡亲信,这样的人早就废了。董卓摆了摆手,斥退樊稠,侧身问向李儒道:“蛾贼眼下无路可退,我西凉铁骑在加紧速度,敢在天亮之前追上他们,斩了张梁,一举拿下广平。这首功,非我等莫属!”

李儒抬头瞧了瞧天色,并无异常,又回身瞧了瞧四周围的环境。

“文优放心。”董卓知道李儒担忧什么,跨马环绕一圈,手执马鞭,环指周围,道:“你来看,这里跟这里都是旷野平地,蛾贼即便有援军,想在这种地界驰援,即便来再多的人,也挡不住我们的铁蹄!”

李儒沉眉不语。

“而且,看这天气,一时半刻也不会起风、下雨。”董卓骑在马上,怅然一笑道:“眼下才正是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能除了张梁,自然解除。”

“嗯。”李儒点点头,他实在是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但是心中又有所忧虑,他一向不太信任蛾贼竟然只经历了昨夜的一场伏击,就溃散成这个样子,而且看眼下的发展,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抵抗的余力。

“传令下去。”董卓回身瞪着樊稠道:“前队加紧行程,今夜势必要追上张梁,如果丢了人,你们就不用回来再见老夫了!”

……

洛阳。

天子刘宏这几日睡眠不是很好,按常理来说,南线战事已经越来越明朗了,皇甫嵩和朱儁的一把大火已经把南阳等地的黄巾军围困在宛城,南线的黄巾军事败也是早晚的事情,他应该高兴,可是他却实在提不起丝毫兴致。

随着刘宏的气色不好,身旁服侍的宫娥太监们也不敢在天子刘宏面前有任何一点过分的举动。

“陛下。”太监张让急匆匆跑到天子刘宏近前,双膝一屈,跪倒近前,禀道:“卢植已经押送回京。”

“到了?”天子刘宏的脸色猛地一变,有些心虚的瞧着面前的张让,他这些时日,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对待卢植北伐这件事情还有些差池,甚至逾越过分插手。他也在担忧,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牵动前线平叛的皇甫岑三兄弟。

“嗯。”张让偷偷观察着天子刘宏的举动,这些时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天子对押送卢植回京有些后悔。

“现在押送何处?”

“正交往廷尉府!”

“哦。”天子刘宏收回探出去的身子,尴尬的笑了笑,纵然自己有诸多后悔,可是却不能就这么释放卢植,总要找一个台阶,问向张让道:“你看卢子干,前线战事不利,该订什么罪?”

天子刘宏的一举一动都在张让的眼中,张让会心的说道:“陛下勿扰,卢植只不过作战不利,削了他的官职便可,不必重罚!”

听张让这么一说,刘宏沉吟,欣慰的点点头。

张让却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还真是猜对了,天子刘宏根本就没有心思要动卢植,只不过有赵忠、封谞蛊惑,对士人复起一事心急而已。自己当初就不太同意赵忠的意见,但赵忠偏偏因为同皇甫岑的一点间隙而睚眦计较,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建议。而且赵忠隐隐有要超越自己,等上十常侍之首的意思,自己倒是要想想办法,打压下此人。

“其实说起来,拖到蛾贼粮草不济,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可是……”天子刘宏有些挣扎,抬头瞧着张让,“朕的意思,爱卿应该懂得!”

张让急忙点头附和。

“唉!”轻叹一声,天子刘宏摆摆手,踱步道:“不说他了,不说他了。那董卓到河北的战事如何?他的西凉铁骑大多是凉州兵士,应该能胜任!而且,他同皇甫岑的父亲还有一定的渊源。”

听天子刘宏提及董卓,张让摇摇头,这董卓是赵忠保举的,自己当然不能多说什么,随即道:“听京城内的疯言疯语说。”说这话的张让,还故作担惊的抬头瞧着天子刘宏。

“说什么?”天子刘宏眉头一皱,既然风声都传到洛阳城内了,自己却丝毫不知道,岂不是……

“说董卓初到便同河东太守发生了争执,而且听说好折了他的先锋大将华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不过,老奴看来,这城内流言蜚语多有绯议!”

张让越是这么撇清此事,天子刘宏反倒越上心,直接认定的一拍龙枢案道:“朕就知道,当初朕打算让皇甫嵩北上,偏偏赵忠和封谞举荐董卓。这董卓也是,西凉铁骑带到他的手里头,怎么就变得如此无能,不过白马义从,朕在河东见过,是群汉子。”

天子刘宏这席话,很明显的倾向皇甫岑。

张让不动声色,等天子刘宏说完后,再道:“臣还听说,这董卓初战便被蛾贼的三首领张梁战的大败!”

“呃……此话当真?”天子刘宏猛然转回身瞧着张让,问道:“你说的没有假?”

“臣。”张让思考了一下,如果承认就势必同赵忠关系彻底的撕裂,但这个时候,为了个人利益只有抛弃赵忠,随即点头确认道:“陛下,臣刚刚在太尉府亲眼所见从河北传来的快报。”

“嗯。”天子刘宏双目一瞪,怒气哄哄的推翻自己面前层叠的奏折,怒道:“岂有此理!”

“陛下息怒。”张让急忙上前,劝诫道:“陛下息怒,董卓虽败,却无关大局,公孙瓒、皇甫岑、刘备,三人却没有失利!陛下勿忧,勿忧!”

“嗯?”天子刘宏顿时想起皇甫岑三人,却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是朕拿了卢子干,他们还能全力出战吗?”

“这个。”张让沉吟一下,最后点点头,肯定道:“陛下,老奴不知他人,可是河东太守皇甫岑此人可信,难道,陛下忘记,他在河东那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