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新老朋友华强北卡卡、Lifehasgone的打赏,谢谢!事忙,才看见。真是因为有你们这群读者才能让十一能顶住压力坚持下来,实属不易!真的!这里说一下我的扣吧,875195497,要是喜欢十一的读者就没事加加,等十一闲下来的时候,同大家胡天侃地,十一这个人没啥优点,就是喜欢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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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

“你说广平丢了?”张角听着面前细作送回来的密报,身子一滑,坐立不稳的起身上下端详着面前的细作,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密报?”

细作被张角盯得脸色发青,颤微的回道:“禀贤师,是从广平城外溃散的兄弟们口中探知的。”

“广平城的道众?”张角眉头紧锁,问道:“他们怎么没有回来?”

“禀贤师,他们怕怪罪,所以……”

“嗯。”张角沉眉不语,低吟片刻道:“人公将军那里可有消息?”

“没有。”

“那少主张婕儿呢?”

探报畏惧的摇摇头。

“下去,命人去钜鹿,告诉地公将军张宝安排退军。”张角揉揉头,现在他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支撑得住,面前这一连串的消息,没有一条是好的,甚至每条都关乎着众人的生死,他却没有什么好主意,探报刚刚下去,张角就忍不住的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广平城一失,整个广宗的西大门就被打开,太平道也就再无去路了。”

思来想去,张角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答案。

向来是,太平道的细作没有内幕消息时,张婕儿那里总会消息让他们知道一些内幕的消息。现在这里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很显然,出现了让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而几日前,从南阳传回来的消息,波才等人已经被皇甫嵩、朱儁斩首,南阳、豫州、青州等地的黄巾军现在经步入危局,再也没有人能挽救这场危局。河北是太平道起家之地,如果河北陷入被动,那么这场乱事真就是给士人们复起做的嫁衣。既然已经揭竿而起,也没有退路,张角他不怕死,而且就不想这么草草了之,可是跟着自己的这些人百姓怎么办?他们都被官府认定为蛾贼,已经没有了活路。

自己可以不管自己,却不能忽视那些人。

黄巾军,太平道怎么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了?

张角身子瘫软的坐在地上,双目失神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脑海之中划过一幕幕,嘴角呢喃着:“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难道真是内部出了问题,还是问题出现在你的身上?”

……

内黄。

“什么?”公孙瓒大惊失色,颤抖的嘴角有些微笑又有些震惊的抬头望着邹靖,再次确认道:“董卓败了?”

“你先看看。”关靖把手中的信笺交到一旁公孙瓒的手中。似乎事情并不想所说中的那么简单。

公孙瓒边说,边看道:“董卓一败,这倒成全了我们,也变相给老师免除了些责任。”说着,说着,神色变得越加凝重起来。

瞧见公孙瓒的反应,关靖才道:“董卓其人果然骁勇善战,竟然在不知名,全军溃败下,竟然可以险中求胜,斩了张梁,虽然西凉铁骑损伤十之七八,但董卓之名现在蛾贼之中也应当威震四方。”

“啪!”

公孙瓒把书信摔在桌子上,神色有些恼怒的凝思,片刻工夫后,才道:“如此一来,董卓不至朝廷全怪罪,老师就危矣。”

“也不见得。”关靖摇摇头,走到公孙瓒近前,抬头道:“南阳、宛城一代蛾贼如今已成衰势,有皇甫嵩斩杀波才之功,董卓也……”

“唉!”公孙瓒摇摇头,低吟道:“河北毕竟是太平道起事之地,民心所向,同宛城之地情况不同,陛下也定然清楚董卓困境。”

想了片刻,关靖笑了笑道:“也不见得,同样在河北战场,恐怕已经有人拿下广平!”

“这。”公孙瓒抬头瞧着关靖,疑虑道:“你说老二?”

“嗯。”

“如果有人能建功,董卓这斩杀张梁之功也定然被忽视,败军之事,朝廷定然纠察!”公孙瓒比较了下,两相重要,最后抬头问向关靖道:“可是老二能这么快取下广平?”

“有什么不能?”关靖一笑道:“我们都忽略了皇甫岑在魏郡出兵一事。”

其实不仅董卓、张婕儿在关注着皇甫岑的动静,就连公孙瓒也在魏郡安插了他的眼线,皇甫岑改易旗帜出兵前,公孙瓒就已经知道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皇甫岑要干什么,取广平?天大的笑话!谁信?傻子才信!

“可。”

关靖还未开口,就听见从外跑来一密探,气喘吁吁的把手中的战报交到公孙瓒的手中,高声道:“报——河东太守皇甫岑已经攻克关平!”

“啊!”

……

钜鹿。

“你说城外的蛾贼退军了?”钜鹿太守郭典差一点从榻上滚下来,衣服都未穿好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巡城副将,道:“你可看清楚了?”

“是。”副将无比肯定的回道:“属下不仅看得真切,还派人暗中跟踪,蛾贼退向广宗,并不像故作假象,谋取我钜鹿城。”

“咦?”郭典起身,光着脚不住地在地下徘徊道:“蛾贼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撤退了,打了两个月的钜鹿城他们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奇怪,真是奇怪!”

“大人,从城外逃回的兄弟们都盛传,在南阳、宛城一代的蛾贼已经被杀的大败,还听说皇甫嵩斩杀波才,蛾贼已成疲软之势,我想,是不是他们畏惧,退缩了?”

郭典摇摇头,道:“这不可能,河北是太平道传播中心,张角在广宗、广平两地经营十年之久,不比其他地方。”

“那是不是朝廷从其他地方派兵了?”

“也不会。”郭典摇摇头,站起身来,道:“一来,朝廷郡国兵如今已经糜烂不堪,不堪重用,就算是有人前来,也不是蛾贼对手;二来朝廷上下,十四州,十之七八都在平叛,拿不出那么多的兵力还调遣。”

“那?”副将也是摸不准。

“呵。”想了片刻,郭典笑了笑,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虽然对外的消息不通,但是能逼迫张宝退兵,定然是太平道出了大事,不是张角战死,便是丢了重镇,而有这个能力的也无外乎是卢植的三个弟子。点点头道:“看起来,这个皇甫岑还不算是个假公济私的人物!”

副将听此,点点头。

“传人速速出城打探蛾贼动静,并派人同朝廷取得联系。”郭典目光坚定,抬头望了望窗外,道:“接下来,可能就要看我们的反扑了!”

……

洛阳。廷尉牢房。

卢玥儿小脸绷得紧紧的,神情紧张的上下打量面前这座阴暗的牢房,抬头问向一旁的女子道:“阳翟公主,真的能见到我父吗?”

她身旁的人正是阳翟公主,昔日皇甫岑未曾出任属国都尉之时,她二人就已经见过面了,见卢玥儿脸色正常后来,阳翟公主刘修就经常去寻找卢玥儿玩耍,两人年纪相仿,刘修长了卢玥儿几岁,也从卢玥儿的口中得知了皇甫岑昔日在涿县的所作所为,才知道了皇甫岑的多面性。加上卢龙塞、河东绛县等地的事故,不知不觉中让两个人的关系密切起来。

卢植被押送回京的消息,一到达卢玥儿的府上,卢玥儿就想起了阳翟公主刘修。

阳翟公主同阳安长公主不似她人,对朝廷上下的时局一向很关注,所以卢植被下狱的消息,她们二人也是第一时间得知,出于同卢玥儿的交情,阳翟公主向天子刘宏求情,二人这才来见卢植。

卢植被压在廷尉府,因为朝廷尚未定罪,也没有受到过多的折磨,甚至连牢房都比他人的好。

“父亲。父亲。”

刚一瞧见,神色有些憔悴的卢植,卢玥儿就已经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朝着卢植拼命跑来,嘴里不住的哭喊着。

“玥儿?”浑噩的卢植突然听见这一声呼唤,抬头望了望从外跑过来的女子,正是卢玥儿,激动的起身向前,双手握住卢玥儿的双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阳翟公主求情,玥儿才能见到父亲。”

“阳翟公主?”卢植扫了一眼,看到缓步而来的阳翟公主,当即跪倒:“罪臣,见过公主。”

“子干先生请起。”

“嗯。”卢植点点头,然后似乎想起什么,回身故作不满的斥责卢玥儿道:“你来干什么?”

“父亲,玥儿怕你……呜呜!”说着说着,卢玥儿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

“没什么好哭的!”卢植伸出手,透过铁栏,擦了擦卢玥儿的眼泪,淡然道:“放心,为父没事。”

阳翟公主这还是第一次正面接触卢植,以往都是在众臣之中远远瞧见,却不知卢植秉性,这短暂的一见,卢植给她的印象就大为不同,点头道:“子干先生如此坦荡荡,让阳翟汗颜!”

卢植摇摇手。

“嗯?”阳翟公主未理会卢玥儿的哭声,瞧着嘴角边带着些许欣慰的卢植,一时不明。“先生,难道就不怕?”

卢植淡然转回身,瞧着阳翟,似乎在思考说与不说,最后还是点头,笑道:“公主,恕罪臣冒犯,河北局势,有我无我,都已成定势,朝廷必胜,蛾贼必败,我又何须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