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简介部分还存留,只是争霸的戏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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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

“铜首领,你说皇甫岑一定会途经此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抬头瞧向身旁的铜白马。

铜白马不是匈奴人,也不是汉人,他是休屠各胡部落的胡人,是生活在凉州的羌胡,近些年归附南匈奴,却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反而备受匈奴人猜忌,为了取得更高的地位,铜白马投鼠忌器,知道匈奴右部醢落上下对南匈奴单于羌渠顺从大汉十分不满,进而打听到信任使匈奴中郎将皇甫岑正要途经此处,随即勾结匈奴右部醢落希望斩杀皇甫岑,进而逼迫南匈奴同鲜卑、乌丸一同反汉。

“老首领尽管放心,此处是通往平城的必经之处。”铜白马十分自己的点点头。

“你确定,这次行动,你族中没有人泄露此事?”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端坐马上,虽然看不出紧张,心中却百般思索,虽然几日前同羌渠单于意见不一,他部并不主张听从大汉调遣,可并不代表他不清楚皇甫岑的实力。虽然没见过面,也没真正交过手,可是皇甫岑和白马义从的名声,在这几年确实越来越大了,大汉第一强军的名声已经坐实了,北军五校、西园八校尉、西凉铁骑、乌丸铁骑,这些大汉经常依靠的精锐,如今也只有甘败下风的份儿。

“没有。”铜白马回答的简短而有力,眉头却是不悦的瞧着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信任自己?

“没有就好。”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点点头,道:“把所有能表露旗号的物品全部都给老藏起来。”

“呃。”铜白马不明的瞧着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

“呵呵。”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一笑道:“即便咱们这仗打输,也可让汉庭和匈奴发生分歧。”

“如此正好。”铜白马随即明白的点点头。

“咚咚咚!”

两人话音未落,已从远处传来大批的行军的声音。

没错,皇甫岑来了。

这次皇甫岑升任使匈奴中郎将,其实也是皇甫岑暗中给老师卢植去信,言明厉害之处。自从中平元年平定了黄巾之乱,皇甫岑收拢百万黄巾从实河东,并从皇甫嵩的刀下抢出张宝余部,皇甫岑就着手组建了自己的步卒,剔除老弱,留下精锐,从河东、中山、辽东等地大批借钱,打造兵刃,多亏河东十九县县令,还有皇甫岑早年在河东的诸项准备,才能在蒲潜、马钊等人的主持下,完备步卒皮甲、长矛、环首刀,等等一批先进的装备,这次为了出雁门,皇甫岑把颜良、文丑、狄清留守箕关、白波谷等地,并调拨了八千步卒、两千白马义从。自己则是带着一万二步卒、三千白马义从直逼雁门,可以说,这一次是皇甫岑带兵以来最多的一次,当然皇甫岑想天子刘宏申请了招募兵马的命令。

此次,开往平城。步卒在前,骑兵两翼戒备。

皇甫岑并没有在白马义从的队伍之中,却在步卒队伍里,同身旁的黄脸将军说话,道:“麴义,这次步卒全都由你来统领,如发生战事可有信心击溃敌军?”

麴义一笑。

上一次事情之后,皇甫岑未经麴义允许,便同皇甫嵩打了声招呼,把麴义留在自己的部队里。

皇甫嵩知道麴义的脾气不好,除了自己很少能有喜欢他的伯乐,见皇甫岑有心提拔麴义,便下了书,把麴义和其族人调拨给了皇甫岑。

而麴义自己也清楚,当自己参与广宗一事后,除了死,就只能成为皇甫岑的心腹,这等关乎皇甫岑身死的事情,麴义也只有无奈的投靠皇甫岑,不过在投靠皇甫岑后,他发现了许多难以置信的事情,河东的情况好的足矣独抗河北数郡,不仅兵精粮足,更加之铁器锻造、盐监之利等等,从政治到经济再到学术之风,河东上下的每一个官吏给麴义的感觉都不一样,更重要得是,河东府库藏着的军械十分充足,大汉军队很难见到这么精锐的库存,当时,麴义就有种弃暗投明的感觉,当然麴义最不能忘记的就是皇甫岑那句“我使君卒,天下无双!”。

“怎么,我说的你不信?”皇甫岑反问一笑。

“不是。”麴义摇摇头,道:“大人,麴义只是在想,如果能再有几千张弓弩,我就有信心破敌!”

“我的白马义从你能有把握破吗?”麴义虽为说话,皇甫岑却瞧见麴义脸上的倨傲,那样子再说,破白马义从也不是没有可能。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然后道:“几千张弩,你的野心可真够大的,不过先验验成色再说吧!”

随着皇甫岑这声话语落地,远处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和休屠各胡的铜白马已经发起了突然冲击。

听着皇甫岑的语气,麴义抬头向前望去,沉眉,回身喝道:“停止前进!”

“刷!刷!刷!”

整齐而又森明的军律立刻传达了下去。

麴义不慌不忙,再次声令道:“立盾,竖矛!”

面前的匈奴铁骑越来越近,冲锋碰触的声音也越来越急。

麴义依旧平淡如水,回身道:“弓箭手压上。”

“大人,你数着距离。”

皇甫岑回头瞧了瞧麴义,暗暗一笑,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进入了中军统帅的角色,好啊,今天就看看,你麴义有没有这样的本事?随即大声喊出。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话音刚落,麴义甩出手中令旗,迎风大呼,道:“——放!”

“嗖!嗖!嗖!”

一万二的步卒,整整四个大方阵,密集如飞蝗的箭矢急速的抛空,然后在天空之上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狠狠地插入面前即将到来的敌军身上。

“继续数!”麴义丝毫没有给皇甫岑面子,大声训斥道。

“是。”

瞧见此情此景,皇甫岑不在质疑麴义的能力,大声喊道。

“八十步!”

“六十步!”

“弓箭手退,弓弩手上!”麴义指挥若定,未等皇甫岑接着喊出,嘴里的命令已经下来,道:“弓弩手——放!”

弓弩的射程同弓箭不一样,主要是两件兵刃的杀伤原理不同,弓箭是呈高空抛物线,然后狠狠下砸,而弓弩却是平射出去,如果射程太远就会失去其杀伤力。而弓弩和弓箭都是步卒必备的装备,同样也是步卒之中最精贵的军械,一般大型部队才会配备弓弩和弓箭,也只有皇甫岑治下的河东能产出如此军械,否则缺少弓弩、弓箭,以步卒破骑兵,简直说笑。

因为四个方阵本就密不透风,加之弓弩射程距离很短的缘故,基本上对面冲来的散落轻骑全部都跌倒在这第一轮的箭雨、飞蝗之下。

等箭雨过后,麴义也来不及听皇甫岑的喊号,挥舞令旗,扬声道:“前排蹲下,伏地盾!”

随着麴义的怒吼,弓弩手和弓箭手迅速撤离前排,从后的盾牌手急速上前,“哐当,哐当,哐当。”整齐错落的立盾声响起后,一米半多高的撸盾顿时插入地中,宛如长城之上的一堵墙,封死面前散落的匈奴骑兵的来路。

麴义和皇甫岑都没有发号示令,等着面前敌军的靠近。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和休屠各胡的铜白马并没有冲在最前面,当第一轮的箭雨飞蝗过后,两人神色已经变了许多,他们没有想到皇甫岑的手下竟然配备着这样的装备,这么密集的箭雨和飞蝗,那是多少张弓弩才能有的效果。

不过两人并没与意识到这是灾难的来临,毕竟这只是步卒,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白马义从。

两人使命还没有达到,而且还没有试出白马义从的成色,他们不能退。

两人加大力度,冲着身旁的部族,大声吼道:“——冲!”

随着两人的吼号,从远及近的,侥幸逃过一劫的匈奴骑兵已经冲到四大方阵的面前,每个匈奴兵瞧见步卒如此,面带轻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步卒正面抵抗骑兵的,即便以步卒闻名的大汉军队,他们也没有重视。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彻底的让他们傻眼了。

“砰。砰。砰。”

接连响起碰撞的声音,铜白马身旁的匈奴散骑手上的长矛顿时折断,因为顶在面前撸盾,而撸盾又深**入土地之中,所有的敌人都来不及扼住马势,长矛扎在对面的撸盾之上,再也抑制不住战马巨大的惯性冲力,瞬间就被折断。

“咔!咔!咔!”

接连响起如此长矛折断的声音。

“刺!”

麴义再一次命令,第二排掩在盾后的长矛手,瞬间从撸盾之中无数长矛穿出。

铜白马的匈奴散骑,没有马鞍马镫这种跨时代的东西,只有些简易的装备,瞬间便被撸盾强大的反冲力反噬,顿时都滑落马下,而数百匹战马也在瞬间被刺出的长矛穿透马肚。顿时肠肚流淌满地。所有的第一排冲锋的骑兵,不是被弓弩射落,就是被这冷森森的长矛刺成筛子。

数百铁骑顿时间就陨落大半。

铜白马从来没有损失过这么惨重,心欲撕裂般的瞪着面前的对手,把手的大刀砍断伸出的长矛。

“砰!”战马巨大的冲力冲破对手的阻拦,撸盾墙顿时就涌出一个缺口。随后,接二来三的撸盾被铜白马疯了般的战马冲撞开来。

麴义冷笑,盾牌手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大部分的匈奴散骑兵已经被面前的撸盾阻拦了他们应有的冲击力,面色如此,对着盾牌手喝道:“退。”

一声令下,前排的盾牌手迅速分散两旁,把空荡的战场闪出。

“刀斧手准备!”麴义嘴角轻蔑的挑了挑,这场战役好没有挑战性,面前的匈奴骑兵根本就没有发挥他们应有的特性,而且他们纪律松散,对自己的数万步卒根本造不成威胁,甚至都来不及动用两翼的白马义从,这场仗,没有什么挑战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