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有在想,下个月是日更一万还是两万,反正日更一万应该是最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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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多的磨难,穿越本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或王霸天下,或是美人如玉。可是当他从下生那一刻起,他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原来如此无奈,甚至,就是被动。

他被命运安排着和每一个曾经在他心目中的英雄相遇,结识,或者相交,甚至有的时候成为惺惺相惜的对手。

他也瞧见了,许多掩藏在历史背后的故事。

那是一种无奈,更可悲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内心的挣扎,甚至,被当做反面教材。

段颎、刘宏、张角,这些人都是这类人。

皇甫岑十分想改变,或者为他们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久而久之,他不自觉的走入了历史的轨迹。

眼下,他就得去营救他的结义兄弟。

仅凭手头上这点人,他就要掀开这片天,给他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身处大山之中,距离营口越近,皇甫岑的心底就越没底,谁也不清楚,将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出发前的那些信誓旦旦,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可是刚刚摸着点眉目,眼前竟然出现了这样突发的危机。

当戟刃距离他脖子只有短短几厘米的时候,皇甫岑想了很多,脑海闪过他在这个时空相交的人,张角、卢植、刘基、张奂、段颎等等,这些亦师亦友,把自己带入这个乱世之中的人们。他们皆已作古,或许自己今天就要步着他们的后尘,再也不用奔波劳命。

“大人!”

被推倒一旁的田畴慌忙爬起,便看到一双铁戟贴着皇甫岑的脖子,一动不动。忍不住的低吼一声。

他这一声很小,怕激起山谷内槐头部落的鲜卑人发觉。

皇甫岑却默默的闭上双眼,脸上平淡,道:“罢了,就当这一切如梦了!”

他刚刚喊完,却听见面前手持双戟的人,轻轻发出一声道:“谁说要杀你?”

“嗯?”

皇甫岑和田畴俱是一怔,不杀,为什么行迹如此可疑,而且行为举止还很奇怪。

皇甫岑睁开双眼,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虽然衣着有些破损,却不是辽东土著穿的兽皮,而是中原的衣衫,只不过里面套着几许兽皮,他的发饰也如汉人一般,不是髡头,身长八尺,器宇轩昂,手中拿着双铁戟,北上背着一把铁胎弓,看不出臂力是多少石的弓箭。

不过,这个人不是鲜卑人。

“只要不是鲜卑人,一切皆好办。”田畴暗道一句。

他未开口,却瞧见那人冲着田畴轻哼一声,道:“别打什么主意,也别想招白马义从过来!”

“呃……你知道白马义从?”

皇甫岑一惊,听这个人说话,他很清楚自己是谁,不确定的重复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那,我与壮士有何仇恨?”

“无仇无恨。”

“那?”

皇甫岑被此人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颇为疑惑的瞧着面前的大汉,此等人物,看身手就不逊关羽、张飞、黄忠、颜良、文丑武将任何一人,恐怕就连徐晃、张颌都不是此人对手。他本应该是汉人,可为什么会在此处,而且他……

皇甫岑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脑袋猛然抬起,望着此人道:“你是汉人?”

“废话。”那人很不客气,丝毫没有因为皇甫岑是使匈奴中郎将而有何收敛,仿佛秉性都已经似这山林草莽。

“青州东莱人?”

“咦,你怎么知道?”

那大汉奇怪的上下打量皇甫岑,他不相信,自己面前站着的人认识自己,自己听到他的名声也不过就是因为他的名声远扬,而且最近又颇有义气的单枪入辽东。

“呵呵。”皇甫岑耸耸肩,似乎一下子便放松了许多,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面前这个半野人应该就是东莱太史慈,那个本应该在东莱县当一门下小吏,却因义气,而为郡守毁奏章,然后远遁辽东,多年后才因为管亥在青州作乱,返乡救母,然后才有大家熟知的一段故事。却很少有人知道在中平四年(187)末,此人正是在辽东。

皇甫岑的随意,却让那太史慈加重警惕,喝道:“老实点,别动。”

田畴本是要发信号的身子听到这声训斥,便停了下来,转目瞧着太史慈。

皇甫岑抬抬手示意田畴不必紧张,却侧着脸,笑道:“壮士既然知晓我部下乃是白马义从,定然也知道我是谁了?”

“呵呵。”太史慈冷哼几声,有些漫不经心,又有讽刺意味,道:“知道,就是白马都尉吗!”

“呃。”

“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呢?”

瞧见皇甫岑和田畴有放松的表情,太史慈反倒是奚落了一声。

田畴听见太史慈奚落皇甫岑,脸色不善,转头,怒声道:“你说什么?”

“还能有什么?”

太史慈话音未落,从远处刚刚寻回来的几个白马老卒立刻变发现了他的存在,看着他手持双戟架在皇甫岑的脖子上,皆是一惊,随即对着身旁的兄弟们发出一道信号。

顿时草丛里细碎的响声不断,即刻,八百白马老卒皆聚在一起,盯着面前的太史慈。

似要吃了太史慈一般。

从来没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把刀放在皇甫岑的脖子上,即便是骁勇无敌的吕布,也没有机会!

把刀放在皇甫岑的脖子上,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种耻辱。

每一个白马老卒的眼神都可以杀死太史慈。

“呵呵。”太史慈轻笑两声,奚落道:“就这种本事,还想去营口救人,真是自不量力!”

“你。”

田畴一怒,面前这个年轻人年纪同自己不相上下,行为举止却透漏着一股莽撞,不过,他的实力倒还是有的。当然,要不是皇甫岑推了自己一把,让自己脱离虎口,或许,皇甫岑根本就不会落入他的戟下。

毕竟,传闻,皇甫岑武力亦是不俗。

皇甫岑的武力是不俗,不过那是指他的力气,还有马术,他的手段也就能碰一碰三流武将,亦如徐晃、张颌这般二流武将,他都清楚,自己没有那个实力抗衡。

皇甫岑示意白马义从不动,慢慢转过身子,尽量避免戟刃贴着自己的脖子,盯着面前的太史慈,道:“壮士既然知晓我等为何,壮士又为汉人,何苦如此?”

“这个。”

太史慈一踟蹰,皇甫岑说的没错,事情与你无关,而且同为汉人,根本没有必要弄到眼下这种地步。可是他本意也不是要皇甫岑的性命,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皇甫岑的实力,想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壮士,但说无妨!”

皇甫岑借势让自己脱离戟刃几分,手一伸道。

“我也就是想看看,传闻中的白马都尉是怎样打败十二万鲜卑,单凭八百人冲击十万鲜卑大营,又能在河东身堵管涌,这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今日一见如何?”

“啧啧。”太史慈吧嗒吧嗒嘴,不用言语表达,尽是不屑。

“大人刚刚平定匈奴叛乱,又杀得中路鲜卑大败,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自然有白马老卒瞧见太史慈的表情很不满的回道。

“谁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你!”

“哎。”皇甫岑回头瞧了瞧白马老卒,转回头道:“不错,令你失望了,我没有什么本事,单打独斗,我在白马义从之中,或许连最中等的老卒都不如。”

“呃。”

瞧见皇甫岑回答的如此干净利索,太史慈反倒是生了几许兴趣,瞧着皇甫岑不明的瞪着双目。

“呵呵。”皇甫岑一笑,道:“收起你的双戟,此不是讲话之地。”

太史慈似乎被皇甫岑这天然的淡定感染一般,自然而然的收起双戟,却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的就听了皇甫岑的话,执拗道:“我凭什么信你?”

“凭什么?”皇甫岑一笑,转回头瞧着太史慈,知道太史慈还很年轻,虽然日后是大将之才,可现在他还不是,他毕竟还是一个争强好胜的草莽,道:“你既然都调查清楚,又一路追随自此,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数?”

“我?”

“你是不是想跟着我闯辽东?”

皇甫岑这绝不是自作多情,以往,他绝对不会这么想,所以,颜良、文丑、关羽都不是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而投靠自己的。可是现在自己是使匈奴中郎将,又是大汉彪炳的战将,很多人都在效仿自己。像太史慈这种略带草莽江湖气,又年轻气盛的人,自己对他们的影响力应该还是有的。所以,皇甫岑敢猜上一猜!

太史慈似乎确实被皇甫岑戳穿了,随即点头回应道:“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义薄云天,喊出诛伐必深的白马都尉,究竟值不值得我投靠?”

“现在你有答案了?”

“呃。”

太史慈踟蹰。以往他以为那样的年纪能有那样的战功,一定会是什么神人。却没有想到,今日一见,他根本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身上那副气质,镇定自若的气势。可这与自己想象中的差太多了,自己难道真的要投靠他这类人?真搞不懂,白马义从之中那些久负盛名的悍将,为什么会投靠他?

“我给你答案。”皇甫岑转回头身,拍着太史慈的肩膀,故意抬高自己声音,这样尚在年轻的潜力股,你需要时时刻刻给他鼓励,还要开导,否则看他的样子,只服同他一般勇武的家伙(难怪,有公孙度、刘备这样的枭雄都没有收的了他,只有孙策能收的了。这里恶搞一下哈哈!),这种孩子就需要开导,随即把手放在太史慈的胸口,用他反复锤炼过太多次的语气,道:“我皇甫岑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白马义从也没什么不同,我们都是娘生爹养,都是平常人一个,刀放在脖子上也疼,也害怕死亡。可是正是因为我们是凡人,我觉得我这些弟兄才更伟大,他们能跟着我皇甫岑刀山火海,敢为人所不能,敢做人不敢做,敢在北地辽东,取下檀石槐的首级,杀的胡虏闻风丧胆,他们就是英雄。”

一句话,说得太史慈怔怔。

皇甫岑说的没错,从来没有人敢冒着如此风险,做着如此疯狂的事情。

更加可贵的是,他们都是平凡人。

瞧见太史慈心动,皇甫岑嘴角微挑,笑了笑,汉末这些愤青又被自己说动了,阴谋得逞后的皇甫岑并未就此放手,反而越加严肃正式的瞧着太史慈,一字一言,道:“你想不想做英雄?”

“呃。”

“你想不想助我们一臂之力?”

“你想不想在辽东这片土地留下你太史慈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

皇甫岑根本理会太史慈的问话,盯着太史慈,再下猛药,犀利道:“我给你这一分胆色,不知这刀山火海的辽东你可敢跟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