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年代,古老的国度,古老的小城。

西边的烈日散落最后的一抹余晖,告别了漫长的白昼,夜幕就被拉起。北方的夏夜里依旧很闷热,空气中连一点微风都没有,干燥、闷热。夏夜里的知了没趣地叫个不停,依旧重复着它那古老的曲调,“嗞嗞”的恼人心烦。

不是月黑风高夜,自然也不是杀人夜。可是在禁宵的涿县某个府院内,正上演着一场偷窥的好戏。

主角一人,配角两人。

“喂,刘备,你在墙外把风。”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大汉转回身冲一个年纪十五六的孩子说道。

那个孩子就是刘备,不用惊讶,他确实就是那个三国中厚之集大成者,后来的大汉皇叔,未来的蜀汉皇帝,不过他今年仅十四岁,个字不高,还不到七尺。不过双臂确如史实上说的一样很长,其他的倒没有什么特别。

“好嘞,大师兄,你们快点。”刘备望了望巷口处的灯光,心有余悸的回道。

不错,刘备口中的大师兄,正是日后独霸辽东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今年公孙瓒二十有四,人高马大,样貌英俊,声如洪钟,一副武夫之相。

“老二,走!咱们哥俩先进去瞧瞧。”公孙瓒转回身冲着身旁一个略比刘备稍大一点的青年说道。只见那青年颔首点了点头。刚刚走出两步,又停顿在那里。

“怎么了,老二。”

“呃。跟伯珪大哥你说过多少遍了,别这么称呼我。”帅气清秀的男子很受不了面前公孙瓒这样的称呼。

“好嘞!哥哥记着了。”公孙瓒略有一丝坏笑道:“不叫你老二就是。”

“我是觉得,就这么把玄德扔在这儿,是不是有些……”

听闻青年这话,大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什么事情都带着这个刘备小鬼,好不麻烦。冷声道:“刘备虽然会武,但是人小鬼大,如若出了什么事情,会很麻烦,我看还是让他在这里好好呆着,只要他不拖累咱们就谢天谢地了。”

“哦!”

“走嘞!”公孙瓒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率先跳过城墙。这座府邸的围墙很高,约有两丈多高(汉代相当于三米多),对于公孙瓒这等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对墙下的那个男子来说就不那么容易了。

“来,二师兄。”刘备见状,急忙赶过来弯下腰,给那个青年搭起了人梯。

那青年略有一丝不适,也不搭言,脚下踩着刘备的身子,顺势就跳过围墙。

穿过围墙,左角落里是一个小花园,正前方对着的就是后院,这府内女眷生活的地方。

“过来,这里。”公孙瓒回身低声道。

“伯珪大哥,你怎么这么熟悉?”男子诧异。

“当然熟悉了,我可是跟着师父来过几趟的。”公孙瓒的笑容有些奸诈。

“哦!”男子点了点头,似乎明了公孙瓒之意。

公孙瓒轻车熟路,没费多少事,躲过零星的几个府内下人,顺势就摸到了一窗户下。

“伯珪大哥,你确定这就是那个邹玉&娘的闺房?”

“不是,大姑娘家的地方我哪知道啊。”

“不是,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是邹府内眷沐浴之地,邹玉&娘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洗澡的。”公孙瓒笑道。

青年男子白了公孙瓒一眼,便不再多言。

“老二,过来。”公孙瓒压低声音,脚步声细腻的走到窗前,轻声道:“嘘,邹玉&娘好像真的在里面。”

“好了,伯珪大哥你去吧,我给你把风。”

“好嘞。”公孙瓒见他没有心思偷窥,便也不强求,转回身办着自己的事情。

男子转回身却倚在一个墙角落里,仰面朝天,玩忽职守的数起了天上的星星。

星辰似海,无边无际。

今年是熹平四年六月,也就是公元一七五年,男子是灵魂穿越过来的,通俗一点来说,他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个婴儿的身上,又莫名其妙的被人遗弃。在这个时空里生活了整整十六年,尝尽了人间冷暖。至于自己穿越前叫什么,他早已忘了,只知道现在自己复姓皇甫单名一个岑字。

穿越应该是件幸运的事情,不过这对皇甫岑来说注定是个“杯具”,因为他从来没有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要穿越。虽然很羡慕那些穿越者在异界纵横四海,用手一抓便能抓到个成百上千的美女争相投怀送抱。可是他依然觉得自己还是适应现代人的生活,有电脑,有手机,有电影,还有各色美食,虽然那样的生活很宅,码码字,逗逗哏,那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这个时代很闭塞,消息只是上层人氏的东西,对于身份低微的自己,皇甫岑不抱任何幻想。多久没有吃过好一点的饭菜了,多久没有看到过一场美妙的电影了,即使是烂透的《赵氏&孤儿》,皇甫岑都充满了想念。在这里已经吃够了太多的苦。

“谁要没事儿挤破头皮挣着、抢着这穿越者的名额!”对着浩瀚星空,皇甫岑忿忿不平的咒骂一声。

“嘘。”听见皇甫岑在那里喃喃自语,心虚的公孙瓒悄悄地回过身来竖起中指,示意皇甫岑噤声。

看见公孙瓒的竖起的食指。皇甫岑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如果非要给这个时代挑个好处的话,就莫过于跟面前的公孙瓒一起整天无事生非、骑马熬鹰、调戏妇女了。而半个月前,皇甫岑还不认识这两位在汉末大名鼎鼎的人物。半个月后,皇甫岑已经成功的打入了他们的内部。并且同公孙瓒、刘备称兄道弟。当然这一切都是皇甫岑刻意接近的。原来的那个时空里,皇甫岑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码码字,对汉末进程说不上多么精通,也是知道一些大概事情的。如此行事,皇甫岑是为了自己以后作打算的。公孙瓒是北方枭雄,称霸一时,当时没有人能触动他的地位。背靠着这棵大树,皇甫岑才会觉得心安。当然勾搭小刘备那是因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日后认识一人多条生路也好。生活总需要上双保险的不是?

“老二,我怎么看不清楚,那个是邹玉&娘吗?”公孙瓒眯缝着眼睛回头问道。

“呃……我看看。”皇甫岑跨到近前,低下身子,低凑到纸缝间。

此时,屋内的情景,正处于新老交替的时候,一个老妇刚刚披上毛毯,对着屏风后,说道:“小姐,水已经试过了,不凉不热正好。快些沐浴吧。”

“唉!吴妈,刚才撒了你一身水,真是过意不去。”

“小姐,说的那里话,老妇人怎敢……”那个老妇人很拘谨的退后两步,脸上带着非同寻常的惶恐。

皇甫岑一笑,身旁的公孙瓒可真的很倒霉,这种千年难遇的不合理事件竟然都能让他碰见了,活该他看不到艳遇。方才公孙瓒所见的浴桶中肯定是这个老妇人,而不是邹玉&娘。

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

而此时,从屏风之后缓缓转过一女子,身披薄纱,在漫天弥漫的水汽中登场。那女子身材高挑,体态纤瘦,一根玉簪子插在高高卷起的发髻上。忽隐忽现间,皇甫岑似乎看见了薄纱之下那吹弹欲破的肌肤,只见她轻跨金莲,朝着水桶走来,不知何时,她已经宽衣解带,露出紫红色的亵衣,肩胛锁骨之处雪白的肌肤映着烛光,越发的白皙,像一块玉,冰清玉洁的璞玉。胸前的那对挺拔丰满的乳&峰也被皇甫岑一览无余。

莲步轻跨间,顿生万千风情。

虽不是少妇般的妩媚,清纯娇羞中带着一点点香艳。

那一幕仿佛像是一张胶片,顿时留在皇甫岑的脑海中,只看得皇甫岑小腹一股热气无处释放。

眼前的邹玉&娘好似天生的异香,举手投足间还有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只是那么轻扬花瓣流露出的撩人姿态就已经让人心神动摇,双眸顾盼流连间百媚横生,仪容举止虽撩人却不做作。斜靠在水桶中,身子自然的舒展开来,额头上沁出汗水,伴随着飘散的花瓣,一股子熏香散发出来,使人心神迷离,游荡。

只不过皇甫岑在享受着这视觉冲击的时候,心旌却越来越动摇,总是有股子抑制不住的冲动在鼓动,似乎要把持不住,全部蓄积在嗓子中,发干。

“嘿。老二,里边的情况怎么样啊?”

“呃……”皇甫岑只觉得嗓子干渴,这么多年未食女色,定力大不如从前了。

“哎呀!你是急死哥哥了,说说里边怎么样了?”公孙瓒抓耳挠腮的说道。

“白!”

“就一个白字?”

“嗯。”皇甫岑点了点头,又觉得这么形容有些不对的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公孙瓒情急之下,竟然嚷嚷开来。

“嘘。”

“哐当!”皇甫岑的嘘声同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PS:邹玉&娘,邹靖之妹,张济之妻,张绣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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