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发状况。

两人正被方才出来的老妪发现个正着。

“快跑。”皇甫岑唤起身旁愣愣发呆的公孙瓒,趁着邹府家丁护院还没有赶来,拉起公孙瓒,便想溜之大吉。

“哦,哦,哦。”公孙瓒也才缓过神来,这事要是被发现了,自己兄弟二人丢脸到不要紧,关键是自己同老师来过这里,这里上下认识自己的人很多,到时候就是连老师都跟着一块丢脸。

两人快步逃往后花园旁,借着花草的遮掩,两人能拖延一段时间。

“来人啊!府里来了贼人啊?”

“在哪?在哪?”

“就在那里,往花园那边跑去了。”

“追。”

……

距离不算远,此刻在两人心中却远隔万里。

偏偏谁都不愿看到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公孙瓒率先成功翻过墙跺之后,皇甫岑却因为一块小小的狗屎,摔倒了。

“妈的!竟然这么衰,我走了狗屎运?”皇甫岑怎么也想不通,后花园内怎么会有狗屎,而且还偏偏让自己踩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衰到家?

“**贼,哪里走?”邹府内顿时乱成一团,还未来得及通知前院的护卫,浴室内邹玉&娘身披薄衣已出。

“哪里走,我现在貌似哪也走不了。”皇甫岑只觉得这世界真的没有比自己再衰的了。咬着牙,挺着身体上的痛,站起。

“喂,老二,快点。”公孙瓒见皇甫岑摔倒后,心中一沉,急切的嚷嚷道。

“小姐,那墙上还有个**贼呢?”一个小丫鬟惊呼道。

“他们肯定外面有接应,快,让护院家丁去拦住他们,这群该死的**贼。”邹玉&娘脸色铁青,竟然想不到有人敢偷看自己沐浴。涿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就方圆这几百里地,翻个手掌就能把那些人找到。小,涿县名士很多,很多家族都是相互包庇的。今夜要是让这几个人跑了,事情会很麻烦,而且自己的名声也算是完了。

皇甫岑本想逃跑的,见此情况,垂头丧气,无奈的冲着公孙瓒喊道:“大哥,你先走带着老三先走。”

“可是……你。”

“快走,一会儿你跟老三要是全留在这儿,事情就不好办了。”

公孙瓒知道皇甫岑指的事情是怕自己露出马脚。当下狠了狠心道:“好,老二,你等着我过来救你。”

“嗯。”

“快,快,就在那里。”邹府的护院家丁已经大批的赶到府外。

“**贼,看你哪里走?”话罢,只见一阵刀光剑影冲着皇甫岑驶来。

皇甫岑大惊,没有想到这个邹玉&娘竟然会是个练家子。皇甫岑也没有跟自己说起这个妞如此凶猛剽悍啊!身子连忙躲闪。

“**贼,还敢躲?”

“废话,我不躲,难道还要等死?”皇甫岑白了一眼邹玉&娘,脚下不敢有任何踟蹰,生怕一不小心便做邹玉&娘剑下之鬼。多年的历练让皇甫岑还是有一些自卫能力的。左躲右闪,皇甫岑只觉得后背上冷汗淋淋。

邹府赶到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把皇甫岑围在中间。

皇甫岑看了一眼四下,看眼前的架势自己是无力逃脱了,顽固反抗,恐怕被擒后还要多遭一些磨难。随即抬手制止道:“停,我这就束手就擒。”

“呃。”邹玉&娘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贼竟然会这么痛快的认罪伏法。怕皇甫岑有什么诡计,随即冲着身旁的人一使眼色,立刻就有家丁护院把皇甫岑拿下,用麻绳捆绑在一起。

“**贼,认罪伏法了?”

皇甫岑方才并没有看清邹玉&娘的样貌,一般从后世的经验来看,身材好的不一定长得就好看。听见邹玉&娘发话,皇甫岑顺带着看了一眼邹玉&娘的样貌。樱桃嘴一点红,鼻梁微微隆起,一双凤目动怒间更添几分飒爽英姿,而方才沐浴的汗水还停留在她的发间,样子娇美的却大出皇甫岑的意料。

“看什么看!”一旁的小丫鬟,见皇甫岑束手被擒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自家小姐,出言训斥道。

“偷窥又无罪。”失神的皇甫岑小声的低喃了一句。

“偷窥无罪?话是你说的?”邹玉&娘眉头一皱。

“是的,话是我说的没错。”皇甫岑虽然略有一丝心虚,可毕竟自己不是主谋,而且自己的意思是想说自己无罪,自己只是个从犯,可没想给公孙瓒开脱责任。但皇甫岑俨然忘了这是汉末,不是后世。

“**贼,年纪不大,牙尖嘴利。”邹玉&娘嗔怒的瞪了一眼皇甫岑。

“汉律又没有明确的规定偷窥既是**行,如何定得我的罪?”皇甫岑见事已如此,所幸便狡辩到底。皇甫岑还真不认为汉律毫无空子可钻。

“你……你,狂徒,找打。”邹玉&娘被皇甫岑的话一噎,却有些手足无措,当下娇怒道。

眼见邹玉&娘粉嫩的拳头就要落下,皇甫岑也自甘倒霉,认命的闭上了双目,却在这时一声喝止,救了皇甫岑。

“玉&娘。”

“大哥。”邹玉&娘转回身,但见从远处,边系着腰带,边急匆匆的走来一人。

“嗯。”来人是邹玉&娘的大哥,校尉邹靖,任职于幽州刺史郭勋手下。正巧回家探亲,刚回来还不满一天,就在睡梦中听见府内外的呼喊声。紧忙穿衣系带的赶往自己妹子这里,到这里才发现自家妹子正要出手。便开口喝止。

“大哥,这个**贼……他。”邹玉&娘一脸娇羞,话至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嗯。”邹靖抬了抬手,回身冲着管家低吟几句,转回头对着身旁围观之人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能泄露出去。如果……否则别怪我邹靖无情无义。”

“是。是。”一旁的丫鬟婆子怎能不明邹靖之意,纷纷点头应承,各自转回身纷纷离去。

皇甫岑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来人,听他自称邹靖,心中就是一颤栗,在涿县,邹家虽然是外来户,可是邹靖却是一方大员,身受幽州刺史郭勋重视和提拔,没有人能不看邹靖的面子。暗暗埋怨,公孙瓒不该不跟自己说明,来的竟然会是邹靖的府上,偷窥的竟然还是他的妹子,一切皆因从未听说过邹靖在历史上还有个妹妹一说。其实这事情不能怪公孙瓒,公孙瓒也没想到,校尉邹靖这几日竟然回来了。以往的时候,邹靖都是在蓟县布置防御异族的。家虽在这里,也只是因为离蓟县近,又是北地最富庶的郡县。

邹靖瞥了一眼皇甫岑,见此人虽被捉,却一点都没有愧疚之意,而且隐隐间一股不同寻常的傲气使然。诧异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何必多问,见官就是了。”皇甫岑理直气壮回道,敢这么理直气壮,主要原因是他发现邹靖也怕把这件事情闹大,毁了邹靖妹子邹玉&娘的名声。故此,皇甫岑死猪不怕开水烫,也牛气哄哄的嚷嚷道。

“你……你……狂徒。”话罢,邹玉&娘再也忍不住皇甫岑如此无赖表现,手中的鞭子顺势抽出。

“住手。”邹靖瞪了一眼邹玉&娘,怎么如此不懂事,自己极力想平息此事,她却一再忍不住要把此事弄大,竟然看不出面前这个小子是故意激怒她的吗?

“哼!”邹玉&娘只觉得自己很委屈,而且比窦娥还要冤上几分。心中委屈,脸上红晕初现,泪痕已出,一扭脸,掩面而去。

“唉!”皇甫岑叹息的摇了摇头,自己最见不得这些女人哭,而偏偏这事儿起因却是因为自己。

皇甫岑如此姿态,却反倒激起邹靖的几分兴致,低凑到近前问道:“你真的打算见官?”

皇甫岑不明邹靖这是何意,摇了摇头道:“我不想。”

“那你方才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见官。你是故意激怒我妹子吗?”

“那是我不想见官,而你们却比我还不想见官。”皇甫岑挺直身子,觉得身上的绳子困得太紧,十分别扭的晃了晃,接着道:“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邹靖一笑,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先不论他今夜这诡异的行为是否真是为了自己妹子而来,就是眼前这份淡定都让邹靖刮目相看。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

“你也是。”

“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说我会负责的,恐怕你也不会答应,我看我还是听候你的发落吧。”皇甫岑觉得眼前邹靖的双眼就像一个老狐狸似的,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所幸也不遮掩,坦坦荡荡的说出,明天该怎么地就让他怎么地吧!

“你的坦荡,我喜欢。”邹靖一笑起身,就在皇甫岑面露喜色之时,邹靖却突然板下脸来,冷声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离去,当然我妹子也不会嫁给你。”

“唉!”皇甫岑一叹,心道自己终究还是过不去这一关。

“去,把他押到柴房去,多派些人手看守。”

“是。”从旁走过两个邹府家丁押走皇甫岑。

“家主,这个人怎么办?”一旁的邹府管家近前问道。

“嗯。”邹靖仿佛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似的摇摇头,低喃道:“看起来,这个人不简单。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PS:邹靖,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遣车骑将军后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开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掾韩卓议,以为:“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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