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熟悉我的人都清楚,我的文一向有些小热血,而且**来的也很快。而《白马》写到25万都还平淡无奇,确实因为个人想要把好的留在后头,不过放心,这周开始小爆发,突加了一个大冲突,希望大家能看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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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马,还要人!”

“好狂妄的一句话。”颜良猛地转回身,身上顺势那么一甩,呼呼作响,盯着皇甫岑问道:“你是谁?”

“皇甫岑。”皇甫岑没有丝毫的隐藏,既然想收服面前这两个绝世猛将,皇甫岑就要给他们一个无限大的希望。战场,才是武人们心中所想。

“皇甫岑?”颜良嘴角轻咬,也许汉末任何一个大名士,他都不会震惊,甚至是激动,但是皇甫岑,他太熟悉不过了,从涿县到辽东,皇甫岑赢得的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的另眼相待,还有北地百姓的口口相传。

郡县赛马,痛骂天下名士,洛阳城太学内,皇甫岑用他的方式得罪了天下名士,却也赢得了天下寒士的心。

他现在也许年轻,可是声望却在无声无息中慢慢滋长。

不管皇甫岑愿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可是有些人早就准备好把皇甫岑捧成他们的代表。

颜良回身看了看文丑,他二人早就有心要见一见这个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有些弱了气势的问道:“你要什么马,又要什么人?”

“为大汉而战的马,为大汉而战的人!”

按照现代心理学,想打动一个人,最好是认真的直视他的双眼。

颜良一震,就是身后的文丑也是诧异的把目光转向皇甫岑这里,皇甫岑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身旁所有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本来皇甫岑也没有介意这些人听见自己的心声。可是不这样,根本就鼓动不了他们心底的那份热血。

“呸!”就连酒鬼都觉得嘴中的酒水没有皇甫岑这话来的带劲儿!

程昱证了一下,然后欣慰的笑了。

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野心的人,他们是被皇甫岑用各种手段和方法积聚到这里的。而谁又愿意跟着一个没有志向的人向前,向前,再向前。

就连苏泽此刻都觉得自己曾经的梦想是多么的稚嫩,看着皇甫岑那怔怔的脸色,他觉得自己真的要重新开始回视自己脚下的路。

这一幕,只因,皇甫岑把自己的野心**裸地表现出来。

不是皇甫岑没有萌发过雄心壮志,当刘基把他带到洛阳那个政治漩涡后,皇甫岑就注定了此生不凡。

家族,师徒,君臣,这种种的东西关乎了太多的政治,他是皇甫岑不是其他人。他身上流淌的华夏民族的鲜血,脚下踩着的华夏的土地,他一生下来就被家族赋予了太多的使命。

皇甫岑一直选择逃避,甚至都没有把自己融合在这个时代,可是眼下,那颗被刘基浇注的幼苗已经开始发芽。

皇甫岑周身上下的气势自然给他带来了一种肃杀的气度。让空气似乎都拉紧了。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山寨之内一匹健马不安的嘶鸣了一声,才打破了这种安静。

“看明白了?我就是皇甫岑!空手出京,痴心妄想定辽东。”皇甫岑几乎提起了全部中气的吼了出来,此时此刻的他,多少有那么一点儿精心交织出的王八之气。

皇甫岑就要这种气势。面前的这些人,还不是后世的那些良臣猛将,他们的年纪还没有老到那种深埋于心的年代。因为年轻,所以谁都有那压抑不住的激情。

每个人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了。

“现在边疆是什么样,辽东又是什么样,你们比我明白。大汉的江山又是什么样,你们也都清楚。我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整合辽东,如果不成,那么我就……滚蛋!当然,更大的可能就是你们跟着我一起踏平辽东,将夏育、田晏的耻辱从鲜卑王庭带回来,能不能,取决你我,我的信心今天是有了,但是你们的信心有没有,我不清楚?”

皇甫岑这一连串的话,不单单是给颜良文丑听得,也是给自己身后的酒鬼和程昱听得,这些人将来可能都是自己重新踏平辽东的心腹,甚至是组建新生时代的根基。

虽然,同颜良和文丑只是初见,但皇甫岑一路上的仔细观察,加上这两个人后世的表现,皇甫岑知道自己这不是草率,这其实是另一种信任的表达方式!

没有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皇甫岑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已经热血沸腾的心脏,抬抬头,望着辽东的那片天空,舒缓道:“也许我们会成为异族马蹄下的孤魂……但是,至少还有这么一个可能!”

庭院之中本就是很寂静的呼吸声音开始变得零乱急促了起来,从王莽篡位后,这大汉江山就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即便大汉中兴之祖——光武帝,也没有眼前这个人的气魄。

酒鬼看向皇甫岑的眼光开始深邃了起来,收起往常嬉笑的脸庞,盯着皇甫岑,这个人终于把自己的野心释放出来了。不过也好,自己不就是要寻找这么一个枭雄之志的人吗?

虽然他身上的压力很多,他前面的道路会很坎坷,但是他有野心,也有信心,还有成为枭雄必备的条件,眼光毒辣,行事果决,遇事冷静,可以说皇甫岑就是一个天生的枭雄。

当然,酒鬼自己最看重的是,他不与天下名士同流合污。

这才是酒鬼要找的人。

程昱也释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颗心率极其不稳的心脏正在拼命的跳动。他程昱行事不拘一格,却又偏偏遇上这么一个人,他行事的风格比自己还要怪异,而且小小年纪每每都能洞穿他人身上的想法。

而且,这个人的毕竟却又偏偏深不见底。

见得多了,眼界自然就开阔了,雄心壮志也就自然不同。

今日的定辽东,或许就将是明日的篡取天下。

程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想法,但是胆子程昱绝对有,同皇甫岑比起来,应该也小不了多少。

苏泽小脸红彤彤的,因为紧张,因为兴奋,因为种种的不明,胸腔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皇甫岑挑拨了出来。

此一生,能识君,不枉矣!

皇甫岑冷淡而高傲的扬起了下巴,连这个角度,他都在出洛阳前练习了许久。

双腿仍然站得笔直。

“我说了一大堆废话,你二人知道我想要干什么,现在我有信心,也有决心,带着你们在辽东趟出一条路来。即便前边是万丈深渊,我也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给你们填平。但是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愿跟我走,我不知道。可是……我希望,如果有那么一天,卢龙塞外聚集无数的鲜卑、匈奴、羌氐、乌丸、高句丽、三韩、挹娄、扶余……我希望,能让你们毫无顾虑的去死!不是为了我今天的这番话,只是为了你们能像个真正的汉人,骄傲的站着!而不是一个马贼一样,屈辱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