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真正的汉人,骄傲的站着!而不是一个马贼一样,屈辱的活着!”颜良拳头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冷汗似乎都已经蔓延到整个双臂。

汉人,之所以被冠以无数种期望,那是因为在汉,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一腔热血,即便他们单枪匹马也能在异域纵横。从大汉建立那一天起,汉人就注定不会畏惧任何对手。

这是种荣耀也是种使命。

殖民时代不是始于欧亚,它真正始于大汉,始于班超班定远。

“一个文人尚能纵横西域,我们这群武人凭什么就不能用自己手中的兵刃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皇甫岑目光直视颜良和文丑,然后把后世小说中,那句自己无比欣赏的话说出来道:“男儿功名但在马上取,不在曲中求!”

“男……儿……”颜良转回身看着文丑,似乎在等待着文丑的决定。

伯乐与千里马从来都是自相矛盾的。

良马遇见伯乐的时候,很少。伯乐选到良马的时候,也很少。

“凭什么跟我走,就凭这股气势。就凭我能给你们想要的。”皇甫岑走到颜良文丑的身旁,踢了踢脚下的土,把自己当初跟苏双说的那番话,重复的说了一遍,然后笑道:“说了这么多,我想听一听你们的答复。”

“你知道我们想干嘛?”被皇甫岑这一连串的话语击中后,颜良和文丑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皇甫岑疯狂,他们比皇甫岑还要疯狂,从这里开始,只要点一下头,他们就要和皇甫岑踏上辽东那片土地,踏上一段不同寻常的征途。

“嗯。”皇甫岑点点头,他看着两人,发现两个人现在已经开始接受自己,自己这番终究没有少用。

这真是一个冒险的举动,如果他们不是颜良文丑,如果他们不是心存壮志,如果他们没有武人的气魄,皇甫岑绝对不能用这几句话,就能轻易的打动他们。

酒鬼摇摇头,嘴角欣慰的一笑,他由紧张到血脉喷张,然后再到如今的释然。他觉得自己总在被皇甫岑牵着走。

这是一个疯狂的人,也是一个心思极度缜密的人!

“我们就这样跟着你?”文丑原来那张冷血的脸孔挥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激动的脸庞。

“嗯。”皇甫岑点点头。

“哎!”

就在此时,一声极度不和谐的叹息声想起在院子之中。

皇甫岑一怔,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来吗?怎么……

从房门之内,缓缓走出一人,他的脸上写满沧桑,半生的历程似乎都在这一刻写在了他的脸上。

“伯喈——先生!”

“嗯。”蔡邕好像点着头,回应着皇甫岑,然后嘴角辛酸的一笑,看着皇甫岑,平静的说道:“没想到,咱们又见面。”

淡淡的一句话,似乎显露着蔡邕的无奈,也显露着蔡邕这段时间的辛酸。

一代大家的两鬓却已不见半分乌发。才年仅四旬的蔡邕,只这半年的时间,竟然变得如此苍老。

颜良文丑回过身点点头,对蔡邕极度友好的轻施一礼。

“伯喈先生怎会落魄至此?”皇甫岑明知故问道。

“呃。”蔡邕抬头看着天上那刺眼的光芒,若有感触的回道:“说来话长。”

关于蔡邕的事情,皇甫岑猜的不离七八,于情于理,皇甫岑都不能把蔡邕留在此处,低头沉吟一句道:“先生,岑接先生去往辽东。”

“辽东?”蔡邕本能的摇摇头,看着颜良和文丑,欣慰的说道:“仲岚方才的那番话,老夫听得真切,你能如此雄心壮志,也不枉子干兄的一场教诲。这两个汉子倒是好样的,跟着你,不会错。”

“先生不去?”颜良和文丑有诸多疑问,但眼下没有机会给他们多问,皇甫岑就要转步离去,急道:“先生连日来的教诲,颜良、文丑铭记于心,可是如果先生不同我们去往辽东,我二人岂不要被人陷于不仁不义!”

“这。”蔡邕没有想到两个八尺多高的汉子,竟然能如此重义,而且说起话来相当的硬气。

“伯喈先生,请听岑一言,先生所虑,岑知晓。”

“你知道?”蔡邕看着皇甫岑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有假的样子。

“我以为先生躲到哪里都免不了遭受阳球之辱。”皇甫岑抬头看着蔡邕,目光虔诚的回道:“只有我那里,他们才不会来。”

皇甫岑说的意思是,蔡邕得罪阳球,自己如今已经同士人彻底决裂,他们没有可能来寻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老夫家里……”蔡邕还是想回吴越老家。

“先生,恕岑多言,您如今去哪都必将牵连他人。”皇甫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一力邀请蔡邕,这个人日后到底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阻力尚不可知。

“是啊!”颜良、文丑数日来同蔡邕学习,对这个名士很感激,他不同于其他的名士,不会对自己这类人另眼相待。

想了一阵,蔡邕终于首肯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皇甫岑道:“好,老夫就随你去辽东。”

众人皆是欢喜。

不过他们只高兴了一刻,就从大门之外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哼!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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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书评里有说上节很像篡清那一段,是事实,好的我从来不介意借鉴,当然奥公公也没有介意。当然,有书评说没有读下去的感觉,这个笔者真的也感到困惑,状态是有起伏的,有些时候,确实冲突不是很爽,个人努力调整状态让自己重新回来吧。谢谢,大家的支持了,那个在弱弱的说一句,只差三个收藏就能过八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