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方是古金保?丫的欺人太甚!”穿唐装的恶狠狠将手中那本《金瓶梅》砸书桌上。

“是的邢哥。”

帮派死个把人,至多请前辈出山调解调解,为自己争取些利益,现在可好,社团二十多号人全军覆没,连头号战将王海峰都嗝屁了,伤及社团筋骨,落了社团脸面,到这份上还求下宁人,恐怕日后难以服众!

邢哥一拍桌子,暗地里揉揉酸麻的手掌,怒火冲冲道:“蚂蚱!找齐社团所有的主事人来,商量对策!”

蚱蜢小心翼翼说:“邢哥,古金保一方死了十个人,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要多做些准备为好。”

邢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会通知盟友帮忙,这回老子跟他没完!”所谓的盟友,说的是整个利益团体,诸如有生意来往的友邻帮派、正当商家、官场人脉等等,纠结起来,能量确实不小。

多年来貌合神离的各帮各派,一夜间,虚假的平睦遭到鄙弃,一场偌大暗流,开始涌动,在鲜明的道义旗帜面前,秦江太渺小了,甚至泛不起丁点儿浪花,直到各方老大围坐谈判,他秦江的字号,才会重新摆到众人眼前,但这都是后事了。

天,仍未放亮,黎明前夜,更显得昏黑。

秦江,又回到了这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迷迷糊糊的,秦江捣鼓小半会功夫。才打开房门。

梆!

“哎哟~!”秦江抱着脑瓜蹲地上,眼泪哗哗地,抬目瞅瞅,却见倪彩持着只平底锅子,怯生生缩在一旁。

倪彩侧耳,呻吟声咋听咋熟悉:“秦江?”

“你这是干嘛!”秦江哭丧着脸,白挨了这一记。

倪彩一脸的窘涩。急急忙忙上前抚摩:“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伤着吧?”

秦江面无表情说:“我已经站起来了。你摸的是我下面…”

“吓!”倪彩惊慌缩回手儿。难怪感觉不对,正弄不明白秦江脑门上,怎会长出条形状东西,原来是…

“噗哧!嘎嘎嘎嘎…”萧晋再也忍不住。嚣张地捧腹暴笑。

笑得倪彩耳根赤红,头羞答答埋下来,手也不知该往哪搁,一个劲绞着衣摆。

韩由美娇羞轻啐,蹦跳着进了门。

“我以为以为有贼…”倪彩孱弱解释。

“咳。”丫头耳朵兔子一样,秦江呲牙咧嘴搀她进屋。一边还得平稳着语气安慰她:“行了行了。没事儿。你做的不错,不象宁那家伙。屋里都快翻天了,她还睡得跟猪似的。”

“不是啦,宁要顾我,又要去医院照看美丽姐,太疲劳了,所以一沾床就睡得很沉。”

哟,这么说来,倒是错怪了宁,想想人家一娇滴滴的女孩,大小是个高级秘书,本来可以选择过得清闲安逸点儿,如今却放下身份,帮操持家务,忙里忙外,也真够难为她的。

发现不同于宁妖媚表象底下地那份娴惠,秦江对她大为改观。“是是是,待会儿我慰劳慰劳她,减她房租。”

兰心蒽性的倪彩,别嘴勾起一抹淡笑:减房租?恐怕人家宁不是为了这个吧…

这时,楼梯间传来咚咚脚步,转眼间,宁出现在楼梯口,瞧瞧热闹的大厅,原本惺忪睡眼顿时一亮:“哟,都回来了!秦江!你也真是,上哪也不说,知不知道你一声不吭地消失,害我和倪彩很担心。”

萧晋半张嘴巴,清雅灵淑地倪彩,微笑固然使人窒息,这个宁也不差,烟视媚行的,穿着睡袍的样子,更显婀娜狐媚,没看出来,婬贼秦江藏了这么多妹妹在金屋里,啧啧,是个男人,但真不是人!

生人在场,宁有些羞涩,扯扯睡袍,不露痕迹躲到秦江身后,现在这个样子,馋馋秦江可以,外人可不待见。

韩由美轻轻扯扯宁衣袖,指指浴室,敢情,一番折腾下来,汗水粘身,又想洗澡了,不过倒替宁解了围。

“萧晋,你是回家住,还是怎样?”秦江询问一句。

萧晋醒过神儿,挠头苦笑:“我哪有什么家,一直住颜老板那,现在经你一说,我有心脱离他,当然不能再住他那儿了,得,我出去遛达达,不一会儿就能耗到天亮,到时再去找颜老板说明。”

他禀性倒是淳良、刚正,换作别人撞见这满屋温香的,早就打赖死要求孖铺,甚至一块生活了,比方说张小亚,那个给哥们添麻烦后一点也不会感觉愧疚地家伙。秦江拍拍萧晋肩膀:“好歹相识一场,我可不能看你沦落街头,这样,我安排你住宿,跟我来,九层还有房间。”

所幸凌天驰等人尚未入住,留有协商余地,多萧晋这生人,相信他们也能有容人之量。

安顿好萧晋,秦江快步赶下楼。

折腾一晚上,浑身臭汗粘腻,鞍马劳困,得赶紧洗洗睡。

秦江回房胡乱拣套换洗衣物,风风火火赶到浴室,却见浴室门仍紧闭着,无奈,干脆先去漱口,今天还不知有什么事情要忙,分秒必争啊~。

漱到一半,浴室门开,宁搀着水灵灵的由美出来。

“秦江西。”

“嗯?”秦江应声停下动作,叼着牙刷回头看她。

排开宁的手,韩由美跳至秦江跟前,秦江不得不扶住摇晃不稳的她。

韩由美紧盯着秦江,汪汪大眼中饱蕴着不舍。宁知道小丫头要作别,便含笑静静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