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啪的挨了一记,差点没把秦江的尿拍出来。

秦江龇牙咧嘴爬起来,睁开眼睛刚要发作,猛地看见光溜溜的宁,正黑着脸怒视自己,遽然傻眼。

眼前的**,凹凸分明,曲线曼妙,比例完美得象一具希腊****雕塑,无形的散射着冰洁锋芒,刺得人两眼昏眩。秦江魂都掉了一半,几乎忘记呼吸。

宁泼妇似的,嗔忿忿戳着他鼻子:“说!”

“说什么?哦哦。”秦江舔舔嘴唇,呐呐道:“你身材真好…”

“你!”宁气不打一处来,捞起个枕头,使劲往他脸上拍去:“没让你评价身材!我是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主要原因是秦江玷污了自己,为什么又要指染倪彩,将事情弄得如此复杂难堪。

秦江总算清醒过来,隐约回忆起昨晚,忙不迭四下搜寻,果然,倪彩小猫儿似的,卧在身旁甜甜酣睡,脸带幸福详,想是太疲累了,两人吵那么大声,也不见她挪动一下。

秦江晃晃一团浆糊的脑袋,很是不确定:“我记得只推倒倪彩,没推过你啊…”

宁都气乐了:“那我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去?秦江干涩地抽抽脸皮:“这…这是个悬案~。”

“悬个屁!”宁左右摸索,看见床头台灯,星眸一亮。

秦江心怵的扑上去,死死按住台灯:“喂喂,有话好商量,实话说。我也不明白咋回事,真的,我纺!”早在西苑,就见识过宁的泼辣了,她对付骏朗时,拎到什么砸什么,也不管人死活,这会儿别指望她会讲文明、懂礼貌。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暂时将二人注意力吸引过去。

殷妍闯进来,第一眼瞧见这般使人耳热地麋霏场面,当即呈呆滞状。“你们….”

宁横眉竖眼瞪她一眼,喝叱道:“看什么看!没见过3P呀!出去出去!”

秦江狂汗,这话是女孩儿说的吗!

殷妍红着脸转身出去,憋屈的嘀咕:“我只是来看看你酒醒没有,好心没好报。”

“等等!”宁听出一些端倪。狐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昨晚我送你过来的呀,怕秦江打坏主意,所以,让倪彩照顾你一晚。谁知道…你们接着谈,我还有事。”殷妍好心办错事,还殃及了倪彩,感觉很是心虚,急急忙忙跑出去,关上房门,隔断宁那道幽怨的目光,心里方才舒服一些。

殷妍拍拍胸脯,暗暗吐气:千错万错。都是秦江的错,他喝醉了,果然是会变身的,禽兽啊禽兽,好在前晚他完全醉死,否则自己八成也会惨遭毒手。幸甚幸甚,死道友不死贫道。

秦江、宁总算有点明白了,大抵是殷妍怕秦江半夜侵犯宁,于是将宁送进倪彩房间,岂料,不遂人愿。

秦江神色可就有点不大自然了。昨晚第二次騒扰倪彩时,察觉她仍穿着衣服,还以为她害羞来着,也没多想,敢情。自己错把冯京当马凉,扒的是宁地衣服,再后来…

这乌龙绝对不能说,打死也不说,说了一定会被打死的!

秦江打了个哆嗦,尴尬看看宁:“瞧这事儿整的,嘿。”

唉,本该多多回味昨晚的**滋味才对,可一清醒就卯起来扯皮,这叫什么事呀!

秦江固然郁闷,宁却更觉憋屈,阴错阳差铸就的结果,不能全怪他,但女孩子的清白,被糊里糊涂糟蹋了,找谁讨理去呀!

“我不管!你得给个说法!”

“嗯嗯?哦哦…”秦江目光发直,茫然失神,心思似乎飘去了天外。

“听到没!”宁火大,正要揪秦江衣领,突然反应过来,他是光着身子的,自己貌似也一样,粉脸顿时冉起姹红,恨恨抢过被单,捂住身子。“色鬼!听到没!”

“听到听到,您说什么,我是什么。”秦江唯唯应诺。没办法,满足了生理,就必须践踏姿态。

沉默半晌,屋里的气氛,一时充斥在暧昧与窘促之中。

**了,本该哭出来才对地,但偏偏没有丁点悲意,或许,潜意识里,早已认可秦江了吧?宁容颜不停变幻,最终,泄气了,事情到这份上,还能怎样?总不能阉了他吧?

问题太复杂,大家必须静心想想,再做定论。

“出去。”

“喳。”

秦江贪恋地剐了一眼玉体横阵的倪彩,才仓皇逃离。

“唉~。”宁收回目光,转头望向倪彩,无奈呢喃道:“我该怎么面对你呢?”

倪彩眼睛慢慢张开,仍是那般灰败无神,缺乏情感,但嘴角却绽着一丝浅笑,极是活色,叫人为之惊艳,不管看过多少次,这种巨大反差,依然使人不及反应。而且,她的笑容里,蕴含着揶揄,任谁都知道,小妮子是在装睡了。

宁腼赧道:“你…你早就醒了?”

“是啊,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倪彩调皮道。一夜之间,从女孩成为女人,如同化蛹成蝶一般,倪彩性情明显活泼许多,眉宇间含带淡淡春意,柔嫩脸上似是抹了一层薄薄胭脂,水润透亮,娇艳欲滴。

面对她,宁忽然生出了不自信,犹犹豫豫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没地方可去…”倪彩说得模棱两可,令人无法猜测她的想法。

是想让,却没有退路地意思吗?抑或是不甘放弃?宁揉揉涨疼的脑瓜,心头一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