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搓着手,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团团乱转。

咚咚咚…

身后数声闷响,仿佛重物捶击地面。

秦江四处望望,却也没发现什么,不禁自嘲,自己也太杯弓蛇影了,就算小镇仍残余有赏金猎人又怎样?死早、死迟几分钟,貌似结果都一样,当下最紧要的,是将赵美丽藏好,免得她受无妄之灾。

念及至此,秦江悠悠说:“美丽,我们玩个游戏怎样?”

赵美丽大眼睛眨巴眨巴,嘻嘻一笑:“玩什么?”

秦江不舍地轻轻抚摩她嫩滑地脸蛋:“捉迷藏。”

“好啊好啊!”美丽拍着手儿,欢快雀越。

秦江不忍地背过身子:“我数一百声,你要藏好,别被我发现哦。”

不闻回答,秦江郁闷寻望,不由啼笑皆非,那赵美丽早没影了。也好,只要保得她无恙,自己也算死得其所了,至于赵美丽以后的际遇,相信憨人憨福的她,一定会有个好归途…

轰!

轰隆声。由远及近。

不一会儿。大地震动。远处传来一阵密集地蹄踏声。声势骇人。如同千军万马在驰纵。秦江心悸一怔。飞快回身察看。渐渐地。眼睛大撑。合不拢嘴。只见小镇后方尘烟滚滚处。一线而过。全是高头大马.黑压压地不可计量。排山倒海似地扑涌而来。

旋之。秦江亢奋地高举双手。望天狂笑:“天不绝人之路!撞!撞死这帮孙子!”

果然。如同预见地一样。小镇后包围过来地小黑点。一个、两个全没于那汹涌洪流中。

“嘎嘎嘎嘎…呃!”秦江笑声突然嘎然而止:“喂喂…不是吧?冲我这来呀?”

马群刹时间奔至小镇口,但却没有任何歇止迹象,仍是狂暴的一往无前。

轰隆轰隆震耳巨响,地下浮土,颗颗宛如炒豆般弹跳,人地脚底。清晰感到那一阵阵麻木,可以想像,这种力道之下的践踏程度,除死无他。秦江顿时魂飞天外,怪叫一声:“妈妈咪啊。”抱头就舍命逃窜。

方才还笑话人家佣兵来着,这会儿风水轮流转,到自己了。

娘的老子没死在佣兵手里,难不成还死在畜生脚下吗!

马群已经近在四米外,秦江慌不择路,一把扑至身旁地小巷子。

刚刚进入巷道。一晃眼,身边便刮过一阵飓风,马群呼啸而过。眼前一只呆头呆脑的鸡,啪地被铁蹄踩扁,一瓢血飙在裤脚上,秦江顿觉脊梁拔凉拔凉的,说有多后怕,就有多后怕。

日!太不遵守交通规则了!谁他妈放出来的!

一伙赏金猎人。几乎不分前后的兴冲冲围到小镇口。

“哎?各位,不对劲…”

“哇!跑啊!”

还没来得及反应,猛地就被这股洪流,无情碾过了去,即使手快的****头前几匹马,也阻止不了灾祸发生,有挡道者,通通被掀翻在地,凄厉惨呼此起彼伏。百多号人。瞬间被滚滚尘烟掩盖。

好一会儿,只余稀稀拉拉几匹马。追逐掠过,感觉已是尾声,秦江才敢缩头缩脑探望情况。

“秦江!秦江你在哪里!”

秦江一愣,冷不丁看见后方的依兰古丽,正一边驱赶离队马儿,一边神色慌张地呼喊。

“我在这里!”

依兰古丽欣喜若狂,驱马儿跑了过来:“秦江!你还没死呀!”

“啊呸!”秦江悻悻道:“怎么说话地!”

“先不说这些,我们得快离开,不然马群离散,他们又围上来了。”依兰古丽轻轻一声呼哨,附近两、三匹马儿,便吭哧吭哧靠了过来。

秦江恍然惊诧:“马群是你弄来的?”

“嗯,是阿克大叔的。”

秦江释然,这不奇怪,依兰古丽是兽医,长年在附近行脚,自然与马商熟稔,兼且谙知马性,驱使马群也不成问题,惟一令人困惑的是,她竟然能将人家的马,全拉出来使唤,那位大叔,未免也太随便相信她了吧?

但这也很令秦江不忿:“我勒,你也不弄清楚我在哪里,就呼啦呼啦赶马进来,这是救人那,还是杀人呢!”

“事实胜于雄辩,反正我已经替你解围了。”依兰古催促道:“行了,有什么问题,我们边走边说。”

“你等等。”秦江忙手比喇叭状,望天大吼:“美丽!我找不到你,我认输了

话音刚落。“哈哈!”巷子的一处杂物堆里,忽然揭开,只见头上挂着几根蜘蛛丝,脸蛋脏得象小花猫似的赵美丽,笑嘻嘻钻出来:“江江,你输了,要给我买棒棒糖哦!”

“…”秦江无语,傻姑躲这么近,看着我一路奔命,她愣是连一声惊呼也不发,也忒能藏了!

依兰古丽掩着嘴儿,愣愣瞪着这脏兮兮的女人。“她…就是美丽?”那我岂不是天仙了?

秦江郁闷点点头:“嗯,不过,要狠狠搓洗搓洗,才会名副其实…”

赵美丽不会骑马,由依兰古丽带着,三人两马闯出了小镇。

沿途所见景象,让秦江暗暗咋舌,遍地都是被马群**过的赏金猎人,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内伤呕血,昏迷不醒,更有甚者,早已一命呜呼,贪婪,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话又说回来,这一切,都是貌似温柔婉约地依兰古丽制造出来的,小妞够狠!

这个结果,应该能让很多兄弟大跌眼镜吧?今儿回娘家,暂时就两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