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别样的目的,我和毛江到斯尔福电子厂去面试.路上,毛江递给我一张十八周岁的身份证.姓名和照片都是我的.十六岁的人十八岁的身份证。我有些担心地问毛江,人家厂里能不能查出来.

毛江摇摇头,一脸地坚信:“你放心,比真的还真。只管放心用,出了事儿由我兜着。”

毛江的话我不大敢相信。我这半吊子师傅,也不是没坑过我。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受点儿小罪什么的,不关他痛痒。所以我不得不提醒毛江:“这回来这厂里查接连死人的事儿,是你找的不关我事儿,我就是友情支持。不如适我就打退常鼓。”

毛江嘿嘿一笑:“放心啦高扬,毛哥什么时候亏过你啊,这次死贫道不死道友,保证你吃好喝好,有事儿我前面顶着。”阵节东划。

我不知道这次来斯尔福,请他来的那个傻瓜蛋给了毛江多大好处

。凭我的感觉,这钱肯定少不了。就问毛江:“那个冤大头给你多少钱?完事儿你得分我点儿,你现在弄的我连学都上不成,少不得以后得指着这个吃饭。我这么吊儿朗当地陪你白跑,肯定说不过去。”

毛江笑笑说:“这次经费充足,咱们只管花,完事后剩下的钱咱俩一分为二,反正冤大头的钱不花白不花。青青就不要钱了吧?”

青青就是三年前的那个蛤蟆精,修行的关键时候,需要一个人的话来使她变成人形。我就是说了那句话的那个人。我当时说了一句。好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啊。于是青青,就成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前两天偶然遇上,就跟了我们出来。就是她不想现身的时候,普通人看不见她。当然,我和毛江是个例外。

青青微微笑了笑说:“我不要,就你俩争吧,都钻钱眼里去了。”

毛江立马否认,指着我说:“我没有,主要是他,事情还没有办。这就惦记着分钱,我哪辈子积的破德,怎么找这么个徒弟。”

我笑着停住脚步,对毛江说:“我不想进厂了,你觉得我不好你自己去。到厂里面那活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干,弄不好还得受别人的气。不去了。”

毛江连忙一推我说:“走吧走吧,这都到大门口了,我操你大爷你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儿,到时多分你些钱。”

我很夸张地点点头:“嗯嗯,有钱就好办事儿,完事儿分了钱我买一辆奔驰,没事儿带着你和青青兜兜风。”

毛江吼道:“我操,还奔驰。”

看着毛江急我就有些乐。他肯定嫌我狮子大开口,我也知道,这么出来一趟怎么可能挣一辆买个奔驰的钱。我故作不解地问毛江:“怎么了?奔驰不行吗?”

毛江怕我不干,改了口气哄我说:“奔驰好啊,你真有眼光,必须奔驰啊。”

在保安那儿登了记,到里面去招聘部面试。招聘部归人事部管,因为厂子大,人的流动性也大,所以招的人也多。有个专门的招工场所。

我们进去填了表。填表有一项内容是要不要住宿,我想肯定不要,住厂里哪有住酒店舒服

。可是还没在否上打勾,就听毛江小声说:“住宿,不住宿你调查个屁啊。”

填完表管事儿的人叫我们明天来考试。

我靠,还考试。考试完了还得等通知。这还真挺麻烦的。离开招聘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有警车停在外面。我对毛江说:“看来这里面的事儿还没有了。”

毛江说能了吗?死了那么多人。

我就问这里面的具体情况。毛江竟然是一问三不知。我晕死,我说既然有人请你来,没把大概情况对你说一下?

毛江说没有。我们就是一无所知,进来慢慢看这厂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没有。若是有了大概情况,那我们和警察就可能走一条路了。到时得不出来真正的结果。

我就很好奇,是什么人请毛江来的,一定要得出一个不同于警察的结果,而且提前,一点儿也透露情况。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全靠自己慢慢打听和摸索。

我怀疑请毛江来的,不是什么厂子的竟争对手。因为竟争对手调查出来的结果即便是真实的,但也没有警方的调查结果更有说服力。一个厂里死了好几个人,也没遮着掩着,竟争对手不可能抓住这事儿再打压一棒。打压不打压的,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问毛江我们到底是在为谁做事儿。毛江说别管那么多,到时候自会知道。我想这是毛江在吊我胃口,怕我说不干就不干。

我没进过厂,不知道都考试些什么,担心考不过关。毛江说净想些没用的,这不还有青青,还有我吗。别说考试简单,就是不简单,只要我会做的,青青两边传递,你不一样也能过吗?

还真是的,带一个别人看不见的青青,这用处大了去了。

第二天上午考试完,下午就接到电话通知第三天上班。第二天下午就可以到厂里安排宿舍了。我和毛江没住一个宿舍。我住进去的那个宿舍,没有几个人。一间房里有五张上下床,看是看看铺盖,也就睡了三个人。加上我才四个人。

我心里感到还好。人太多了显得乱。

我住在二楼,毛江住四楼

。我和毛江根本没带什么行礼。厂里面都有超市,缺什么东西都是到超市里去拿。所有用钱都有毛江来报,根本不用我考虑钱的事儿。

东西都弄好,就等着明天上班了。人家都在上班,宿舍里就我一个人,怪无聊的。一会儿毛江从楼上下来,叫我到处转转,熟愁悉一下环境。

想想也是,我们又不是来靠打工挣钱的,主要是方便进来做我们的事,所以不能为了工作而工作,要多了解工作以外的东西。我和毛江没事儿沿着楼梯往上走,想走到楼顶,看看这个厂的大致轮廓。

走到七楼,看到通往楼顶的门锁着。我们正要转身下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门没有锁。就对毛江说:“嘿,毛哥,那门开着哪。”

毛江不信,走到跟前看看,就是开着。只不过链子拴着,锁挂得好好的,像是锁着一样。

我和毛江拉开那链子,打开铁门走上了天台。天台上有一个人,正靠在楼边上高出的围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们两个上来,吃了一惊。

是个男人,年纪看上去就二十岁上来,很瘦小,头发长长的,偏分头。细长脸,脸色发黄,显得很没有精神。这人盯着我和毛江看了一会儿说:“下去吧,这楼上不准随便上来的。”

我靠,装逼不是。

这个瘦小伙说着话就朝楼梯口这边走,路过我们身边时说下去吧,这门要上锁的。

我以为是宿管员。和毛江也不说什么,跟着这瘦小伙往楼下去。瘦小伙待我们下来。就拿链子把门锁了。这时从楼下上来一个保安。保安看看我们几个人,然后往上走到那铁门边,用手摸摸链子,又拉了拉锁,见锁得好好的,才跟在我们后面往下走。

保安跟在我们后面问:“你们是新来的吧?”

毛江嗯了一声,说是的,想上楼顶看看,熟悉熟悉咱厂的情况。

保安说:“不要上楼,这里不准上去的。还有这道门,谁打开是要罚款的。”

那刚才那个瘦小伙。我正想问,毛江示意不要说。而是问保安:“兄弟,这里干吗不让往楼顶上,吹吹风,往远处望望透透气,不是挺好的吗?”

保安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跳楼,况且近些天

保安说到这儿不说了。毛江追问:“近些天怎么了?”

保安说没事儿,不要来这楼顶就行了。我们下面有监控的,你们一上来,我们就能发现。如果上了天台,是要被罚款的。出来都是挣钱的,别给自个儿找那麻烦。

我们边说边走,那个瘦小伙,没怎么搭理我们,自个儿下去了。我笑着说:“你们这上面有锁,监控不监控的,没钥匙也上不去。”

保安阴随口答道:“有锁有什么用,还不是有人砸了锁上去,结果跳楼了,真想不通,寻个死也弄得这么麻烦。”

毛江一愣,问道:“你说什么?有人砸了锁上去跳楼。这为什么啊?”

保安苦笑了一下,既然不经意说出来了,他也不再隐藏,说:“我哪知道为什么,真是邪门儿,就说刚才,我看见有人上去了,才跑上来看看。这一上来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新来的,没事儿瞎逛,所以就过来提醒你们一下。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办法到楼顶去了呢。”

“刚才那个瘦小伙儿到天台去了。”我对保安说,主要是想看看,瘦小伙是不是宿舍管理员,他怎么会有楼梯门的钥匙。

保安说不能吧,这锁都好好的,他又没钥匙。

我提醒他说:“你回去把监控回放一下不就知道了。”

保安说监控拍不到铁门边,就是下面七楼往这边上的一段楼椄。

我觉得那个瘦小伙可疑,他上楼顶做什么?如果他不是楼管员,他的钥匙从哪来的,如果是自己专门配的,那就更有问题了。

保安提醒我们说,饭堂该开饭了。然后快步朝楼下走去。我和毛江各自回宿舍拿碗筷,准备去饭堂打饭。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有了一个人。我以为是上班的人回来了。一看却正是在楼顶见到的那个瘦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