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宫中的惯例,验贞所用素绢都需封匣秘藏,待帝后百年之后,再取匣陪葬之。-首-发

彭嬷嬷本不是不晓事的,一听这话,便知皇甫寅暂时还不想将这事公之天下。但从皇甫寅既无意公开,又不采取手段遮掩此事的方式看来,只怕将来少不了还是要秋后算账的。而若果有那一天,那么……在那一天到来前,皇上就必然不会允许皇后娘娘动自己一根寒毛。

如此一想,彭嬷嬷立时心神大定,应声接过素绢,整齐的叠好之后,将之放置在一边的螺钿红漆托盘之上,又在托盘上蒙上了一块红色绢帕,这才小心的捧了出去。

她既能猜出皇甫寅的意思,那边的夏萦倾与宁雅自然也能。宁雅经了今儿这事,心中实在惊惧已极。纵然千思万虑,她也不会想到自己所服侍的这位公主竟会婚前失贞。她这里正自慌乱,那边皇甫寅却已似笑非笑的开了口:“皇后看来倒是疲惫得紧呀?”

夏萦倾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话来,冷冷抬眼瞥向皇甫寅,她道:“托皇上洪福!”语气里头亦不无讥嘲之意。皇甫寅如此手段,让她在诧异之余,心中更不由得生出几分警惕来。

皇甫寅似乎笑了一笑,而后他抬起手来,对宁雅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宁雅这会儿早没了主意,见他令自己退下,竟是不由的先看了夏萦倾一眼,随后才忽有所觉的慌乱退下。

宁雅一去,皇甫寅便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微微弯腰靠向夏萦倾:“你究竟是谁朕也懒得多问,想来便是问了,你也是不肯实说的!”说到这里,他微微的顿了一顿,抬起手来,抚向那张因晨起未及梳妆而更在清丽之中透着慵懒风情的面容。抚触着这张面容,皇甫寅忽然便在心中暗自的叹了口气。叹息过后,心中却又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释然感。

她不是完璧之身对他而言,其实或者反而是一种好事。她身上,似乎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吸引着他,让他不克自持。一如昨晚让他近乎癫狂的**。在他的记忆中,纵然是在十四岁那年,自己初尝人事之时,他也不会如此冲动、如此的没有节制。

一念及此,他的面容不觉又是一沉,指节分明的大手也随之一沉,落在了她细滑如凝脂的喉间:“朕希望,朕的梓潼能够安分守己一些……”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指便自然而然的流连在她的颈中,似带无限爱怜:“朕想……梓潼能够明白朕的意思吧?”

夏萦倾倒没想到他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而他随之而来的亲昵动作更是令她浑身一颤,犹且带着几分昨夜余韵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发软。正在她迷迷瞪瞪之际,颈间却是骤然一疼,夏萦倾吃痛,不由的轻哼了一声,神智也因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骤然一清。

“安分守己到……朕厌倦了为止……”残酷的话语清晰的响起在她的耳边,带着不可错认的冷峻与无情。下一刻,那男人已将她重重的甩在了□□:“来人!服侍娘娘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