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审视着自己身上斑驳的青紫吻痕,夏萦倾心下不觉有些烦躁。tu./或是因为肌肤太过柔嫩的缘故,她的身上总是很容易的便能留下痕迹,虽然这些痕迹浅一些的不过几个时辰便能自行消褪,但在没有消褪前,乍一眼瞧见,莫说别人,便是她自己也觉很有些触目惊心。

默默的浸在浴桶中,夏萦倾心神不舍的发着怔,直到桶内水已微凉,这才起身自行穿好中衣,唤了宁雅进来。二人出了浴房,宁雅便扶夏萦倾在寝宫一侧的榻上歪了。自己则快步出去,取了刚刚熬好的燕窝粥给夏萦倾送来。等她捧了燕窝粥进来时,却见夏萦倾竟已歪在榻上睡了,长睫低垂,鬓发微乱,绝美的容颜在这一刻愈显荏弱无依。

宁雅脚步一滞,犹疑片刻后,毕竟不忍叫醒她,只上前数步,取了薄毯为夏萦倾覆上,而后转身出去,叫人将那盏燕窝粥热在一边,打算侯夏萦倾醒了再用。

她这边才刚吩咐完了,一个转头,却见外头已有人举步走了入内。宁雅定睛看时,却见那人头戴翼善冠,身穿明黄圆领盘龙袍,行步之间,虎步龙行,愈显身形挺拔,气度雍容,可不正是皇甫寅到了。宁雅乍然见了皇甫寅,不由的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行礼。

她还来不及诧异怎么外头并未传来通报之声,皇甫寅却已到了宫中这事,已见皇甫寅漫不经心的朝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通传,且问道:“你们娘娘呢?”

今儿已是大婚第四日,朝内朝外一应事体都已恢复了正常,故而皇甫寅清早便已起身上朝去了。这会儿却是已下朝回来了。宁雅见他命自己不必通传,便也明白怎么今儿这位皇上竟会无声无息入内了:“回皇上的话,娘娘身体似有些不适,沐浴后,便又睡下了?”

皇甫寅微怔,不无意外的道了一句:“又睡下了?”

宁雅迟疑片刻,毕竟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启禀皇上,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皇甫寅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毕竟抬手微微一摆,示意宫中其他人等暂且退下。

宁雅毕竟未经人事,虽是鼓足了勇气,终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嗫嚅了一刻,才吞吞吐吐道:“长公主……不……是皇后娘娘,她……她身子弱……”

说到这里,下头的话却是再说不出口。

皇甫寅哪还能不知她的意思,笑了一笑后,却忽然问道:“你叫皇后娘娘做什么?”

宁雅原是一时慌乱,说话之时难免有些口不择言,才会说出“长公主”这三字来,此刻一听皇甫寅问及,不觉心下一惊,脸色也不由的煞白一片。

皇甫寅见她色变,不觉微微眯了下眼,他也并不追问,只是闲闲的看着宁雅。

僵立片刻之后,宁雅才醒觉的跪倒,连连叩首:“奴婢适才一时口误,求皇上恕罪!”

皇甫寅一笑,道:“宁雅,你也不必如此!你们娘娘非是瑗华公主一事,朕早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