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心蕊一大早便来到了夏伯龙所在的屋子里。

夏伯龙早早的就醒了,醒了以后身体也不能动,便无所事事地坐在了那里,等待着天『色』大亮。

蔡心蕊进入房间里的那一刻,夏伯龙便注意到了。

“蔡姑娘,你怎么来了?”夏伯龙趴在**,轻声地问道。

蔡心蕊快步走到了夏伯龙的身边,看到夏伯龙趴在**,她的脸上不觉有点动容了。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蔡心蕊温柔地问道。

“好多了,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夏伯龙道。

蔡心蕊呵呵笑道:“公子,我发现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每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我救了你。”

“缘分天定,看来我们这辈子都分不开了。”夏伯龙调侃道。

蔡心蕊脸上一红,转过了身子,害羞地说道:“公子又胡说了。”

夏伯龙呵呵地笑道:“姑娘,我再给你讲几个笑话吧?”

“好啊,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公子就多给我讲几个笑话吧。”蔡心蕊道。

夏伯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缓缓地说道:“姑娘,你听笑话可算是找对人了,我可是名副其实的笑话大王呢。”

蔡心蕊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房间,便问道:“公子,小荷呢?”

夏伯龙“哦”了一声,说道:“她好像去买东西去了。”

“这小丫头片子,买东西也不告诉我一声。”蔡心蕊微怒道。

夏伯龙呵呵笑道:“姑娘,你犯不上跟一个丫头这样吧,来来来,姑娘,我虽然背上受伤了,可是嘴巴还能动,只要我嘴巴能动,我就能给姑娘讲好多的笑话。我现在可开始讲了,姑娘坐在一边慢慢的听吧。”

蔡心蕊点了点头,走到了桌子边,拎过来了一张凳子,放在了床边,坐在了上面,淡淡地说道:“公子,你可以讲了。”

夏伯龙嘿嘿一笑,张嘴便说道:

老农夫早年丧妻,经媒人介绍一名三十四、五岁的女子结婚,新婚之夜,老农夫怎么看新娘子都不象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开口问新娘子:“到底几岁?”

起初新娘还不肯说,后来在是不住老农夫一直的询问,然后才幽幽地说:“人家其实四十七、八岁。”

对于这个答案,老农夫还是半信半疑地说:“我们两人木已成舟,你不妨就说实话,到底几岁?”

新娘不愿这个问题一直问个没完,因此说:“这样好了,我告诉你实话,你就别在追问了,我今年刚满五十五岁。”

“五十五岁!”老农夫虽感到吃惊,但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已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老农夫看看时间,发现已不早了,便起身对新娘说:“我要去厨房一下。”

新娘追问:“这么晚,去厨房做什么?”

老农夫答:“我要去厨房把盐巴的盖子盖来,不然我这的老鼠晚上会起来偷起盐巴。”

老农夫才说完,新娘噗嗤笑了出来说:“我活了六十七岁,也没有听说过老鼠会偷吃盐巴的事情。”

夏伯龙讲完之后,看见蔡心蕊脸上没有什么反应,便问道:“姑娘,是不是不好笑?”

蔡心蕊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是不好笑,是一点都不好笑。公子,你能讲几个好笑的吗?”

夏伯龙在脑海中想了想,便道:“好吧,你可要听好了。”

蔡心蕊点了点头。

夏伯龙张口说道:张寡『妇』的隔壁,刚刚搬来一个小伙子,看他身材还相当魁梧,眼神中却充满着**的神情。

张寡『妇』经常风情万种的向 他抛着媚眼,而小伙子也看上寡『妇』半老徐娘的风韵,二人经常 眉来眼去的。

可是,这些全看在张寡『妇』的儿子眼里,他不愿二人发生好 情,于是想出一计,他告诉母亲说:“我曾看过小伙子小便,乖乖!他那活儿有如碗口般粗大。”

然后,又向小伙子说:“你可别去招 惹我妈妈,她的那儿有长得很多牙齿哪!”

儿子以为此计一定能吓阻他们的。但是,在那天夜里,他们还是勾搭上了,准备好好大干一场。

黑暗中,张寡『妇』躺在**张开双腿,伙子想起她儿子的话,却不敢贸然尝试,于是用握紧的拳头,挺进去试试看。

张寡『妇』感觉有一硬物碰撞,突然想起儿子说过他那活儿有如碗口粗大,心头一急,用手去抓,尖长的指甲掐住小伙子的拳头。

小伙子感觉一阵疼痛,拔腿就跑,暗自庆幸还好先用拳头去试,否则她那儿的利牙,我的**岂不被它咬断。

笑话讲完之后,夏伯龙突然发现蔡心蕊的脸上涨的红红的,便急忙问道:“蔡姑娘,你怎么了?”

蔡心蕊背过了身子,娇嗔道:“公子好坏,居然讲这种笑话,我不理你了。”

夏伯龙见蔡心蕊转身便走,急忙叫道:“姑娘留步,是我不好,搞错了地方。我不再讲这样的笑话了,姑娘走了,就没有人陪我说话了。”

蔡心蕊扭过头,看到夏伯龙的脸上一脸的歉意,便重新走回了原位,对夏伯龙说道:“夏公子,那你就给我讲几个好听的笑话吧。”

夏伯龙点了点头,心中想到:“老子差点把她给气跑了,忘记我是在古代了。这种话题,一旦提出来,是绝对的敏感的。看来我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泡她了,得改变一下策略才行。”

夏伯龙想到这里,便张嘴讲了几个笑话,每次笑话讲完之后,都能把蔡心蕊逗乐。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一直到中午,房间里还能听到蔡心蕊和夏伯龙的哈哈大笑的声音。

蔡心蕊的丫鬟小荷,一直没有回来,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急急忙忙地闯进了房间。

“小姐,小姐,不好了。”

蔡心蕊转身看到小荷一脸慌张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小荷急忙说道:“小姐……老爷……老爷来了!”

蔡心蕊听完之后,身体微微一惊,急忙问道:“已经来了吗?”

“嗯,就在……”

“心蕊!”一个严厉的声音从房间外面传了出来,打断了小荷的话语。

夏伯龙听到这声严厉的叫喊,又见到蔡心蕊和小荷害怕的表情,不禁也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夏伯龙一直才寻思,这个大『奸』臣蔡京到底长的何等模样。

夏伯龙见蔡心蕊和小荷已经跑到了门边,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稳健的脚步声徐徐传来,越来越近,夏伯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只瞬间的功夫,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五,身材圆润、花白胡子的老头,便出现在了门前。

夏伯龙看到眼前这个人,不禁有点大吃一惊:“这个老态龙钟的人便是蔡京?除了穿着上特别华丽之外,其他地方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宋朝的大『奸』臣蔡京,这家伙长的慈眉善目,倒像个和蔼的老爷爷。奇怪,这蔡京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有蔡心蕊这样年纪的女儿?”

“奴婢小荷,参见老爷!”小荷一见蔡京出现,便急忙欠身说道。

“爹,你怎么来了?”蔡心蕊也没有闲着,急忙迎上前去,搀扶住了蔡京。

蔡京身体矮胖,脚还没有跨进房间,肚子便先挺进来了。

蔡京一跨进门,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几许犀利,推开了上来搀扶他的蔡心蕊,直直地盯着趴在**的夏伯龙,怒道:“心蕊!他是谁?”

蔡心蕊急忙走到蔡京的身边,对他说道:“爹爹,这位是夏伯龙夏公子。”

“胡闹!你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竟然敢大闹开封府的地牢?这传了出去,成何体统?童双!”蔡京大吼道。

随着蔡京的一声大吼,童双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到了蔡京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相爷!”

“把这厮给我抬出去!”蔡京指着趴在**的夏伯龙说道。

童双脸上嘿嘿一笑,便径直朝床前走去。

“妈的,冤家路窄,这童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对了,童双是童贯的义子,童贯和蔡京又是狼狈为『奸』,真是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是可惜了我的蔡小姐,居然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真是悲哀啊。老子现在要不是身上有伤动弹不得,看老子不好好手势童双一番,然后揪住蔡京的胡子,好好的打他一个嘴巴子。哈哈哈!”夏伯龙见童双朝床前走了过来,心中如此的想到。

“童双!你走开!”蔡心蕊突然从后面赶了上来,挡在了童双的面前。

童双一见到蔡心蕊,就犹如老鼠见猫了一样,低头哈腰地说道:“心蕊,你快让开,等我把这个鼠辈给弄出去了,再来会你。”

“你才是鼠辈!你设计陷害夏公子,以为我不知道吗?”蔡心蕊大声地叫道。

蔡京紧皱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过,径直走到了蔡心蕊的面前,扬起一只手,似乎要打蔡心蕊巴掌。

“相爷息怒,相爷息怒。”童双见状,急忙挡在了蔡心蕊的面前,嘿嘿笑道。

“你让开,让我教训一下这个不孝的女儿。”蔡京说道。

童双道:“相爷,此事与心蕊无关,都是那个姓夏的用花言巧语『迷』『惑』了心蕊,我这就把他给弄出去。”

“你敢!”蔡心蕊大声吼道。

蔡京举起的手掌落下,大声叫道:“你给让开!这厮只不过是个市井无赖,你这样维护他,以后传了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

“我不是无赖!”夏伯龙听到蔡京这样说他,便急忙反驳道。

“不是无赖,难道还是才子?”蔡京冷笑一声说道。

蔡心蕊道:“爹,你不能动他!”

“一个无赖,难道我堂堂的首辅大臣,还动他不得?”蔡京道。

蔡心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地说道:“爹,他要是死了,那女儿肚中的胎儿怎么办?”

“你说什么?”

蔡京、童双两个人都用着吃惊的眼神望着蔡心蕊,不敢相信地说了出来。

“我……我的……孩子?”夏伯龙更是大吃一惊,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