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儿泪眼婆娑的,不过就算是流泪,也流得那么优雅,太有气质了!

“高先生,你没事吧?”

瞪了一眼沉缨缨,这婆娘趁机又摸我受伤的小PP!我惨笑一下,对云萱儿道:“没事,当然没事,只是有点疼……”

我的话让沉缨缨和云萱儿忍不住莞尔,可是想到现在的处境,又不敢多笑,神色又黯了下去。

本来以沉缨缨的身手,带着我冲出包围圈没有什么困难,但是沉缨缨的意思是不便暴露身份,所以只能死等。

前面的地下室入口太过狭窄,估计也就是给很少几个人临时逃生用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么多人一起逃命,拥挤在一起跑不出去也在情理之中。

以云三在道上的地位看,能来这里做客的人非富即贵,或者又富又贵,地位身份自然不会低,这次,云三爷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可怜这老头连洗手都没有洗成,因为我还没有看到那个金盆,电视剧里的金品估计都是镀金的,我不排除云三爷会弄出来一个真金的,那就看了眼了,可惜,这该死的袭击者!

守在门口的守卫越来越少,不时有敌人冲到大门前,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不过就像风暴里的小木舟,被掀翻那是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事。

我双眼紧紧地盯着外面,手里悄悄攥住一把飞刀,以防万一。

这时候,冷不防听到云萱儿一声惨叫:“爹地!”

我回头一看,云三爷胸口中弹,鲜血染湿了大红的唐装,软软倒在一个护卫的怀里,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终于见红了!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着那些所谓的社会名流大吼一声:“前面人闪开,保护三爷先走!”

前一秒还在不停拥挤的名流们都呆住了,愣愣地看着我,何方神圣啊?不过终于不再死命地往那个小洞口挤,几个护卫这才趁机保护着云三爷进了地道。

我忍住屁股的剧痛,拉住沉缨缨和云萱儿一瘸一拐地往楼上冲去,地道口太挤了,一时挤不进去,而敌人随时会冲进来,我们往楼上跑,可能还可以撑一段时间,那时候,竹青帮的援兵应该能到了。

我们刚走过二层楼梯口,外面的敌人就冲了进来,对着还没有钻进地道的人群一阵猛扫,几声惨叫传来,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名流们都倒地不动了,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地道口随即被堵死。

一个蒙面人看见我们三人,举起微冲就要扫射,我想也不想,手中的飞刀就甩了出去,那蒙面人见我投掷暗器,顾不得开枪,倒地翻滚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地举手格档,不过没有挡住,飞刀很顺利地击中大汉的胸口……可是大汉竟然没有死,我仔细一看,MBD,那把飞刀竟然刀柄击中目标,双方同时目瞪口呆,娘西皮啊,好长时间没有用了,居然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看着沉缨缨和云萱儿莫名其妙的目光,我老脸一红,顾不得解释,总算争取了一点时间,在大汉下一梭子子弹打来之前,我们三人终于消失在楼梯口,晚了一线的子弹在洁白的墙上钻了一片漆黑的窟窿。

我们一边在巨大的别墅里狂奔,一边问道:“云小姐,哪里可以藏身的?”

云萱儿看样子慌了,脸色一片焦急,双手胡乱比划着,就是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连走路都不会了,看样子受惊过度,癔症了,我只好硬拉着她往前跑。

沉缨缨道:“她可能被云三爷中枪吓着了,临时的,两天就会好,你比他强多了,第一次经历枪战居然还能扔飞镖!”

我靠,不要提那个飞刀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现在轮到沉缨缨作主动了,毕竟她是侦察兵,懂得利用地形。

沉缨缨拔枪在手,回头道:“带上她跟我走!”

这时候一阵枪声传来,被我扔飞刀的那个大汉已经冲上二楼,朝着我们就是一梭子。

沉缨缨也不回头,甩手就是一枪,“嘭”的一声那大汉额头开了花,仰天倒地,手还扣在扳机上,最后一梭子打在了天花板上,打得楼道里一片尘土飞扬。

趁着这片烟尘,沉缨缨带领着我往三楼,这个野蛮的女人穿着偷来的昂贵高跟鞋一点不知道珍惜,一脚把一个房间的门踹开,鞋跟也随之光荣下下岗了,沉缨缨嫌妨碍跑路,另一只脚的脚跟也使劲地朝墙上一揣,“啪”剩下的鞋跟也宣布脱离组织。

沉缨缨把我和云萱儿拉进房间,“嘭”的一声把门摔上,可惜这个女人力气太大,把门彻底破坏了,关不上,看了看旁边有张沙发,一把拉过来堵在门口。

不过肯定让人家一脚就揣开了,只是图个安慰罢了。

走过房间,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阳台,朝下一看,下面是个巨大的泳池,此时泳池里飘着几具尸体,有来参加舞会的男女,也有庄园的守卫,也有不明身份袭击者的尸体。

大部分袭击者都已经扒开巨石,去追从地道里逃跑的人了,留下几个在别墅里围捕我们这三个漏网之鱼,枪声越来越远,终于微不可闻。

别墅里的袭击者一间一间地展开地毯式搜索,终于搜到三楼来了,沉缨缨贴着墙壁听了一下,又趴在地上听,然后用手语告诉我,对方只有1个人,其他人还没有上来,让我先把似乎已经陷入痴呆状态的云萱儿藏起来。

我会意,看了一下,房间里唯一能藏人的就是那张大床了,我把云萱儿塞到床底下,然后再用一张长沙发堵个结实。完了再悄悄地爬到沉缨缨旁边。

沉缨缨瞪视我,指了指床下,意思大约是让我也钻进去。

我没有听她的,MD,让你一个女人跟好几个持枪杀手拼命,这事我干不出来!

我慢慢地爬到另一边,双手都攥上飞刀,潜伏在门的另一边。

沉缨缨见我又拿出飞刀,竟然笑了起来,我知道她什么意思,扔飞刀把刀柄扔给人家了,还好意思继续献丑。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踢了一脚,由于被沙发顶着,没有踢开,沉缨缨猛然把沙发推到一边,刚推开,门外人的第二脚就狠狠地揣到了门上,这次的力道比第一次大多了,由于没有沙发的阻挡,来人收势不住,狠狠地冲进房间,沉缨缨好像一头母豹子一样飞身而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来人的背上,那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找阎王爷报道去了。

这人大约是第一个搜到三楼的,门外还没有其他人,沉缨缨把来人的枪拿在手中,让我赶紧把尸体拉开,自己又把沙发顶了回去。

用同样的办法又解决了一个人之后,大部队终于上来了,这次一共4个,这个办法行不通了。

沉缨缨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找到几根细线,掏出一个袖珍型的手雷,拔了保险,用细线绑着绕在了门把手上。

然后打个手势,让我退开,我这次很听话地躲在了床的后面,看着沉缨缨拿出一根非常细的线,几乎肉眼难辨,一头绑在沙发上,一头绑在一张桌子上,接着隔了大约接近2米的距离又绑上一道,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过我知道一定不是无用功。

这时候脚步声传了过来,沉缨缨就地一滚,然后翻过大床,一下子倒在我怀里,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妈呀,这个女人胸前并没有那么硬嘛……还没有来得及体会沉缨缨身上的美妙之处,我的头就被这个女人粗暴地按了下去,妈呀,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她自己的胸前,沉缨缨估计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合我的心意,我装作喘不过来气的样子,狠狠地闻嗅着沉缨缨身上的处子幽香。

门把手“咔嚓”一声轻响,可是接在这一声轻响后面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手雷爆炸了,一团火光之后,巨大的爆炸冲击波把整张门炸得粉碎,来人无从躲避,被爆炸的气浪抛起,狠狠地撞在对面墙壁上,身上立刻被木门的碎片射成了刺猬,浑身是血,在地上抽搐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那人的同伙们被这巨大的爆炸掀翻了两个,可惜没有死,挣扎了几下又翻身起来了。

几个人变得谨慎起来,压低身子往前走,躲在房门后面,举起冲锋枪往房间里胡乱射击,三挺微冲的交叉火力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子弹肆虐着每一处到达的地方,释放出惊人的破坏力,一时间,房间内尘烟滚滚,暴徒的怒吼声、机枪声、爆裂声响成一片。

沉缨缨不由得把我的头压得更低,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这次我真的喘不过气来了,挣扎着想抬头,可是沉缨缨这个女人的力气何其大也,以为我不老实,想乱动,更加死死地把我按住,挣扎了一会儿,我终于没有挣开,可是沉缨缨的胸衣却被我拨到了一边,我的脸就直接贴在了她诱人的乳峰上,鼻子卡在深深的乳沟里,呼吸不再困难了,迷人的体香差点让我忘了身在何处,也就不再挣扎,妈呀,这个刺激!

几柄冲锋枪很快打光了一梭子子弹,枪声消失了,沉缨缨一放松,终于发现胸前的异状,发现我正在她怀里意乱情迷地大吃豆腐,既羞且怒,脸上红了个通透,一把拉住我的衣领把我抓起,随手往后一甩,我的头一下子重重地跟墙壁亲密接触了,巨大的撞击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看着我呲牙咧嘴地疼,沉缨缨可能有点不忍心,细想之下发觉我也不是故意的,站起身来似乎想把我扶起来,可是这个时候一个持枪人出现了,我见情况危急,猛地扑身而起,在把手里的飞刀甩出去的同时狠狠地压在沉缨缨的身上,狂吐的子弹贴着我的背部统统射进了墙壁里,“啾啾啾”几声在那里留下一排小黑洞。

沉缨缨还没有来得及把胸衣穿好,饱满的胸口被我的大嘴吻个正着,沉缨缨措手不及,身体好像有了反应一样,咛嘤一声竟然不动了。

枪声戛然而止,我探出头去,只见我的飞刀深深地插进那人的胸口,戴着头套只露出眼睛的持枪者双目圆睁,似乎死的不甘心一样,可是,他还是死了。

我借机狠狠地在沉缨缨的胸前啃了几口,抬起头异常无辜地道:“这次死了!”

沉缨缨俏脸通红,女人的姿态终于充分表露出来,身体也慢慢放软,胸前雪白的肌肤上还出现了一丝潮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终于翻身爬起,盯着门外,眼睛里放出厉芒,又成了一个女侦查兵了,看到那暴徒胸前的飞刀,扭头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门外还有两个人,一时不敢冲进来,可是我们也冲不出去,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沉缨缨忽然神秘地一笑,端起第一个被匕首干掉的那个家伙的微冲,疯狂地朝外门扫射,“嗒嗒”“嗒嗒嗒”响个不停,雪白的墙壁片刻之间成了废墟表面了。

这种盲目的射击根本就没有目标,我开始怀疑沉缨缨是不是疯了,难道被我吃豆腐吃疯了?

不一会儿,子弹射完了,震耳的枪声终于停止,沉缨缨换上另一把,拿在手里却不再射击。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个人的声音,道:“没有子弹了吧?乖乖出来,饶你们不死!”

一口地道的粤语,不过我还听的懂,饶我们不死?开国际玩笑!

见房间里面没有动静,两个人终于大胆起来,低着腰端着枪慢慢地摸了进来,第一个人刚走了两步,忽然好像脚下被绊了一下,大叫一声向下扑倒,可是他没有再战起来,细看之下,那人的脖子里出现一道细细的红线,不一会儿,大滴的暗红色血珠从红线出渗出来,那人眼睛几乎要凸出来,很是吓人。

另外一个人被这个突然的变故惊得一呆,我见机会难得,一柄飞刀脱手而出,这时候沉缨缨的枪也响了,飞刀射进那人咽喉的同时,沉缨缨的子弹也洞穿了他的心脏!

沉缨缨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赞许道:“射得不错!”

我不解地道:“你绑的那两道线是什么东西?”

沉缨缨神秘地道:“好东西!”

我靠,不说拉倒,谁稀罕?

见外面再没有人来,我猛松了一口气,仰天躺在地上,妈呀,我今天第一次杀了人了,还不止一个,是一个半,可是我怎么就没有什么感觉呢?难道我是天生杀人狂?

只是有点累,真的好累啊,忽然放松下来,我的屁股上又隐隐作痛了。

见我面显痛苦之色,沉缨缨异常温柔地道:“你怎么啦?”

我指了指自己可怜的屁股,道:“这里……”

这实在是个尴尬的地方,沉缨缨微微一笑,道:“来,我看看!”

我本能地往后一缩,道:“这……”

沉缨缨面色一点都看不扭捏,比我强多了,大咧咧道:“人家身上都被你看完了,也没有见你多不好意思!”

我被揭老底,不禁老脸发黑,实在有点挂不住了,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要看就看吧,这样咱来就扯平了!”

沉缨缨闻言也不生气,一把拉住我,将我翻了个个儿,扒开我的裤子就给我检查伤势,看了一会儿,道:“没有大碍,只是被弹片擦了一下,没有留在里面。趴好了,我帮你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感染发炎。”

说着,把她的那把匕首拿出来,我惊了一跳,抗议道:“这个不行,你刚拿它杀过人,脏得要命!”

沉缨缨横了我一眼,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嗔道:“瞎动什么?差点剜到你肉里去!好好看着,这把刀还没有用过呢,杀人的那把刀还在那人身上插着呢!”

我扭头看了看那具尸体,果然有一把刀插在背上,遂放下心来。

沉缨缨用刀把和血一起沾在肉上的裤子挑开,然后慢慢地把污血刮干净,然后我忽然感觉屁股上一阵湿热,不禁回头一看,沉缨缨竟然用她的小舌舔着我的伤口,香舌慢慢从皮肉上滑过,不看还好,这一看立刻让我的下身有了反应,香津涂在伤口上,我又感觉一阵尖利的刺痛,两种感觉好像冰火两重天,交替地折磨着我已经疲累的神经。

我无力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种伤口要尽快消毒,不然的话一发炎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好的了,可是现在哪里去找消毒药水去,用口水先应付一下吧。”说着脸上的颜色越发娇艳,看的差点迷糊掉。

沉缨缨忽然道:“你的飞刀跟谁学的?”

我故意卖关子,直到被沉缨缨在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才老实地招了:“说来话长了,跟我朋友的父亲学的,他们家传的飞刀绝技,可惜两兄弟学无所成,最后无奈报考少林学院,居然考上了,学的外家拳,全靠一股蛮力。老爷子巧合之下发现我挺适合练飞刀,惊喜之下把飞刀传给我了。”

“那老爷子不会姓李吧?小李飞刀?”

我笑:“小李飞刀那是小说里的东西,我们这刀不姓李,姓陈!”

忽然,我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抬眼看去,只见原先被手雷炸成刺猬的家伙在动,那人居然没有死透!他颤巍巍举起了手里的枪,正对着沉缨缨,我来不及拔飞刀,想也不想,使劲把沉缨缨一把推开,扑到了她身上,枪声响了,我闭上了眼睛,那一刹那,我心里虽然隐隐有点不甘心,但是却不后悔,刚才吃了人家的豆腐,又被人家用小口消毒,替人家挨一枪就算是真的扯平了吧。

我指感觉身体重重地颤抖了一下,全身忽地麻痹了,巨大的麻木和痛感混合着传遍了我的全身,却不知道什么地方中弹了,心里的害怕多过了疼痛,最后一个念头闪过,我痛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