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总要醒来的,要不然就是死了,我不能死,书还没有写完呢!(读者甲:靠,写完也不能死!作者:好了好了,意见吸取,男主叫和MM们一个都不会死!)第一段话凑字数,敬请忽略!

我没有死,所以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醒了过来,眼皮很沉重,眨巴了半天总算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刚开始,觉得光线很是刺眼,过了半天才适应过来,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好像电影里的模糊镜头一样,终于看清了,看到……沉缨缨那个女人并没有在旁边,只有一个双眼红红的云萱儿,凄凄惨惨戚戚地望着我。

我稍微有点失望,老子好歹也是为沉缨缨那婆娘中弹的,她凭什么不守在老子身边?真没有面子啊,万一挂了也能见上最后一面什么的不是?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也算有了肌肤之亲了啊,送送最后一程也不过分吧?

好在还有云萱儿,自从把她塞进床底下之后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小别胜新欢……哦,新婚……,也不对,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暂时……我在这边胡思乱想着,云萱儿见我醒过来,愁颜转霁,面现喜色,叫道:“先生,你终于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接着扭头大叫“医生”“医生”……(如果是内地,大约会大叫“大夫”“大夫”~~)我郁闷了,我醒了你还叫医生干什么,我要是醒不过来你才得叫医生呢!

香港的医生还是挺有职业素质的,不出一分钟就很快过来了,还来了两个,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那个戴着黑框眼睛的三十几岁的男医生一过来就拿着一支小手电筒在我脸上一阵猛照,拧拧耳朵,掰持掰持眼皮,最后还让我伸舌头,看他那认真劲我还真的不好意思不配合……捣鼓了半天,那医生终于吐出一口气,笑着对我道:“先生,你本身的枪伤没有什么问题了,伤得不是要害,只是子弹上喂了毒,现在毒性已经基本解除,醒过来休息半天就没事了。”

我闻言大怒,这些狗日的杀手,都什么年代了,还他妈喂毒,有没有一点职业素质?

医生当然不知道我想什么,对我说完,然后转向云萱儿道:“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云小姐可以放心了,不过要让他多休息。另外,云小姐也要注意休息了,你已经两天没有……”

云萱儿阻止了医生说下去,一个劲地点头答应道:“杨大医生,小女子知道了,你赶紧忙去吧!”

医生笑着摇了摇头,带着那个小护士出去了。

我看着云萱儿一脸的憔悴,还有红肿的眼睛,道:“你哭了?”

靠,我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磁性了?

云萱儿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血色,道:“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谢天谢地,总算活过来了。”

我道:“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不行,沉姐姐说她回来之前,我不能离开!”

沉姐姐?哦,她说的是沉缨缨!MD,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我问道:“你沉姐姐她干什么去了?”

“她说她去杀那些坏人……”

我“哦”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云三爷,道:“萱儿,你父亲他没事吧?”

云萱儿听我叫她“萱儿”,很是羞涩地浅笑了一下,道:“我爸爸只是轻伤,没有大碍,昨天就回去了。这里是我爸爸开的医院,很安全,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

扭捏了半天又道:“既然你叫人家萱儿,那以后萱儿就叫你澜哥哥好吗?”

我汗了一两秒,还是答应了,搞得我跟郭靖似的,一个劲地傻高兴,身上一阵阵酥麻……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放不下,就是关于迈克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养了。不过不便向云萱儿打听,问她也不一定知道,这个黑道大枭的女儿一点都不像黑道大枭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她“爹地”很注意保护自己的女儿,要把她彻底“漂白”。

好吧,我自己继续郁闷着。

云萱儿见我答应,喜道:“澜哥哥,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啊,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听说香港的小吃很有名,我想尝一尝,最好弄点汤羹类的。”

云萱儿道:“好啊,我这就去让人去准备!”

说着走到门口,招呼了一声,两个护卫立刻走过来,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云萱儿道:“去分赴厨房,准备一些清淡些的小吃送过来!”

护卫躬身答应,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把吃的东西送过来了,都是很有香港特色的小吃,我看了食指大动,忍不住把身体往上挪了一下,不想屁股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郁闷了,不就是被弹片擦了一下吗,都三天了,怎么还那么疼?

看见我呲牙咧嘴的样子,云萱儿忍不住笑道:“澜哥哥,你不要使劲动,那一枪是打在了你……屁股那里的,刚动完手术,伤口还没有愈合呢!”云萱儿似乎不好意思说屁股这个词,太正经了,一点都不像江湖大佬的女儿。

娘西皮,原来打在屁股上了,这屁股何其无辜啊,为什么那些吊人都喜欢招呼人家屁股呢?我屁股跟你们有杀母之仇啊?太阳!

云萱儿从护士手中接过托盘,红着小脸道:“澜哥哥,让萱儿伺候你吃东西吧,除了爸爸,我还没有伺候过别人呢……”

MD,有福不享的是二百五,我当然乐得不用自己动手,闻着云萱儿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混合着食物的香气,其中滋味自是妙不可言。

我一边吃一边闲聊,随口问道:“萱儿,现在有没有查出来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

“听护卫大哥说可能是蛇头帮的人,蛇头帮的人最近从内地诱骗了不少可怜的女孩子,要卖到香港各大高级会所,去做那些……不好的事情,父亲把这个消息卖给了香港警方,破坏了了他们的生意,绝大多数女孩子被警察救了出来……所以,蛇头帮就找了杀手来报复了……再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内地?这些狗日的,内地的女孩子招你惹你了?

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问道:“内地什么地方?”

“好像是上海吧,他们装作外国大学驻中国的招生人员,欺骗那些女孩子……”

什么!外国大学招生?上海?!

我的脑袋“轰”一下子炸开了,我忽然害怕起来了,师妹不是去上海面试了吗?打电话一直打不通,难道……我的冷汗刷刷地往下落,我呆住了,我不敢想下去,师妹肯定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我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我的手不停地抖,我的心跳开始加剧,脸色一片苍白……云萱儿被这个突然的变故吓坏了,大叫着:“澜哥哥,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

忽然,云萱儿想起了什么,开始大叫“医生”,声音里透着一股惊恐和担心,可是我似乎已经听不见了,我把身上的点滴一把扯掉,忍着剧痛下了床就往外面跑,豆大的汗滴落下来,疼痛无边无际地蔓延,可是我浑然不觉,小师妹,我要去找小师妹。

云萱儿吓着了,跟在我身后一边无助地哭泣,一边徒劳地叫着医生。

医生终于过来了,保镖也来了,几个人把我按住,架回了病房,我挣扎着,大喊着:“放开我!我要去找小师妹!”

可是几个医生还有保镖不是我能抗拒的,一针镇定剂让我彻底安静了,我用最后一点意识大骂道:“你们这些死变态王八蛋二杆子医生竟然他娘的作弊,用镇定剂算他娘的什么本事,有种跟老子单挑阿……”

天地清静了,老子郁闷!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沉缨缨,那个恶婆娘……哦,不,现在她一点都不恶了,显得很温柔,很平和,我浑身没有力气,大约是镇定剂的后遗症,我张了张嘴,发出一种自己刚刚能够听见的细小声音,沉缨缨见我说话,自己却听不见,忙俯下身子,把耳朵放在我的嘴边,我这才用力道:“沉缨缨,你现在真有女人味!”

沉缨缨闻言一阵羞意,不依地拍打我的胸膛,打得我一阵猛咳,差点把肺叶咳出来,这婆娘的温柔只停留在表面上……沉缨缨连忙用手轻抚我的胸口,替我顺气,小声道:“一醒来就不老实,你忘记自己刚才的疯狂样子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刚才确实是急疯了,可是现在想通了,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能自乱阵脚啊,那样就会被人家笑话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师妹有没有被蛇头帮骗走。”

沉缨缨质问一样地嗔责道:“你刚才花言巧语就是要人家帮你打听这件事?”

我见自己如意算盘被识破,只能红着脸承认了,沉缨缨拍了我小肚皮一巴掌,道:“就你花花肠子多,要人家帮忙好好说不行吗?非要拐那么多弯弯绕!”

“好了,好了,亲爱的缨缨,我错了,可是现在你能不能马上帮我去查?”

“谁允许你叫人家名字的?还叫那……什么的?”

“大家都这么熟了……”

沉缨缨忽然想起了什么,小脸红个通透,小手一把堵在我嘴上,阻止我说下去。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就算之前不共戴天似的,只要一有亲密接触就融化了,好奇怪,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连沉缨缨这种恶婆娘都不例外。

沉缨缨低头寻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不用说了,这个忙我帮不上!”

我一听就急了,道:“为什么?竹青帮不是一向以卖消息为生吗?你去找云三爷,我相信一定可以打探出来的。”

沉缨缨看见我急切切的样子,忽然开心地笑了,道:“云三爷暂时也没有办法,你的小师妹现在正在香港警方的保护之下,作为最重要的证人之一,在开庭之前,她们是不能接触任何人的!”

什么?我惊喜地一跃而起,紧紧地抱住了沉缨缨,沉缨缨没有防备被我抱个结实,瞬间红霞满面。

可是下一秒我就开始后悔了,屁股上的伤口被挣开了,我伸手一摸,全TMD是血,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把血抹在沉缨缨脸上,沉缨缨大怒,粉拳呼啸生风,一拳把我眼圈打黑了……我终于醒悟了,江山易改,野蛮难移……不过我一点都不怨她,她现在就是一个可爱女人的代表,一个温柔女人的典范,就算用圣洁的天使来形容她都不过分,因为天使也是蛮有战斗力的……为了小师妹,我可以记恨任何人,但同时我也可以不记恨任何人,不过除了该死的罪魁祸首蛇头帮——我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不知道师妹有没有被那些畜生欺负,不知道有没有受苦,有没有饭吃……接着我又问了问关于迈克的事情,沉缨缨笑着说迈克已经被安全地送回美国了,没有机会来亲自向我致谢,下次他再来中国的时候再拜访我。

我对这个倒是不在意,香港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我们的事情办完后也会马上离开。

要么说还是价格决定质量,每天上万的药用着,三天后,我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云三爷派人把我从医院接了出来,住进了他另一处别墅,当天就在别墅里接风洗尘摆宴压惊,帮里的几个堂主都有作陪,可见是十分隆重,隐隐有谢我的救命之恩的意思,要不是我的那一声大吼,估计他就跑不掉了,更重要的是我还救下了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这次蛇头帮把事情搞大了,牵连到很多香港名流,包括几个特区政府高官在内的四十多名各界名流或死或伤,各方施压之下,蛇头帮被连根拔起,总部被警方摧毁,除了几个龙头老大,被捕帮众达1000多人!

云三爷在宴席上向我谈起这些最新情况,脸上一直笑嘻嘻的,可是我知道他肯定在背后出了不少力,有许多情报警方是无法打探的,还需要这种半黑不白的社团,这也是竹青帮被警察容忍至今的原因。

说起师妹这件事,我隐讳地表达了希望云三提供情报的想法,小师妹的事情让我很窝火,不找点利息回来,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这件事正中云三爷的下怀,他还要在香港混下去,香港黑社会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赶尽杀绝,可是为了斩草除根,还必须赶尽杀绝,这个时候只能假他人之手,人人都心知肚明,可就是不会放在桌面上。

沉缨缨算是受我雇用,三个特种部队我算是他们半个老板,对我的提议自然是没有意见,一等竹青帮的情报过来,我们就开始行动。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加上飞刀绝技得到了沉缨缨的认可,同意我参加这次行动,当时我感觉血液就要沸腾了,娘西皮,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第三天,竹青帮传来情报,蛇头帮的几个大佬准备于当天晚上从黑沙岛偷渡去台湾。

由于香港警方的严密封锁,蛇头帮一直难以逃离香港,这次是联系了菲律宾的外埠蛇头帮,准备偷渡到台湾以图东山再起。

竹青帮虽然不直接提供武器,但是以云三爷的人脉给我们提供全套的美国特种部队装备还不是那么困难,毕竟武器走私对情报的要求也很高,卖给谁不是卖?何况是云三爷介绍的人!

三个前特种部队摸到那些枪支弹药和各种高科技装备的时候,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放射出炙热的光芒,这些人虽然退伍了,但是心中的军人本色还没有完全退去,他们的骨子里仍然流着战斗的血液,澎湃着战斗的激情,他们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着那些武器,轻轻地擦拭着。

就连沉缨缨也不能免俗,我不知道沉缨缨为什么退伍,她一直没有提起过,因为之前跟她关系欠妥,即使再好奇也不敢问。

云三爷派了竹青帮的外围人员为我们做接应,把我们送到黑沙岛,行动完毕在警察赶来之前再把我们接过来。

现在我们的手里有一份蛇头帮几个漏网大鱼的资料。

祁鸿,蛇头帮帮主,54岁,12岁父母双亡,开始混社团,靠坑蒙拐骗起家,后来成立蛇头帮,专门营生人口走私,大肆拐卖妇女儿童,曾经数次被起诉,但因证据不足获释。

看到这里,沉缨缨冷哼道:“该杀!”几个特种部队也不住地点头。

祁一安,祁宏独生子,浪荡子,利用父亲走私人口之便,以**妇女儿童为乐,有虐杀倾向。

沉缨缨火了,咬牙切齿道:“这个人留给我,我要为无数女同胞报仇雪恨!”

接下来还有几个蛇头帮的重要人物,以及数十个打手保镖,现在藏身于何处不详,但是今天晚上12点将在黑沙岛被接应去台湾。

我们只有在他们到达偷渡地点到上潜艇之前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如果不能把握住,再杀他们将难如登天。台湾,现在还不是我们轻易能去的地方,除非……也用偷渡,虽然听说台湾军队的枪法都不准,可是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我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徘徊着,MD,老子想杀人,天怎么老不黑?沉缨缨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是在那里一边摇头,一边微笑,进化得越来越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