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我的故事,我窃以为事情到此可以画上一个完美的代表着没有开始就结束的句号了,可是事实上我错误了估计了事情的复杂性和真相。

作为认真倾听在下故事的奖励,在下我决定把珍藏了多年的私隐很难为情地讲出来了,不过各位首先发个誓,万万不可说出去!不然在下的一世英名就殴我(OVER)了。好了,请各位保持队形,把耳朵贴过来,围成一圈,好,就这样,MD,凑近点,怕我揩你油阿,对嘛,没出息的家伙!咳咳……在下要开始独家揭秘了,只说一遍听不清后果自负:自从被曾雪她老子打了闷棍之后,在下某天悲哀地发现,老子不举了!太阳啊,从此,在下独自背负这个悲惨的秘密背了四年,也偷偷找过医生,甚至他娘的找了几个小姐奏乐,可结果……在下好生绝望,“好好学习”却不能换来“天天向上”的结果,大学四年,在下那地方一直精神不佳,在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阿,还TM是四年如一日地吃黄连,换了你试试?

各位,在下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本不是什么正经人,看见美女也会生出爱慕之心,而且是先爱慕人家脸蛋和身体的那种心,可是得了这个“绝症”,还真JB绝,釜底抽薪嘛,在下想不正经也不行了,看见人家一对对狗男女奸夫**妇甜甜蜜蜜亲亲我我嗨皮得不行,在下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暗自垂泪阿,狗日的闷棍……四年的正经人就是这么诞生的,相信各位没有谁喜欢当这样的正经人吧?

不过,俺对曾雪的“衷心”也是如假包换的,要不然也可以找个小MM过过干隐阿,能像现在这么守身如玉吗?

以王晴的聪明程度,也应该看得出来,在下试图用一种委婉的方式防止一段感情的产生,可惜她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是没有“性福”的!

我拍了拍有点酸麻的双腿,艰难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无辜却又“没眼光”的王MM,笑呵呵地道:“王晴,谢谢你陪我坐了这么久,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

王晴一脸的不解和意外,两道浅浅的秀美拧成两个可爱的问号,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对在下的话表现出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难道她还想跟我说些什么或者剧情进一步发展?

我产生了一个很自恋的想法,难道王晴真的对我有意思?不会吧,在下虽然有点小帅,但也不至于帅到掉渣人见人爱的地步阿?在下虽然有点小才,但也仅仅止于写点小文混碗饭吃的地步,王MM会看上我?即便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也不想她说出来,王晴虽然是个非常极其以及特别优秀的女孩,但是我自知自家事,我们是不可能的,与其说出来,还不如就这样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好。

第一支烟早已吸完,现在是第二支,这包烟是东明临走留给我的,极品大熊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MD,真是一分钱一分货,比我平时抽的十块一包的大路货强太多了。我狠狠吸了一口,在台阶上把烟摁灭,踱几步,把烟蒂扔到一个垃圾箱里,回过身来,很有点小风度地道:“对不起,害你听了半天无聊的故事。”

王MM两只嫩葱似的玉臂在空中一开一合地摆动两下,然后停下来把两只手交叉握着垂在身前,很淑女很故作轻松地道:“不无聊啊,你的故事很感人呢!可是,毕竟四年过去了,你每天生活在过去的阴影和痛苦里,你觉得值得吗?我觉得你好傻哦。”

怎么王MM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酸酸的感觉?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的幻觉?

我苦笑,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与众不同的生命哲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换作另一个人可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我们都没有义务苟同别人的执著,也没有权力让别人一定认同自己的观点,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正是人性的可贵之处吗?”

王晴道:“你说的很对,不过你计算过生活的成本吗?四年里,你得到了什么,你又失去了多少?你的执著让你的生活充满了痛苦,扭曲的执著真的可以带来灵魂的救赎吗?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让自己接受新的人生呢?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关心你,然而你为了自己的执著忽视他们的关心和感受,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王晴的观点很新颖,“生活的成本”的论据让我有点无话可说,以前真是小觑她了,没想到真的有点伶牙俐齿的潜质呢!

我又点上一根烟,依然用我一贯的缓慢的语调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能够改变,我何苦等到今天?”MD,不要逼我使出杀手锏,我就剩下一点私隐和一点男人的尊严了,我心里大声帝呼喊着,王MM,你就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最好不要当个风筝来放才好!)

王晴神色一黯,把几根调皮的头发拨到耳后,道:“对不起,我的话有点重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试一下呢?我可以帮你的!”

说完,不但我怔住了,连她自己都怔住了,但是我保证我们怔住的原因一定不一样。王MM的怔住是发觉自己的话有点近似于表白的味道,吐口而出之后有点小小的羞赧。而我怔住的原因是有点大脑短路,要是王MM你知道我真正的原因,我想你一定后悔说过上面的话,甚至还有加上一句骂我流氓的话。

“对不起,王晴,你是个善良可爱的女孩,而我,一个懒散冷血又固执的家伙,不值得你这么无私的帮助。我不适合做一个好的爱人,我不会带给任何人幸福,因为我心里的空间腾不出来……”我麻木地地婉言拒绝无辜的王晴,我知道肯定要伤害她了,但是拖得越久,就会伤得越狠,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快刀斩乱麻了吧!

王晴的眼睑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颇有点楚楚惹怜,我不忍淬视,恨下心,开始往回走,什么风度怜香惜玉正人君子之类的东西都给我TMD去死吧!

“高澜,你给我站住!”王晴大声地喊我,声音打着颤,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停住脚步,可是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心始终是太软,不够坚硬,这种不果断的心注定要伤人伤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减轻这种伤害,减轻我内心的那股歉意。

我听见王晴快步向我走来,在我背后停住,突然一双胳膊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一个火热的躯体贴上我的背,让我清晰地感受到两团如火的温柔。

王晴把脸贴着我的背,那颤抖的娇躯在我背后停顿了一秒钟,然后很快地松开了。接着一只柔荑抓住我的手,将一张纸条塞进我的手里,扭头,飞快地跑开,不用想,王MM现在肯定是一副脸蛋红扑扑的诱人模样。

MD,淑女也变得这么大胆而野性?我愕然良久,望着飞奔而去的王MM,满心里不是滋味,王晴是那种内敛的女孩,她居然做出这样的动作,说明她已然对我用情很深,而我竟然全然不知浑然不觉,难道我真的很木头?

在我的印象中,王MM和我在张丽的生日聚会上认识,后来在学校里遇见了,交谈过几次,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深入的交往啊?可是王MM竟然喜欢上了我,甚至可以用爱来概括了,太TMD费解了!也许吧,爱情就像女人,跟她们真的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就像一个大眼美眉在歌里唱的:爱像卡布吉诺,喜欢你没道理!

我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高澜,我们马上就要毕业离校了,如果我再把对你的爱藏在心底,恐怕就永远没有机会让你知道了,所以我央求张丽把你约到操场。

也许你认为,我这样做很大胆,但是我不能再顾得那么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我请求你,让我对你好一点。

我知道你还没有找到工作,我想帮你!这是我毕业以后的电话号码:139***,请一定打电话给我好吗?

……

我终于体会到一句话的含义:最难消受美人恩!对于曾雪,我们在最幸福的时候被贬下地狱;而对于王晴,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我却无奈要伤害她。

人生际遇,毫无由来,世事无常,缘分难明。

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暗暗问候了一下那狗日的太阳他雌性直系血亲和那记狗日的该死的闷棍,然后把那张寄托着王MM款款柔情的纸条撕碎了,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愿王晴也可以慢慢忘记我吧,在下不能给你性福,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看着粉碎的纸片在天空中纷乱地滑过,我心中那莫名的悸痛又来了,日,太不环保了。

王晴离校后给我打了数以N计的电话发了数以N+1计的短信,可是我没有接,后来干脆就换了号码,小丫头太可恨了,一块大木头当宝贝了,逼得在下花上一百快钱换号码。我不会是太狠心了吧?话说回来,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让她陷得更深,将来只会更遗憾,让我多一点愧疚总比让她多一份遗憾要好,MD,让愧疚像美女的口水一样淹死我吧!

……

当我的身体和意识从纷乱的记忆中抽离出来的时候,王晴和那个陪她喝酒的女孩竟然已经不见了,酒吧里依旧人声鼎沸、乌烟瘴气,像煮沸的鸦片锅,我不由得燃起一点点担心,这么龙蛇混杂的酒吧里,到处都是别有用意处心积虑的混蛋,两个无知者无畏的小MM不会是被传说中的美女猎人猎走了吧?

望着舞池里近乎疯狂扭动的红男绿女,我的思绪繁杂不堪,下意识地,我又摸出了烟。自从曾雪事件之后,我就学会了抽烟,烟瘾越来越大,现在更是达到了一天两盒的地步,若不是那几个撑不死也饿不着的稿费,我的钱包还真TMD的抗不住了。

百无聊赖,我正准备离开,一阵嘈闹传来,我下意识扭头朝旁边望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典型的流氓混混模样的家伙抓住一个服务生MM的胳膊,嘴里喊道:“小妹妹,我这衣服可是大价钱买的,正宗意大利名牌!一件顶你半年工资的,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拿出点诚意来嘛,赔哥哥喝杯酒,哥哥就不难为你了,怎么样啊——?”

那混混语气蛮横而轻佻,充满了猥亵的味道,旁边几个同伙也跟着叫嚣哄闹起来,**声浪语,粗俗不堪。

那服务生MM大约一米六五的样子,显得十分高挑,背对着我,看不清相貌,不过既然能引得狂蜂**,想必一定不会很差。

我不由得好笑,想调戏人家也不找个好借口,还意大利名牌呢,意大利狗牌还差不多,日本畜牲牌可能比较适合。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到处就充斥着欺软怕硬而且精液过剩的家伙,让人怀疑是不是掺杂了日本人遗留的野种的基因。

虽然他们声音很大,但是相对于更加喧闹的音乐和吼叫的人群,这里的声音根本引不起人们的注意,况且又是比较偏僻的角落,也难怪这几个畜牲这么肆无忌惮。

那PLMM急忙求饶,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巨大的恐惧:“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干净好吗?我真的不会喝酒,而且酒吧有规定,我们不能跟客人喝酒……”

女孩儿没有说完,便被那畜牲打断:“少TM跟老子来那一套,什么规定不规定的?到底喝是不喝?不喝的话就赔我衣服,三千块!”说着一把搂住PLMM的腰,想要强行灌酒,旁边的几个畜牲又“嗷嗷”待哺了。

四周有几个观望的,可是慑于几个畜牲的**威,明明看见PLMM落入畜牲的魔爪,也都闷声发大财,MD,这不是逼在下英雄救美见义勇为吗?

我还在观望,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机。东明是学校散打社的副社长,所以我也曾经跟着他练过一段,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几个普通的小畜牲还入不了在下的眼里。

PLMM几乎就要哭了,她的头来回扭动,躲闪着那畜牲的酒杯,求助的目光向周围搜索着,希望天下掉下个黑马王子搭救自己。PLMM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我的身上,因为我已经在捋袖子了,她心里或许在想,黑马王子真的从天而降了吗?

其实,在这种时候,就算是一头野猪也有当黑马王子的资格,在下不会骄傲的。

正准备华丽出场,我一抬头看到了她的脸……天!这……这……怎么可能?我的胸口好似被大锤击中一样,立刻喘不过气来,万千思绪汹涌澎湃暴力地冲击着我的CUP,一瞬间我的大脑彻底短路了,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行动,时间就此定格,空气被冻结,酒吧里一下子安静了。

是她吗?TMD,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