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文,张力和程东海他们抓到凶手了。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据说是因爱生狠杀了戴贵。”肖雨坐在办公桌里面,眼睛盯着我的表情说。

“真速度啊!才四天就把案子破了。”

“你信吗?”

“肖局恐怕不是想知道我信与不信这么简单吧?”

“奇文,你的眼睛的确厉害。在你面前我总有种窘息的感觉。”

“哈哈,肖局不会把我当成杨修吧?”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语有点欠妥,随即笑了一下说:“恐怕肖局也不会信他们的结论。”

“奇文,你笑起来蛮可爱的嘛!不错,我是有些怀疑,可是这里面又存在着好多无奈,张队长只是口头告诉我凶手抓到了,而且已经认罪画押,早上回省里结案了。毕竟人家是专人督办,咱们又怎能过多参与?对了,听说戴贵死的那天你们也接了一个案子,这回就着手调查吧!”

“肖局,我感觉此案与戴贵一案有着某种联系,恐怕会…。”我虽然没有说明,但是下面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哈哈,奇文,做好你的罪案鉴证工作,我可没限制你的职权范围呦!”

“是,肖局。”我感觉这个肖局的确不简单,大概久居官场总喜欢把球踢给别人。

“哈哈,看你高兴的,对了,案件有什么疑问没有?”

“肖局,您是指哪一个案件?”

“奇文,我可没说哪一个案件呦!没事的,随便谈谈你的看法。”

“我怀疑现场有三个人出现过,其中一个人会是凶手。”

“怎么说?”肖雨显得有些吃惊。

“这是一种感觉,因为一个人的面部肌肉会随着情绪的变化而有微妙的变化,比如说高兴和恐惧,这就是面部表情。戴贵死的时候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死时的表情是平静略带喜悦。你想想,如果凶手在正面袭击他,即使动作再快戴贵也会发现的。那他所比表现的应该是吃惊和恐惧。可是正好相反,他却露出了喜悦的表情,难道他希望有人杀他?虽然,表情这一块还不能作为侦破案件的根据,但是它却事实存在不容置疑的。也许它会指引我们找到凶手。”

“只可惜尸体在上午就被他们拉走了,既然上头结案了咱们即使有疑问也无从查起。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其实这也就是中国的现状啊!咱们一个地方官又怎么能力挽狂澜?”肖雨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是呀!中国定案的根据是结果,不是动机。我现在有种预感,如果找到那个吓死李贵书的凶手,或许会介入到戴贵被杀案件当中。而且,我也意识到这个谋杀案不会这么简单。”

“你是说…,会牵涉到省里?”

“这是我的推测,当然,我只负责法医鉴证,至于其它方面我…。”

“哦。”肖雨若有所思,但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对了,奇文,过段时间我给你引荐一个人,或许她能对你的案件有所帮助?”

“好的。”我应声答道。

“你就不问问是谁?”

“哈哈,肯定是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因为肖局一直说暗中有人跟着戴贵这条线。”

“哈哈,奇文,和你谈话真是轻松,不愧是闻名省里的法医神探。”

“肖局过奖了,那我先忙去了。”

“好的。”

回到办公室,傅芳和王丹正在讨论着什么。

“研究什么那?那么秘密,不会是王丹同志遇到王子同志了吧?哈哈。”

“岳哥,你就会取笑人家。”王丹的脸突然变得通红。

“哥,你就别难为她了,我们刚才讨论案情那,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不会是死人复活了吧?”

“岳哥,你真厉害,居然让你猜对了。”王丹最近受傅芳的影响的确不小,话语变得越来越多。

“岳哥,在李贵书的鼻孔里发现的表皮组织的确是死人的表皮,而在**发现的那根毛发却是活人的,而且根据DNA现实居然和那个死人有血缘关系。”

“是呀!另外李贵书的杯子里有盐酸西碱那的成分。”傅芳接着说。

“伟哥?”

“对,而且是溶解成分。”

“你是说有人把伟哥研碎了放到水里?”

“有这种可能。”

“对了,我想起来医学院那个吓死的刘培英,她是在精神极度兴奋状态下,神经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导致肾上腺激素急剧分泌。看来这个凶手应该懂得这方面的知识,也有可能是医生。对了,那个‘七窍流血’化验了吗?”

王丹看了一下报告单说:“刚才化验了。属于死者自己的血液,死者因为极度恐惧导致局部血管破裂,致使血液溢出体外。”

“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哈哈,活人能够到处跑我们有可能不容易抓,可是死人不会。”

“停尸间?”

“鬼丫头,真聪明。王丹你把报告再整理一遍。小芳,咱们去找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