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精神病院突然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她叫柳晔,而那里的医生文杰又莫名地爱上了这个女孩,每天都会去402房看望她,他预感到这个女孩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似乎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然而,就在柳晔脱下住院服转过身来的时候,文杰惊呆了。原来柳晔的胸腹部纵横交错地排列着数道伤痕,新旧互相重叠,每一条似乎在诉说着那断痛苦的经历。

柳晔没说说话,只是不停地抽泣着。

文杰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伤口,没触摸一下自己心里就会产生强烈的痛楚。

“柳晔,这…。”

柳晔没有说话,伸出手臂将文杰揽住,文杰的头深深埋在她的胸前,泪水洗礼这一道道伤痕。

“文杰,那个畜生不是人,…,这都是他发泄欲望的结果…。”

“那人是谁?”

“他…文杰,你不要问了,知道的越少越好…。你不知道他的恐怖啊!呜呜…”

“我不管,我要知道…,我不管他是谁,哪怕就是阎王我也要告他…。”

“文杰,你不懂,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好多人可以无法无天,欺男霸女、甚至涂炭生灵,可是我们这些弱小的人只能在他们的**威下默默饮泣。我们能怎么样?文杰,我如果不装疯也许早就死了。我…”

文杰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切,“腾”地站起来:“柳晔,我不管,我一定要为你讨回个公道。我就不信这个世界就没有正义存在。”

柳晔又紧紧抱住了文杰:“我不许你去,你不知道,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没有正义,他们就是法律,我不要你去。”

“不,柳晔,我必须这样做,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们,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柳晔,你告诉那人是谁…?”

柳晔欣喜地望着文杰:“你真的要去找他们?为了我…?”

“是。”文杰回到的很干脆。

“文杰,谢谢你,我明天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柳晔侧过脸,眼泪如注。

文杰轻轻亲吻着柳晔胸前的伤口。

柳晔轻轻将文杰推倒在单人**,随即附上去深情地吻上了文杰的嘴唇。

……

文杰拉过被子盖在柳晔**的身体上,静静地望着她。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一定要为了自己爱的人讨回正义,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

他俯下身在柳晔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不好了,有个女病人跳楼啦。”一大早,随着嘈杂的喊叫声,几个医生和护工飞快地向女病区跑去。

文杰手里拿着脸盆,也跟着跑了过去。

看见眼前的一幕,文杰的脑袋“嗡”地一下游离到另一个空间。

柳晔软绵绵地躺在女病区前面的花池边,头发上那银发夹还在闪闪发光,飞溅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花池里白色的花朵,一滴一滴的滴落,凝结。

“咣当”脸盆掉在了地上,文杰咆哮着分开人群扑了过去。

“柳晔…柳晔…。”

几天后,医院停尸间,柳晔的尸体不见了。有人说她是被人害死的,是去找那个人报仇去了。也有人说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灵魂。另类的传言变得沸沸扬扬。

从那以后文杰医生变得沉默寡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偶尔听见他灵魂出窍地说:“他是谁?”

最后人们渐渐在他身上闻道一种臭味,而且一天比一天重。好事的同事偷偷跟着去他的宿舍。

文杰脱掉白大褂,脱掉裤子,脱掉内衣,脸上泛起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亲爱的,我回来了。”

偷偷躲在窗外的同事一愣:“没听说他有老婆啊?”随即探出脑袋向里面看去。

洁白的被子下面只露出了一缕乌黑的秀发,上面还插着银白色的发夹,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文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咦,你们看,文医生的**怎么有虫子?”

“是呀!他老婆可够脏的了,床单都生虫子了。”

就在文杰翻身吻那个人的时候,大家看见了,也惊呆了,随即,都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有鬼呀!这个人疯了。”

“救命呀!”

文杰的**躺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一条条蛆虫在尸体上蠕动着。文杰视乎听不见外面的惨叫声。

“亲爱的,我回来了,”

“亲爱的,我好想你呀!有没有想我呀!”

……

柳晔的尸体找到了,文杰疯了。这件事成了东临市街头巷尾的头条新闻。

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在家里藏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而且过着他认为“幸福”的婚姻生活。

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居然变成了精神病患者,整天拿着一个发夹傻笑。

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用住院服做成的绳子吊死在病房的灯头上,手里还拿着那个银色的发夹。

患者失足坠楼、医生上吊自杀。青山康复中心的报告打到了市里,从此也就没有人再追究此时。

……

“哥,你说这事能是真的吗?”傅芳煽动着长长的睫毛的大眼睛,满脸疑问地看着我。

“腐烂的尸体我没少见,可是居然会有人把尸体放到自己的**天天搂着睡觉,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不怪人们都说在精神病院里根本分不清谁是医生谁是病人。”

“其实人的精神世界是一个很玄妙而又有趣的空间,精神能产生‘爱、恨、恩、怨’甚至直接影响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所以说精神出现病症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记得有个格言这样说的:锻炼自己,重要的是锻炼自己的精神,精神是一切行为的准绳。比如说我们做法医的,就要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要勇于探索真理的精神。”

“哥,你懂得真多,不过这个故事却让我留意到几个细节问题。”

“哈哈,芳,你是不是说那个宇恒集团?还有就是精神病院本来就有防护窗的,怎么可能跑出去从阳台跳下去?还有那个鬼鬼祟祟的张院长。”

“哈哈,哥,怎么什么事情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其实姗姗前天讲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几点,那个柳晔的死,背后肯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不过暂时咱们的案子还没了解,况且上头也没安排咱们调查此事。咱们的工作性质你还不知道吗!没人举报就不会有人调查。”

“是呀!哦,这么晚了,睡吧!”傅芳说完轻盈地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可是却停在那里,愣了一会转过头一笑:“哥,明天见。”

“明…明天见。”

我回到卧室,韩媚已经睡着了。我爬上床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可是我却发现韩媚的脸颊上有几滴即将干涸的泪水。

“怎么睡梦中会流泪?”我心里那种莫名的预感又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