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三楼会议室,刘秘书、赵龙成、肖雨坐在会议室首位。为了保密措施,会议只允许各组的组长参加,程东海几人分坐上首两侧,我、杨波、张军坐下首。

刘秘书一脸严肃首先发言“首先我宣布一个省委的决定,从今天起,肖雨同志暂代江川市公安分局副局长一职,档案已经在上午移交过来了。而我们这次下来主要调查宇恒集团总裁戴贵被杀一案,这个案件省委相当重视,故此设立专案组,委派专人亲自督办。程法医,张队长大家都见过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省委决定,案件的侦破工作就由张队长指挥,赵龙成、肖雨做好各方面的协调工作。这个案件的社会影响相当大,故此,在侦破期间拒绝向一切新闻媒体披露任何消息,这一点,我们来之前已经通知各大新闻单位了。好了我就说到这里。赵局长,我明天回省里,案情有任何进展要及时向我汇报。剩下你们研究案情吧!”

“一定一定。”赵龙成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肖雨说“肖局,你主持会议吧?”

“好吧!”肖雨穿着一身湛蓝色警服,胸脯高高挺起,蜂腰翘臀,圆润修长的双腿,穿着黑色长筒丝袜,黑亮的高跟鞋,庄重而有不失飒爽英姿。

“方才,秘书长已经阐明了这个案件的重要性了,我就不再做补充了。既然省委已经安排张队长全权接管此案,那么我们就要全力支持,确保各项工作的顺利执行,希望大家精诚合作,尽快侦破此案。张队长你就分析一下案情吧!”

张力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瘦高个,长得很精神,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张力对肖局长点点头说“好的,下面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力,省局重案组组长。这次省委安排我处理戴贵被杀一案,希望大家给予各方面的支持。我们先从尸检方面入手,程法医,你先阐述一下尸检结果吧。”

程东海说“宇恒集团总裁戴贵,于昨夜8时至9时在望江别墅区的家中被害,死亡时间已经根据尸检确认。是被锐器切断食道、气管、颈总动脉和分支颈内、外动脉,甲状腺上动脉,致死原因是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根据切口形态,为生前造成,凶器初步定为长约30公分、宽5公分的双面匕首。切口为自左向右,可以肯定凶手是左撇子。切口整齐,深度以至颈椎,为快速一刀致命,可以肯定凶手惯用此伎俩行凶。根据现场喷溅血液形状看应该为女性,身高大约1。65米。案发现场没有遗失财物,可以排除图财劫杀。而且凶手很可能和死者熟悉,为此我认为极有可能是情杀和仇杀。我想这两点就是我们的主攻方向。”

“这个程东海的确有两把刷子。看来他能在省局工作不光是靠他舅舅的关系。我对他的尸检结论表示赞同,但是下了情杀和仇杀的结论似乎过早,难道就不会涉黑杀人?以程东海的专业技术应该不会忽略这一点的?难道是为了刻意躲避这个问题?”我心里嘀咕着,带着疑问的表情看了一眼程东海和肖雨“这个肖局的突然上任会不会与这个案件有着直接关系?可是下午在现场时明显看得出她和程东海并非一路的,对此越权接管她似乎也表现的很无奈。这里面到底潜在这什么因素?会不会…涉黑杀人、警匪勾结?”想到这里我不觉浑身一震,仿佛置身于一股极强的漩涡中。

肖雨看见出了我的疑问,她嘴角稍微翘了一下,并且以难以察觉的动作摇了摇头。这显然实在提醒我不要做声。

张力却对程东海的结论很赞同,扫了一眼在场人员说“那好,因为时间紧迫,我安排一下下面的工作。岳法医暂时腾出你们的鉴证中心的办公室交给程法医使用,其它案件暂时压后处理。既然是情杀和仇杀两种可能那我们就从戴贵周围人员入手。大家记住,任何行动都要服从上级指挥,杜绝个人英雄主义。无论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这个张力虽然警衔和分局局长平级,但是毕竟这里是江川分局,一切决定应该先通过赵局和肖局的,可他这种嚣张气焰似乎根本没把正副局长放在眼里。但是警察系统如同军队一样要服从命令。既然省委直接指派张力和程东海负责此案,下属机构除了服从哪还有人提出异议?

整个会议持续两个多小时,散会后我和杨波回到了办公室。傅芳王丹和姗姗还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们。杨波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这个张力和程东海也太嚣张了,这是分局又不是他们省局,强龙还不压地头蛇那。你看他们两个一台一哼的,分明没把咱赵局和新来的肖局放在眼里。发生在咱们市的案件咱们却无权参与。这叫什么配合工作?明明就是越权。”

“没办法,他们是上头指定人员。那个程东海和张力的警衔不小于咱们局长,后面还有省委秘书长做后盾,你说咱们怎么办?只能服从了。王丹傅芳你们俩个明早把以前的案件整理一下,办公室明天给程法医他们使用。”

“岳哥,那我们去哪里办公?”

傅芳用胳膊肘推了推王丹“还办什么公呀?明天咱们去扬队的办公室待命吧。”

我看了一下手表,站起来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们起身刚走出办公室,我的手机响起了音乐,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迟疑了一下按了应答键“喂,您好,刑警大队岳奇文,您哪位?”

电话里传来肖雨副局长温柔的声音“我是肖雨,你还没走吧?能来我办公室一下吗?”

“好的,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对傅芳说“小芳,你们先回去吧,肖局找我有事。”

“岳哥,为什么有事在白天没说呀?”傅芳表情疑惑地问。

姗姗一耸双肩笑着说“哈哈,谁让我老爸那么帅的。”

“胡说什么那。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傅芳不情愿地走了几步,回头一脸无奈地说“那你也早点回去,开车注意点。”

刑警队是分局的下属机构,绕过走廊来到局办公区的副局办公室。我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肖局的声音。

推门进去,肖雨副局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似乎在看什么文件。

看见我进来,肖雨微笑着站起身,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说“你来了,请坐。是赵局告诉我你的号码的。”

“谢谢,不知肖局找我有什么吩咐?”

“呵呵,岳法医,你别这么拘谨。我看这样吧!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称呼我肖雨,我就叫你奇文吧。”

“肖局,这?”我脑袋里还没缕清思路,一时愣住了。肖雨脸上的微笑似乎又显得很深远,让人难以琢磨。

“你看,你又肖局了。这样显得多生疏。你就叫我肖雨吧!”

“好的,肖局。哦,肖雨。”

“奇文,这就对了。论年龄我还没你大那,这我都算占便宜了。这次请你来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谈谈。可能会耽误你休息的时间。”

“肖局,哦,又忘记了,肖雨,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哈哈,堂堂的法医神探,拘谨起来到像个孩子。你先看看这些资料。”肖雨咯咯地笑着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来。

我接过资料飞快的扫描着上面的文字。这是一份传真文件。上面说的是宇恒集团公司的情况。

宇恒集团公司成立与2001年1月,当时的经理就是现在的总裁戴贵,而总经理是柳轻扬。这家宇恒公司成立的时候仅仅是一家小型建筑公司,主要承揽小型的建筑工程。03年1月突然扩大了公司规模,一跃成为省级十大集团公司,又扩建了二十几家分公司。原公司总经理突患精神分裂,住进了东临市郊的青山康复中心,住院一个月后意外死亡。戴贵便晋升为公司总裁,主持公司全部业务。现在已经涉及到娱乐行业、房地产开发、金融机构和商品开发行业。

江川宇恒娱乐公司是宇恒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成立于03年3月,是江川市最大的娱乐中心。

“肖雨,你是说这家公司的内幕有问题?”

“奇文,我没看错人。的确我认为也有问题。你看啊,这家公司从01年到03年这两年之间名不见经转,但是03年突然大兴土木扩建公司。我预算了一下,当年的投入就是几十亿。而这几十亿的资产来源谁都不清楚。尤其那个原公司的总经理死的不明不白。医院给的报告是失足坠楼”

“失足坠楼?照道理,精神病医院应该有防护网的,怎么?”

肖雨端来一杯水放在我的面前,淡蓝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擦身而过时一股浓郁的香味停留在空气中。我一时窘息,拿着报告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肖雨脸色微红,转身回到办公桌里。

“是呀!我认为这里面存在着很大的阴谋。可是当时处理这个案件的是省局副局长狄万春,就是程东海的舅舅。而我当时只是东临市分局刑警队长。明知那家医院有问题却无法插手,后来安排人暗中跟着这条线。可是一查到戴贵和医院的时候线索就断了。”

很明显,肖雨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让我汗颜的是下午案件分析会上还误认为肖雨和程东海是一伙的。

“哈哈,怎么还对我的立场表示怀疑吗?”

“这个肖雨的确精明,而且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幸亏没对她产生非分之想,否则…”我心里暗讨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哦,的确有过怀疑。对了,那个张力队长是怎么进入省局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张力是东临市人。”

“哦。”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家青山康复中心,可是暂时又联系不到一起。

肖雨笑了笑说“奇文,我看这样吧!这些疑问咱们先放下,全力配合他们工作。这也是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

“好吧!”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快11点了,随即站起身“那您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好吧!路上小心。”

彼此握手道别,我开车回到家中。傅芳身穿粉色睡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看我进来,起身过来接过我的外套“饿了吧?你先去洗澡。我做了点夜宵,一会你吃点。”

“她们两个那?”

“姗姗睡了,韩媚姐今天培训,打电话说不会来了。”傅芳转身去卧室里拿来了我的睡衣。

我应了一声去洗澡了。

站在喷头下想起今天发生的两起案件,李贵书的鼻孔里发现的表皮组织已经确定是人的表皮。可是结果实在令我震惊,因为这个表皮是在一个已经轻微腐化的尸体上脱落下来的。死人又怎么会跑去杀人?为此我嘱咐王丹暂时不要把这个结论公布。虽然戴贵和李贵书的致死原因不同,但是因为现场轻微的尸臭味道又把这两件案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这几点质疑是否该告诉肖雨?难道我现在对她的立场还在怀疑吗?

换上睡衣,边擦着未干的头发边推开姗姗的房门。女儿睡觉经常蹬开被子,每晚不知要给她盖多少次。

姗姗睡得很香,秀美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轻轻拉上被子,依在床边抚摸着姗姗柔顺的头发。姗姗的妈妈离开我们后嫁给一个软件开发商,之后也就很少联系了。离婚对孩子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女儿其实也很想她妈妈的,可是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起。

这时傅芳站在门口冲我点点头,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个

“嘘”的动作。我走出姗姗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傅芳拉着我的胳膊来到餐厅。

“哥,姗姗真的很懂事,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傅芳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看我干嘛?你怎么不吃呀?”

“我吃过了。我喜欢看着你吃东西。”

“呵呵,其实姗姗很调皮的。小的时候她睡觉经常踢被子,一晚不知要给她盖多少次?”

“你们父女的感情使我很感动,让我感到好温暖好幸福。有时甚至很嫉妒姗姗有一个如此伟大的父亲关心她爱护她。有时我曾想过…。”傅芳随即收敛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片片红晕。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尘封的问题又顶了出来。我不在做声,吃饱后起身要收拾碗筷。

“哥,你去睡吧!我来收拾。”

“好吧!辛苦你了。”我拍了拍傅芳肩膀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却无法入睡,到底是在想案子还是想傅芳?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这时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我不只是期待还是还是恐惧总之犹豫了一下起身打开房门。

随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傅芳红着脸出现在在面前。双手背在后面,更显得胸腹的挺拔丰满。真丝的粉色的睡衣通透感极强,在灯光下隐约看见胸前粉色的**和小小的**。看来刚才傅芳已经摘掉胸罩了。睡衣的质感很柔软顺滑,错落地印着红色的花朵,同色的丝带扎在腰间,玲珑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镂空的缝隙显现出嫩白润滑的肌肤,下身一条绿色的三角裤与睡衣形成鲜明对比。

我一时窘息,血液随之沸腾起来。

傅芳含羞一笑,调皮的伸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手,原来一手拿着一个红红的苹果。举起手放在脸颊旁边,闪动着春情荡漾的眼神说道“哥,要不要吃呀?”

此时已经分不清那个是苹果那个是傅芳的脸蛋了。我的意志已经坚持到了底线,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我粗鲁地揽住了傅芳的蛮腰,火热的嘴唇吻了上去。傅芳的双手被夹在中间,两个凉凉的苹果贴在我的脸上。我不在理会这些,搂着她的身子旋转到床边将她放倒。傅芳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了

“嗯嗯”的呢喃。随即,两个苹果脱手而出滚到了两边,伸手拦住了我的脖子。

两片舌头交织在一起,引导着我进入她的嘴里,我拼命的搜寻着吸吮着。仿佛里面将会出现琼浆甘露。

我抽出了压在她身子下面的手,由下面探入了她的睡衣里,就在即将抓住她那高耸的乳峰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侧过身来脸颊绯红眼神迷乱地望着他,呓语一般“姗姗会不会醒?”

“等我去看看。”我飞快地起身来到姗姗的房门前。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丝毫没有动静。我反身回到卧室。傅芳的姿势没有变依然双手握拳压在高耸的胸脯上。我爬到**,双腿跪在她的两侧,俯下身拿开她的双手。隔着睡衣用嘴唇咬住了她胸前的那颗小豆子。

傅芳的身子一震,双手抱着我的头,眼光迷离地望着我。

……

一时间卧室里扬起了激烈的身体碰撞和诱人的喘息声。

浪涛消退,我仰面朝天喘息着,回味着刚才的巅峰时刻。傅芳体贴地拉过薄被,盖在两人的身上,光溜溜的身子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抚摸着我。

“哥,我总有种偷换的感觉,可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却让我好兴奋。”

我揽过傅芳的脖子,将她滚烫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上“这种感觉不光你有的,有时我甚至觉得对不起韩媚。可是又无法抹去你的温柔。我是不是很贪婪?”

“其实…其实韩媚姐知道…知道我们…。可是她却告诉我怎样才能…才能让你…。我当时吓坏了,我不敢解释,只是默默地听着。”

我一时无语,脑袋里回想起韩媚睡梦中的呢喃。我能感觉到韩媚的心里是矛盾的,可是为什么她要接纳傅芳?女人天生对爱情都是敏感脆弱的,这会不会不太正常?

就在我无端遐想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吓了我一跳。然而反应更强烈的是怀中的傅芳,她赶紧躲进被子里,浑身不住的发抖。

我掀开被子小声说“别怕,是姗姗去洗手间了。”

“不行,我应该赶紧回去了。”傅芳胡乱地套上了睡衣刚想走。

“等会,还有这个那。”我伸手在被子里拿出了那条绿色的三角裤。

“讨厌了,就知道逗人家。”傅芳接过三角裤,飞快地套上,又蹑手蹑脚地推门出去。

看着傅芳滑稽的背影我不由得笑了起来。随手在床边拿起硬云弹出一只叼在嘴上。不久,一丝倦意不知不觉席卷过来。丢下烟蒂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