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的样子很像狗,但看上去要比家狗猥亵和阴森得多,它们的体型稍微比家狗小,但显得异常精干。头部略宽、面部较短,尾巴也较狗的尾巴短一些。它们全身的体毛褐色中带点黑,尾巴毛密而长,尾端黑色。豺狗前掌大,爪很锐利。以前听小扎巴说过它们喜欢群居,经常三五成群一同出没,性情凶猛,生性刁滑,善于集体攻击,配合十分默契。一旦发现猎物,其中一头豺狗就会连吓带"哄"尽量拖住猎物,不让猎物逃得太快,而其他几头豺狗就从两侧快速包抄,堵住逃路。这时候,猎物进退两难犹豫不决,靠近其尾部的豺狗就会乘机跳上猎物的背部,然后用利爪掏出猎物的肠子,当猎物负痛亡命狂奔时,被掏出来的肠子会夹挂在树枝上,肚空血尽而毙命时,豺狗便一拥而上,抢拖撕咬,将猎物吃得干干净净。

昆仑草原的豺狗一般都捕食野藏狐狸和岩羊等中小型的野生动物,可有时发起狂来也会到附近伤害牧民的家畜,他们敢和牧民家的藏狗叫板,通常还会主动进攻野驴群、野牛群等大型动物,刘汉甚至听阿哥讲过豺狗袭击黑熊并置对手于死地的骇人故事。阿哥讲过这样的一个豺狗惯用的伎俩,说豺狗如果遇到野牛或是家牛时,一只豺狗就会主动跑到牛的面前嬉戏献殷勤,等牛渐渐放松警惕后,另一只包抄背后的豺狗则

刁滑凶残的豺狗善于群捕围猎,令猛兽黑熊也退避三分,堪称"杀手中的杀手"。

看来情况有些不妙,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拳头,借着月光向周围做着观察。

绝境下如果能充分利用地形和周围环境将大大提升脱险的概率。

周围都是沙娃挖金子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断坑,就好像战壕一样,他拼命向一处大坑跑去,气喘吁吁地爬过两道废弃的积石堆,一闪身跳上了一处三面包裹一面开口的凹堡里,一挨着里面的地就拿过猎枪侧身倒地,一边瞄准一边将用手扒拉过来的许多碎石塞进皮袄和背部肌肉的夹缝里,皮袄很宽松,真是救命的皮袄。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豺狗从后面偷袭的时候不容易咬到肉,宽大的皮袄成了"防咬衣",可以最大限度地帮助刘汉和野兽们周旋,争取时间。等这些防御动作刚做完,打前锋的十几只饿豺已经快速地追击到了凹坑对面,它们一声不吭地用狰狞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土堡和上面的那个浑身长毛,背部突起的"黑色怪兽"。

头豺也赶到了,在周围的狗腿子簇拥下很显得有些得意,但它盯着土堆子来回踱着步,走来走去的也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进攻,因为它们只猎杀过那些跑动中的猎物,却从来没有见过一刹那间就能变大"躯体"而且还敢与自己正面对峙的东西。但它自然不会就此罢手,因为豺狗有即便咬不死对手也要咬下块肉尝尝的天性,它自然对眼前这个怪物的味道很感兴趣。

侦察兵知道豺狗最怕的是火,上次解救黑雅的途中遇到小的豺群,脱险的办法也是用火退敌的,但令人沮丧的是眼前这地方根本不可能找到柴火,即便找得到也可能因为缺氧,打火机已经失去了正常功能无法点燃。使用火柴更是要腾出两只手,那样做等于失去了仅有的防御手段,会让处境比眼下这样的僵持更危险,他苦思着良策。

后续的豺狗也陆续赶到了,它们不慌不忙地围了过来,有些豺狗开始打着哈欠用舌头舔牙齿,更多的蹲在地上磨牙,弄得腮间流出许多黏黏的口水,它们蹲下来是为了放松腿部肌肉以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更好地撕咬。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刘汉开始觉得前额有一片温热的湿,随后变冷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大概扫了一眼,根据目测豺狗有六七十只之多。

刘汉所趴的这凹堡离地有两米左右,是被旁边沙坑内的积土石快垫起的,面积大约八九个平方米,四周坡度较大,顶层被一层似霜似雪的东西覆盖着,外层有明显的被铁锹拍打过的痕迹,在冷霜的封冻下变得异常坚硬。沙娃们拍打的初衷是想让土块沙石巩固不要回落到坑下,没想到今天变成了救命稻草。这样可以保证刘汉不会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