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一路小跑赶到了城西北的宣城地牢,发现地牢入口处,那十几位黑衣黑甲的守卫还在把守着,似乎没有半点休息的意向。

“看来,只能硬来了。”

岳玲从口袋里掏出那粒黑绿色的小药丸,吞入腹中。不一会儿,她开始散发着一阵阵强大的气息,身上隐隐还散发着一些墨绿色的光芒。

“群蛇乱舞!”

岳玲低喝一声,片刻后,从四周的地面上不断有妖蛇破土而出,源源不断地向那十几个黑甲士卒袭去。

“全体戒备!”

当那些妖蛇刚驰入那些守卫的视野里,领头的那名黑甲守卫便“噌”地抽出腰刀,扭头朝其他的士卒大喝着。

岳玲操纵着众妖蛇不断地袭向那十几名黑甲守卫,时间不大,那十几个守卫便被围得死死的,领的头的几条巨大的妖蛇,实力很强,让那名领头的黑甲守卫疲于应付,一个不小心便被其中一条妖蛇一口咬住了右手。

“咣当!”

那名领头的黑甲守卫右手吃痛,兵器也掉落在地。

妖蛇越来越多,源源不断,此时已有几千条妖蛇将地牢入口的守卫堵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那十几个黑甲守卫便被密密麻麻的妖蛇淹没了。

岳玲赶紧跑上前去,朝着那已不再挣扎的守卫们地作了个揖,满脸歉意地说:“各位大哥,对不住了,谁让你们不让我进去呢!”

说完后,她便小手一挥,群蛇便跟着她进了地牢。

岳玲一进地牢,就被就第一层的一队狱卒给拦住了,她二话不说,右手一挥,成千上万条妖蛇,从她身后幽幽地爬出来,一条条三角毒蛇“咝咝”地向他们吐着信子,看着十分恐怖。

“看到了没有,这些妖蛇能把你们咬得只剩下骨头,所以你们最后不要惹本小姐。”岳玲指了指身后的众多妖蛇,威胁道。

那一队狱卒见岳玲身后的妖蛇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心中惊恐不已,头上冷汗也开始泌出来,那小队的队长便赶紧退到一旁,头如捣蒜,声带哭腔地说:“大小姐,我们不敢拦着您了,你请吧!”

“昨天晚上带来的那个年轻人,住在哪个牢房?”岳玲板着脸,冷冷地问。

“他……他没在我们这一层,好像被带到地下三层了。”那名队长唯唯诺诺地说。

“入口在哪儿?带我过去!”

岳玲听后,美目一瞪,朝着那名队长娇喝一声道。

“诺。”

那名队长看了一眼岳玲身后的群蛇,便赶紧点头称是。

就这样,岳玲带着妖蛇,连蒙带吓,直接把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守卫都搞定了,来到第三层地牢的入口处,带路的士卒实在不敢下去,战战兢兢地说:“大小姐,我们真不敢下去了,这……”

“怎么?你想被这些蛇咬死?”

岳玲有些不解,这前两层的守卫一见自己的妖蛇,便心生畏惧,哪里还有一点忤逆之意,但是到了第三层入口,他们死活不敢再下去了,便再次威胁道。

“您就真让这些蛇咬死我们,我也不敢下去。”领土的那名守卫哭丧着脸说,“那些黑甲守卫下了死令,不准我们踏入第三层一步,否则格杀勿论,他们的手段真是残忍,小七子、石头、大柱子几个就因为想偷偷下去看一眼,就……惨哪!”

岳玲大致听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敢下去了,估计是影卫营的士卒在看守苏乐,他们的个个心狠手辣,杀人的方法更是不计其数,要吓唬这些普通的狱卒倒也容易。

“算了,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下去。”

岳玲喝退了带路的那几个狱卒,然后带着妖蛇,小心翼翼地下了到了地牢三层。

她刚到第三层,眼前便闪着一道黑影,然后就是一道刺眼白色的剑光,然后是一道劲风。

岳玲这才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衣黑甲黑面罩的人,正握着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姐,地牢重地,没有营主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您请回吧!”

那个黑甲士卒将手中长剑收回,冷冷地对岳玲说。

“我有手令啊!”岳玲突然急速后退,将右手一挥,笑嘻嘻地说,“就是它们!”

正在第二层和第三层楼交接的拐角处的群蛇,随着岳玲右手挥,突然猛地窜出,向那些黑甲军冲去。

那名黑甲士卒一见突然窜出众多妖蛇,而且领头的几条妖蛇实力颇为不俗,要是数量不多,自己定然能斩杀它们,但看这架势,似乎源源不断,头皮顿时有些发麻。但情况紧急,还是挥动长剑,悍勇地冲了上去。

顿时,黑影窜飞,妖蛇乱舞,双方在这地下三层的地牢里展开了一场人兽大战。岳玲不断地催动元气,召唤妖蛇前来,越来越多的妖蛇从四面八方窜来,它们有的参加了战斗,有的却冷冷地围在那些黑甲士卒外边,不住地朝他们吐着信子。

随着妖蛇越来越多,地下三层地牢里的温度仿佛越来越低,那几十个黑衣士卒虽然实力雄厚,但毕竟人数太少,时间一久,便开始有黑甲士卒力竭而被咬死,那些黑甲士卒并没有惨叫,只是闷哼一声,便倒地而亡。

有第一个人,便有第二个人,不一会儿那几十个人便陆续被咬死,黑衣士卒越来越少。

岳玲见状,便小手一挥,在外围观的妖蛇群起而攻,也加入了战斗。有了这股生力军的加入,剩余的十几个实力强悍的黑甲士卒,一下子便陷入了苦战,不时有被咬死,没过多久,第三层的黑甲士卒悉数被群蛇消灭殆尽,从始至终,这帮黑甲士卒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实在让人震惊他们的意志力。

岳玲见第三层已无其他守卫,但挥手退了群姑妖蛇,走到那群黑甲士卒的尸体堆里,找到为首的那保黑甲守卫,从他的腰间找到了一串钥匙。

“应该就是这个!”

岳玲拿起钥匙,便跑到第三层的牢房去找苏乐。由于第三层的牢房也很多,而且每个牢房都是用非常奇特的怪石相砌而成,看样子十分坚固,只留着一个小小的铁门,可以看到里边的情形。

岳玲透过第一间牢房的铁窗户,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便在第三层地牢里大声呼唤苏乐的名字。

“乐哥哥!乐哥哥!你在哪里?”

不一会儿,就从最里端的牢房发出一阵阵“咣咣”的砸门声。

“是你吗,乐哥哥?”

岳玲一边向最里边的发出响声的地方冲去,一边疾声大呼。

“丫头……”

岳玲边跑边喊,但那熟悉的声音,还是传入他的耳朵里。

“乐哥哥,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岳玲欣喜若狂,飞奔着冲向最后那间牢房。

“丫头,你怎么来了?”

岳玲刚到那间牢房,苏乐已经趴在那间牢房的铁窗上,既惊喜又心疼地看着岳玲说。

“乐哥哥,你别我昨晚就想来看你,不过被上面那群臭守卫拦住了,不过现在好了,我都解决了。”岳玲见到苏乐,一把握住苏乐的手,透着铁窗和苏乐说着,“乐哥哥,你让一下,我把牢门打开。”

“吱吱嘎嘎……”

岳玲拿出钥匙,便将沉重的铁门缓缓地打开了。

“乐哥哥,你……你受苦了。”

岳玲一进地牢,这才发现苏乐仅仅在这地牢里待了一夜,便已憔悴不堪,浑身衣甲破烂,还有道道血痕清晰可见,不禁潸然泪下,哽咽地说道。她知道定是岳默还对苏乐怀恨在心,既不能杀了苏乐,便让那些黑甲士卒对苏乐用了私刑,以泄私愤。

“呵呵,乐哥哥什么苦没吃过啊,这点皮肉之苦,我只当作是给我挠痒痒。”苏乐见这小丫头一见到自己的窘相,便哭了起来,赶紧笑着安慰道。

“你……你就是这么爱逞强!”岳玲见苏乐此时还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心中既心疼又生气,朝着苏乐的胸前就是一记粉拳。

“哎呀!”

苏乐受了一拳,痛苦地大叫一声。

“乐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岳玲见苏乐吃痛大叫,心中大惊,以为自己下手太重打到苏乐的伤口上,顿时后悔不已,赶紧上前扶着苏乐的胳膊,焦急地道歉。

“啵!”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地下三层地牢里响起,仿佛一个小石子掉入了宁静的深湖里,荡起了一阵阵涟漪。

岳玲羞涩地捂着小脸,娇嗔一声:“讨厌,人家好人来救你,你还……欺负人家,你个坏人!”

苏乐看着岳玲羞答答的小模样,心中一荡,装作恶狠狠样子说:“小丫头,我不仅现在要欺负你,以后还会天天欺负你,怕了吧?要是怕了还不赶紧给小爷的手镣和脚镣解开!”

岳玲一看苏乐那恶狠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连给苏乐打开手镣和脚镣,“咯咯”地笑着说:“你就是装得再像坏人,我也不怕你,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