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请开门。”

阮震东低咒了一声:“妈的,正要抱老婆睡觉,这些混蛋犊子你妈真会找时间!!”说着,阮震东吊儿郎当的打开门:“干嘛!?你们吃饱了撑着?”悌

“阮震东先生,你涉嫌一起巨额毒品走私案,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出示了警证以后,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悌

“毒品走私?开什么玩笑,老子都在家成宅男,宅了尼玛快半年了。少***在这里张开嘴巴说混话!给老子滚!!”

“阮震东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到了所里,自然会详细询问你。”说罢,为首的警察对身后的另外四个警察使了眼色,几乎是立刻的,阮震东被警察团团围住,他还来不及揍人,身手利落的警察变将手铐拷在了阮震东手上。谀

这些绝对不是一般的警察,动作快得吓人,而且手段强硬狠毒。

“你们想死了,我你们也敢抓!?”操,什么时候警察也敢动他了!?

“阮震东你给我闭嘴!!”盼心瞧着阮震东火了,赶紧为他圆场,阮震东这个人对她算是好说话,可是本质上还是一臭流氓。而且,她不傻,敢动阮震东的人b市里想破头也只有一个人。

“妞儿?”立刻,凶神恶煞的大灰狼变成了摇尾巴的哈巴狗。谀

“您好,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可以请问一下您说的毒品走私案是怎么回事吗?”顾盼心走到警察面前,笔直的问道。

“顾盼心,你涉嫌一起盗车案,也要请你和我们一同回去进行调查。”

“我|操你的妈,她你也敢动!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好,你们有种!!老子不整得你们全家死绝,老子就不姓阮!!”

“震东!!”盼心伸出手,任由警察将手铐给她拷上,“现在是有人故意整我们,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说的越多,罪名就越大。你听我的,别说了。听见没有!?”

“……嗯。”阮震东这才老实了,不过他的眼睛里尽是杀意。

***,他都敢抓,简直是活腻味了。别以为他修生养性,在家安分的当起了宅男兼家庭主夫,就可以在他头上拉屎拉尿。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亡!

********

到了警察局,盼心和阮震东被分开关进了两个审讯室。然而,盼心的审讯室里并不是警察,而是一个衣着典雅大方曾经出现在电视上的某位政届民人的夫人。

“顾小姐,我是东东的母亲。”

“……”她想起阮震东提过他的妈妈,在阮震东带她去西藏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在盼心的印象里阮震东的妈妈应该是一个很泼辣但不失善良的女性。而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尽管化着高雅的妆容,却面无表情的以打量蝼蚁的眼神看着盼心。

“开门见山的说,我和东东的父亲不支持、也不可能接受你和东东在一起。”阮母端正的站着,大概是嫌弃审讯桌后面的椅子有些脏,“东东是阮家的独苗,就算他现在再怎么随性所欲,迟早都得接他父亲的班,都得从政。他的婚姻大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涉及到很多的利益。顾小姐,来之前我对你做了个调查,如果你是书香门第,或者对东东以后政路有所帮助的话,我们愿意接受你。然而,很遗憾。”

“……我可以叫您一声伯母吗?”盼心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阮母,说道,“伯母,不管我是不是和震东在一起,哪怕我就是一个旁观者,我觉得伯母您这话都说错了。婚姻不是震东一个人事,而是涉及到很多利益,你作为母亲,你就愿意让你的儿子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吗?”

“顾小姐,你的说的话作为我来说我能理解,然而人生在世,总有很多生不由己。哪怕我作为母亲,只希望震东幸福就好。奈何我们所在的地位,并非顾小姐以为的那么简单只要幸福就好。你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你,只有利益结合的婚姻,才能保证东东的平安。在平安和幸福,如果是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个?”

盼心哑口无言。

阮母继续说道:“我今天会带东东离开。之所以单独和你谈话,我是希望你也能够考虑到东东的安全,不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

见盼心扭着头,咬着牙忍耐的模样,阮母叹了一口气,“顾小姐,我看得出东东是真心喜欢你,那孩子随心所欲惯了,从小到大就没让我和他爸少操心,我其实很感谢你,让东东现在变得能够为别人思考。如果我们家只是普通人,也许我会支持你。可是,顾小姐,我们家不是普通人,所谓高处不胜寒,如果唯独东东一个人落单,他就会掉进深渊永世不得翻身。我们的身边有一群人虎视眈眈,随时都想拉东东的父亲下马,想要让东东一文不值,更甚者希望置他于死地。所以,顾小姐,如果你喜欢东东,就离开东东,让东东做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她说不出话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掐着,她和阮震东的日子不长,可以说很短,可是那么短的日子里却是她渴求的最平淡安稳的生活,阮震东总是和

她说,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们两个都只是想要好好过日子……

“顾小姐?”

“……我知道了。”盼心吸了吸鼻子,轻声的说道,“伯母,我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伯母,我和震东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之前我一直让震东再等一阵子再给你们说,所以,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们……”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阮母犹豫了一会儿,“邮件里有你和震东的照片,还有一段视频……东东的父亲也收到了……所以,很抱歉,顾小姐,我们不能接受你。”

已经不需要阮母再多少了,盼心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说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感觉,真的是想哭,又想笑不是…

一段视频……

她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视频了……

“伯母……”盼心撑出微笑,不知为何她的脸上好凉,有一种潮湿的感觉,“震东……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表面上他很无赖,实际上他的心很软,尤其是他在乎的人……如果震东闹……你们就让着他一点,别跟他硬碰硬。还有他之前骨折过,还没有好完,每半个月记得带他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骨头的情况……”

“我会记得的。谢谢你。”阮母松了一口,走了出去。

单人间的审讯室里,只剩下盼心一个人,她四面环看,想要找到什么,可是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门再被打开了。盼心转头看过去,来的不是别人,是戮天刑。

他迈着闲适的步子,就想猎豹缓慢的围绕着猎物掂量着她一般,他走到审讯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慢条斯理的掏出香烟点上,冷恻恻的道:“怎么样?”

痴痴的笑声从喉咙间蔓延开来:“用的着这样吗?连国家机器都动用了。”

“你说呢?”他呵出一口烟雾,挑眉看着盼心。

“我说?”盼心无所谓的笑道,“要我说的话,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是你发的邮件给阮伯母对?把我们整这里来的人也是你对?我说?要我说的话你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戮天刑站了起来,这一次他走到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盼心身边,一手伸来,揪着盼心的刘海,强迫她仰起头,而另一手捏着燃烧的香烟,将烟头越来越靠近盼心,“我要你服。”

“我要是不服呢?”

“那就整服你。”

眼见着那原本小小的袖色烟头渐渐在自己的眼前放大,甚至皮肤都能感觉热的温暖,盼心冷笑着,丝毫不介意将视线转移到戮天刑的眼里,“我不会服你。”

他笑着,呵呵的低音,让盼心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盼心,我的小盼心,我是真的很需要你。如果当时你死了的话,也就算了。问题是你没死,既然你没死,我自然还需要继续使用你的身体。”

“呵,你有什么女人搞不到,使用我的身体?戮先生,你是在抬举我呢,还是在贬低你自己?”

“的确,我以为你死了一年真找了不少女人,可问题是,她们和我不配套。她们啊,没你的短,也没你的窄,每一次我都进到你子|宫里去,看你哭的样子,真是特别的别有风味。”

“你……下流到了极点!!”

“不是我下流,而是事实。女人之于男人只有两个用处,一个是身体,一个是子|宫。你以为还能有什么?爱吗?阮震东和你再爱,你还是得和他分手,他有父母,而我没有;他有后顾之忧,而我同样没有。你觉得他能和我比吗?别说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就算你们真的结婚了,我也能把你们给拆了。”

“……”

他捏着香烟的手指突然一转,烟头烫在她的锁骨,盼心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依然不屈的盯着他。

他说:“的确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你也同样什么都没有。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和我好,这么一来,说不定你还能有机会了结了我,不仅能够为那一群姓戮的报仇,还能得到我遗产,让阮家的老两口对你刮目相看,搞不好你和阮震东就成了。你觉得呢?”

很诱惑。

了结他的机会,真的很诱惑。

她很想了结了他,真的。这个男人太卑鄙,太无底线。言而无信、过河拆桥、掠夺霸占、诬陷、勾结黑恶势力,凶狠残暴,凡与他有过关系的人,包括从小养大他的戮父、和他可以说一同长大的静遥静瞳、他的发小阮震东……他都可以轻易的就背叛了,甚至让某些人不得善终。

现在,算是他本来的那副丑恶的嘴脸吗?披着一张风翩翩、优雅体面的皮,骨子里却烂透了。

她当初是瞎了眼睛了才会喜欢他。

“我不会答应的。”她咬牙切齿的说,“你了解人心的弱点和黑暗,可是,我也知道你的拿手好戏。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你就是太了解我了,这样不好。”他顿了顿,“要知道,软的不行,我就会来硬的。整服你为止。”

说罢,戮天刑走了出去,没一会儿,警察走进来给她解开了手铐,当盼心走出门外,两个黑衣人挟住她的手臂,就在警察局,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名目张大的挟着她,将她扔进了停在外面的黑色轿车里。

“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黑衣人拿出手机贴在盼心的耳边,她听到戮天刑的声音:“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服不服。”

“不服!”电话瞬间在那头挂掉。

黑衣人好像收到了命令,轿车发动起来,一路狂飙的上了高速公路,出了城,然后来到一处俱乐部。盼心不想进去,却被黑衣人推捺着推了进去。

俱乐部的地下有着狭长的隧道,渐渐的她能听见很多鼎沸嘲杂的声音,当她被推进人群一个包间时,她看到包间下面的圆形场地里,一个赤|裸的女人被捆骑在仿佛西班牙斗牛的电动野牛背上,被颠簸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她惊着,呆着,她有些发抖的颤着,难怪戮天刑会说整服她,他当真有办法整得她服服帖帖。

“顾小姐,先生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答应了你就不用下去。”

如果她不答应,就要她也下场去吗……

“可以给我两分钟时间让我单独想想吗?”

“不可以。”

“……”

“顾小姐,你的回答呢?”

“……”盼心说不出话来,只是怨恨的看着这些男人。

黑衣人仿佛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拉着盼心,跟着打开了一处门扉,抓着盼心朝圆形的场地走去。之前的女人已经被拖了下去,盼心看着那电动野牛背上的凸起,双脚发软……

她惶恐的四下寻找,果然,在一处包间的透明玻璃窗后,看见悠闲的翘着双腿,一手拿着袖酒高脚杯,一手点着雪茄的戮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