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章……一不小心又传错了……

下午改过来了~昨天中午看的筒子可以回过去看一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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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欢沉默了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是不是认识过你?”

青言伸出了手,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只坚持了片刻就垂了下去,彻底醉倒了。 酣睡之前,苏欢依稀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一声,两个字,让她的浑身烧痛。

浅浅。

浅浅……

“浅浅是谁?”她追问,可是青言早就失去了意识,怎么叫都叫不醒。 换成了莫司情也叫不醒。

怎么办?

苏欢很认真地想了想,总不能带他回宫吧?难道把他丢在街头,只是,只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会称了jian臣青衍水心?那那那怎么办啊!

“娘娘,帮到这里属下以为可以适可而止了,”宁远似乎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大义凛然地走了过来,“以您和六王爷的身份,若是传到了好事者耳里,怕是多惹是非。 ”

苏欢花了好久去理解宁远拗口的话,发现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不要给青映带绿帽子。

……

“带了绿帽子青映也不会管,我们约法三章过。 ”她贼笑。

宁远沉默。

苏欢嘿嘿笑。 拖着大型物件走了几步,又跌了下去。

“……”

“要不木头,额,宁远你送他回去?”半晌,她终于想出个办法。

宁远直摇头:“不行,陛下命我片刻不离身地保护娘娘。 ”

“要不咱一起送他回去?”

“不行,天快亮了。 陛下找不到娘娘会着急。 ”

面对这个木头疙瘩,苏欢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一声:“啊——你为什么不给青映当妃子。 啊不,当男宠去!”就差围着青言打转了,一点变通都不会,这个木头木头木头!

“求求你了,醒来吧……”她泄气一样地坐在了街头。

“唔……”

青言闷哼了一声,居然真的恢复了少许意识,惊喜得苏欢一把抓住他地胳膊:“喂。 快醒快醒。 ”

接下去的事情只能用峰回路转四个字来形容:原来醉得稀里糊涂的青言稀里糊涂地张开了眼,然后盈盈朦胧的眼睛稀里糊涂地撞上了苏欢傻瞪着的眼,再然后,再然后她堂堂欢妃,就被一个醉鬼握住了肩膀往下一拉,温热的气息袭了上来。

她只来得及轻轻地叫了一声呀,唇色突然一片濡湿,然后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青言的脸放大在了自己眼前。 后颈被他地手用了些力气一按。 她就被迫压了上去。

脑袋轰的一声,苏欢在那一刹那慌了神,呆呆地任由那个地濡湿包裹了自己,心跳得厉害,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脑袋里面有个声音在嘶喊:赶紧离开!——只是自己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她几乎是贪婪地想搞清楚这个迷一样的人。

“放……”

她只开口吐了一个字。 青言像是突然从迷蒙中清醒了过来,骤然推开她,然后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对不起。 ”他说,甩了甩脑袋想保持清醒。

苏欢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有些无措地往后退。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沉迷了,但只是一瞬,接下去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冰凉与灼烧交缠,让她望而生畏。

“没、没关系,你喝醉了嘛……”

苏欢心不在焉地移开视线,不期然地看到他手心里面红彤彤一片。 再细看才发现他的手里抓着一块畸形的石头。 他刚才就是用这个办法强迫自己清醒地?

对上她询问的视线,青言漠然点了点头。 他说:

“青衍水在酒里加了些迷醉的药物。 ”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知道宁远忍无可忍地cha了进来,挡在了苏欢身前。

“你这个……”他愤愤然开口,话到嘴边才转了个弯儿,“六王爷,既然您已经清醒了,那属下就暂且护送娘娘回宫了。 ”

娘娘两个字叫得咬牙切齿,换来苏欢一记白眼。

宁远只觉得今晚什么事情都撞到了一起,本来要好好保护娘娘,却被蛊惑着出了宫到飞贼;本来该黎明前回宫,却不小心在定北王府lou了馅儿,本来完全没关系的仪王跟欢妃,却莫名其妙遇上了,还还……还纠缠不清!这让他这个贴身侍卫怎么办?告诉陛下,还是……

——啊啊啊,怎么办?

宁远是个木头疙瘩,这点苏欢早就了解了。 对于他现在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她当然知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决定彻底无视他。

“喂,青言,额,莫司情?”她咬咬牙转身盯着刚才的醉鬼,“你自己可以回去吧?我天亮了回宫比较麻烦……”

——是非常的麻烦,回去会被太后加昏君念死!

醉鬼只是睁着眼沉默,脸上刚才迷茫的神情已经褪得一干二净。 这让苏欢有些不习惯,见他没有反应,她小心地又追问了一句:“喂……”

——你该不会抽风让本娘娘亲自送你回府上吧?

醉鬼继续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轻轻开口:“你,不用过问。 ”

……

喀吧。

苏欢最初的那根神筋很成功地被掰断了。

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让人……让人想狠狠拿鞭子抽一顿的醉鬼王爷!

“你你你……混账混账!”

她想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一顿,四个字。 不用过问,就是她拼了小命救他的结果?这简直是过河拆桥!可恶可恶至极!

正当她抓狂的时候,忽然一阵轻笑声传了过来,苏欢百无聊赖地顺着声音寻找哪个没事找事撞到火坑边上来的,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美女。 啊不,好像是……一个美男?

“看什么看?”她没好气。

美人轻轻一笑,悠哉游哉地迈了过来。 扶住了还摇摇欲坠的青言,眼睛却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满是戏谑。

苏欢脸上烫烫地,咬着牙问:“你看了、多久?”

美人捂着嘴笑,撞上青言地目光后稍稍收敛。

“从好戏开场的时候。 ”

“……”

苏欢地脸马上发生了戏剧的变化,由红到白,由白到青,最后是青白相交。 拳头被她握得死紧,她盯着美人的眼睛看了很久。 然后泄气一般地晃晃脑袋:“宁远,我们走!”

宁远本来已经濒临崩溃,这会儿被她召唤,就像是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浮木,忙不迭点头。 于是一主一仆,就用逃命的速度溜了,留下剩下的两个男人相对无言。 然后美人慢慢搀扶着青言拐进了不远处的小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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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美人,确切地说是楚艺这才忍不住咳嗽起来。 浑身虚拖地kao在了墙上,沿着墙壁缓缓滑落。

“属下……保护不周,请宫主……责罚。 ”

莫司情皱着眉头看着脸色惨白地楚艺叹了口气,终究是慢慢扶起了他。

“不怪你。 ”

青衍水是何等人物,他若是不想放人,凭楚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的手下呢?就算是曾经地他。 第一次闯入定北王府寻找血玉玲珑,也还是受了重伤,若不是跳下王府里面的大湖,从水下潜到了远处,若不是后来误打误撞进了定北郡主房间拿她当人质……

这期间只隔了短短两年,物是人非。

莫司情不敢想下去了,因为心里像是被一根针顶着,正一寸寸地深入,快要刺穿了……心里每一寸都刻着三个字,浅浅。 乔浅浅。 乔浅浅。

“宫主,刚才那个人是谁?”楚艺问。

莫司情皱着眉头。 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好像是青映的一个妃子。 ”

妃子么。

楚艺闭上眼,脑海里掠过莫司情当时的神情,轻轻笑出了声:“宫主,属下已经很久没见到你像正常人一样的神情了。 ”

“什么意思?”

“自从浅浅走后,宫主你何时像个正常人过了?”

仿佛被戳到痛脚似地,莫司情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眼里久违的凌厉光芒闪了闪,垂眸不语。 好久终于挤出一句话:

“楚艺,这半年,你可是越来越放肆了!”

“呵呵,放肆?”楚艺又笑,“宫主,属下不是放肆,而是……不想当个附属了,笙姐是她自愿牺牲,我不怨,只是浅浅,浅浅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莫司情冷笑:“你想报仇?”

“不想。 ”楚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开口,“我只是不想和你差那么一大截,明明是我比较近水楼台的东西,如果你是当宝贝收藏着,属下无怨无悔,可是你要了却不珍惜的呢,你觉得我会甘心么,嗯?”

“宫主,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永远不会对你用兵刃,但我也不会任你糟蹋我楚艺想握在手心里地东西!”

“虽然晚了,但是我……”

风过,凄清。

莫司情本来应该大发雷霆的,或许还会拿剑向楚艺刺过去。 只是在听到他后来的话的时候,他放下了就要出鞘的剑。

他本以为,半年前那场大火并没有给楚艺留下什么伤痕,又或许,浅浅的死对他来说还不至于让他伤心绝望,毕竟这半年来是他撑着秋水宫不是么。 直到这一刻,他才确定,或许楚艺伤得比他还深,只是……只是他没有借口也没有理由崩溃而已。

“楚艺,你没有必要……”他开口,他想告诉他,他没有必要隐忍成这样。 想走,他绝对不拦。

楚艺却摇摇头。

“宫主,我只想记住她。 ”逃避,不是他的作风。

莫司情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即将破晓的天空。

半年,醉生梦死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半年了啊……

都说酒是好物,可以解人忧愁,却怎么半年的酒都没有削减半点心痛呢?

依稀记得,半年前,那个夜,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