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谢溪煌这个死人脸竟然开着一家宠物店,名字取得跟金庸一样,寻龙宠物美容医疗中心。

兽医中心不是很大,共三层,上两层办公,地下负一层住人,不过想要下到地下负一层要从兽医站出来,绕到后门花园里才能下去,估计是为了防止上班时间工作人员回宿舍偷懒吧。

“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先进来。”谢溪煌领着我直接就饶到后门进了地下负一层。乖乖!上面两层看起来没占多大地方,可地下一层的空间简直大得惊人。站在楼梯上就能看到下陷的厨房和打通的客厅,光是这个的面积就已经是上面的三倍还有多了,那厨房,比超级大还要多上N个超级。

“喂,有必要弄这么大的厨房和客厅吗?又不开联合国会议,有那么多员工吗!”我站在客厅中央说话,空气中还能飘荡出回音。客厅很空旷,布置也极为简单,花岗岩的地面,桌子椅子,就没有别的了。

谢溪煌翘起嘴角冷笑,没理我,看了看饭桶自言自语道:“也该让你见见同伴了!”说着,从里面应声出来一男一女。

走在前面的男人又高又瘦,一头醒目的白色短发,双手环抱撑着两条竹竿腿就过来了。对着我的脸像是观察白菜叶上是否虫子一样仔细,“老大,还是提前知会他比较好,免得跟我家那口子一样,半夜起来嘘嘘差点吓得不能人道,这不耽误青春么!”

那个大眼睛,圆圆脸的美女跟上来,应和着男人的话,不怀好意的笑着:“是呀是呀,我还没配种呢,他不硬了多可惜,长得还蛮顺眼的说。”

“好吧,你们说,我回房了。”谢溪煌走到一半又停下,望着他们颇为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别给玩死了,他一个月才一百块薪水。”说完,打着哈欠转个身就没影了。

什,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干什么?谢溪煌消失后,少年白和大眼妹步步朝我逼近,直把我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你说,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还是边奸边杀?”少年白笑得一脸痞子像。长得在帅也惹人厌。

从犯大眼妹相当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后,也邪腻腻道:“我看还是边奸边杀吧!”

眼看已经被他们满脸**笑逼到墙角,少年白五官突然扭曲,紧接惨叫一声,大眼妹一回头,见少年白跌坐在地上白色睡库上忽忽地往外冒血。竟然是从一进来就昏在墙边的饭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上来咬的。

“哈哈哈哈,我说你是被人**了,还是大姨妈来了?长生姐,快出来看啊,你家那口子被人给攻了列……”大眼妹插着腰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很快,我听到走廊深处有脚步离我们越来越近,一个长发披肩的江南美人跟在一个戴着眼镜会计摸样的男人从后面出来了。

“想不到都这样了还能攻击!”长美梦呓般的感叹让我暂时忘记自己正身处民间神经病集中地。

“我看你就是前揍,当着麒麟头的面就敢调戏它主人,你胆儿肥啊你!”会计男说话时,已经把少年白从地上扶了起来,还伸手去摸他血淋淋的痛处,惹得少年白又哇哇大叫。

“喂,我看还是不要吓他了,你看他脸都白了。”大眼妹冲着那帮人嚷嚷,好像刚才选择将我边奸边杀的人不是她,而是某个打酱油的。

大眼妹笑够了,作领导状的拍拍我肩膀,只有我的肩膀知道她的手——在揩油。

“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叫斑妹,是白虎;你看痴呆的美女姐姐你叫她长生姐就好了,记住一定要叫她姐哦,因为她是沉海岩龟;刚才那个被麒麟咬的来大姨妈的是凤凰,你叫他凤亭就好,他相好是我们这儿的会计,跟你一样是个人,以后我们都是你的老大,明白吗?”

“不明白!”我想都不用想,立即斩钉截铁回答他们,顺便投以茫然无知的眼神,只可惜那位长生姐已经听不见了,她竟然靠墙上都能睡着,不过,她刚才瞧我的眼神,好像……好像她以前欠过我很多钱。

“诶诶诶!”斑妹很不高兴地冲到我面前直摆手“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哦!”

“你哦什么啊你哦,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你就哦!”斑妹对我心不在焉的反应很是愤怒,在我脑门上狠敲一下,可算把我敲回神。

“我听着列听着列,你说你们都是我老大嘛!”捂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问道:“那谢溪煌呢?你们叫他老大,那我叫什么?”

靠在会计男身上非要让对方给他揉屁股的凤亭插了句,“废话,当然是老老大罗!”

“这样会不会把他显老了?!”

“你想死啊,敢这么说老大,这样吧!从今天起帮我洗五十年衣服,我就不告诉老大你说他老!”斑妹说完想了想,又加了句:“记得内衣和外衣要分开洗哟!”

“你……”我怒。

“你什么你,想造反啊,不想干啊你!”我话还没说出口,立即就被斑妹劈头盖脸的骂回来。

我想揍她,又怕别人耻笑我跟一小姑娘计较,接着又想用眼神杀死她,但她的脸皮厚成这样,我怕我的眼力不够,内功修为不足,不但伤不了她,反而被她的脸皮震伤。

哎~!算了,为了每个月包吃包住,为了我的月薪,为了饭桶的一日三餐,我忍!就算忍无可忍,我也仍在忍。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一旁的会计男算是他们里面比较正常点的,扶了下眼睛冲我笑着:“你别拘谨,他们其实都挺好的,你慢慢习惯就好了,我也是才来不久,你叫我朱会计就好了。”

恩,这个朱会计还不错,经他一提醒,也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自我介绍。

“我叫方盛宁,今后就在这里打工了,麻烦各位多照应了!”其实我想说,请各位开恩放过我吧!

“选吧,喜欢我们叫你盛饭,还是剩饭。”斑妹霸道让我选。好像她让我选已经是对我相当公道的行为了。

“我名字是白叫达!”我看着他们,一双双冷漠的眼睛,我忍!“好吧,就叫盛饭吧!”

朱会计一直笑着,又问,“你家那只叫什么?”

“饭桶。”

“哎呀,太难听了,换个有品味的。”凤亭尖着嗓子嫌弃道。

妈的,老子叫盛饭难道就有品味吗?啊啊啊啊!算了,我忍!

看看饭桶浑身长满的黑色鳞片,还有脑门上突出的‘鹿角’,灵机一动!有了!“我家饭桶很聪明的,所以就跟诸葛亮姓好了,全名就叫诸葛墨鳞,就这么决定了。”

靠在墙上的长生姐这时醒了,眯着眼颇为赞赏的直点头,嘴里不停默念饭桶的新名字,这让我心里很舒服。

就这样,为了我的饭桶。不!是为了我的诸葛墨鳞,更为了保住一份得来不易的工作,我每天起得比鸡还早,睡的比小姐还晚,兽医店里的活几乎全被我包下。只要是他们让我做的,我就没说过一个不字,修灯洗地刷碗,洗衣叠被做饭,我什么都做,连凤亭都说,自从我来以后,他肥了好多斤,都快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