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时光在愉快中轻轻地溜过,首先醒来的是我,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浑身精光,和饭桶贴着身体交颈拥抱在一起。

什么时候,我的欲望已滑出饭桶的身体,自己大腿部及床铺,沾满了血液及**混合斑渍,粉红色的,一块块地。回忆起刚才和他缠绵缱卷时,自己的疯狂和沉醉,脸开始发起烫,觉得甜蜜的同时,尴尬也随之满溢,生怕饭桶这个时候醒过来,因为……我想清理现场先。

起身的动作好像惊扰到他,忽的一下搂住我腰,撇了撇嘴角哼哼着好像在说梦话:“恩……我……我也要……在……上面……”

满头黑线小心翼翼地想把他手拿开,小声哄着:“乖!下次吧!”

哪知……

“下次什么时候,说具体时间?不要再拖啦!”

“呃……你不是说梦话啊!”身体一沉,本来都快起来的身体又被他搂了回去,面对面地看着他:“不过……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特别是后面那句?”

饭桶两眼冒星星,两双的嘴唇又粘在了一起,两双眼睛里都充满无尽地笑意:“你以前催工资的时候不就这么说的吗?”

伸手搂上他,手指在他光溜溜的脊背上轻轻刮着,小声道:“哎呀,计较那么多就不好了嘛!”

饭桶根本不吃我这套,一下从**弹起来,“这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是你刚刚答应过的!”

“死心吧,你注定就是在下面做受的。”

“为什么?”饭桶撑起脑袋,好奇而愤怒地问道。

“神兽嘛,既然都是兽了,你不受,谁受,?难道我受啊!”

“你以前不也是兽吗?”

“但我转型成功了呀。”说着,得意得冲饭桶闪了一下我尖锐的虎牙:“看到没,只有人类才有虎牙的,兽的这里,叫犬齿!”说完,刚想起身站起来,腰侧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撕扯!痛得我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饭桶赶紧爬起来扶住我,“怎么了怎么了?”

“别……别动……”扶着腰,疼得嘴里嘶嘶地抽着冷气,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妈的!该不会因为刚才长时间的劳作,扭到腰了吧!

丢人呐!躺**让饭桶给揉了好久,这才扶腰算是能下床了。

随便套了条裤子站在窗口,像外面望去,太阳初升,桃红的朝霞好诱人,人间的一切还是那么美好,楼下卖烧饼油条的也依旧不打算降价,嘿嘿,好在我从来不买。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什么呢……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现在,我在人间,饭桶在我**,小球在他手里,应该很完美了才对啊,可是怎么……

哎呀!一拍脑门我终于想起来了,抓了衣服就要出门,饭桶一见急了,大叫着拦住我去路:“你要去哪里?不怕闪了腰啊!”

边穿外套边给饭桶解释:“饭桶啊,这做人呢是要守信的!千年后再见,我答应过谢溪煌绝,不会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无论我都要告诉他一声,我回人间了并一切都好。”

饭桶一愣,迟疑了一下,“你觉得,他好还是我好?”

我也一愣,心底大叫不好,这跟‘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有异曲同工之妙啊!迟疑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人民币好还是美金好?”

饭桶憋红了脸,想了好久好久,答道,“人民币好!可以买球!美金的话小贩不收!”

嘻嘻一笑,说道:“那不就得了,我还有一个月工资在谢溪煌那儿呢!你说我该不该拿回来?”

饭桶听了,挑了挑眉毛,一张小帅脸马上阴沉起来,“果珍要去?”

“果珍不去,雀巢也不去,是我要去!”

“那好!”饭桶忽然大方起来,豪气一吼:“拿工资是吧!行!去吧!……去了可别后悔!”

哎呀,这样不就好了嘛,过道被饭桶一挪步让了出来,我匆匆往女厕所赶,丝毫没发现饭桶在身后朝我投以多么多么凶恶的眼神,以及最后那句我没来得及听清的话。

通往乐巢的口诀我听谢溪煌念过,而这次回乐巢,也相当的顺利,除了……

回来后,发现饭桶竟然不在,想着他可能是饿了,就去楼下小卖部挨个找,问了几个地方,老板都说没见人。正急着毛椒火辣地时候,小街尽头一家新开的烟酒店老板突然探出脑袋把我叫了回去。

定睛一看,哎呦~!这不是当年把饭桶当藏獒卖给我的老大吗?还活着呢!

“诶!盛宁!”老大一看到我,立刻眉开眼笑的让伙计从里面搬出一箱子东西,沉甸甸地就往柜台上一放,“这是你表弟今早在我这里定的一箱路易十四,他说你一定回来付钱的。”

什么!一……一……一箱?老子现在连矿泉水都买不起,还……还……还他路易的十三!?

坚持住,千万不要昏过去,强大精神,哆哆嗦嗦地问老大:“那……那他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有啊,还有二十箱茅台,一打,十几件顶级红酒,说你会一块结清的。”

额滴神呐!继续找!妈的,看老子找到不废了他!

心里刚把他祖宗骂到七百二十一遍,竟然又被路边美容院的大姐给拉住,感到颇为诧异,我一大男人你拉我做什么脸啊,不会是特种行业的吧?

正满头黑线地嘀咕着,那位大姐倒先开了口,“你叫盛宁是吧!”

点点头!心想,这年头连做鸡的都这么专业了,美容院半径八百里范围内住户名字都被她知道了?!

大姐一笑,一副我就知道你要来的表情冲我乐:“你家表弟刚才来了,在我们这里做了全套的马杀机,他呀!洗完头还要洗面,洗完面还要洗脚,洗完脚又要再洗面,还说待会他表哥,一个叫方盛宁的会来给他结账!”

额……额……额的青筋啊!我……继续……找……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无意间回头一看,有个影子正在我家楼顶上站着,挡住了太阳照在我身上的一缕金光。

原来,他一直就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一直没离开过。

一进门就看到饭桶就坐在客厅正中,翘着二郎腿黑着一张脸看我。看来,美容院的大姐没把他洗白白啊!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但还是忍不住又心疼又悲愤地大吼:“我还没死呢你就把钱花光了,还欠了外债,你……”

还没吼高兴,饭桶就皱着眉头强行打断道,“怕什么,反正你涨工资了?”

诶,饭桶怎么知道刚才我找谢溪煌聊天时他给我涨工资的事情,难道……

饭桶说着,望向里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妈的!我造什么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好了以后会呆在乐巢,安分守己,做好那份很有前途的神兽之主的职业去么?怎……怎么又来了!”

“哎,别提了!”谢溪煌围着我的专用围裙,一脸弃妇的模样,冲着我喊冤诉苦:“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小鬼,好像叫鬼呓吧!如今蜕了皮就不得了了,现在乐巢是他说了算!”

谢溪煌见我一脸懵懂,把扫把往墙角一搁,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说:“现在,鬼呓是神兽之主了。再说,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吗?除了跟随,我还能做什么!对了,你的工资卡!我来的时候饭桶说交给他保管就好,所以……”

……

在后来,宠物店再度开门迎客,收费依然是贵的天怒人怨,排在门口的长队也依旧是蜿蜿蜒蜒,谢溪煌依旧是不苟言笑的店长,凤亭依旧是每天中午都要抽空打会儿麻将,朱会计也依旧是算账的朱会计,我和饭桶依旧是打杂的店长助理……我们的工资也依旧是五百年一调薪。

斑妹和大斑不久也回了,白虎族拒不接受大斑这傻姑爷,于是,斑妹在思考了0.01秒后,拖拉着大斑眼都不眨一下地回到了宠物店。

打样前,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寻龙宠物店’的金字招牌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琼瑶式的光辉,那么熟悉而温暖的感觉,一切似乎未变,但一切似乎又比以前更好。耳边忽然想起那天同谢溪煌的谈话。

“我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妥协;我想做的,是和你一起活着,而不是陪我过夜……”

于是,我微笑着,和他握握手,就像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