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妖声鼎沸,各部贵族齐聚一堂,现场好不热闹。()妖皇今日身穿一袭紫金长袍,脸上一扫往日的威严,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泷真则身穿一身红色长裙,头发后盘,两根白玉金簪斜插生光,看上去光艳夺人。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整个人一直呆呆的坐着,灵魂仿佛已经飞离了身体。

“大皇子,来,我再敬你一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不远处传来了莽括那兴奋的喝喊声,以及杀仙侯略显沙哑的长笑。今天在这里就坐的,便要算他们两父子最高兴了。订婚宴结束之后,他们明天便要返回自己的领地,而且泷真也将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可以说,他们此行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又岂能不高兴。

然而,享受着热闹喜庆的他们,却并不知道此时的前门外,正发生着一场激斗……

“妖皇不好了,白洛寒带着禁卫队强闯妖皇府,如今已经打进大门内了!”

正当众妖喝的畅快时,一个侍卫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呐喊起来。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原本喧闹的宴席顿时为之一静。所以妖怪手中的酒杯都骤然停滞在半空,一脸惊讶的看着那通报侍卫。禁卫队强闯妖皇府?这是开哪门子的玩笑,禁卫队不是妖皇手下的禁军吗,他们会发生哗变,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几乎不约而同的,所以妖怪的目光都望向了左上方那一道坐在仅次于妖皇下方的白色身影,晴尧!

晴尧也是一怔,原本一脸温和的笑容慢慢收敛,一抹森寒的冷芒在其眼中一闪而逝。

“妖皇,末将治军不严,还请妖皇处罚!”晴尧走出酒桌,单膝朝妖皇跪下。

妖皇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转头看向泷真,却见她脸色已然一片苍白。从她所流露出来的震惊眼神中,看来她也万万没有料到白洛寒居然敢如此大胆,会强闯妖皇府,而且还是带着禁卫队哗变,这完全就是造反的行为了

妖皇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随即转头看向晴尧,声音不禁变得有些冰冷:“晴尧,你很好啊,本皇将禁卫队交给你管治,你便是这样帮本皇治军的吗?”

晴尧低头道:“末将有罪,恳请妖皇让末将亲去镇压哗变禁卫队。禁卫队的耻辱,由末将自己来清除!”

妖皇:“你想如何处理?”

晴尧寒声道:“杀一儆百!”

闻言,太苍甫和古牻马上站了起来,拱手对妖皇说道:“妖皇,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岂能说杀就杀。兴许禁卫队只是受到了白洛寒的蛊惑,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恳请妖皇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伯夷和古樊都跟随白洛寒,他们可并不知道此次强闯妖皇府的禁卫队里面是否有自己的孙儿,哪里能让晴尧全部杀了。要是妖皇真允许了晴尧的请求,那以晴尧的狠辣手段,此次强闯妖皇府的禁卫队妖怪绝对没有一个能够存活下来。

妖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也知道太苍甫和古牻站出来求情的原因是什么,他们一个妖帅一个是妖将,他还真不能一下将他们的孙儿全部杀了。

“晴尧,去把白洛寒给我拿下,押到这里来。本皇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妖皇一拍桌子,怒声说道。

晴尧点头道:“是。”

但还没等晴尧站起来,一道平淡却冷漠的声音便已经从后面的院子外传来。

“不劳大都统大驾了,我已经来了。”

话音一落,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便大步迈进了院子中,冷冽的目光扫过全场,面对众妖族强者和妖皇,竟是毫无一点畏惧之色。

砰砰,他一步步向前走着,脚步每一次落下,都将地面踏的一阵震颤。尽管毫无妖元,但却释放出一股不输于任何人的气势!那凛冽的目光,让在场所有年轻一代的眼睛都纷纷避开,不敢与其对视。

“白洛寒,你好大的胆子,谁叫你带着禁卫队强闯妖皇府的?”妖皇拍案而起,大声喝道

。一股庞大的威压自他体内释放而出,弥漫整个宴席,很多修为弱的妖怪在这股威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的未婚妻在这里,我为何不能来?”白洛寒转头看向泷真,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柔情。

被他的目光一望,泷真顿时一震,原本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异样的红晕。这一刻,她心中思绪百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最终,她一咬嘴唇,泪眼朦胧的对着白洛寒轻轻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洛寒的话一出,顿时在全场引起了一场哗然。所有妖怪的脸色都在瞬间变得怪异起来,尤其是看向莽括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看戏的戏谑。其实在场很多妖怪都很看不惯莽括父子刚刚的得意嘴脸,如今冒出白洛寒这么一个“愣头青”来搅场,他们自然乐得看热闹。

砰,还不等妖皇开口,杀仙侯已经一把摔碎手中的酒杯,拍案而起:“白洛寒,你如今不过是废物一个,也敢妄称是公主的未婚夫?简直可笑,像你这样的废物,我家括儿随手便能捏死一堆!只有我家括儿这样的优秀俊杰,才能配得起公主!”

白洛寒不屑一笑,随即将目光投到了莽括身上,道:“那么莽括,你可敢与我这个在你父亲口中是废物的半妖一战呢?”

莽括双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副居高临下的高傲神情看着白洛寒,道:“你认为如今的你,还有资格让我出手吗?”

白洛寒轻轻一笑,道:“怎么,当初你在妖皇殿向我发出挑战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啊,莫不是你见我上次一拳打残了你的穷奇,害怕了?”

莽括哈哈笑道:“怎么,难道你现在还想跟我来一场以泷真为赌注的战斗?”

白洛寒缓缓摇头道:“不,我从来不会拿女人做赌注。这场战斗,无关其他,只因我想杀你。怎样,莽括公子,可否借你项上头颅一用,我想献给泷真,做为提亲之礼!”

莽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满是阴狠之色:“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现场的气氛,徒然为之一冷,一股无形杀机以白洛寒和莽括为中心弥漫开来,逐渐充坼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