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括走出宴席,对妖皇说道:“妖皇,今天是我与泷真的订婚之日,这白洛寒却敢带兵来挑衅,还敢扬言泷真是他的未婚妻,简直目中无人到极点。我身为泷真的未婚夫,自当要捍卫泷真的清白,还请妖皇准许我与他一战!”

此言一出,不少妖怪顿时向白洛寒投去了可怜的目光。在他们看来,莽括和白洛寒一个是魑魅境巅峰,一个却是毫无妖元的废物,两者交战,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恐怕,白洛寒都难以在莽括的手中坚持一个回合便要被杀。

“不要!”泷真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声音之中充满了担忧。尽管她已经认定白洛寒欺骗了她,但还是不愿意看到白洛寒死在莽括手里。

莽括却是无耻一笑,道:“公主不必担心,他伤不了我的。”

说完,他也不给泷真说话的机会,便再次对妖皇说道:“还请妖皇准许!”

“准!”妖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声说道。其实,这已经是他变相再给白洛寒最后一次机会了。至于白洛寒如果输了,会不会被莽括杀死,这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他需要的只是强者,而不是失败者!

“多谢妖皇!”莽括大喜,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白洛寒躺在自己脚下的情景。

“父皇……”泷真看着妖皇,欲说些什么,但却被妖皇伸手阻止了。

莽括站起身子,刚欲走向白洛寒,杀仙侯却走了出来。

“括儿,今日是你与公主的订婚之日,动手见了血光不吉利

。这样吧,还是让你的扈从替你去教训一下他。”杀仙侯淡淡的说道,眼睛之中却不断有精芒闪过。以他那老辣的眼光,自然看出了白洛寒这具身体的不寻常,所以想先让手下人去试探一下。

莽括有些不愿意的道:“可是父亲,我想……”

杀仙侯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对付一个没妖元的废物而已,一个扈从便也足够了,你就和我在这里看着吧。”

“好吧,那就让策风上去吧,上次他偷袭策风,害的策风丢失了双手,这次便让策风报仇雪恨!”莽括对身后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年使了个眼色,那少年微微点头,随即伸手一掀斗篷,露出来的面孔正是当初被白洛寒扯断双臂的穷奇策风。

不过,他如今的双手已经被重新接上,手臂上镌刻着许多诡异符文,符文之中可以看到不断有光芒闪烁而过,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策风缓缓走出来,一双阴寒的目光投向白洛寒,顿时有一股森寒杀气弥漫而出。

“白洛寒,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你撕碎!”策风缓缓抬起右手,一股可怖的妖气在不断凝聚,恍惚之中,众妖仿佛听到了一阵远古凶兽的咆哮声。

白洛寒看也不看策风,而是将目光投在杀仙侯身上:“怎么,堂堂杀仙侯也会忌惮我这么一个毫无妖元的半妖?哼,杀仙之名冠与你身,当真是辱没了这个好名啊。”

杀仙侯并不受他的讥讽,只是淡淡对策风说了一句:“如果你连这个半妖都打不过,那便自尽吧,我手底下不需要废物。”

“是!”策风心中一凛,他可是深知杀仙侯的狠辣。

见杀仙侯不受激,白洛寒也不以为意,转头看向策风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解决了你。来吧,速战速决!”

“失去了妖元,你连废物都不如,还有什么资格再次狗吠,我一招便灭了你!”策风大吼一声,双脚用力一蹬,整个身体犹如出笼猛兽般冲向白洛寒。

身在半空,策风便已经祭出了他那柄黑色长枪,手上的诡异符文顺着长枪缠绕而上,一股股恐怖的气息不断在枪尖凝聚。这一枪之威,凝聚了他全身力量,就算是魑魅境初期的高手也不敢轻攫其锋

然而,面对如此威势惊人的一枪,白洛寒身体却稳如磐石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想要躲避的意思。

“快避开呀……“泷真忍不住叫了出来,其他一些对白洛寒有好感的妖族贵族也都纷纷惊呼了出来,一些少女更是吓的脸色苍白,急忙将脸扭到了一边,不敢看下去。

叮!

但是,让所有妖怪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那威势如此惊人的一枪,戳在白洛寒胸口处后,却丝毫不能寸进!

震惊,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那些原本等着看白洛寒惨败的妖怪此时脸色精彩无比,满是一片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我全力一枪,居然刺不穿你的身体?”策风眼孔不断收缩着,看向白洛寒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怪物。

“一击灭我?哼,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还是我一击灭了你吧!”白洛寒一把抓住他的长枪,用力一折,被策风祭炼过无数次的黑色长枪顿时喀嚓一声断为了两截。

“噗……”黑色长枪之中融合了策风的一抹神识,长枪被毁,他顿时也遭到了反噬,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马上向后一跃而去。通过这一枪,他已经完成知道了自己没有可能再打败白洛寒了,马上便选择退走。

“走得了吗!”白洛寒冷哼一声,手中的断枪猛然射出。这一抛用尽了他的全部力量,黑色断枪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贯穿虚空,瞬间便刺透了策风的胸口,他甚至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砰,断枪之上所蕴含着的那股强大力量直接将策风的胸口炸开一个碗口大的洞口。只一击,策风便死的不能再死!

这血腥的一幕,彻底震撼了在场所有的妖怪。所有妖怪看向白洛寒的目光中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嘲笑与蔑视,有的是一抹深深的忌惮!一击杀死一个妖变境巅峰的妖怪,这样的实力,就算是魑魅境高手也难以做到!

杀死了策风之后,白洛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般随意。他再一次将目光望向莽括,眼中绽放出一阵冷酷的寒芒:“怎么样莽括,现在我可有资格让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