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风笑笑,好像又不是那么在意我是灵芸还是灵惜,“小惜,别乱跑了,琼绶宴即将到了,宸宫那个主子很快就要把你从这里放出去,到时候可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哦,跑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带你下江南看美丽的石头,到沙番去吃葡萄,还有骑着马儿到北方喝大碗的酒……”

我瞪大了眼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宸轩不是说凌云风知道我不是他要找的人了吗?怎么还还说这些话?

酒!我从软榻上起身,凑近了凌云风,很奇怪,这么浓重的酒味,我怎么到现在才闻到,估计我满腔都是琼绶花的原因。wWW!QUanbEn-xIAoShUo!CoM

“凌殿下,您喝了多少酒啊?”我的鼻子虽有些不大灵敏,但还是闻出来他喝了不少。

我叹了口气,“借酒消愁愁更愁,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这么做只是图……”图得一时快活而已,话没有说完,腰处被人紧紧一环,他软软的唇就要覆了上来。

我忙闭紧了嘴,将脸别过去,坚决守护我宝贵的初吻,虽然闪躲的及时,但是他的唇依然轻轻的点在了我的脖颈上,顿时脖颈间如火烧。

我脸烫极了,心跳跟呼吸似乎都要脱轨,我试图用力的推开他抵在我肩上的头,不料他反倒借力一滑,凑到我的面前,就这么对着,唇唇之间,仅有一指之差,我忙屏住呼吸,生怕从鼻孔里呼出的暖暖气体,会刺激到这个暧昧的家伙,做出更进一步的侵袭。

然而保持这个累人的姿势半响,他依然紧闭着双眼,像是一个已经睡着的小孩子,俊眉修长的睫毛,时而微微的轻颤,如果不是隔着这么一层暧昧复杂的关系,我想我真的要忍不住吻吻他那双心灵的窗口。

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我咬咬唇,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不想一动,他抱得更紧了,密合的眼睛微微一颤,沙哑的声音带着迷离复杂的味道,“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你去哪里了?我一直找你,一直找你,即便你已经成为他的妃子,我也从未放弃过。傻瓜,他怎么会喜欢上你,在他眼中你只不过是个诱饵罢了,他念念不忘的是那个女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是她走了,他也未曾忘记过,你就不要在做那些徒劳的事情了好不好?你知道你失踪的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就为了给他绣一个绝世鸳鸯佩,你就跑到外面去吗?你那么辛苦,太不值了,珍惜你就等于珍惜这天下,除非你等于他的天下。没有人会成为他的天下。”

凌云风懒懒的眯起眼,口气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又重复一遍,“没有人会成为他的天下。”

我躲开他带着忧伤又惆怅的目光,我知道他说的是灵惜而不是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乱了节奏,我突然很想推开他,推开所有人,自己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再也看不到有关于宸宫的所有人。

凌云风轻轻叹了一口气。难闻地酒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口鼻。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他看着我。无奈地点点头。环着我身体地手臂也松了松。我以为他清醒些了。腾出手来推他。谁知道手还没碰到他地肩膀。就在半路上给他紧紧握住。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那双琉璃般地乌瞳里。竟然泛出我从未见过。却又感到异常熟悉地情愫。

他说:“灵惜。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地。”

我低下头。难过地连喘气都会感到心痛。我想说。我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灵惜地记忆。我没有。可是抬眼间对上他像个迷路孩子一般。清澈而无辜地眼神。我却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口。无奈地摇头。又点头。

凌云风笑了。轻扬起地唇角仍然带有淡淡地苦涩。也许他知道我是因为想安慰他所以才答应。也许他明知道我地答应是在撒谎。他自己却甘愿相信。也许现实突来地重负。让他这个人人敬仰地殿下。露出了心底地那丝无奈与卑微。

谎言多好啊,像上瘾的罂粟一般,让心麻木掉,感觉不到还有一个滴血的伤口。

凌云风走了半天,我还依旧躺在**,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帮他寻回灵芸,如果灵惜在的话,也许能够理解他那番话的意思,也许她真的就能立马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在哪里哪里等着他。

我叹了口气,趴在软榻上,侧着脸将头埋进枕头里,眼睛瞄着窗外。欣然欣悦虽然不经常在月婵宫住,但是每天都会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窗户虽然是纸糊的,但也被她们绣了些虫鸟花草上去,映照在明亮的月光下,淡淡的影子像真的有花草虫子躺在上面休息一样,以假乱真,看朱成碧,一摸一样的人惹起事情来就是麻烦。

月光,一摸一样,以假乱真?我腾的翻身坐起,猛然想起那对叫“幽”的姐妹来,还有那张密信!密信的内容我还清楚的记得‘若要寻回你的记忆,就必须出现在琼绶宴上’,我当时曾想过是不是灵惜还有一段失忆的往事,但是这么久来经过这么多的事情,都证明了这个想法很不成立。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早就预知灵惜会失忆,而她失去的那些记忆里,定然有我最想知道的东西。

我最想知道的东西是什么?灵芸的下落?灵家满门抄斩,剩下的活口就灵芸姐妹,如果灵芸要逃走,她肯定会先想尽办法通知自己妹妹,这样自己无论逃往哪里,如果将来再有机会,两人能够再得以相聚。但是……我最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个,我想知道回去的方式。

人都有点自私的心理,我也一样,如果我说知道灵芸的下落比我回到现代更重要,我说不出口,我不是个伟人。但是灵惜的那段记忆里怎么可能会有关于我穿越的故事?我傻笑。

不过如果找回原来的那些记忆就能找到灵芸的话,我愿意去尝试一下。且不管这样做有没有科学道理,但我这么傻眼呆着也不是办法,实践出真理,不去试怎么能知道不行哪?

话又说回来,到底要怎样出现在琼绶宴上呐?这种皇家等级最高的宴会就跟咱们国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里吃年夜饭一样,里面全都是机关里的核心人物,超级大腕。不用想安全防卫也都是顶尖顶尖的了,那个翁主真会挑人,我又不是武林高手,会飞檐走避啥的,弄点伎俩易个容啥的就混进去了,就算是给人发现了,也有本事逃。我倒好,本来倒是能跟柳默吟当个伴舞的女子混进去,怎奈陈宫娥盯我盯的那么紧,指望柳默吟算是不行了。

而且这件事情还得来点暗箱操作,得躲着陈宫娥,躲着香茹她们,还得躲着他。那么都躲干净了,好像我也没有几个可靠的帮手了,燕妃虽说目前跟我保持一定的盟友关系,但这件事关系到太多的线索,她定然是不能靠的,没准还没等进去,她就把我给生吃了也说不定。那么就靠我自己?呃……貌似有点麻烦……

欣然来的时候,我正抓耳挠腮的搜刮余下的人手,琢磨着到琼绶宴之后要做什么之类的问题,好容易想出来个头绪,被她这么一吵又给忘干净了。

“主子,老蔡头说了那香料虽然由几种普通的香精配成,常人闻了没什么大事情,但若是体内有伤的人,闻了就很容易头脑发昏,内伤加重,神智不清等,严重的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我紧皱起眉头,“蓉华娘娘先天体弱算不算内伤?滢心想对蓉华娘娘下手?”

“这个不太清楚,滢心没必要多此一举呀,蓉华娘娘素来不理后宫争斗,何况她的身体本来就……,再说了滢心先前是您的丫鬟,您又跟蓉华娘娘情如姐妹,滢心不会害她。”

“那么你觉得她这么做是干什么呢?连你都知道蓉华娘娘只喜欢一种叫沉香草的熏香,滢心是她的贴身丫鬟,这个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冷冷笑笑,我的丫鬟?谁的丫鬟还不知道哪,如果利用柳默吟害的话我还说的过去,不过她要是对柳默吟动手,我还真有点不大相信,毕竟默吟跟她儿子的那层关系……,宸疏应该不会同意这么做吧。

欣然愣了愣,又接着道,“老蔡头说了,主子身体不好,万万不可以用这种香料,闻都不要多闻,否则对身体损害极大。然而后宫之内,身体最虚弱的不是蓉华娘娘就是您了,根据老蔡头的说法,欣然大胆认为她的目标是……但是欣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我笑笑,“世间有许多你不明白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心里清楚就行了。”

欣然点点头,仍然咬牙道,“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她这么算计您的,那个人真不得好死。”

我抿嘴笑笑,如果要是她知道背后做事的人是谁了,不知道她还骂不骂的出口。

“主子,咱们以后还去探望蓉华娘娘吗?或者,娘娘会不会差人来请您?”欣然眨眨眼,边小心的问,边递过来一个小巧玲珑的瓶子,“老蔡头说,闻那香料感到头晕后,立即闻下这药,就不会再受那个香气的困扰了。”

我小心的接过药瓶,放进怀中,淡然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没听楚滢心跟小环的话吗?要等蓉华娘娘的舞裙做好,才将香料一起拿去。”柳默吟又没有鼻炎,放这么浓的香料到宫里,她能不察觉异常吗?就算她忽略了,番儿丫头那么机灵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留心?

“那我们明天要做什么?”

“明天自有明天事,今天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睡觉吧。”我撂下话,就踢了鞋子钻到**,今日事今日毕,我没拖沓办事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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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一扑不成反被扑,怎一个惨字了得!(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