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这个……”我眨着眼睛,忙四处乱瞄,这样吧,其实实话告诉你吧,冥箫,。Www,QuAnBen-XIaoShuo,cOM”总拖着也不是办法,我还是坦白从宽的好,“其实我不会弹琴,音律虽略懂一点,但是真正的要我去谱曲什么的,我干不来。简单的说是只管听的,不会干活的那种。”

冥箫笑笑,“在下早就知道,刚才只是同灵惜姑娘开玩笑罢了。在下是诚心实意想请灵惜姑娘赏雪的,这样灵姑娘可还会拒绝?”

我心里一松,随即道,“当然啊,冥公子性情真是豁达随和,既然如此,那灵惜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吧。”

冥箫笑笑,却不走动,目光穿过我,径直望向我身后,“亦公子要一起吗?”

我一愣,回头一看,亦初一身青蓝色干净的衣衫,虽不是什么织锦华服,但穿在他身上依旧显得风度翩翩,朗目可人,再加上明净的俊脸,一眼看去倒是有十分风流公子哥的模样,只是眼神依旧。

对上我的目光,垂下头,冷冷道,“不了,多谢。”语毕,头也不回的绕过船舱向船尾走去。

船很大,很宽敞,由两层简洁净的木制小楼,船舱为储藏室,一楼为各人的卧房,二楼则约莫是一六角小阁楼,有着六面木板墙,墙上皆开着观景的天窗,站在阁楼里,举目远眺,一种“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气势便彰显出来。

冥箫在阁中置有茶盘小几,几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火炉,火炉上一壶散着清香的果酒旁搁置两盏木质小杯,两碟果品。虽然什物简陋,倒也十分雅致,颇富情趣。

我不由一笑,“冥公子真是个雅致的人,样的时候都能齐全这些小东西,真不愧是京城第一大乐师啊调就是不一样。”

冥箫说:“你这是讽刺我呢?”

我笑笑。“没啊!我是说地真心话。我挺欢这样地。咦?怎么不见冥公子地那些乐器啊?”

冥箫道“乐器?呵呵。乐在心中。如果每一个乐师都离不开乐器地话。那他不就处处要被乐器所左右了?想练就好地技艺。就要让自己凌驾于乐器之上。让自己成为真正地主人。这样地话。乐处皆在。世事万物皆是乐器。在真正乐师手中皆能奏出和谐美好地旋律来。

故。乐在心中。”

我叹道。“冥公子说真好!如果一个人要借助于身外之物来生活地话。那他此生也难能享受到真正地成功滋味。求人不如求己。”

冥箫一笑。“正是如此。”语毕举起手中半盏清酒。微微滴出一两滴在茶杯托盘上。鲜润修长地手指。蘸上那滴酒。沿着指尖地湿润轻轻划出一道印痕是再滴。再画到托盘上散出一片酒水才笑着托起盘子。翻过来两指相扣在盘底轻轻一扣。

“叮”地一声脆响自他指尖响起。

我不由讶异的睁大眼睛,“这……也可以?”

冥箫没有回话只见他指尖飞快的旋转起来,盘子凌然悬于空中,只留盘底若即若离于手掌之中,随着旋转速度的变化,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自成一首轻盈曼妙的曲律。温热的酒水,也在盘中热闹起来,她们像沉睡在盘底的美人一样,听到那轻灵婉转的旋律后,齐相舒醒,延展着濡着酒的醇香,一个个酣醉着舞动起来,顷刻碎玉四溅,伴着偶尔由风携带进来的雪花一起,跳跃,奔腾……

直到调子缓缓歇下,才重又回到盘心之中,再次化为一滩晶莹的清酒。

冥箫眸子中洋溢着灵动的神色,他笑着看我,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将盘中的水重新倒入杯盏中,递给我,“灵姑娘可知道这酒是什么味道的?”

我眨眨眼睛,往杯盏中瞄了瞄,“呃,辣的吧?”

他笑笑,将杯盏塞到我手中,“试一试便知。”

我抬头看看他,惊不定的接过,搞什么鬼?不是辣的还是甜的不成?这冥箫不仅是乐师也是魔术师?古代的魔术都这么发达了吗?

想归想,嘴巴到没停住,举杯饮尽那杯盏中的酒,不,应该是……水,“带着果香的水啊?”我惊讶的瞪直了眼睛,真想开口叹曰:真乃超人也!但为了不显示咱的见识浅薄,我略带惊讶的淡然一笑,“冥公子好厉害!不过为何果酒变成果水了?而且还带点丝丝的甜意,那酒呢?难道……”我将酒壶中拿下来,自酌了一杯,饮下,是那呛人的辣。

冥箫说:“酒中化雪,雪中化酒了。灵姑娘不信可以开口吞几瓣空中飞舞的雪花,再尝一尝这雪花是何味道的。”

我施然一笑,不过并没有真的张开嘴吞那雪花去,看那冥箫自信的模样,不用做也能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冥公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乐师,灵惜佩服至极!”语毕,我为他酌了一杯酒,恭谨而真诚的敬上。

冥箫也不谦让,接过来饮尽,“冥箫如此并非是想向灵姑娘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如此行径只是

灵姑娘心中的一个谜。一个灵姑娘一直苦思不得其”

“谜?”我茫然的开口,“我心中有什么谜吗?我怎么不知道?”

冥箫一笑,“没有吗?哦,那灵姑娘不觉得自己的姐姐与从前不同吗?”

我皱了皱眉,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答。灵芸从前不是这样的吗?不过我不是原版,也不知道灵从前是个什么样子,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梅花园中那个灵芸其实真的是如我所梦,是一个清静剔透如冰雪般的精灵人物,而不是如此粗糙暴躁的性格?

见我没有反驳,冥箫起身,负手而立着一江纷纷唯美的鹅毛大雪,呵出一口朦胧的白气,他清朗的一笑,“在下与灵宫主相识是在半年之前了吧?那时候冥箫还在南疆,还未曾回到京城。幸得有灵宫主的帮忙,否则冥箫此生可能再也回不了京城,也见不到不识灵惜姑娘了。”

我说:“为什么?”

“因为冥箫昔日闯了毒教圣母宫,被毒教护院捉住,险些丧了性命。亏得灵宫主的帮忙箫才得救脱险。记得初识灵宫主时候,她如这冰雪般剔透可人,她那是已经身受剧毒,病入膏肓,因为灵家被污陷之事,而辗转逃到这里,和冥箫一样也是误闯了圣宫。毒教宫主本欲处死我二人但因为当时毒教之内生出叛变之徒,那老宫主也已经身负重伤。她见灵宫主虽病重,但先天体质与常人不同,于是逼她继任教主之位,并将自己身上修炼多年的灵血尽数输入灵宫主体内,医好她的病症,并应允只要她答应继任教主一职,便放过在下。”

冥箫幡然回座淡淡饮了一笑,“灵宫主心中挂念两人,生命力极强,于是便答应下来,让冥箫回京寻一位娘娘是灵惜姑娘这位婉仪娘了吧。所以冥箫昔日才同灵姑娘纠缠到桑将军府中。说到这里灵惜姑娘心中差不多也明白了吧?”

我惊诧着点头,“那毒教宫主生性暴躁泼辣因此灵芸受她影响才会性情大变?就像那酒融于雪,雪化于酒中的道理一样?所以后来她一边替毒教除叛徒边回京城来寻我和凌云风?”

冥箫点头,“不错。这些凌公子后来也是道的。”

“好神奇!天下间竟有这般离奇之极事情。”

冥箫笑“天下间无奇不有,这些不算奇怪了。等到灵惜姑娘周游这天下之后,才会发现这天下间,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事情。而且,每件事情似乎都有它各自所要寻觅的轨迹,其实许多事情不真的就是那么偶然和凑巧的。”

我眨了眨眼睛,“冥子话中之意是……”

“呵呵,灵姑娘慢慢领悟吧,冥箫也看不透许多事情呵,比如说,灵姑娘为何非要去云山而不北上。比如说,灵姑娘的真正身份是……哈哈……”

我同样一笑,“冥公子头一个问题问得合情合理,后一个问题问得倒是多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其实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一定非要拿出来让大家明白。”

冥箫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好似画着许多线条的图纸,紧锁着眉头在手里端详,而后举目望雪,喃喃念道,“过了东临郡边襄的滨州就脱离了凌家和宸王各族的中心势力范围了,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前面还有一个泊船港口,在那里倘若平安无事就成了。但愿灵姑娘身后的事情处理得干净,否则……就难说了,除非……呵呵……”

“除非什么?”我忙问道。

冥箫坦然一笑,“除非宸……”

“冥公子!”忽然一声冷喝从我背后传来,打断了冥箫的话,也把我吓了一大跳。

冥箫眯起双目,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亦初公子想通了?也想来陪冥箫赏雪饮酒?”

我回头,扫兴的瞪了亦初一眼,这个家伙,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真怀疑他是不是职业习惯,有事没事就藏掖在别人背后,随时蹦出来给人一个意外的打击。

亦初尴尬的扫我一眼,没等我瞧上他的目光,他就有意的闪躲开去,无视掉中间我圆的眼睛,直接与冥箫杠上,口气极为生硬,“是的,我想同你喝酒,你陪不陪?”

我一噎,哪有这么说话的?这哪里是想赏雪喝酒?冥箫跟他才相识没两天,俩人不会这么快就擦出啥不悦来吧?

冥箫俊眼眯起,弯钩的长睫掩住那深幽难测的目光“陪,当然陪。”

“呃,那个什么……这点酒是品的,不是来拼的,呃……你们……”总觉得这俩男人苗头不对,我支吾的试图解劝,正气结他们二人无视我这和事老,继续眉目交锋时,忽听甲板上香茹鬼嚎着喊我,“主子,不好了!快!有件事情啊,很大的事情!您快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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