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突然一声霹雳般的声音从身后的船舱中传

我心里一惊!所幸已经将船娘身上的绳索解下来,船已经在迅速下沉,忽然我胳膊处一紧好似被一胳膊架住,接着脚尖一轻,亦初飞快的将我送到船桅杆处,接着便又回去救灵芸。wWw.QUAbEn-XIAoShUo.CoM然而即便是他的速度再快,也只能在救了灵芸后,便不能再跳到已经渐成80度倾斜的船甲板上去。冥箫要去解那唯一的一条小舟,早已腾不出手来去救香茹欣然。

“主子!别管我们了,您先跳到冥公子……那船上去!”欣然死死抓住船桅杆,小巧的身子紧贴在船板上,摇摇欲坠。

香茹咬着牙关,同样如此,但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焦急之至,又惊恐之至,这船虽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如果真的沉入下去,那漩起的水涡必然会将她们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我不能这么睁睁的看着她们掉下去!

我抓紧亦初的胳膊,向他道,“快啊!去救她们!!”

亦初迟疑了下,深深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好。”说着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点着脚尖跳了先去,刚刚揽住欣然的腰,脚尖却已经点到了水面之上。

我的心瞬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感觉天地在眼前晃了一晃,我紧紧抱着桅杆,身子却在不自觉的颤抖。我闭上眼睛,却没有听到落水的声音。

“主子!”忽然听到欣然声音就在耳边,我心里一惊,睁开双眼,她正焦急的喊着我,去拨弄腰间缠绕的绳子。

我心里蓦地一松。来不及喘气听那三郎和船娘地惊诧地声音。“亦护卫。快些上来!那漩涡……漩涡处有暗礁……”

我忙向下望去。只见亦初经移到香茹身边。将安全绳子系到她地腰间。自己却已经精疲力尽。他咬着牙关向三郎挥手大声咆哮道。“快拉她上去!”

三郎两人边用力扯住绳子。边对他喊着“你将剩下地绳索缠到你手腕上!一起将你拉上来!”

我咬着牙点头。瞪着他。泪眼已经朦胧风割裂了我地嗓子。我想喊出他地名字。从嗓子里发出来地声音却已经变得破碎至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盯着他地身影和他身后那酝酿着可怖力量地漩涡忽然头就剧痛起来。眼前一黑。耳边传来一声欣然地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头会如此之痛?为什么在这样一个紧急地关头?我感到冰冷地水带着嗡嗡地声响。像无数只细密而小地蜜蜂。争先恐后地从我耳边漾进来。一遍一遍地冲击着耳膜到极致地水漫上我地身子。然而奇怪地是我仍然能自由地呼吸……

能呼吸?为什么没有水呛进鼻孔?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至极。像灌了铅一样。

“嘿!婆娘!”耳边忽然传来一片水声和一声粗犷的吆喝。

“哎哟!你这死鬼!这就是你抓来的鱼啊?!美人鱼啊?!你要不要脸啊你!?”尖锐的嗓子像锥子一般敲的我头又是一阵剧痛。

“婆娘先别生气,你先拉我上来!你先听我说……”那声音吊到半边却蓦地停住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变了腔调的声音,“婆娘哎!婆娘你好好听我说,你……你又拿竹来了……哎呀……我这回是真的不是……”

“死鬼!我拿竹篙怎么了啊?我不拿还让我下那冰碴子水里拉你和这美人不曾?你做你的鬼梦吧你!”

“,婆娘,我就知道你是最心疼我的,不然你怎么会跟着我来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再废话我就松手了!”

“别……”

正说着我的身子一重,整个人**的像是被举了起来,顿时一股冷厉的风打过来,让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还有活气儿!快,婆娘,你快去生火,烧点热水!”

“这……这……哎,少废话,你先把她弄屋子里去,你去生火烧水!我先把她衣服换下……赶紧……”

我心里一动,僵持的身子忽然散了下来,一种疲倦和难受铺天盖地的将我闷重的掩住,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我知道也许此刻我是安全的……

不知道反反复复了多久,身子忽冷忽热,偶尔背脊还痛得让我咬牙。待我稍微有点力气的时候,我抬了抬眼皮,闯入眼帘的是一朴素简陋的农家小屋,屋里弥散着柴草焚烧过的味道,阳光刺眼之极。

我趴在那**,想试图翻身起来,却不知这一动,脊背忽然火辣辣的剧痛,我连

几口凉气,才咬着牙稳住没有立即痛昏过去。

“你醒了?”一个明朗轻柔的男人声音传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心里一跳,宸轩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然而当那人走到我眼前时,一种失落漫上心来,我看着来人,不由的张大了嘴,黑帽,黑衣,黑鞋子,黑色的面纱,一双明朗阴柔的眼睛带着欢快和欣喜。

一个人在一觉醒来时候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即便是想笑,那笑容也是十分僵硬而勉强的。

所幸他没等我笑就背过了身子,回答了我一个到嘴边的却还未吐出的问题,“你受伤了,不是我救得你,是渔伯和渔婶。”

哦,我恍然,怪不脑海里总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回响。

“这里是孤岛,岛上只住着户人家。”

我又点点头,然笑了,“你为什么不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受伤?”

那人微微一动,“你背上的上是被礁划破的,幸好渔伯打渔的时候遇见了你,不然后果就很难说了。至于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便不说,说与不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只能这么趴着,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你不能下床。”

我一听急了,“渔伯在里?你有没有见到我的朋友们?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走的!我要去凤城!凤城在哪里?”

那人道,“渔伯去打渔了,只见到你一人,凤城我不知道在哪里。”他顿了一顿,悠然道,“你若是想走就走吧,船在柳树下面系着。出了这屋子右边的厨房里有水,有干粮,路上可以带着。”

我动了一动,虽然嘴里要,但身上的痛也不是虚的,黑衣人想必更能清楚我的伤势,我有些懊恼,“你知道我受了很重的伤但为什么不留我?”

他回过头,他站着我躺着,于是我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他倨傲且不可一世的俊美下巴,“是你想走,我为什么要留你?”说罢冷冷的,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我气结的瞪直了眼,恹恹的趴在枕头上,郁闷至极,我丫的跟那人有仇么?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怪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噎人呢?

腹诽归腹诽,醒来之后我又开始担心起来,他们呢?香茹救上来了么?亦初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不是说就要到凤城了吗?为什么那个人说不知道凤城在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啊?是不是落水之后被漩涡卷到了另一个地方?按说和他们离得这么近,冥箫他们不会不救我啊,他们若是救我,我怎么又到这里了呢?

这些沉重至极的问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偻明艳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打了进来,暖暖的,十分温柔,我心里虽是忧愁,但疲倦加伤痛的身子却不自觉的贪恋那冬日阳光的暖和,沉沉的,我又垂下了眼皮。

无梦,无痛,无忧。

难得的一个好觉,却在朦胧之中脸颊上感觉到一个涩涩湿湿的东西在舔来舔去,我心里悚然一惊,忙睁开眼睛,对方同时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对上我的目光,它两眼微微一眯,抬起毛绒绒且白如雪的爪子伸了个懒腰,傲慢的昂了昂头,“喵呜”了一声,坐回到离我只有一臂之远的地方。

猫!?一只很诡异的很干净甚至还带着淡淡甜香的白猫?!

我忽然有种发毛的感觉。

白猫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好似在说,“你是什么人,怎么躺在了我家**?”

我对着一只猫,有些发呆,有些惶恐,有些尴尬,我忽然张了张嘴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你在和猫说话吗?”背后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有些无语,这个人走路跟这猫似的吗?都不带声音的。

男人站在门前,手里端着一股飘着淡淡米香的粥,闻到这香气,不禁勾起了我的食欲……

也勾起了那猫的食欲……

白猫跳到我面前,骄傲的摆摆尾巴,而后又摆上一副可爱至极温顺至极的模样,将一对三角形白耳耷拉在脑后,动着细长的胡须,“喵呜喵呜”的凑到男人的脚下,温柔的来回蹭着。

一个像从黑夜中分出来的黑衣人,一个通体盖雪的白猫。

很刺眼。

我吸了口气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说是那渔伯渔婶救了我,我怎么不见他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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