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行了……求你……别动我……”杜如慧摇着头。

“如慧,我怎么能不救你,你怎么就这么傻?你干什么护着我?”如果,没有她那一扑,或许今天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她这样救了自己,她才刚和安逸伯在一起啊,才刚决定要去美国生活的呀,她如果死了,他真的不敢想象。

“我说过……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杜如慧笑了,也许,她觉得死是最好的解脱。“我很快乐,别难过……告诉安逸伯,我死的很快乐……”

突然地,这时,传来尖锐的警车鸣笛声。

秦傲阳像是见到救星般低喊,“警车来了,警车来了,如慧,警察会带你去医院!”

“我怕是不行了……”

警车终于赶到。

贺擎天和安逸伯都在车上,是警察通知了他们,当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时,安逸伯整个人差点疯掉了,他跪在她身边,发出凄厉的吼声:“慧慧——”

临死还能见到安逸伯,杜如慧高兴地早已经泪流满面。

“安逸伯——”她紧张的叫了他一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跪在那里,颤抖着手,捧住她的脸。

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让他整个人呆滞了,他望着她,心疼的难以复加。他用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凝望着她,如看到彼此的灵魂,如看到世上最亲最近的人。

“慧慧,慧慧,慧慧……”他悲哀的呼唤着,一声又一声,如此凄凉。

“我……安逸伯……我很好……很好……别难过……”杜如慧伸出手,要去抚摸安逸伯的脸,她语气轻的像是诉说着平常事

“慧慧,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安逸伯抱起杜如慧。

“怎么会这样?”看到这样一幕,贺擎天整个人也吓呆了,他颤声握住秦傲阳的双肩,“子鸢呢?子鸢呢?”

秦傲阳一怔,猛然想起来杜子鸢,“子鸢跳下去了,快救她!”

“该死!”几乎是想都没想,贺擎天一头从断崖上跳了下去,而秦傲阳高声对安逸伯和已经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可能的杜如慧喊道:“如慧,我去救杜子鸢,你一定要坚持,等我回来!”

杜如慧,这个女孩,让他心疼啊!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假,可是他也没给她恩啊,她怎么就傻的那样非要为他当冲击波呢?秦傲阳也跟着跳入了海水中。

警车来了好几辆,看到这样的场景,负责案件的领导立刻拿着对讲机道:“派人去海滨,立刻!”

贺擎天跌落在海里,沉入海底,又飘上来,人一露出海面,立刻扬起声音喊:“子鸢?子鸢?”

可是海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人,子鸢呢?他的子鸢呢?

扑通又是一声,秦傲阳也掉了下来。

“子鸢?”

一露出水面,秦傲阳立刻问道:“没人吗?杜子鸢呢?”

“该死的,她去了哪里?”

“她跳下来的!”秦傲阳也傻了!

难道——

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两个人游到了海边,没有杜子鸢,她到底去了哪里?

断崖只有十几米,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人却不见了!

警车上

杜如慧握住安逸伯的手,口中还在吐血。“安、安逸伯,我不行了……”

在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嘴里也在吐血时,安逸伯整个心如被抽走了一般,好疼好疼,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如果失去她,他将痛不欲生!这就是爱吗?他爱上了她?当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他了吗?永生永世离开他?!

“不,慧慧!”安逸伯摇着头。“你别睡,求你别睡,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爱你,慧慧,我爱上了你,求你别离开我!”

听到他说爱着自己,她的泪湿了眼眶。

一个激动,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试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是无论怎样的呼吸,都不行了,她难受死了,喘不过气来,好难过,却也好幸福。

安逸伯看到这样的吐血,看到她后背流出的血,那么多,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力,颤抖的身体,传递着他此刻的脆弱。

脆弱。

现在的安逸伯,是脆弱的。

警察开车开得很稳,有经验得人都知道,杜如慧活不成了,那玻璃打在了动脉上,她很快就不行了!也许送不到医院,人就没了!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不这样安慰活着的人,警车才缓缓朝医院驶去。

安逸伯也知道,她只怕是真的不行了,他无助的将头,埋在杜如慧的颈窝边,浑身颤抖着。

杜如慧的肩膀,感受到那渐渐规律的呼吸,是属于他的。

安逸伯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脸颊,一种痒痒的悸动。而他身上的肥皂香味,还有柠檬发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阵阵地传来,萦绕在杜如慧鼻端。

那一刻,天地都是安静的,她艰难的说道:“再、再找一个好女孩。”

“不——”他坚定的摇头。“就是你了,这辈子就是你了!慧慧,你别离开我,你不能这么残忍,不能在我刚知道我爱你得时候你就离开我……”

“别让我走的不放心好吗?”杜如慧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是那样清幽,无助

。“我不要你孤单……我很快乐……真的……谢谢你……安逸伯!”

“慧慧……别离开我!”安逸伯呢喃着,哽咽着在她耳边。

“认识你……真好……”杜如慧笑了。

安逸伯抬起头来,杜如慧看到他眼里的泪,落在她的脸上,她大口的喘气,咳出血来。

“答应我……找一个好女孩……答应我!”

他看着她,眼泪直流,落在她的脸颊上,和她的血混在一起。“慧慧!”

“答应我!”

她是如此的迫切,或许她感到了不行,唇边带着笑意,期待的看着他,“答应我——求你——”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着。泪和血交织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开。

良久,安逸伯终于哽咽着点头,“我会找,我会找好女孩!可是,那不是杜如慧!谁也代替不了杜如慧啊!”

他的眼泪泄露了他的脆弱。

她努力伸着手帮他擦眼泪。“安逸伯,别哭——”

“你不要离开我!杜如慧,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恋人,不,要做生生世世的恋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安逸伯颤抖着,声音哽咽:“谁准许你离开我的?谁准许了?我不许!我不许听到了吗?”

他们十指交缠,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悲欢,此刻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杜如慧笑了,唇边一抹绝美的笑容在绽放,“安逸伯……再见了……谢谢你给过我的幸福……下辈子,我干干净净的来爱你……”

再见了!我的爱!

杜如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在逐渐的飘离……

再见了,安逸伯,我的爱人,有来生的话,我真的会干干净净的爱你

他的眼泪落在她脸上。

“慧慧,别睡,求你,别离开我!”安逸伯在她耳边呢喃着,哽咽着,他紧紧地抱着她,“别离开我……”

最后,她喘不动气了,呼吸渐渐的没有了!

泪流满面的安逸伯含泪吻住她,“慧慧,我不许你死,我不会找任何人,你敢走,我就打光棍一辈子!”

可是,她的呼吸却停止了……

他刚知道自己爱上她,她却死在了他的怀抱里,上天何其讽刺!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吗?报复他不曾善待她,所以让他以后的岁月孤寂?

他一直抱着他,直到眼泪流干,他再度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哽咽:“慧慧,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了……”

车上的警察无不落泪。

海边的一处堆放烟花爆竹的仓库里。

杜子鸢幽幽转醒。

“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女声,杜子鸢猛地一惊。

爆炸?脑海里闪过那一幕,秦大哥和姐姐她?

怔怔的看向安柔,杜子鸢有着一瞬间的呆滞,刹那,脸色阴沉下来,果真是她。“真的是你!”

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杜子鸢猛地起身!

安柔却一把推倒她,暗哑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杜子鸢,今天我临死,要拉着你,看到没有,这里这些烟花爆竹都炸了,跟咱们一起殉葬!”

“你这个疯子!”杜子鸢愤怒的低吼着,一瞬间只感觉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出来,她真的是疯掉了。“美子呢?你把美子怎样了?”

“我只要你给我陪葬!不要她陪葬

!”安柔冷笑一声:“你放心,她没事!”

“安柔,你这个疯子!”这么说美子没事,她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一定,看人家想不想饶过夏美子了,有没有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你还有同伙?”神色紧绷下,面色有些苍白,第一次,她不希望这样的死去,毕竟她和贺擎天好不容易和好了,排除了千难险阻,多么的不容易在一起。

“那又怎样?你不是说我是疯子,我就是要带你走,让你死,让贺擎天痛苦!”

“你有什么好处?”

“我也没坏处!”安柔就是认定了,死也要拉着杜子鸢垫背。“黄泉路上,你注定了给我作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子鸢真是不懂,“你怎么到此刻还是执迷不悟?别这么癫狂下去了,安柔!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执迷不悟?”安柔指着自己,“如果不是你,我也就是坐坐牢,也就是坐几年牢就出去了,可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姓杜的,害得我一辈子身陷地狱!一辈子无法忘却这难以抹杀的痛苦,你说我怎么能大度下去呢?”

“什么意思?”

“因为你,我被你们家的仇人qiangj1an了,糟蹋了,这是我一辈子的恶梦,我死要拉你一起垫背,有错吗?如果不是你们家,我也不会被糟蹋,本来该被糟蹋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恶心,有多脏,有多丑陋?”

杜子鸢心中一颤,就好像被一只手一点一点攒紧了的心,那种痛从心底里一直漫到心尖。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自已错在了哪里,杜子鸢喃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而安柔望着杜子鸢的眼睛里有恨,有纠结的恨,幽凉的语气仿佛一阵寒风刮在人的身体里,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放弃了,我甚至放弃了让你跟擎在一起不再招惹你们,我再也不参与了,你知道放弃需要……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心多痛?!”

她摇晃着杜子鸢的手臂,那声音忽然就凄厉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在她的心里

。“可是,可是你的仇人却找上我,凭什么?凭什么要糟蹋我?他该糟蹋的人是你,不是我,是我在替你承受侮辱!你陪我死,有什么错?”

杜子鸢胸腔猛震,震在那里不能动弹。“安柔,你——”

杜子鸢感到体内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整个人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杜子鸢不敢置信地望着安柔,她说,她被qiangj1an了?而该被qiangj1an的人应该是自己,她为自己承受了?!是这个意思。

她错愕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安柔,你……你说什么?”

安柔凄楚的笑容愈发的扩张,轻轻摇头,自嘲笑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就是要你死,陪着我,要贺擎天难过,让他一辈子活在孤独里!一辈子都没办法爱!”

她眼中恨意深浓,杜子鸢身心俱颤,她知道她恨自己,因为自己得到了贺大哥,而贺大哥是安柔一直想要的男人!

这也是,第一次在见到安柔跟贺大哥吃饭的时候,那时,她高贵的像个仙子,却又像是极力说着一些云淡风轻的话,装着不喜欢不爱贺擎天,跟贺擎天就像是红颜知己,不得不承认,那时她真的很会装。

第二次在商场见到卖礼服的她,她又装的很了解贺擎天的样子,说着一些淡话,委托自己照顾好贺擎天,像是跟贺擎天关系非比寻常般,那时她也很会装!只是杜子鸢那时就确定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那好像是一种直觉,女人不喜欢同性,有时候就是一种直觉。她不喜欢安柔,从来不喜欢,可是她说了她被qiangj1an了!

杜子鸢整个人呆怔住,她不敢相信,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慢慢下移,看到她优美的脖颈处那残留的吻痕,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一切又和杜家什么关系?仇人为什么要强了安柔呢?她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谁?是谁做的?”

她深知一个女人被qiangj1an是什么概念,那是比坐牢还要痛苦一百倍一万倍的。

安柔眼神空茫绝望,痛不堪忍,她望着她,惨笑低喃:“是谁还重要吗?都晚了

!我都要去坐牢了,下定了决心去坐牢了!你们却不肯放过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以为,自首了,坐牢后,出来,还可以继续生活,就像南宫里泽说过的,可是想象越是美好,现实便愈发显得残酷而令人感到绝望。

她突然抬手抓住杜子鸢的肩膀,目光中含着强烈的怒意,仿佛不顾一切,说道:“我承受的,也要让你承受一次!你等着吧,他来了,你就知道是谁了!他要得到你,我承受的,你也会受一次!”

同样的痛苦,安柔要杜子鸢也承受一次。然后一起死!

杜子鸢身躯一震,眸光遽痛,“安柔,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忍心?你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很悲痛,我跟到很遗憾,可是并不是我让人这样对你得呀!你——”

“你少给我高调!如果今天被抛弃的是你,被qiangj1an的是你,你还会这样说吗?”安柔冷哼一声,她的目光空空荡荡,忽然决绝笑道:“在擎的心里,我本来有一席之地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南宫里泽,我和擎会在一起的!可是因为有了你,有了南宫里泽,有了杜家和贺家的恩怨,他爱上了你!你们时间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短短几个月会爱的如胶似漆,我还是远远不如你!为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反正我得不到的,又被人毁了我,那么毁了你,对我来说,也是值得了。”

她的眼神变得冷酷,一副要杜子鸢死的的样子。“你也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怪你们家,惹上了别人!”

“你爱贺擎天,为什么当初要装着不爱?”杜子鸢被她那样子吓住了,直接反问,语气同样犀利。

“我——”安柔怔住了。

她顿时僵直住,她悲哀的笑着,艰难扭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那句话,或许你一直是没搞清楚你到底爱的谁,我不信你不爱南宫会肯给他生下童童,我真的不信!”

安柔回头望了一眼杜子鸢,那一眼神色极为复杂,似看尽了什么,又似乎不是!

她扭过头去,看向别处,仓库里,堆放了大量的烟花爆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硝和磷得气味,属于烟花的味道,更属于炸药的味道,安柔的目光坚定异常,语气冷漠淡然,道:“爱谁不爱谁你都得死

!”

“死就死好了!我陪着你!”杜子鸢自嘲一笑。“既然都要死了,你也别折磨我了,赶紧的,点火吧!”

“不!”安柔摇头。“那个人还没睡你呢,你想死,还不行!我受过的,也要你受!”

咯噔噔一声响,仓库的门突然被人拉开,紧接着是脚步声传来。

杜子鸢心里一惊,慌乱着,视线看向安柔,而她眼睛一眯,冷哼一声。“你的好日子也来了!”

“安柔,悬崖勒马吧!”杜子鸢低声道。

“哈哈,杜子鸢,终于捉到了你,哥哥我可是好想你哦!如何,见到我的感觉如何?”癫狂的大笑着,齐结石笑得y1ndang而xie恶。一双眼带着狠毒和得意盯着惊慌失措的杜子鸢。

“是你?”杜子鸢终于看清楚齐结石。“你——”

“对!是我,先前你姐可是跟我关系很好哦!她可是答应过我,帮我把你弄到手得,可惜中途被那个安逸伯给救了!”

“那次绑架我的人是你?”杜子鸢错愕着,想到安逸伯给她下药那时候。

“是呀!这次你别想跑了!”齐结石笑咪咪的开口。“你等着我哦!我先去处理一下,完了回来好好陪你!”

“齐结石,你这是非法拘禁!”杜子鸢稳定情绪义正言辞开口。“你这样坐牢的!”

“是吗?”齐结石像是听到个笑话,很好笑的笑话。“高书记都不管我,你管得着?哦!想起来了,先前你爸爸杜市长活着的时候,那是一再的找我麻烦,害我生意没做成,赌场没开成,夜总会开了,他还让人查封我,现在他不在了,你说谁能帮你?新到任的市长早被我俘虏了!市长书记不签署逮扑令,我是没问题的!”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掉?高书记会为了你而丢掉自己的乌纱帽吗?”

“我做了什么吗啊我好像没做什么吧?”齐结石挑眉,撇清般得看着杜子鸢

。“凭什么逮捕我?”

“你——”

“乖妹妹!哥哥我什么都没做,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哦!”齐结石走过去,拍了拍杜的脸蛋,笑咪咪的开口。

杜子鸢猛地打下他的毛毛手。

安柔眼神凌厉,别过头去。“只是摸一下你的脸,你就受不了了,若是qiangj1an了你,你又是什么感觉呢?现在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

杜子鸢一时呆怔。

齐结石到也不着急,不理会安柔,对着杜子鸢,缓缓开口。“那个我忘了告诉你,现在你那个男人贺擎天已经以为你死了!”

“不可能——”杜子鸢惊呼。

齐结石眨了下小眼睛,露出诡异之光!“你的衣服换过了哦,杜子鸢,我把你的衣服换了,丢了一个和你身材一样的无头女尸在海里,现在这时间,应该差不多浮上来了吧!”

“啊——”杜子鸢惊喊。“你卑鄙!”

“你的男人以为你死了!哈哈哈……我把你卖到菲律宾做j1女去,看杜安年黄泉路上是不是走的开心!”

“qin兽!”杜子鸢骂他。

“qin兽就qin兽!我就喜欢禽兽!”齐结石更加不知道廉耻。“等下你会知道什么是更qin兽!”

而海滩上,大家忙成了一团。

“怎么会没人?”贺擎天已经在海水里泡了三个小时,根本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傲阳自然也和他一样,陪着他找,另一边还担心着杜如慧的伤势,他们都还不知道,杜如慧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杜如慧了。

海上救援部也派了游艇来,贺氏集团调来了上百人帮助寻找杜子鸢!

整个海滩几乎是三五成群,密密麻麻的人,只为了搜寻杜子鸢

“总裁,或许人被救走了!”有个部门经理跑上前去开口。

面容一凛,贺擎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紧绷着神色开口:“也许,立刻加大搜寻范围!”

他希望是被救走的,而不是被人捉走的,能躲避开海滩的监控设施,说明有人对海滨这一块很熟悉,贺擎天不用猜测也知道对方的实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秦傲阳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六辆车子都是改装过的,根本就是盗窃团伙盗窃来的,车子没有户主,发动机的号码是擅改过的,还有车漆色是改过的,人也不知道去向,一个人没抓到!这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擎,杜子鸢现在应该是被捉走了,留下人在此继续寻找,我们还得去别处!我记得我们被逼到上面断崖时,歹徒说只要留下杜子鸢就行!他们只要杜子鸢!”

“真的是她,真的是安柔!”不由的想到了最坏的地方,贺擎天惊骇的愣住,神情剧烈的变化着,凝重的面容里冷厉闪过,压抑紧绷的心弦,低沉缓声开口:“如果是安柔做的,她会打电话过来,她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妥协,或者让我……”

他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安柔是有意让杜子鸢死!那——

“等等!”贺擎天神色一冷,快速的拿起电话,电话还滴着水,幸好是防水电话:“该死的南宫!快接电话啊!”

贺擎天在给南宫里泽打电话,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冻结着,原本已经紧绷的心弦此刻一触就断,那冷峻阴沉的五官紧紧的纠结着,只余下一双眼晦涩而阴郁,似乎又看见安柔那癫狂的一面。

“安柔她到底要做什么啊?”秦傲阳皱着眉头看贺擎天打电话。“可是她有那么大势力吗?这分明是还有别的势力,她一个人跑出去,不可能做到的!短时间内不可能纠结这么多人的!”

“安柔敢动了我的人,就该知道后果绝对不是监狱那么简单!不管是谁,这一次,我都不会放过!警察不管,我就动用黑社会!”爆/发的山雨之势被压抑着,贺擎天阴森的嗓音愣愣的响了起来,听起来很平静的音调,却让人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寒冷和压迫。

他一身的冷厉之息,恍如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退却了往日的冷静,让那压抑的血xing和黑暗笼罩了下来,整个人阴暗的如同宇宙的黑洞一般,森冷的仿佛要撕裂一切

电话终于打通,南宫里泽接了电话。“喂!”

“夏美子找到没有?你找到安柔没有?”

“有了下落,我正在去救她的路上!”

“杜子鸢不见了,如慧受了重伤,你人在哪里?”

“海滨浴场!我知道你那边的情况,杜如慧已经死了!”南宫里泽的声音很是疲惫,找了很久的人,终于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了,杜如慧的消息也在调查时得知了,而现在他正赶着去找夏美子。

“如慧死了?”贺擎天错愕着,脑子里嗡得一下。

“对!刚得到的消息!安柔的手机都没有信号,好像是被屏蔽了,我正在调查她下落,查到了联络!”南宫里泽低声道。

“如果是安柔做的这一切,我一定杀了她!”贺擎天整个人阴沉的骇人,一双宛如深潭的黑眸里冷光闪过,点点酷寒,满是血xing的杀机。

秦傲阳整个人也懵了,喃喃的重复着:“如慧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他整个人差一点栽倒在海滩上,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黑色的身影如同发怒前的恶魔一般,到来一股冰冷迫人的寒意。“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凶手!”

如果她没有保护自己,如果他再快一点,也许他们三个都跳下去了!可是……

贺擎天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心痛!真痛!毕竟如慧曾是他的恋人,毕竟她是杜子鸢的姐姐!

他也很难过!很难过。

“我去别处找杜子鸢,如慧走了,杜子鸢不能再有事!”秦傲阳猛地站起来,深呼吸冰冷的嗓音下,黑色的衣袖凌厉的一动,人也跟着转身离去。

“来人!”贺擎天冷着一双眸,寒声开口,“征信社,警局,全部出动,我要不计成本搜寻杜子鸢的下落

!”

“是!”公司的秘书经理都跟着去按贺擎天的吩咐联系人了。

砰地一声,一拳头砸在公司的车子上,秦傲阳的胸口窒息般的痛了起来!

杜如慧是为了救自己才死的!他该怎么跟安逸伯交代?怎么跟杜子鸢交代?

死的那个人如果是自己该多好!他一个孤家寡人,在这世上没有爱情,活着也没意思,死的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秦傲阳痛苦的闭上眼,又一拳狠狠的砸在汽车上,沉默下,拿起手机,颤抖的拨通电话,沙哑着声音道:“安逸伯,对不起!”

简短的几个字后,秦傲阳手中的手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悲痛的仰天长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秦总!”有人担心的想要劝他。

可是清秘书已经拉住那人,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傲阳,印象里他一直是坚强的人,嬉皮笑脸的幽默,风趣!

“是我害死了如慧,是我害死了她!”秦傲阳的目光倏的燃烧起火焰。

“一定是安柔!”贺擎天也疯掉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突然喊道。

处痛苦中的贺擎天和秦傲阳倏地转身过去,就看到快艇停在了岸边,而快艇上的警察,手上带着防水手套。

“怎么回事?”

“总,总裁,发现一命无头女尸!”

“不!不会的!”贺擎天猛地摇头,面容此刻狰狞的骇人,快步走了过去,大手瞬间握成拳,五指深深的用力收紧,面色阴骇的质问道:“那不是杜子鸢,不是!”

森冷的气息下,是骇人的阴鹜,贺擎天朝着快艇大步走去,他的步伐凌乱着,赤红的目光里有着泪水在闪烁,她不会死的,不会是杜子鸢

裹尸袋被抬下了快艇。

在法医戴着手套拉开袋子拉链的瞬间,贺擎天看到了熟悉的衣服,那是早晨他帮杜子鸢挑的衣服!

“不——”贺擎天昂起头,痛苦闭上眼,任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高大的身子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攥住,压抑住悲痛的嚎叫,“不会的,不可能!”

秦傲阳也呆住了,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衣服时,他整个人都呆了!悲痛的五官里快速的渐渐的凝聚起仇恨的光芒,暗哑的声音里是破碎的绝望,“擎,这是杜子鸢吗?!怎么可能呢?!我不信!不信!”

所有人都朝岸边聚拢而来,看到总裁这样,都很难过。

“贺先生,或许不是您太太,我们现在带回去做dna比对,出来结果才能确定!”

“不会的,不会的!”贺擎天突然就站了起来,朝那尸体走去,他只是一开始被衣服吓住了,可是他不信,一点也不信他的子鸢就这么离开了!

他忍住悲恸走过去,沉声对警察和法医道:“我要亲自检查尸体!”

“贺总?”警察愣了下。

“我要检查!”贺擎天一字一字的开口,他要亲自检查,确定。

“好吧,贺总,手套!”警察缓缓的开口,递上手套。

戴上手套,此时,贺擎天冷漠的神色里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只余下一双沉痛的目光流露出浓浓的哀伤,和哀伤下那噬心般的痛苦。

贺擎天戴上手套,蹲下身子,掀了下那泡的有些福囊的尸体,三个小时,不该是这样的吧?而且,那身体上没有吻痕,杜子鸢的身上,有他昨夜留下的吻痕,小fu,胸口都是,可是这尸体上,什么都没有!

贺擎天先是看了小fu,没有,又往上掀了下衣服,依然没有,他松了口气,突然踉跄的坐在地上。

“擎?”

“不是

!不是杜子鸢!不是杜子鸢!”贺擎天迅速摘掉手套。

“真的吗?真的吗?”所有人都呆怔了,继而又有了希望般。

“我确定这不是杜子鸢!”贺擎天稳定情绪,只要不是杜子鸢,那就是还有希望,“你们立刻分头去找,立刻!争分夺秒!”

南宫里泽接到消息,正在海滨浴场搜寻着,“不是说信号在此吗?不是说夏美子手机信号确定在此吗?怎么会没人?”

“先生,我们正在排查,还有几个地方没找!”

“她能在哪里?”南宫里泽望向偌大的浴场,楼上得房间找了一圈,没有人。

信号只确定在这附近,可是要一点点排查到,她的手机是关机的,此刻也打不通。

他并不知道,夏美子被人昨夜带到了海滨浴场,现在是绑着的,人被塞进了一个帐篷里,敲懵后一直沉睡着,到此刻还在呼呼大睡着,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好累,一直睡着。

南宫里泽站在沙滩上,站在阳光下,高大的身影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皱眉看着海滩上每一个帐篷,沉声命令:“加派人手,找寻每一个帐篷!”

“是!”

立刻,人员又开始朝帐篷走去。

人还有找到,南宫里泽从夏美子在电话里喊救命起到此刻,眼睛都没有闭一下,此刻眼中满是血丝,那攥紧的拳头却昭示着他的情绪不如脸上的那样冷静。

夏美子最好没事,如果有事,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她这一出事,浓浓的悲哀和绝望充斥着他的整颗心,他的世界就如同被乌云蔽月的黑夜,如墨一般,浓的化也化不开。

在惊扰了无数对幽会的男女后,终于排查到了夏美子被塞入的帐篷。

“先生!人在这!”突然,一名属下用日语喊道,语带惊喜。

几乎是同一时间,南宫里泽风一样的跑过去,帐篷被打开了

他的视线落在里面的人影身上。

双手被绑住,脚也被绑住,她竟睡得如孩子般安静,长长地睫毛覆盖在眼皮上,形成一道漂亮的扇影,那么可爱,那么好看。

南宫里泽松了口气,唇角忍不住上翘起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训练有素的手下立刻识趣的背过身去,朝十米开外走去,然后站在那里,等候吩咐。

南宫里泽拿电话先给贺擎天打了电话。“美子安全找到了,杜子鸢怎样?好,我立刻带人持援你们!”

他钻进了帐篷里,亲手帮她解开绑着的绳子,她还没醒,南宫里泽皱眉,目光眷恋的温柔的看着她,树苗后,摇了摇她,声音更是温柔:“美子,醒醒了!”

又跟着摇了一下,夏美子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恍惚的视线对上南宫里泽的深眸,呆了下,突然就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是我!”南宫里泽捉住她的手。

“小日本?”夏美子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定神,疑惑的皱眉。“我、我……”

“夏美子,你怎么了?”她呆愣的样子吓坏了南宫里泽。

“我怎么了?”夏美子空洞的眸光对上一脸惊恐和担心的南宫里泽。“啊!我被人绑架了!啊,好痛啊!”

“哪里痛?哪里痛?”南宫里泽立刻紧张询问。

“我的后颈疼,该死的,那拨人敲了我的股动脉,我打电话给你,求救,可是被发现了,完了就被敲了我脖子,好痛,好痛!”

“谁?”

“不认识!”夏美子摇着头,又抬起眼睛看他,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竟然如此的颓废,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南宫里泽缓慢的伸出胳膊,颤抖着手抚摩上夏美子的脸颊,苦涩的开口道:“还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只要她没事,他的心也松下来了

!“我以为你被害了!”

“被害?”夏美子一怔,忽然明白了南宫里泽如此颓败的原因,问:“难道你是因为我而变得这么疲惫的?”

南宫里泽没说话。

夏美子还以为自己自作多情,低下头去,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过来,重重的跌在南宫里泽的怀抱里,他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道:“下次不许再跑了!”

双臂紧紧的圈住夏美子的身子,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才能趋散那发自骨子里的痛苦和担忧,她没事,他真的吓死了。

接到杜如慧死讯的时候,他就吓死了,吓得手脚冰凉!却在强装镇定,还好她真的没事!

“南宫,你搂的我不能呼吸了。”抱得这么用力,害得她真的没办法呼吸了,气息不稳的开口,他再不松开,她没死在那群混混手里,也被他抱死了。

片刻之后,南宫里泽终于缓缓的松开双臂,在夏美子还未来得及喘息时,一个狂/野的吻袭来。

狂/野而粗bao的热吻下,南宫里泽疯狂的拥抱住夏美子的身子,吸取着她口中的气息,感觉着她为他而呼吸着、存在着。

一瞬间的呆滞后,夏美子只感觉到了一阵晕眩,窒息的感觉下,头又开始发晕了,分不清是因为被敲后得后遗症,还是南宫里泽那样狂乱的热吻。

她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在他的带领下,身子里点燃了热/情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炸毁了所有的理智和情感,只余下彼此间最本能的yuwang。

她的手热/情的攀附在他的身上,迷/离的面容上呈现出**的qingyu和奔/放,只感觉到他的吻顺着她的唇一直的you移下来,落在白皙的脖子上,ken咬着,刺痛的感觉下,是更多的ji情和狂乱。

南宫里泽疯狂的吻着怀抱里的女人,大手带着灼/热的和颤抖着抚摩着她柔软的身子,一寸一寸,似乎要确定着她的存在,而不是他绝望之下的幻觉。

喘息着,娇柔的呻y1n着,夏美子柔软的手紧紧的攀附着他的后背上,本能的依附着他

南宫里泽终于吻够了,抬起头来,他们彼此间,再次的对视着。

他压在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挑开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暗黑的视线下,是她熟悉的面容,南宫里泽安慰的抿唇,“虽然很想现在要你,但,出大事了,我们得赶快去找杜子鸢!”

“什么大事?”夏美子错愕着。同时也娇羞着,被这么啃了一番,她的唇好痛呢!

“路上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什么人捉了你……”南宫里泽帮她整理好衣服,拉她起来。

“一群小混混,手里有砍刀,有一尺多长,我刚买了火车票,他们就来了,说是带我去个地方,我害怕的不得了,生怕他们砍了我,就老实的上车子,车子开到了海滨浴场这里,我偷偷打电话给你,被他们发现,我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被人敲昏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一点线索吗?他们没说什么人要带你走?”

“没有啊!”夏美子努力想了下摇头。

“再想想!”

夏美子又努力想了下,“嗯……啊……我想起来了,他们打电话个一个人,喊什么哥!”

“陈哥?”南宫里泽皱眉,“还有嘛?”

“没了,他们说,齐哥,夏美子捉到了,接下来怎么办?”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挂了电话!”

“知道了!”南宫里泽拿过电话打给贺擎天,告诉这边得情况。同时吩咐人找寻一个叫“齐哥”的人!混得开的,城的齐哥,应该不是很多!

上了车子,夏美子才从南宫口中的得知发生的事情,杜子鸢的姐姐死了,杜子鸢不知所踪,天哪!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安柔也失踪了!

顾宗奇开车载着高笑笑来到了海滨的仓库里外,“想放烟花我们去买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高笑笑白他一眼,皱眉

。“你懂什么?这里是仓库,想要什么都有,这都是从海港出口国外的,中国货,只有出口的质量过关,外面卖的那些根本没办法用!别没放烟花不成人被炸死了!”

“你想的也太多了!”顾宗奇十分不耐烦!“快点,你那表叔呢?”

“我打电话给他,他还不知道我来呢!”高笑笑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顾宗奇车子停在了仓库外,一排排的集装箱式样的仓库排列整齐,他扫了眼,没什么兴趣。

“喂!表叔?我甜甜,我在仓库这里啦,你让人给我拿点烟花啊,我要七彩的……”高笑笑打着电话。“嗯,不嘛!我现在就要,你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高笑笑撇嘴,“居然想拒绝我,他胆子不小嘛!哼,我才不管!”

“人家不想给,算了!”

“算什么算,你等着。他马上来!敢不来,我告诉我爸,以后再也不管他,他还是怕我爸的!你不也是怕我爸吗?”高笑笑伸手轻佻的挑了下顾宗奇下巴。

顾宗奇蹙眉,把脸转过去,不看高笑笑。“不要动手动脚!”

“你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

顾宗奇干脆把视线转向车窗外。

这时,齐结石从仓库那端走了过来。

高笑笑一看他,立刻道:“看吧,他不敢得罪我!开后备箱,我们现在去拿烟花!”

顾宗奇不言语,抿唇,却打开了后备箱。

“甜甜,你想要多少烟花,跟表叔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来这地方呢?”齐结石还不敢得罪高笑笑。

“表叔!”高笑笑喊了声:“我不是怕你麻烦嘛,自己亲自来挑选了!表叔,你怎么会在仓库这边?公司怎么了?”

“正好要发货去泰国,自然亲自跑一躺了

!”齐结石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朝仓库走去,然后又迅速找了几个人。

“我也去仓库,我自己拿!”高笑笑说。

“那,那个啊甜甜,我们还是先去办公室,表叔让人去找,表叔办事你还不放心?”齐结石表情有些不自然,毕竟杜子鸢在那里。

顾宗奇很讨厌齐结石这个人,皱了皱眉,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想。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高笑笑也不多说了,“不过你可要给我拿点好的!”

“那是当然了!”齐结石打包票保证。

可是等了十分钟,还是没出来,高笑笑有点不耐烦了!“表叔,怎么还没来啊!?奇,我们自己去看看!”

“甜甜!这就来了!”齐结石挡在他们面前。

“表叔你不是仓库里藏了什么宝贝儿吧?不让我们知道的宝贝儿?!”高笑笑戏谑的问道。

“哪能呢!”齐结石否认。

“救命啊——”突然的,传来一声呼救声!

顾宗奇的耳朵支了起来!

齐结石一呆,高声道:“甜甜啊,你渴了吗?我们去喝茶吧!再等等,货多,不好拿!”

“救命啊——”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顾宗奇听得出,那是杜子鸢的声音!

顾宗奇皱皱眉,想要再仔细听,可是却没声音了。

他疑惑的问他们:“你们听到求救声没有?”

高笑笑顾着说话,根本没听到,摇摇头,“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就是,这里哪里有什么求救声!”齐结石笑着道,表情闪过诡异。

顾宗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仔细再听,就真的听不到了,而这时,几个人抱着好几箱烟花出来

。高笑笑一个兴奋,打断了顾宗奇的思路。

终于,满意的拿到了几箱子烟花,高笑笑无比兴奋。“表叔,谢了,我们先走了!”

“嗯,以后需要,跟表叔打个电话,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干么还大老远跑一趟?”齐结石似乎松了口气。

“自己拿的开心嘛!”

“行!自己来拿也行啊!”

“拜拜啦!”高笑笑挥手,上了车子。

开车回去的时候,顾宗奇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回去的路上有些晃神,他好像真的听到了杜子鸢的求救声,怎么高笑笑和齐结石都没听到呢?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仓库门口。

齐结石皱着眉,听属下汇报。“贺擎天好像发现那具尸体不是杜子鸢了,他现在还在加派人手搜寻,齐哥,你说咱们下一步……”

“货轮晚上才到,放心,七个小时应该不会找到的!等到找来时,她们已经被我卖到了东南亚当xiaojie去了!”齐结石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仓库内,杜子鸢被人绑在了柱子上!

“喊救命也没有用!”安柔不屑的开口:“看谁来救你?”

里面只剩下两人,杜子鸢渐渐平复心绪,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归于了平静,淡淡的目光看着走过来的安柔。

安柔又道:“配合一下,就不会被绑着了,看我,现在比你自在吧!”

杜子鸢漠然的的摇头,跟她真的是无语了,既同情她,又可怜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怪她,她现在真是太可怜了!

冷冷地笑着,安柔美丽的面容因为阴毒的表情而显得狰狞而丑陋,“我就等着看那个丑陋的男人如何qiangj1an你了。”

杜子鸢叹了口气,依然无语

她竟然还如此的悠闲,远远地看着她娴静的脸,安柔有些恼羞成怒,走过去,一巴掌朝杜子鸢扇去。

脸上一疼,巴掌印顿现,杜子鸢有着瞬间的震惊,而后又恢复平静,视线落在安柔狰狞的脸上,那原本美丽而纤柔的面容此刻被阴冷和恶毒覆盖着,早已经失去了她原本的美丽之色。

“我要杀了你!最后我才是赢家,我得不到,大家都别想得到!”她是赢家,她才是,安柔纤细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眉头之下,一双眼迸发出恶毒而阴冷的光芒。

“你真的赢了吗?”杜子鸢淡然反问。

“你居然不怕,居然不怕!”安柔竭力的嘶吼着,充血的双眼满是愤怒死死地盯着杜子鸢的清瘦的脸庞,她不甘心,不甘心!

“我不是不怕,我是知道怕也没有用,我知道,贺大哥会来救我,他一定会找到我的!”终于平静的眸子抬了起来,杜子鸢凝望着歇斯底里的安柔,别过脸去,不想和安柔再多费口舌。

听到她这样说,安柔心头对杜子鸢的愤怒又多了几分,原本苍白而扭曲的脸上缓缓的绽放出一股冷笑,阴冷阴冷的,那黑眸此刻宛如黑恶的双眼,盛满了恶毒和诡异。

“那是,他一定会来的,因为我要他看着你死!”安柔恶毒至极的阴笑着,好整以暇的盯着杜子鸢平静的脸庞,“让他看着你死,让他一辈子后悔。”

“那样更好,他看着我死,我正好也嘱咐他一下,就算我死了,他也不要娶你这种女人,一定找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再来爱,绝对不能找你这种偏执狂,毁了自己一辈子。”杜子鸢淡淡接过话,扫了一眼震惊不已的安柔,淡淡的开口,“你这种女人注定了没人爱,一辈子孤苦无依!”

“不!我才不会孤苦无依!”竭力的吼叫着,安柔愤怒的颤抖着身体,可是那满是痛苦的双眼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感情,她害怕孤独,害怕没人爱。

“你就是这种人,我到现在知道了,以前真是不了解,现在我知道了!”杜子鸢淡淡的说道:“你爱上了南宫里泽,但是却是因为他太轻易得到,所以你根本不珍惜,根本不当他一回事。对你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