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嘉宾主持欧冶先生忍无可忍,他很气愤地说道:“现在已经不是讨论枕头边的事情的时候了!我们……”

正当他准备慷慨陈词时,阿亮却将他打断:“等等!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并不是枕头边的事情,因为我和秋秋是清白的!”欧冶昏倒,这似乎真是语病,不过他居然有空强调这个?

欧冶听见阿亮对秋秋腻声问道:“是不是呀?秋秋?”

秋秋红着脸同样腻声回道:“讨厌了!你要死了!”不止是欧冶,在坐诸人都听得精神恍惚,鼻血欲流。赶紧打住!再往下就是限制级了。

欧冶忍住这口气:“好,我改变用词,现在不是各位讨论夫妻之间的话的时候了,我们……”

这次是海棠打断了他:“等等,我不同意这种说法,虽然我和小梨花是真心相爱的,但是我们还不是夫妻,我们会在成为夫妻的时候……”听到这里,众人继续流鼻血。

只见小梨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住海棠,大家只听她口中吟道:“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刚吟完诗,大家就见海棠一张脸眉飞色舞,激动得差点能舞起来。海棠陶醉地想:啊!她一口气念了两首诗呀!小梨花,我爱你一万年!

这下大家知道,为什么一朵梨花能压海棠了。

欧冶长长缓了口气,他只好再忍:“好,好,好,就算我错好了,不过现在真的不是说男女朋友谈恋爱的事的时候了,我们……”这已经是他搜肠刮肚所能找到的最大范围,最小马力的词语了,现在他真的只想继续往下说而已,然而事实却……

“等等,”想不到打断他的却是号称和绝愁一样冷的野菊:“我还是不能同意你的说法,虽然我知道,我和翠花心中都有对方,可是我们既不是男女朋友,也没有谈恋爱……”众人一阵沉默,只见野菊顿了顿之后,继续说:“在这里,我想问翠花,这个……翠花,你愿意,你愿意……”

想不到这位打架时性子极爆的汉子野菊在这时刻也会脸红!绝愁心中大叹可惜,若是其他时候,自己一定会发挥自己冷血毒舌的特点,嘲笑他,侮辱他,践踏他!可惜呀。

野菊此话一出,包括门口的盔甲守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叫翠花的女孩身上。详细说来,这翠花的存在原因是这样的,首先由黑梅在没在意的情况下告诉了秋秋,然后翠花的存在就此浮出水面。由此可见,秋秋也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

翠花被众人看得脸红,但还是鼓起勇气,怯生生地偷望着野菊说道:“天王盖地虎。”

………众人眉头大皱,什么意思?这叫翠花的说这怪话干什么?看这架式,也不像那海棠的小梨花那样,大有一诗定终生的感觉呀?

谁想到,野菊却大为振奋地回了一句:“宝塔镇河妖!”这下众人才真的晕了,这又是什么意思?那脑袋随众人转来转去的盔甲守卫感觉自己眼前正弥漫着无数的问号。

翠花高兴地抬起头,一张俏脸似乎都在发亮:“么哈,么哈。”听她说完,众人大大一楞,心中都说:她说什么?我听清楚了吗?也无怪他们那么想,如此高难的词出自怯生生的女孩之口,说实在的,真的很令人摸不着头。

盔甲守卫心想:是否我该多看看书了?

野菊快速回答道:“正晌午,谁也没有家。”众人超级楞,于是放弃了探求,这块知识实在太难了。

翠花问道:“信物是何物?”说完她满眼中都是期待。

野菊掏出了半张帕子:“是半块丝帕!”那半块帕子被保存得很好。

翠花高兴得有些不敢看他直视自己的眼:“其实……那是我故意丢给你的,所以,所以……我愿意的,就是你不说,我也是愿意的。”众人见那翠花也拿出了半块丝帕,这下才知道,原来这二位不过借用了信物弄出了一场无声的丝帕情缘。

有野菊手中的那半块丝帕上的诗为证: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么哈么哈,正晌午,谁也没有家。

他们两人的丝帕情缘完了,可是欧冶老法师却没有继续话题,盔甲守卫低头一看,原来他已经躺下了口吐白沫了。

还是老板明事理,她替欧冶打了圆场:“这下大家也算满意了,那么就想欧冶塔主所说的,大家不要再说关于爱情的事了,还是……”干了五年的老板,她终于又找到了一点王妃的感觉,心中感觉正美,却又被人打断了,看来这个问题最好还是不要说。

只听先承说道:“我就没说过这事,我还是个光棍。”

………一阵秋风吹过,人们在落叶路飞红的感觉中闭上了眼,默哀三分钟。

见大伙眼神不对,先承皱眉问道:“怎么了?光棍不好吗?虽然你们有人一起不孤独,不过我可是一个人吃饱……”

“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走一步全家搬一个地方,天地之大你如无根浮萍,天地之大却任你逍遥。”随着熟悉的话声,一个披着一身白被单的怪家伙出现了,他轻笑道:“你们的声音我都听见了,实在忍不住就过来了。嘿嘿。”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第一感觉是:天使吗?因为他身上的白被单像极了纯白的袍子,加上他的白头发,一道光射下时,似乎整个人就是一片朦胧的白色。待仔细看时,才发现原来就是笑寒。

“你怎么裹着被子就来了?”阿如忙上前,而话没说,便先施放了一个治愈术。

思齐上前便当众握住了笑寒的手,当笑寒无比尴尬时,她却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甜笑,弄得笑寒一阵紧张,心中更是虚汗直流,虽然很希望有个女朋友,特别是女朋友还那么漂亮又懂事,可是真的成女朋友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难道像阿亮那个贱人那样?

话说回来,像那样也蛮好,看那小俩口多恩爱呀,简直给人生则同穴,死则同窝的感觉了。说实在的,虽然他们是一对贱人,但最近因为众人都在学习,因此这样的犯贱却成为了流行。一来二去,他们也成为了正常的贱人。

可是这样一来,是不是该给他们去掉这个“贱”字,使之成为正常人呢?

在僵硬时笑寒心想:难道是我不正常吗?

见笑寒出现了,先承笑道:“兄弟呀,你本来也确实是光棍一条,俗话说一条光棍眼前不亏。可是如今,你一口气就吃下了四个,我也只能祝你不要消化不良了,呵呵。”看来先承心情蛮好,一向作为训练狂而著称的他,今天也给笑寒幽默了一小下。其实细听先承语调,其中很多幽默调子的,他和笑寒很投缘,因为他也是个苦中作乐的人。

先是僵住:“什么……四个?”笑寒一下高高跳起:“没有!你太夸张了!我……”

“停!”想不到先承竟然大咧咧地伸出手来阻止笑寒,对那明显带着烫伤表情说话的笑寒说:“你还没注意到吗?”

笑寒被思齐捏住,他看着自己僵硬的手,僵硬的头皮,僵硬的身体,感觉唯一没被僵住的就只有一对眼珠子了,难道思齐竟然会土系的石化术?只有强烈的求知欲让笑寒推动起了僵硬的嘴皮:“你,你……你一定,嘿嘿,是耍我?”

本来先承不怎么说话,可是不说话不代表不能说。谁也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先承忽然变成了说书一般的人物:“你真不知道,就站好了,听我一一道来。”在众人眼里,先承忽然变了,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

先承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于是微微一笑:“首先是思齐,大家知道,她是逢人便请人告诉你,她爱你。可是据我所知,那时她只是知道你生死不明。大家可以想见,这段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虚幻意味的感情简直可以感动上苍,感动神灵,感动所有人。其中情意,又岂是似海深,如天高能说的清楚的?”

先承果真不简单,听完之后,不但众人险些有流泪的冲动,就连笑寒也是心有所感,看着娇羞无胜的思齐,笑寒感觉确实是欠了她太多,就为了当时少年的一句戏言,她竟能如此坚持?忽然之间,笑寒僵硬的手恢复了力气,笑寒加了把力,第一次反握住了她的手。

先承很潇洒地走了两步,完全没有因为人多而产生的拘束:“然后是云如,他自出生就是你的人了,而且你门还曾同处一室达半年之久呢,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什么也没发生?我不相信你没有欺负过她。”说的对,这里很多人也不相信。

笑寒稳下拉住思齐的手尽量不让它摇动,另一只手则疯狂摆动:“没!没有呀,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的呀,我……”

“哦!你知道她是女的就要欺负她了吗?”焚金推波助澜。

阿亮也插上了嘴:“小金,话不能这么说的。”看来他不同意,笑寒心头一喜,看来还是有人替自己说话的。可想不到那阿亮居然义正词严地说道:“阿寒没有欺负阿如,因为我是亲眼看见他背着阿如回家的,大明和小文也看到了。”笑寒昏倒,你这是帮我说话吗?你这是越描越黑呀!

不等大明和小文表示同意,阿如便急道:“阿亮!当时阿寒他和我是真的没什么的呀!”

笑寒大喜,当事人都说话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他连忙搭腔:“是呀,是呀!”

阿如一张脸忽然挺高兴似地说道:“阿寒一直很照顾我的。”她是这么解释的。

“哦^-^,原来他很照顾你呀?”众人同声发出这加重了鼻音,拖长了语调的声音,这语气却是很让人怀疑人们是否接受了阿如的解释,看来越描越黑倒是有的了。

先承抓住时机最了个结尾:“各位,不论这两个人独处时发生了什么,可是笑寒却是为了阿如干过抢亲这种勾当的,大家倒是给他评评,他把人给抢了,怎么能不负责呢?”

笑寒第一个辩解道:“喂!先承老大呀,你可不能胡说呀,我哪里抢过人了?”

先承也就瞟了他一眼,念了一首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人来。”众人大悟,这不正是当时笑寒所说的话吗?哈哈,看来抢亲之事真是确有其事呢。众人在笑寒冷汗大流时选择了点头表示了解。

就在此时,阿如忽然来到了笑寒面前,不去理会旁人的眼光,定定地看着笑寒,说道:“我自出生起就被安排了命运,我甚至不知道那个自生来就拥有我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一直有一个梦,我的男人会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况下出现,欧冶塔主曾告诉我,我的身和心也会全是他的,他会在出乎我意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况下把我的心抓住,并抓住所有人的心。”

说到这里,阿如的泪水随心之想法姗然而落:“可是,我不得不参加圣礼,那时,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我的心却早在……”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在笑寒印象中,阿如可从没哭过呀,即使是两人最艰苦的时候,她也会和自己一起笑着渡过,如果她是女儿身,那她定是个坚强的女孩,坚强的女孩呀,我可曾见过你这副模样呢?笑寒心中大是不忍:“阿海。”他想安慰她,谁知一着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阿海二字,虽然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历史。

阿如再也忍不住,一下投入笑寒怀里:“幸亏当时拦路的真的是你,那时我就知道,我的身和心真的注定是你的了,不过,现在的我,是你的阿如。”

这颇为感人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大发了一番感慨,如果让他们现在写诗,也许真能出些好文来。可惜在故事中的男主角,那个叫笑寒的家伙却混身僵硬了。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咳咳。接着说利娜……”先承起了个头。

“什么?利娜?慢着,慢着,你是不是呀告诉我,再下一个就是黑梅了?”笑寒猜了出来,却长长地松了口气:“大哥呀,这你就错了,她们俩怎么可能?你不要乱点鸳鸯谱了,你如果说她们俩合伙来算计我,这倒让本人很相信了。”

笑寒轻松地笑了笑,想缓和一下气氛,本来嘛,被她们俩合伙算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知话刚说完,笑寒便发现房中的气氛又不正常了,笑寒发现众人忽然都安静了。暴风雨来临前也总是安静的,就这一瞬间,似乎空气都被凝住了。

利娜和黑梅忽然从位上跳了起来,捂着脸就要往外逃走,被思齐一人拉住一个,一时之间,四个女人的快嘴此起彼伏,间中的急愤和哭腔,不依和倔强贯穿了始终,在极短时间里这四人不知说了多少话。

“呔!”国王兴元见势已经不可控制,便大吼了一声,四个女人终于安静下来了。

兴元一字一顿地说:“当事者迷,你们几个都不要说了,我们让清者来说。”他转向了先承,严肃地说道:“你,小子,我忘了你的名字,不过这是你挑起的话题,就由你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国王说话时自生的一股霸气凌厉之至,即使强如先承也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然而这个寒颤却将先承骨子里的不屈给吊了出来:“这是当然的,这件是是我起的头,我就有全盘说清的把握,就让我来做一个解释。”

这句话表面同意兴元,骨子里却是针锋相对,虽然气势不如兴元,但先承也要输人不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