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逍对麒的陪伴习以为常的时候,突有一日麒没来他房间。滕逍有点不自在,但也没主动去找,想着他大概跑去看热闹了,又过了几日,麒还是没来,滕逍便有些不快。

麒一连半月没来找他,滕逍这下做不住了,难得这日没有闷在屋里,去隔壁屋寻麒。

麒不在房间里,滕逍随意拉住一个人问,闻说麒近来跟城中一女子走的近,立刻皱起眉来。

滕逍找到麒时,他果然在城中一处客栈见到麒同一个绯色罗衫的女子头挨得很近,很亲密的说话,更不舒服了。

滕逍在门外头看了会,到底没惊动麒就回去了。

当晚,麒终于记得来找滕逍。

麒推门而入,道,“我给你烧了热水,在我房里,要不要洗一洗澡?”

滕逍道,“我本不惹尘埃,用不着洗。”

麒揽住滕逍腰间,将头埋在他头发里使劲闻,好一会道,“恩,但水已经烧好了,不要辜负我一番心意,好不好?”

滕逍微微皱眉,对麒突然的亲近又不喜欢了,点点头就胡乱把他推开,推门出去了。麒笑了一笑,跟上。

麒卧房热气缭绕,热气腾腾的一大桶热水,水里还撒了花瓣,显见十分用心。滕逍便也不拂他好意,从容解下衣衫。

麒推门进来时,滕逍正在解中衣带子,露出大、片的胸和肩膀。滕逍见麒目不转睛盯着他脱衣服也没什么特别反应,慢吞吞脱完了全部衣服,慢吞吞进了木桶。

“舒服吗?”麒不动声色靠近。

滕逍倚在桶边,微合目,拉出长长慵懒的鼻音,听起来很舒服,“嗯……”

麒握住他肩膀,吻了吻滕逍脸颊,“明天还洗好不好?”

滕逍睁眼,斜睨麒一眼,眸光莫测,启唇道,“好。”

接下来,麒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每天在自己房里为滕逍准备洗澡水,态度一如既往,但白天却从来不见踪影,让人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

最无奈的要数姜子牙,这两尊大神赖在他营中不走,他还不能赶,更不敢让人家帮忙灭——人家不反帮殷商灭周他就该烧高香了,所以便对两人礼遇有加,又不让人擅自叨扰,两方相处倒还算井水不犯河水。

最先忍不住的是滕逍,近来每次麒晚上回来都要带一身的脂粉气,也不知哪里蹭上的,叫人忍无可忍。

滕逍这天应麒之邀去他房里泡澡,刚进屋不是自己宽衣解带,而是一把伸出手要抓、住麒。麒糅身一躲,竟躲开了滕逍,两人就此在屋里腾挪交手起来。

滕逍道,“你果然自行解开封印了。”

祖麒淡淡道,“嗯。”不顾滕逍周身灵气吞吐,欺身上来要揽住他,滕逍一躲,奈何旁边就是一池热汤,祖麒一揽又纵身跳,两人双双进了水里。

滕逍露出些许气恼表情,“那为何瞒着我?”

祖麒神念一动,两人衣衫尽除,他揽住滕逍在怀中,“我若早告诉你,你必不会对我如此依顺。”说不得又变成一块臭石头了。

滕逍道,“谁说的?”

祖麒微微笑道,“你是说你还会让我这样?”他抚上滕逍腰眼,嘴唇在他锁骨和脖子里亲吻,从试探的吻到啃咬,力道逐渐加重,滕逍果然没躲,祖麒含、着滕逍柔嫩的皮肉模糊道,“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滕逍气息不稳了,他真有点想躲,但又生生忍住了,两手使劲攥拳也控制不住周身逐渐瘫软成泥。

祖麒笑了,“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可知,我盼望今日盼了许多年?”

滕逍气道,“祖麒,多少年不见,真当刮目相看。”

祖麒在他全身游走抚、摸,道,“若我不这样亲近你,恐怕再过十万年,你也不会知道我对你感情如何,若我不变几个女人骗你、叫你吃醋,怕也不知你对我也一样,是也不是?这半月,很气吧?吃了多少醋?嗯?”

“滚!”滕逍简直气急败坏了。

祖麒缓缓摸至一处,食指探入摩挲,声音低沉而温柔,“傻、子,我这半月比你更难过,你知道吗?”他声音带着些伤感怀恋,大大触动了滕逍。

滕逍探探身子,分开、腿跨在祖麒腰上,面对面贴他更近,将头倚在他怀里,心神迷醉的近乎沉沦,“你知道我等你近乎万年,以前种种对不住你,这九千年都该还清了,还何苦骗我。”

祖麒深深箍、住他,将下、身顶入,喘息着动,“所以现在那么热情,也是为了还债吗?”

滕逍被顶的气息不稳,“本来是这样想……嗯……慢点……后来就……不是了。”

“后来……是什么?”

“你怎么能亲近别的女人?”滕逍委屈道。祖麒回来的时机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他声音太温柔,两人正在做的事情又过于亲密,让他忍不住撒娇。

祖麒闷笑,“那只是一粒沙尘所化,用来迷惑你眼睛的。我永不会离弃你,滕逍。”

“当真?”

“嗯。”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说让我不要半夜两三点发文,知道了抽我,我好乖,果断一点发,嫌少的都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