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人一时都拿出空前绝后的耐心,苦思冥想,试了一遍又一遍,竟不觉时间流逝。

直到不知何时,房门忽然猛的被人推开,二人这才愕然惊醒。循声望去,却见门外彩霞愣愣的站在当场,一张俏脸上,俩眼瞪的比鸭蛋还大,满面的震惊不可思议之态。

在其身后,却是一头大汗的水生,这会儿也只是搓着手,嘴中一个劲儿的念叨:“都说了,不方便看的,你便偏偏不信,这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此时房里房外,几人神态各异,场面诡异非常。彩霞呆立,水生羞惭,房中两人,却是面面相对。只不过那姿势,实在令人不堪观瞻。

岳大官人前襟撩起,两手叉腰向前挺腹,对面习春一手扶桌,弯腰向着某处,此刻虽因转头向外看来。但是若将那动作还原……咳咳,那场面实在让人遐想无限,怎怨的彩霞姑娘瞠目难以置信呢?

“你……你们,这……啊,这是……哎呀!”半响,彩霞终是女子,首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不成句,最终低呼一声,满面通红的转过身去,疾步便向外走去。

呃,房中两人也醒过神来。只是一时半会儿的,还没察觉原因何在。

岳大官人茫然道:“她跑什么?怎么了这是?”

习春也是茫然摇头。

门外水生目光躲闪,微微歪过头去,抬手指了指两人,吭哧道:“咳咳,公子,你们……你们这……动作,咳咳……”

“我擦!”

岳大官人顺着水生所指,低头一看,终是反应过来,不由顿时尴尬不已,一个虎跳,便向后蹦了开来。对面习春也是一头黑线,慌不迭的向后避开。

“这丫头搞毛?怎么不知敲门的吗?你也是,就不能先通报一声?”

岳大官人咬牙切齿了,麻痹的,这下子人可是丢大了。可这事儿,又如何向人解释去?难不成要向人说,我们不是在搞基,而是在切磋关于小jj这个部位的某种功夫………

操的啊,别说口不好张,人家信不信在两说,若真就这么说了,怕是多半给人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他妈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岳大官人本就练功不成,一肚子邪火,这下丢了人,哪还不恼羞成怒?

水生这个冤啊。

“她来的快,我正练拳,后面说了她却不信,公子不信,你…..你问问向统领…..”

什么?向统领?向涛也看到了?房内岳大官人脸都黑成墨染了。

“向统领,咳咳,向统领在哪儿?”岳大官人简直欲哭无泪了,恨恨的向水生咬牙道。

“呃,他……他在楼下…..”水生低着头,赶忙回答道。

嗯?在楼下?勒个去,那就是说他应该看不到了?岳大官人忽然大感轻松起来,面上也缓和了下来。

“他们来了多久了?有什么事儿?你这小子,就是个武痴,练拳便什么也不顾了。”

水生这个郁闷啊。这天都大亮了,你俩还不肯出屋,人家来喊你们,又关的俺什么事儿了?却来受这无妄之灾。

“刚来,向统领在下面候着,彩霞说夫人着她来请公子去前面用饭.....”

“啊,哦。哈,原来竟天亮了。嘿,倒是没注意。那啥,三儿,走走,且去用饭再说。我倒是还有一事,想要跟你商量商量。”岳大官人扭头看看窗外,这才恍然,抬手向一旁恭立的习春招呼道。

习春应了声是,随在他身后,径往楼下而来。目光及处,果然见向涛站在下面。只是眉头微锁,一脸的沉思模样。

此刻听的楼梯响动,抬头看来,但见习春一脸恭敬的,在岳陵身边亦步亦趋的模样,眼中不由滑过一道诧异,随即却连忙躬身道:“向涛见过公子。夫人有请,请公子前厅用饭,道是还有些事儿相商。”说着,目光一瞥习春。

习春久走江湖,哪会反应不过来?当下躬身对岳陵道:“师叔祖有事待谈,弟子便先告退,只在外面恭候便是。”

向涛听的他张嘴的称呼,不由大吃了一惊。怎么只一夜工夫,这岳公子竟成了这**贼的师叔祖了?

岳陵早见两人神色,只微微一笑,想了想,道:“也罢,你且自己用些早食,吃完后,再来见我。”

习春又再躬身应了,随即对向涛和水生抱拳颔首一礼,转身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