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归云抬头诧异的看着我。

果然是言多必失啊,差点就lou馅了,我忙改口道:“我是说,我不是那种任人鱼肉的弱女子,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趁机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我假装若无其事的玩弄着手腕上的串珠。

归云的手臂在半空中僵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

我含蓄的点了点头,其实不用他讲,我也绝对会物尽其用的。

最后投来深深的一瞥,归云沉声道:“我不便久留,你保重吧,我走了。 ”说完,不等我回应,他一个转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依如他来的时候。

夜重新恢复了宁静,我遥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奇怪,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依旧存在,是我太敏感了吗?不管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再一次放下窗纱,我正要转身回里屋,突然耳边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我立刻挑开窗纱,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阵晚风拂过时,我隐约闻到了淡淡的药草清香味。

“鹤?”我朝黑暗里轻唤了一声,是他来了吗?那他又为什么不lou面?

“不用喊了,他已经走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接着,一抹白影从天而降,轻飘飘的落在我眼前,我本能地退了一步。

来人紫发碧眼。 冷傲的轮廊包裹在丝滑的雪纺之中,越发显得清冷。

“紫发?你又来干什么?”因为他上一次的恐吓,我已经自觉将他定为敌人了,我的手又悄悄移到了匕首上。

“未来皇后的闺房如此热闹,我当然是来看好戏的,可惜......”紫发男子轻轻摇头,一脸地婉惜。 墨绿的眼里却写满了鄙视与不屑。

“你最好马上给我消失,不然。 我对你可不客气喽。 ”那样地眼神让我心里极度反感,我已经时刻准备亮出兵器赶人了。

“是吗?”薄唇微撇,带着一丝讽刺的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江家的千金要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说话间,他直接从窗户里跳进屋来,步步逼近。

我错了,像他这样冷硬的人,对他出言威胁,根本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应该循循善诱的。 我边往后退着,边尽量lou出一个善良无辜的笑容道:“你别误会,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地。 ”天啊,江府那么多丫环仆人这会都去哪了?

倨傲的脸上堆起更多的不屑,他停在我跟前,修长的手指轻易便擒住了我的下巴,逼我迎视着他,冰冷的道:“一个旧爱。 一个新欢,你说,小皇帝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我恼怒的瞪着他,这人倒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一样?更可恨的是,他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白衣男子残虐地笑道:“说得也是。 如果游戏就这么简单的话,那就太无趣了。 ”

再次听他提到‘游戏’两个字,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凭什么可以戏弄别人的人生?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哼!不管你和江家有什么恩怨,想要玩弄我,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我继续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假装好奇的问道:“你两次提到地游戏,倒底是什么意思?”话音刚落,我猛的抽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他。

手还没伸出一半便被紧紧抓住,白衣男子似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举。 扬起我的手邪笑道:“你想用这个杀我?”

我定神一看。 手上拿的哪是什么匕首,竟是端容临走塞给我的那卷绢状物。 因为卷轴和匕首柄手感差不多,想必是慌乱之中被我拿错了。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又是气,又是羞,委屈的嚷道:“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可是你想杀我在先!”墨绿色瞳孔里迸发出让人不寒而粟的光芒,我的心颤了一下,以为他一怒之下会灭了我,他却突然松开我的手腕,将我紧握地卷轴夺了去。

白晰细嫩地玉腕上留下一道瘀青印痕,我顾不得面前的人阴森森地眼神,心疼的揉着,这个该死的魔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白衣男子展开卷轴,只瞟了一眼,优美的线条顿时绷了一下,将它递到我眼前,暧昧的嘲讽道:“原来你在看这个。 ”

卷轴内的绢缎上画满了小人,光着身子,有男有女。 我的脑子瞬间炸开,‘春宫图’?端容居然给我这种东西?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着全涌到了脸上,我倾刻间失去了言语功能。

对我的反应,白衣男子看在眼里,暗笑了一声,挑眉道:“想不到堂堂相府千金,原来骨子里这么的**。 ”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恼羞成怒了,什么也来不及想,扬手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他竟没有闪躲?我从诧异中清醒过来,这下死定了,这个魔鬼还不把我给杀了?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眼里的怒火慢慢点燃,突然出手扣住我,猛的把我推倒在桌上,双臂牢牢禁锢住我。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他因愤怒而粗犷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形成一副暧昧无比的画面。

白衣男子突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冷冷的道:“你说,如果皇帝明晚发现他的皇后不是完璧,会怎么样?”

他不是说真的吧?我的心一阵狂跳,想从他眼里寻找答案,然而只看到两汪彻骨的冰寒。 “你敢乱来,我一定杀了你。 ”我又气又急,声音里明显的没有了底气。

“那你就试试看。 ”似是要证明什么,他突然单手将我一双手腕固定在头顶,俯身吻住了我。 薄唇带着一丝冰凉狠狠蹂谑着我的唇,霸道的吸吮着。

可恶!我充满恨意的瞪着放大的绿眸,他也回瞪着我,似乎因为我眼中的痛苦而显得格外的满足,另一只手更是放肆的扯开我腰间的束缚,探入彩衣中,隔着肚兜揉捏着柔软的坚挺。

“呃!”我想大声抗议,却只能发出一声闷哼,他狡猾的舌尖更是趁机滑入我嘴里,不遗余地的索取着。

他的身体紧密的贴着我的身躯,薄薄的衣物传递着彼此的体温,陌生的男性气息让我莫名的慌乱,双手被擒,我只好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甩开他,身上的人突然全身一僵,猛的抱紧我,唇舌撩拨着我的,原本粗暴的动作渐渐柔缓下来,手指隔着薄纱抚弄着挺立的蓓蕾。

感觉身下有异常的炽热坚硬的抵着我,心中一阵绝望,莫非我真的要失身于他?虽然我不是那种保守得会去在乎那一层薄膜的女子,可是,自从心里有了医鹤以后,我就想要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他,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他强硬的亲吻慢慢软化起来,动作越来越轻柔,唇间的压力消失,我趁机用力一咬,他闷哼一声,猛的推开了我。

身上骤然一轻,我忙挣扎着坐起来,拉好自己凌乱的衣物,狼狈的退到墙角,匕首呢?我摸了摸腰间,这才发现刚才他扯开我裙带的时候,匕首掉到了桌底,我咬了咬牙,冲到桌边捡回匕首,回到墙角,警惕的望着他。

却发现,他竟然在我拿回匕首的这段时间,没有一点反应,还是保持着推开我后的样子。

他不会是良心发现,觉得不该这么对待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所以在罚站吧!我狐疑的看着他,一时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骨头摩擦所产生的声音,仔细一看,发现他的拳头竟然越握越紧,声音正是从他双手那里传来的。

我心惊胆战的注视着他的双手,生怕他一怒之下把那沙锅大的拳头打在我身上。 结果等了许久,只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在我冷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右手一扬!

我吓得忘了要躲闪,只是本能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许久,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才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刚才桌子所在的地方,已经只剩一堆碎木。

亲眼见到这特技般的一幕,我心都凉了,狐疑的看看手中的匕首,这个男人的武功太恐怖了,这东西真的能保护我吗?

白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回头朝我投来嫌恶的一瞥,冷笑道:“今天只是警告你激怒我的后果,明天的大婚,就是你们江家灭族的开始,你等着吧。 ”余音未断,就只见白影一晃,窜入夜色中。

他终于走了吗?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去消化他最后那句话的意义,忙奔过去将窗门紧闭好,确定不会再有人闯进来,这才放心的瘫倒在自己**。

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鹤,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