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伤到一个武功高手并不容易,何况,对方还知道我要伤他,这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第一天,我用了不少毒药,可还是没有得逞,不管我是在食物还是水里下毒,亦或是攻其不备,都被离烙巧妙的躲过。

看来,不想出点非常手段是必输无疑的,躺在床榻上,我绞尽脑汁思索着,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这一天算是白费了。 其实,他所说的与他同住,其实就是临时在他卧室外面搭了一张小床,或许他是为了炫耀他艺高人胆大,故意给我制造机会,不过,我也乐得占这个便宜。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翻身坐起,这个时候,应该是人睡得最香最沉的时候吧?我抽出匕首,光着脚丫,小心翼翼的摸黑进了离烙房间。

白天的时候,我就将他房里的布局记得一清二楚,所以,虽然看不见,但并不防碍我顺利走到他床边。

他的呼吸轻缓均匀,应该是睡着了,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虽然我恨他恨得牙痒痒,也曾扬言要杀了他,但真有这个机会的时候,反而有些下不了手,算了,反正,游戏规则是只要伤了他便算数,真要杀了他,我们是铁定逃不出啼lou山的。

暗暗吸了一口气,我扬起匕首,瞄了瞄准心,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他的大腿上,一刀刺了下去。

突然,**的人轻微一动。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握刀地手便被他扣住,他只轻轻使劲,痛得我松开手来,匕首掉在了床下。

“很遗憾,你又失败了。 ”离烙嘲讽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我的心由起初的慌乱渐渐平定下来。 不甘示弱的喝道:“谁像你这么变态,三更半夜不睡觉。 等着别人来杀你。 ”

“这是习武人的本能而已。 ”离烙懒洋洋地答着,“建议你,下次进房前,可以先点根迷香。 ”

我既是窘迫,又是沮丧,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谢谢你地指点。 下次我一定会让你一刀致命,永无后患的。 ”不敢再在这屋子里久留,我捡起匕首,狼狈的奔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有再盲目的出击,而是开始注意周围环境,以及离烙的生活习性,寻找一切可能作为武器的道具。 和一切可以下手地机会。

作为族长,离烙的生活比较有规律,每天都会出门处理一些事务,其它时间都留在屋里看书。

午后,他终于回来了,见他进屋后迟迟没有动静。 我知道他一定又是在屋里看书,于是端上一杯茶走了进去。

“看不出来你还很爱学习嘛,看的什么书?”我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搁在他跟前的桌上,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书。

离烙眉心微皱,不动声色的从书桌上抽出另一本翻看起来。

我瞟了一眼封面,重新将书合上,塞回他手里,“这么枯燥的书你都能看得进去,怪不得你地性格这么晦暗。 ”

离烙薄唇紧抿,对我的话视若罔闻。 依旧低头专注的看书。

他的反应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拖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一脸忧伤的望着他。

一分钟后,他终于按捺不住了,抬起头来与我对视,试图从我眼里读取些什么。

我立刻扬起一抹楚楚可怜地笑容,眨巴着眼望着他,“怎么办呢?我看起来真要输了,其实,我知道自己胜算不大,可是,我真的想救我的家人,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赢你吗?”

绿眸中有些意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向他坦承我的无助,冷酷的线条稍稍柔软了些,“你不可能伤得到我,就像我不可能饶恕江家一样,这份仇恨积压在我心里太久太久,我多年的努力,就为了等这一天。 ”

我的心微微震憾了一下,脑中浮现出另一张熟悉的脸,他和医鹤的身世,竟是那么地相似,情不自禁地,我抬起手来轻轻触碰了一下眼前那绷紧的浓眉,离烙如被电击般震了一下,看我地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举动,我忙收回手,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继而板起脸来,“你就这么看扁我?我的决心可不比你差,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就算没有希望,我也会努力创造希望,你就等着输吧。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虚的,但是面子上一定要撑足了。

离烙脸上竟意外的浮起一丝淡笑,“我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你来阻止我。 ”

“你说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嘲讽我。

“当看到你从追风寨逃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等你,在这条仇恨的路上,我已经走得太远太远,停不下来了,这是你们江家为我铺下的路,一条阴暗冰冷的复仇之路,我并不想继续走下去,所以,你一定要阻止我,尽你一切所能。 ”他一字一句,淡淡的说着,让人听不出他心里倒底是怎么想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他这话的意思倒底是什么?难道说,他也期望从这场仇恨中解拖出来?是的,谁也不会想要在仇恨里生活一辈子,可是,背负起了这份使命,便有了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心里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这便是他答应和我玩这场不公平游戏的真正理由吗?让我给他一个心甘情愿放手的借口?可能吗?这个魔鬼,他真的会这么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我傻傻的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突然,他的眉峰再一次拧紧,“你下的什么毒?”

我回过神来,脸上lou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是三种毒,一种被我今天一早放入你墙角那盆花里,另一种,在你手上那本书中,当然,这两种毒药如果没有另一种毒药的催发,一般是要过几天才会发作的,所以,不易被人察觉,至于这最后一种毒药,是在我自己身上。 ”

离烙眸光一紧,“你不怕自己也中毒?”

“当然怕,不过,这种毒只伤心肺,短时间内不会送命,我还来得及吃解药,反正只要能赢你,受点伤又何妨?”我估算着时间,他也应该发作了吧?

离烙冷笑着摇头,“方法倒是有所进步,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可以运功逼毒,你那点毒药,对我没有多大作用。 ”

“你就不能假装输了吗?”我嘟着嘴,很是不满,他说的我不是没想过,所以,我还留了一手。

“不能。 ”他想也没想便回答。

“一点机会也不给吗?”我凑近他,就差没贴上他的脸。

离烙往椅子后面倾了倾,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他凌厉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又要败下阵来,心一横,我突然一把勾住他,贴上了他的唇。

他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舌尖尝到一丝腥甜,我本能的tian了tian,痒痒的,意识到两人的唇还紧紧贴在一起,我吓得一把推开了他。

离烙伸手拭了拭唇角的血迹,这动作暧昧得像是西方电影里的吸血鬼,他的眼里有点恼怒,但,更多的,却是震憾,和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这种毒药见血便会发作,如果你现在不运功治疗的话,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中毒身亡。 ”我冷冷的看着他,为了赢他,我真的是豁出去了。

离烙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一会,紧绷的脸**了一下,他的拳头不由得握紧。

我知道,这是毒药发作的迹象,我看他能撑多久,只要他一运功疗伤,我就有机会刺伤他,可是,我必须赶在自己毒发之前做这一切,虽然来之前我吃过一点解药,但为了维持药效,并不敢吃太多,现在,就看我们谁能撑得久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时间缓缓流逝着,眼看着离烙额迹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的心暗暗为之雀跃,正要有所行动,突然背上一麻,整个人虚拖了一般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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