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吗?我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发生了什么事?我仔细回想着,突然心中一惊,我的毒计!

我忙翻身坐起,摸索着身下,好像是我平时睡的地方,找到火折子打燃,果然,这就是我那临时的住所。

可恶的离烙,居然暗算我?我抽出匕首直接闯入他的房间。

房里居然点着灯,离烙正坐在案桌前专心的看着书,见我进来,竟一点也不惊讶,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

“喂,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许出手,干嘛把我弄晕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根本没去想他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看书,好像是知道我会闯进来一样。

“弄晕你的人是希娃,不是我,所以,我不算违规,现在快到卯时了,你还有两个时辰。”离烙轻揉着眉心,在灯下看了一晚上书,眼睛有点酸。

“这不公平。 ”我嘴上说着,一刀刺向他,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希娃是你的人,你们串通一伙,你违规了。 ”

离烙lou出一抹冷笑,“她的所做所为我并不知情,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赶紧另想对策吧。 ”

岂有此理,他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哼,还说什么让我阻止你,你这个骗子,带着你的仇恨见鬼去吧。 ”边说边胡乱挥动着匕首,却怎么也挨不到他的边。 几番下来,倒把自己累得气喘不已。

“我说过,你这样是伤不到我地,还有,你是不是该想想自己的毒解了没有,趁着还有时间,也许。 你还有最后的机会。 ”离烙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案桌上的书籍。 准备上床休息。

经他这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我还没有吃解药,可是,为什么毒没有发作?难道是毒药失效了?顾不得深究,理智告诉我,再这样磨蹭下去。 我可能真的要输了,不如冷静下来想想办法,也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眼看着他躺回到**,我很不甘心的退出房来,有什么办法能够一击即中,让他没有退路呢?想着想着,我的目光定格在了床头地油灯上。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太阳很快就冲破了晨晓,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我的心也越来越焦急,好在。 要找的东西最后还是找齐了,我松了一口气,再次步入离烙房间,却见他已经梳洗好准备出门了。

“喂,你不能出去。 ”我呯的一声将门关上,用身子抵住。

离烙抬起头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怎么,想到新点子了?不过,时间不多了。 ”

“再给我几分钟时间。 几分钟就好。 你待在屋子里,不许出去。 ”只消几分钟。 这栋房子都将不存在了,就算这北宫离烙再牛,不死也会受点伤吧?我一边想着,一边从袖子里取出我辛苦赶制的简易炸药,点起了火折子。

离烙瞥见我手中的东西,脸色微变,“你这是干什么?把东西给我。 ”

见他伸手欲夺,我顾不得多想,点燃了引线,朝他抛了过去,同时拉开身后地门,正要跑出去,不料一个身影突然冲进来,差点把我扑倒。

身后一声巨响,火苗噌噌的烧了起来,爆炸的冲击却并没有波及到我们,只见关键时刻离烙运功形成了一道气墙,正好将我们三个护住,我这才看清闯进来的是希娃。

这该死的男人还是不是人啊?炸药都炸不伤他?不过,好在我事先有准备,在屋外其它地方也放置了几枚炸药,现在火势窜得很快,相信马上整个屋子就要被炸平了。

看到我此刻尤挂着笑容,离烙脸色更阴沉了,“你不要命了吗?”说完,不等我反应,一手抓起我,一手抓起希娃,正欲冲出门去,却不料又是一声炸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四周都是火光,迅速包围了我们,灼人的热浪让人连眼睛也睁不开,危机时刻,离烙一个纵身,一掌击破了屋顶,提着我们两个冲了出去。

身下已是一片火海,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就这么没了,抬头看离烙,他同样震憾的看着我,希娃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直接吓傻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输了,我不能让他再为所欲为下去。 我地脑子突然反应过来,抽出了腰上的匕首。

“不要!”关键时刻,希娃猛的清醒,惊叫着。

离烙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其实,这个时候,他只要松开我,我就会掉下去,但他却没有。

我没有时间犹豫,刀锋对准他的右肩刺了下去,刀刃刺入身体的声音让我地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怔怔的看着我。

当我们安全着地的时候,我的手仍停留在刀柄上,刀,仍cha在他的身上,希娃眼泪唰的流了下来,一把推开我,为他检查伤势。

“我赢了。 ”我淡淡的说着,心里却有一点莫名的难受。

“你输了。 ”离烙若无其事的说着,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你受了伤,这是有目共睹的,想赖也赖不掉。 ”我指了指他流血地伤口,虽然心里有一点怪怪地,但是为了江家一家的性命,就算我赢得并不光彩,但倒底是赢了。

离烙任由希娃替他清理着伤口,冷冷地道:“可是巳时已过。 ”

巳时了吗?好不容易做到了,可是,却过了游戏时间?“那个,一定是你们这的计时器不准,你再回去看清楚。 ”

“不用看了,刚才的钟声你没听到吗?每过一个时辰,钟声便会响,巳时已过,你可以死心了。 ”离烙的话语让我有如六月天掉入了冰窖,打心里凉透了。

希娃既是心疼离烙的伤,又忍不住得意,“你们,都要死。 ”

我没有心情去理会她的话,双腿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族人听到爆炸声,此刻都惶恐的聚了过来,见离烙受了伤,更是紧张不已,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只觉得世界一片黑暗,那种由希望到绝望的过程让我再也无法支撑自己。

离烙和族人说了些什么,众人才安静下来,他冷笑着走过我身边,突然笑道:“虽然你输了游戏,可是,却赢了一样东西。 ”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当我诧异时,他高声吩咐着什么,两个大汉愣了一下,前去打开笼子,将江玉娇带了出来,塞进我来时的那辆马车。

“你要干什么?要送她去哪里?”我惊慌的爬了起来,挡在车前。

离烙脸上的笑意不减,淡淡的道:“我叫人送她出啼lou山,至于她下山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从此,她与我貊仓族再无恩怨瓜葛。 ”说话间,他上前来一把拖开了我,不等江玉娇惊呼,车夫一扬鞭,马车便绝尘而去。

“你真的会放过她?”我有些不敢置信。

“我有必要骗你吗?”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为什么?”难道是被我刺了一刀,良心发现了?

“为什么?”希娃满脸不快的问。

离烙想了想,道:“当然,也不是没条件的,从现在起,你要负责我房里的一切杂扫事务,以作为你对我的报答。 ”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应和希娃的反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