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依晨闭上眼睛。语气也变得有些柔弱。轻声地说道:“你可以轻一点吗。”

倏地。伊思远停下了嘴角强吻的动作。朝沫依晨瞟了一眼。他发现。此刻沫依晨正紧闭着那双冰眸。双眉紧皱。好像一副很害怕他的模样。

无疑。他是一个不懂得温柔的男人。总是一次又一次把她折耗。可那又如何。从來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如此。也从來都沒有女人可以对他有要求。更莫说觊觎得到他的一丝怜悯。

他是魔鬼。自然有自己的魔鬼法则。

看着沫依晨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伊思远心里倏地一怔。莫名的情绪在拉扯着。

但是。一想起沫依晨接近自己的初衷。只不过只是为了想得到有关“修罗”的机密而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光是这一点。伊思远心里就很气愤。

于是。伊思远将食指一伸。勾起她那细尖的下巴。冷佞的语气说道:“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玩偶。再美的女人都一样。”

好一个玩偶。

五年前。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玩偶而已。一个任其侮辱的玩偶。一个可以任其送人的玩偶。

想到这里。沫依晨的心一阵悲痛。五年前伊思远是怎么把自己丢在酒吧。扔给其他男人的一幕幕再一次涌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些。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伊思远已经给她暗示了。别以为那几滴泪水总能一次又一次感化他的魔鬼之心。

语音刚落。他奢虐的撕裂她浅色的连衣裙。

“不……”沫依晨再一声哀求道。

这个女人。总是叨扰着他寻欢的雅兴。他紧捏着她的下巴。阴鸷森冷的口吻说道:“我今天晚上心情不佳。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那你最好给我保持婉转承欢。逆來顺受是你唯一的选择。”

沫依晨这才领略到原來这一晚他心情不佳。难怪他喝了很多的烈酒。身上散发出來的酒味煞是浓厚。使人不寒而栗。

沫依晨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冷汗沁透了她美丽的脸颊。

他邪虐的说道:“这一晚。我要來一场不一样的。”他所谓的不一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叫自己一阵惊栗。他那火种那么骄巨。哪怕又是一场折耗。她的心冷至负极。

接着。他把那已经被他撕裂的连衣裙大力的一扯。干脆把它丢弃到一旁的地上。

然后。他靠向她的锁骨。肆野的啃咬了过去。

“呃……”沫依晨再次发出一丝撕呖的吟声。更是动漾他不羁的男人心。

他干脆把她胸前唯一的遮盖物取掉。在想要强吻过去的刹那。他停下了嘴角的动作。那双黑眸定住了。

此刻。沫依晨浑身滚烫火热。全身刺痒痒的。沫依晨也感到十分的奇怪。为何伊思远会突兀的停下了动作。于是。她睁开双眸。低视自己。

那简直不可置信。为何她白皙而嫩滑的冰肌玉肤居然长了一粒粒的红疹。第一时间更新

伊思远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内心所有的激情突然急速下降。他多么惊讶的问道:“你的身上为什么长满了红疹。”

不由的。伊思远忆起五年前的事情。沫芷然为了与自己拒欢。而在自己的身上涂满了药。

莫非。沫依晨这个女人也想如此。此刻。伊思远的眼眸里有的不仅仅是惊讶。更多的是反感以及愤怒。还有着隐忍的担忧。

于是。伊思远立刻站了起來。离开了床。那匆忙的样子。好像害怕会被沫依晨传染一样。

然后。看着脸色接近惨白的沫依晨。又朝她大吼一声。“女人。你不能死。”而至于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也不知道。总觉得沫依晨为离他远去一样。就好像沫芷然当初那样。

故事。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

当初。沫芷然为了结束那痛苦的生活。将那些毒药细细的往自己的身上涂抹着。唇上、脸上、脖子上、耳边、以及胸上……她知道自己每一次与自己亲近的时候都先会从自己的唇上下手。

沫依晨不解的注视着伊思远。她看到了伊思远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他是在害怕吗。是在担心自己会像五年前那样吗。

沫依晨感到此刻浑身很炽热。她一脸不解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伊思远的那抹眼神。沫依晨毫无疑问的理解为是反感。继而脸上的表情转为淡漠。

伊思远看着沒有丝毫表情的沫依晨。心中一阵烦躁。看來。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让自己触碰。瞧她脸上的那表情。连一点紧张之意都沒有。

突然的。伊思远意识到。沫依晨接近自己的目的。纯粹的只是为了“修罗”而已。想必。她身上之所以会在与自己欢好的时候起这些红疹。这也是在她的计划之内吧。

思及此。伊思远捡起地面上四处洒落的衣服。披在身上。眼角闪过一丝冷诺的道:“这个周末。如果你身上的红疹沒有痊愈的话。那么钻石夜宴的舞伴就会换成萧依伊。”

说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伊思远他拍拍奢华外套上的灰尘。摇了摇头。接着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寝室。

她。再一次干扰了他寻欢的雅兴。

这一晚。她把他击退了。不是因为她有多大的魅力。只是因为她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出了红疹。

这一晚。沫依晨总是辗转难眠。身上的红疹是那么的刺痒。她总是会忍不住的用手指去抓。

这一晚。他离开了。

隔天早上。沫依晨爬起床來。低眸一看。这简直不能置信。她的冰肌玉肤越长越多的红疹。直到脖子边。全是那些一粒粒细细的红疹。

于是。沫依晨连忙來到浴室一看。她那张娇美的脸颊也是无一幸免。红疹居然长到脸颊去。此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张脸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恐怖。

此时此刻的她。不再是伊思远最美的女人。反而是使他最反感、最丑陋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沫依晨拼命的自问。打开水龙头的冷水直接泼在脸颊。可是那些碍眼的红疹绝不会遇水而消。

这……到底是为什么。

皮肤过敏了吗。还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怎么办。这样下去的话。不但会无法参与周末的钻石夜宴。还会破相。

红疹总是那么的痒。使得沫依晨恨不得大力的去扯抓它。结果越抓越痒。娇美的冰肌玉肤顿时变成令人叹息的破皮烂肤。

她不敢踏步离开这寝室。唯有用面纱把自己的原本娇美的脸孔给遮盖。第一时间更新只怕此刻的自己会吓倒了人。她只好躲在房里。一步都不敢离开。此刻她的心里是那么的忐忑不安。

突然。传來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沫依晨惊慌失措的问道:“是谁。”

“沫小姐。伊总说您生病了。我们给您安排了医生。”门外传來了兰姐的声音。

沒想到。伊思远那个冷寂无情的男人总算还会给她安排医生。但愿。身上的那些红疹可以尽快痊愈。至少。能够在晚宴之前消失。

沫依晨拉紧头上披着的面纱。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打开门的刹那间。简直吓破他人的胆子。沫依晨全身都长满了难看的红疹。

兰姐也着实被沫依晨身上的红疹给吓了一跳。她实在是意想不到。萧依伊下药居然下的这么重了。使原本娇美的沫依晨顿时变成一个不堪一击的女人。

医生踏进三楼的寝室给她诊疗。

沫依晨迫不及待的问道:“您好。医生。请问我身上的这些红疹什么时候可以消失。”此刻。她是多么的担心。只怕來不及赶上这个周末的钻石夜宴。

医生仔细的看了看沫依晨身上的那些斑斑红疹。接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这……至少需要四天的时间。”

四天。可是过两天就是钻石夜宴。

沫依晨此刻的沮丧是那么深不见底。那一天。她突获钻石夜宴的舞伴。感觉是意外。直到今天。突然撤消了钻石夜宴的舞伴。也是一场意外。

那医生诊疗后。又继续说道:“等一下我会开些抗生素。止痒的药等等。一天服食两次。四天后就可以康复。”

语毕。医生拿着药箱恭敬的跟沫依晨道别。

沫依晨点了点头。再由兰姐护送医生离开了别墅。

医生离开后。大厅的电话突兀的响起。小芳连忙的跑到电话旁边接听:“喂。”

“叫兰姐听电话。”电话的另一端传來伊思远冷冽的声音。

“是的。”小芳连忙把电话递给了兰姐。

兰姐拿了电话。说道:“喂。伊总。”

“沫依晨怎么了。医生刚才应该已经來过了吧。”虽然。伊思远是一个无情的恶魔。但却总对她带有些许。或许不多的关怀。

兰姐咬了咬下唇,蹙起眉头,突然想起萧依伊的话。她吞了一口气再道:“医生说沫小姐的皮肤严重受到细菌感染。需要一段长时间才能康复。估计。在一个月之内。伊总都不方便來“思然”别墅。只怕会被传染。”

站在一旁的小芳听了。不由的瞪大着双眸。刚才。她明确的知道兰姐在撒谎。皆因医生刚刚才说了。。四天的康复时间。

伊思远听了。只好冷诺的应了一声:“那好吧。这个月我都不会去“思然”别墅。”

说完。伊思远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接着。兰姐也挂上电话。正当兰姐要离去的时候。小芳极为不满的说道:“兰姐。刚才医生已经明确的说了。依晨小姐只需要四天时间就可以康复。你为什么要撒谎。”

兰姐沒有理会小芳的话。她的手上拿着医生刚刚给沫依晨开的药物。踏步來后头厨房。接着打开垃圾桶。二话不说便把医生的药丢了入垃圾桶里。

而站在一旁的小芳也來不及阻止。她不明白也感到气愤的说道:“兰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姐转过身。对着小芳不屑的说了一声:“你我都是下人。沒有资格理会那么多。谁给我们好处。我们就得攀附谁。”

说完。她离开了小芳的视线范围之内。

沒错。兰姐说的一点都沒错。她们只不过是下人而已。还能怎么办呢。唯有攀附。攀附……

此刻。唯有给沫依晨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