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钻之宴取消了。

血钻之宴取消了。

“你说什么。”萧依伊不可置信的吼道。

她处心积虑才获得血钻之宴的女主角。好不容易才解决沫依晨这个女人。怎么就突然取消了。

阿杰恭敬的说道:“是的。萧小姐。伊总昨天晚上便已经取消了血钻之宴。”

萧依伊气愤不已。忿忿的握紧着双手。咬牙切齿的怒道:“都给我滚。给我滚。”

而“思然”别墅。自从兰姐把医生开的药给丢在垃圾桶。沫依晨身上的红疹依旧不见康复。

周末那晚。沫依晨唯有独自一人的留在那偌大的“思然”别墅里。是特别的又如何。他最后还不是弃她而去。

两天了。已经两天了。自从那晚。伊思远再也沒有來过。就连一通慰问的电话都沒有。

此刻。已经是夜近12点。这一晚她本应该穿着那最华丽、奢美的晚礼服。佩戴最华贵、璀璨的血钻项链。站在他魁梧的身边。挽着他的手。小鸟依人般的随着他出席那四年一度的钻石夜宴。

可是。命运往往总是爱折腾人。身上讨厌的红疹。使她放弃了这钻石夜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此刻。失望的何止一个fi组织。

当然。关于血钻之宴取消之事。她也毫然不知。对于伊思远的行踪。也是毫不知情。

沫依晨闭上双眼。这一刻她内心的失望。似乎不只是完成不了特务局的任务。还夹杂了一些复杂的感觉。

或许。是之前自己给自己有着过多的期望。所以才会这么的失望。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不是吗。

沫依晨紧咬着下唇。坐在窗边皎洁的弯月。散发出点点的月光。把这偌大而黑暗的房间点缀了一丝丝的光线。

是的。沫依晨将房间里的灯光全部关了。纵使她此刻是有多害怕在这黑暗的环境下。但是。她仍是如此。

她不敢开灯。这两个夜晚。她都把房里的灯都全熄了。不想灯光把自己现在如斯难看的模样给照射出來。

或许。这是一种逃避。而逃避就是因为沒有勇气面对。

可月光直入房里。有了一点光线。她低下眸子。看见自己长满红疹的手。她多么恼怒。真恨不得把它给撕扯下來。

她内心的忿满已经压不下去。于是。大声嘶吼。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回荡在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低眸哭泣。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滴到地面上。伊思远当然不会知道她的惨状。此刻他一定是抱着萧依伊那个恶毒的女人进入了温柔乡。这个男人。不只是冷寂不羁。更是无情风流。

而现在。她是恨不得马上缉拿“修罗”的罪证。能尽快的为父母报仇。为王妈报仇。为惨死于腹中的宝宝报仇。这。便是她此刻最大的希望。

她怎么可能让两个害自己的人逍遥法外呢。怎么可能让他们笑的那么开心呢。她要把他们的人和心沦陷到地狱里去。

可是。自己如今的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哪怕只会把所有的人给吓到。而且。她不敢告诉爸爸。更不敢告诉雪儿。所以。现在的她。只能独自一人承受这痛苦。

泪水干了。在失望之极。悲愤之恨。沫依晨唯有一阵冷笑。这一条复仇之路。她早就想过不会很如愿。而现在。她也已经体验到了这其中的痛楚。

拿起手机。双手竟然害怕的颤抖着。她好想好想宝贝儿子。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沒有好好的吃饭。有沒有好好的读书。有沒有好好的睡觉。有沒有想妈咪……

她知道。自从她决定选择加入fi。选择报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必须得断开那些感情。必须要放下对儿子的爱。可是。此刻的她。心竟然剧烈的痛着。备受煎熬。

最后。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儿子。就算听听他的声音也好。这样就够了。

“喂。妈咪。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沫子轩此刻正在玩游戏。

沫依晨这边虽然是午夜12点。不过在美国。这会还是白天。所以。不会有什么影响。

“轩轩。你有听外公的话吗。”沫依晨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

沫子轩声音雀跃的说道:“有啊有啊。”然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问道:“妈咪。你什么时候回來啊。”

“过一段时间吧。”至于一段时间具体指的是多久。她也不知道。直到现在。她都还沒有拿到“修罗”的罪证不是吗。所以。她必须得留在这里。直到她完成特务。

“哦……”沫子轩耷拉着脑袋。低下了眼眸。

“轩轩。要乖乖的哦。我先睡了。”沫依晨知道。她自己生的儿子她很清楚。这会。她的宝贝儿子肯定很失望吧。还记得自己执意要送他回美国的时候。第一时间更新他当时是那么的气愤。尽管还只有五岁。但是她能够知道。他心里一定对她这个妈咪很失望吧。

挂下电话。低眸时。沫依晨又看到了身上那些恼人的红疹。斑斑点点的。那么的刺眼。

于是。又是一声大吼。撕心裂肺的大吼。

阴森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沫依晨靠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已经不知不觉的带着泪痕睡了。直到隔天一早的曙光把她惊醒。她才微微睁开那双泪溅的双眸。原來已过了一天。怎么感觉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

沫依晨伸出手背一看。那讨厌的红疹依旧沒有消失掉。连续好几天都吃了医生所开的药。为什么都不见那些红疹有所好转。病情不见康复。医生不是已经说了。身上的红疹两三天就会康复的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一点康复的痕迹都沒有。

沫依晨敛上眸子。拿起面纱遮掩着自己此刻如此难看的样子。现在的样子。就算是她自己看了都会觉得恐怖。

虽然。自己接近伊思远一切都只是为了特务。可是当她想到伊思远和萧依伊一同出席宴会时。心里竟然会那般的不是滋味。第一时间更新一阵苦涩之意涌上胸口。

暗自告诉自己。算了。对于伊思远这个男人不需要再存有半点奢望。自己靠近他唯一的目的就是缉拿“修罗”的罪证。将他弄的一败涂地。而至于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而另一端。萧依伊正与兰姐通电话。

“沫依晨现在怎么了。”萧依伊问道。

“我已经依照您的吩咐。把医生开的药都给丢了。换上了你给的药给她吃。她也吃了好几天。”兰姐说道。

“很好。”萧依伊扬起一际满意的笑容。问道。她吃了自己弄的药。又怎么可能好的起來。

“那。接下來要怎么做。”兰姐回道。

沒错。现在沫依晨才不过刚成功成为了伊思远承认的女人。要是就这样被破坏她所有的部署。她一定不甘心。

“绝不能就让她这样康复过來。”萧依伊恶言命令道。眸子里只有百分的愠怒。

这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影。萧依伊心中一阵蹙急。心里闪过一丝惊颤。难道是伊思远。

于是。她连忙嗤鼻一声。换了一个语义。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兰姐说道:“绝不能让她就这样康复过來。第一时间更新当然还要补补身子。毕竟。沫总裁最近可是大病了一场呢。”这就是所谓的急中生智。随机应变之本领。

伊思远站在她的身后。端详了这个女人良久。什么时候。萧依伊还学会这般了。

“沫总裁也算是思远的女人。自然也是我的朋友。看见她如今患上红疹症。我也很难过。”那声音掠过一际悲愁。惋然一种很痛惜的感觉。

此际。伊思远一个大步。活力的脚步声使萧依伊突然转眸。她连忙挂上手中的电话。语气略带惊诧的说道:“思远。你……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女人的装模作样。他最了解不过。扯开脖子边的领带。语气显得淡然。但却隐藏着些许的关怀。或许是不多的关心。淡漠的问道:“沫依晨。她康复了吗。”这是他刚刚从萧依伊的嘴里听到的。

这算是关心她吗。这个男人回到了伊氏别墅。却还惦记着的那个叫沫依晨的女人。这实在是叫萧依伊心里满是嫉妒的火焰。

但是。她的演技实在是无人能久。不去当演员的话。这实在是一种大大的浪费。

萧依伊的脸上挂着的还是一副不愠不火。第一时间更新慢条斯理的笑脸。“我刚刚正也心着沫总裁。所以打了电话到“思然”别墅。可是。兰姐说沫总裁她……”

其实。萧依伊心里很清楚。此刻的伊思远急得够呛。却突然的说了一半。然后又不把话说完。摆明了。她是故意的。

不错。她就是想看伊思远能有什么反应。她也知道。伊思远肯定已经对沫依晨上了心。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心切的问自己关于沫依晨的病情。女人。都是很敏感的。以她的经验來看。又怎么不会明白伊思远的心态呢。

伊思远不耐烦的火意。看得出來他其实并沒有外表上的那么冷漠淡然。一个冷冽的俊眸直直的落到萧依伊的身上。

萧依伊知道自己在挑衅着他。于是。马上转言回道:“兰姐说。沫总裁她的病情目前还沒有康复。恶化了。”

他的眼角闪过一丝落寞。除下外套。随手扔到一旁的椅上。淡雅的勾起薄唇:“给我倒一杯酒。”他这习惯慵懒着奢靡生活的男人。每天美酒不离口。

萧依伊扬起柔软的身子。轻盈的步伐來到他面前。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英俊的脸颊。展露着那如花的笑靥:“思远是冲着那杯美酒而來的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对于男人來说。这无疑是在诱惑着男人的**。不过。对于伊思远來说。不管萧依伊再怎么性感的如尤物。他也不会对她怎样。

虽然萧依伊这个沒有沫依晨的漂亮、冷艳女人总是会想尽办法來讨好自己。可是。那又如何。

眼前这个女人看似心机颇重。他这个穿梭在众多女人之中的男人有什么女人他沒见过。女人的心思、心计、心机他最了解。不过也最厌恶。

而偏偏沫依晨这个女人。最让他看不透。也最费神。她肆意的顶撞他。换來他一次又一次的肆虐。还是不肯收敛。

之前她肆意的割伤了他。却还为了那淌血的伤口流泪。究竟。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而她的倔强。她的辗转。她的承欢。她的顶撞。她的啜泣。又与沫芷然是那么的相似。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沫芷然和她就是同一个人一样。

虽然。此时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萧依伊。可是。他的脑子里想到的却是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死去五年的老婆沫芷然。一个便是长得很像沫芷然的沫依晨。

萧依伊察觉他眸子定住了不动。心想他一定是在思考些什么。她下意识的说道:“思远。你肯定是累了吧。要不。我去帮你准备温水洗澡。”那语气。是多么的温婉和顺。不错。萧依伊确实是一个天生讨男人欢心的女人。

伊思远听了。才意识过來。回了神。他转眸一看萧依伊。总觉得她心机不简单。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都觉得她不简单。不过。至于她背后耍的那些把戏。他素來不理会。只要不要耍到他面前來。他可以不当一回事。

唇角勾起一阵冷佞。伊思远眼低涔着一丝轻淡:“这些工作不需要你动手。”

萧依伊嘴角一挑。如春天的花般那么璨丽的笑颜。如夏天的气候那般温暖的道:“我想亲自为思远调水……”沒错。这个萧依伊在自己的面前总是那么的乖巧体贴。

萧依伊眼角划过伊思远俊美的轮廓。小声的说道:“思远。我们什么时候举行订婚宴。”

闻言。伊思远望着她。嘴角扯动了一下:“我从來只喜欢女人乖巧听话。你的攀附是我最欣赏的一点。同时。这也是沫依晨办不到的一点。”当然。也是沫芷然做不到的。

“可是……”

“至于订婚。萧依伊。想必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伊思远轻声一嗤。眼里满是不屑。

这辈子。在他的心里只有那姓沫的女人。又怎么会爱上眼前这个女人萧依伊呢。难道以为。让她参加了钻石夜宴。所以她就觉得自己会和她订婚了吗。真是笑话。

“思远。小时候你答应过我。会娶我为妻的。五年前。沫芷然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是……”萧依伊哭泣出声。伤心的说道。

“**。”伊思远极是不悦的咒了一声。

“既然你也知道是小时候。那么现在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不是因为小的时候被他父母所救。看在他父母的份上。那他又怎么会答应让她入住伊氏别墅呢。而他所做的这一切。纯粹的是为了报恩而已。

萧依伊充其量对他而已。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她來气气沫依晨的锐气罢了。而至于订婚。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思远。我知道。我沒有沫芷然的漂亮。可是你答应过我爹地会好好照顾我的。”这会。萧依伊的声音有些低弱。脸上布满了泪痕。

看着一脸冷冽的伊思远。萧依伊的脑子里闪过一个身影。跑到伊思远的面前。拉住他的手。急切的质问道:“难道……难道你爱上沫依晨那个女人了吗。”

是的。一定是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不会让她入住“思然”别墅。也不会对她有恻隐之心。

爱上沫依晨。伊思远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爱上沫依晨了吗。不。他怎么会爱上沫依晨。不会的。不会的。

于是。敛下眸子。说道:“女人对我而言都只不过是玩偶。再美的女人都一样。”

听到伊思远将沫依晨也否定。即使他对自己沒感情。萧依伊心里还是很得意。

“沫依晨生病了。你沒去看望她吗。思远取消钻石宴会。是因为她吗。”萧依伊这才开始问道。她其实很在乎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沫依晨那个女人。”语末。伊思远拿起桌上的酒。大口的喝了一口。

如果不是她想要害自己。如果不是她妄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机密。那么也不会在自己想要与她欢好的时候刚好出了红疹。这无非是她的心计罢了。

至于取消钻石宴会。不错。确实是该死的因为沫依晨。因为。该死的他只想要她做自己的女伴。

然后。伊思远转眸望着沫依晨。又说道:“沫依晨学不会的。你会吗。”

伊思远的言外之意便是。萧依伊不应该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提起惹恼他的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想要怎么样。他都已经让她入住了他心目中的别墅。还让她陪自己出席钻石夜宴。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却不以为然。

萧依伊心中很是不悦。这会。她对沫依晨的忿恨以及嫉妒也就越來越深了。是他自己说的。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起其他的女人。可他自己还在提起沫依晨。

萧依伊抬眸。看着他那张俊逸的脸孔。邪魅般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了。思远。”

“知道就好。”伊思远轻嗤一声。然后冷漠的转身离去。

每每看见伊思远离去的背影。萧依伊总是那么的失望。她敛起眸子问道:“你要走了。”

伊思远眼角溢出冷漠。沒有直接落向她。斜视道:“萧依伊。这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他也不会对她这般。

萧依伊连忙低着眸子。感觉委屈。“思远。难道你认为我留在你的身边只是这样吗。”

“萧依伊。不要企图跟我说“爱”这个字。你知道。从來留在我身边的女人都只不过是满足我个人喜好的玩偶而已。”

伊思远一眼就看得出來她的用意。萧依伊无非是想得到伊氏集团总裁夫人的宝座而已。而至于这个。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认定是沫芷然了。

而且。在他看來。他伊思远爱的女人从來就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沫芷然。

伊思远这个男人。比女人还要了解女人的心思。显然是情场上的高手。伊思远的话。叫萧依伊顿时一阵语结。

而后。伊思远极为冷漠的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