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高顺等人在后面虎视眈眈,张邈和他的弟弟张超还不知道隐藏在何处,另外陈宫实在令人有些恐惧,虽然曹仁和夏侯惇合兵在了一处,但是却不敢追击。

曹操虽然心中愤怒,大有卷土重来之意,但是也在荀彧的劝谏下暂且退兵,再做考量。今夜这一场诱敌之计,害得曹操之前的优势全部丧失殆尽,实在是可怕的一夜。

……

却说陈留城之中,陈焉与吕玲绮刚刚醒来,这一夜的欢愉过后,两人竟然还都有些疲累。

陈焉微微一笑,长叹道:“色是刮骨钢刀,说的还真不错啊……”

吕玲绮猛地一锤陈焉的胸膛,骂道:“胡说什么呢?羞不羞?”

说罢吕玲绮已经红了脸庞,不敢抬头去看陈焉的面孔。

吕玲绮来到陈留城已经有七八天了,看起来两人都是很想早些有个孩子,导致陈焉每晚都耕种不辍,不过陈焉自己心中,却免不得想起了蔡琰。

只不过如今的陈焉早已习惯了乱世之中的分离,无论是最开始便失去踪影的董白也好,还是带着腹中孩子悄然离去的蔡琰,陈焉再次想起他们的时候,心中所感不再是痛苦,而是深深的无奈。

想到这里,陈焉轻轻地长叹了一声。

吕玲绮立即有些反应,低声问道:“怎么,想起了蔡琰了么?”

听了这话,陈焉不免虎躯一震,吕玲绮的确冰雪聪明,不仅仅是个拥有长腿和武艺的美女,还是个有脑子的人。

陈焉偏过头来看了看吕玲绮,说道:“的确如此。”

陈焉本以为以吕玲绮大小姐的性格,肯定是又要生气了,没想到吕玲绮却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陈焉的胸口,劝解道:“别担心,待咱们击溃了曹操,在兖州站稳了,咱们便出去找找她和孩子吧。”

陈焉没想到吕玲绮竟然忽然变得善解人意,微微有些感动,点头说道:“多谢娘子这么关系我。”

话还未说完,忽然门外竟然是响起了脚步声。

陈焉习惯一早起来便被人吵醒,如今听见脚步声,连忙一掀被子,从温暖的被窝中窜了出来,一把抄起外衣穿上,准备门外的来客。

果然没用多久,门外便传来了郭嘉的声音:“主公?您起来了么?”

陈焉快步转出了内室,打开房门,说道:“起来了,有什么事情么奉孝?”

郭嘉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让陈焉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有些重大,只听郭嘉悄声说道:“徐州来人了。”

陈焉面色一动,疑惑道:“陶谦的人?”

郭嘉却摇了摇头,说道:“算不上。”

陈焉听了这话,更加疑惑,脑海中不断思量,忽然想到:“莫非是刘备?”

刘备带军前往徐州救援陶谦,已经成了天下皆知的事情,如今曹操已然退军,刘备却仍在徐州,其居心所在,实在是令人充满猜疑。而若是陈焉记忆中没有偏差的话,那么陶谦如今应该已经害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而刘备代替他统领徐州,也就是不久之后的事情。

因此当郭嘉谈到徐州来人的时候,陈焉的第一反应就是刘备!

可是没想到郭嘉摇了摇头,再一次说道:“并不是。”

这下子陈焉真的奇了怪了,徐州如今不过就是陶谦和刘备两人,如今既不是陶谦,也不是刘备,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陈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连忙追问道:“那么此人是谁呢?”

郭嘉眉头一动,说道:“乃是开阳的臧霸。”

“臧霸?”陈焉失声大叫道,臧霸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是吕布的手下啊,为何如今反倒成了徐州人士了?这下子陈焉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无论是看《三国演义》还是小时候听评书,臧霸都是吕布的手下啊,莫非这件事情历史记载有误了?

想到这里,陈焉只好虚心求教道:“奉孝,臧霸这人我倒不是很了解,还望你能介绍一下。”

郭嘉似乎有点吃惊,毕竟自己的主公陈焉手眼通天,似乎对当下时代所有的英雄豪杰都了若指掌,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臧霸便难倒了他。

但郭嘉毕竟不敢多卖关子,当即说道:“臧霸字宣高,乃是泰山人,自幼喜好武艺,后来黄巾暴乱,陶谦领兵抗贼,臧霸便是陶谦的部署。”

说道这里,陈焉点头叹道:“原来如此,这臧霸竟然还是陶谦的下属。”

郭嘉道:“不错,不仅当时如此,如今他的官职仍是陶谦手下的骑都尉。臧霸此人似乎年轻时曾经加入过某个宗教门派,因此仕途一直并不顺利,好在陶谦对他信任有加,可以说臧霸是陶谦一手提拔起来的。”

陈焉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但是曹操攻打徐州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听说过臧霸动手啊?”

郭嘉道:“臧霸如今屯兵在开阳,距离徐州尚有一段距离,当时曹操袭击徐州太过突然,因此臧霸并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陈焉恍然道:“原来如此……”

之后陈焉转念问道:“那么如今他突然来访,到底为了何事呢?”

郭嘉笑道:“这个我却也不知道了,他如今也是一方枭雄,竟然孤身来此,实在令人有些想不透,咱们不妨快些过去,当面问个清楚。”

陈焉点头笑道:“的确如此。”说罢跟着郭嘉,两人一路,便去会那臧霸。

转眼到了会客厅,只见厅上人员齐整,客位上坐着一员悍将,这人身材健硕,约有八尺,面目凶狠,肤色黝黑,一看就是一员猛将。

但是陈焉却能从他身上看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这种气息吕布身上也有,正是修真之人该有的气息。如今陈焉修为不凡,自然可以一眼看得出来。

再加上陈焉刚才听到郭嘉说臧霸从军之前似乎加入了某个宗教门派,他更加确定臧霸此人来历不凡。

“不知道是什么门派,莫非是丹鼎教?”想到这里,陈焉心中忽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