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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泽不由拍手叫好,道:“好一招‘祸水东引’、‘移花接木’,等到这样的纸条传遍山阳城,到时候人人只会认为是五行神教的人,替天行道,杀了陆虎,与我们再无干系。”事实上,别人确实很难想象,以任无邪等人的实力,竟能击杀陆虎,且令他死得那么悲惨!

若不是悬殊的实力摆在眼前,当日山阳帮众寻过来时,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就退回去了。

田中泽顿了一顿,又惑然道:“只是这五行神教,它又是哪个国家的教派?我怎么从未听过?”

安庆石则一脸不忿的道:“这么一件大功德,偏要白白送给籍籍无名的五行神教,说出去还真是窝囊!”

向葵思虑稍微深远一些,道:“就怕这样一来,我们会给五行神教带去灭顶之祸啊,若是光为了引开别人的视线,而给他人带去死亡的灾难,实在叫人心中不安!”

任无邪摇了摇头,好整以暇道:“你们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这五行教,不是别人的教派,而是就在这几天,我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创立的。现在我即是光杆教主一个,这事既然连你们都不知道,陆雨又如何得知!届时她只会抓狂似的满世界乱找,而我则在她的眼皮底下偷着乐,如此岂不痛快!”

众人脸上闪过震惊之色,你眼望着我眼,久久没有言语。既觉得任无邪此举有些突兀,但仔细一想,又似乎是理所当然。

好半晌,田中泽才感慨叹道:“我早知任兄他日定非池中之物,却仍是想不到你的志向竟然如此远大,开宗立教、放眼天下,光是这一份魄力,我老田不佩服你都不成。不过嘛,陆虎那只倒霉蛋,可是我们合伙杀的,你光想自己一个人独吞这份功劳,却不够仗义。如今这五行神教,怎都要算我一份!”田中泽要的这一份担当,多出来的,绝不是什么荣耀,而是一种致命的危险。

任无邪没有说话,他与田中泽四目相交、莫逆于心,经过了这一番生死患难之后,自是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安庆石却是叫得最为起劲,大感新奇的道:“对啊对啊,教主师傅,你可一定要给我弄个副教主当当,不然我就偷偷的把这事告诉陆雨!”

“你倒是敢!”任无邪就给安庆石丢了一个暴栗,这小子立马就蔫了下去。

任无邪继而转向向葵四人,道:“你们兄弟四人,今后又有何打算?”

向葵与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即郑重其事的道:“师傅已死,葵花派名存实亡,而且若不是任大哥揭穿陆虎的阴谋,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更别说替师傅报仇了。还请任教主不要嫌弃我们武功低微,准许我们追随骥尾!”

说到这里,向葵四人蓦地一齐跪下,拱手拜道:“恳请任教主恩准!”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肯与任无邪一齐乘船南下青州,就已经隐隐有了这个心思,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表明。

任无邪大喜,立即将他们虚扶而起,道:“我们本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何必行此大礼!从今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日月为证、天地可鉴……”

众人一齐举杯对碰,低声盟誓。

正在这时,骤雨忽歇,一轮红日从乌黑的云朵中急急穿出,恰似赶着见证这五行教正式诞生的伟大一刻!

几杯好酒下肚之后,众人的情绪却都极为兴奋、高亢,当下就教中职务做了初步的分工。

其中以田中泽为护教长老,顾名思义,其职责是为护教,具体事务繁杂;

又以向葵、向花、向宝、向典四人,成立“葵花堂”,四人皆为葵花堂堂主;

至于安庆石,则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了五行神教的创教之初、秘密发展之阶段,唯一的一个最可怜、最命苦、最不幸的喽啰教众!

当天下午,安庆石一次又一次的去找任无邪,希冀能够通过师徒关系,走后门,捞到一官半职,但他终因眼泪流得太少,而没能打动任无邪,最后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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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停后,通云码头再又回复热闹。

水手、挑夫、小贩、游客、商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江浪声、抛锚声、起帆声、吆喝声,声声不断。

趴在船沿、与田中泽挥手道别之后,安庆石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师傅,你是怎么想到取名五行神教的?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呢!”

任无邪仰头望了望白云如凝的广阔天空,感慨万端的道:“或许,这是因为一种习惯,又或者,这是出于对故土的思念吧。”

“习惯?思念?”安庆石好奇的转过身来,背靠着船栏,却是看到任无邪少年俊朗的脸容上,忽然间爬满了沧桑。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十分厚重、复杂的情感,安庆石吞了吞口水,一时竟忘了追问,将到嘴的话语,给生生咽了回去。

“教主不愧是教主,连装深沉都装得这么像,厉害啊!”

安庆石不敢吱声,但向宝却是大咧咧的喊了出来,目光满是崇敬之意(他虽然已经自宫,当不成真正的男人,但脾气火暴、性格粗条,却是一点没变)。

任无邪为之莞尔,转身数落了几句,向宝就挠头憨笑,船上的气氛,却是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帆船缓缓的驶离码头,就在这时,随着“噗通”一声巨响,岸上忽然响起一片哗然,人群汹涌、挤至岸边,朝着江面指指点点。

唏嘘声中,围观之人的嘈杂议论,传到了帆船这边——好像是有人想不开,投江自杀了!

但很快,这个所谓“自杀”的说法,却是不攻自破。

“站住——别跑——”

在人群身后的长街,响起了洪亮的追喊声。数息之间,一支骑术精湛、训练有素的十人小队,便排开人堆,快马加鞭的驰到岸边。

这些人身高马大、虎背熊腰,人人肩挂强弓、腰围虎皮,一看就知并非大齐帝国的平头百姓。

他们目中无人、态度倨傲,沿着江边逡巡许久,见实在找不到投江之人,这才失望而回。

“真是岂有此理,东夷族的人,怎敢明目张胆的跑到这里来闹事?”帆船上,一名阅历颇广的老船手轻声嘀咕,却是恰巧传到了任无邪的耳中。

“哦?那些人是东夷族的?”

关于禹神大陆的种族,任无邪所知甚少,这么多年呆在宋家,因只一心扑在修炼上,对于其他人事,犹如囚禁监牢、与世隔绝。东夷族这个名词,他还是首次听说,如今既然有机会了解,自然要不耻下问,多掌握一些情况。

老船手如数家珍的道:“东夷族与北狄、西戎、南蛮,合称‘番邦四夷’,雄踞大陆之东。此族实力强悍,所占之地域,北起幽燕、南至淮水、东抵黄海、西止豫东,比起我们大齐国的疆土,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东夷族是最早发明弓箭之人,极擅骑射,东夷的‘夷’字,‘从弓从大’,便是寓意了这一层意思。”

顿了一顿,老船手却是颇为愤慨的道:“不过东夷族的人,民风未化、凶残成性,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与我们大齐边境屡有摩擦,国人无不恨之入骨。二十年前,我曾与伙伴们出船黄海,不少人就是死在东夷人的箭下,我们的海上之花、美丽动人的舒雅小姐,更是被他们生生掳走,这么多年,音讯全无,不知是死是活!”

任无邪脸如铁铸,微颔不语。

安庆石等人听了,却是一脸愤慨,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恨不能将刚才那几个嚣张的东夷大汉,狠狠的**一番。

“错!你们这样理解东夷人,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就在这时,一把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十分吃力的趴在船栏上,他的衣着本来颇为光鲜,只是此刻全身**的,极为狼狈,显然是刚从江面爬上帆船的。

少年毫不理会众人的惊诧,跳到甲板上,脸上洋溢出自豪之色,道:“对于东夷人来说,野蛮好斗,那是他们对实力的渴望,对自由的追求,此乃生存之本,并非过错。至于心性凶残之说,简直就是荒谬绝伦,不值一哂。需知上古时代,那个曾经射下九日、世世代代被大陆民族崇拜的‘羿’,还有传说中的一代圣君‘舜’,都曾是东夷族的领袖,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少年脱下上衣,甩了甩身上的水迹,然后才站直身子,一边走近任无邪等人,一边振振有词的道:“再者,东夷族一共分为九部,它们分别是方夷、玄夷、畎夷、赤夷、于夷、黄夷、白夷、风夷,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其中多数部落都是热情好客、待人真诚,真正作恶的,仅仅只是畎(音:犬)夷等极少数人,大家可千万不能以偏概全,一棍子将所有的东夷人全部打死。”

等到少年走到任无邪身边,任无邪这才蓦的意识到他的身形极高、体格强健,竟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不止。

被一个莫名的少年如此反驳,老船手的老脸却是有些挂不住了,他愤然挥杆道:“看在你刚才被东夷人追赶得仓惶逃命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不过在我的船上,可不许你再提‘东夷’两字,否则我必然打你下船!”

少年再要辩驳时,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任无邪不愿见少年与老船手争执起来,遂连忙出言打断道:“甲板上终是太冷,我看大家还是先进船舱再说吧。”

少年稍微愣了一愣,没再说话,便知情识趣的随着任无邪进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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