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突然有了一种另外的黑芒爪击,与这碧芒,分庭抗议,人们的脸上都留下了凝重的表情,看这一黑一绿到底谁会胜利。

滋滋滋——两道攻击再次碰撞的刺耳声。

羽氏少东家表情阴霾无比,他能够从碧绿锋芒的扇骨上感觉到无比巨大的压力。内心已隐隐有些后悔上台,这小子力度强就够了,为何这黑芒也与他一般野蛮?

看对方迷迷糊糊的表情,一脸醉意却不见疲惫,那样的黑芒爪击好似随意的挥发出来的一样。

有种难以置信,他挥发出每一道道碧芒斩击,都可是消耗巨大。

从空泉中提取能量,来到具象的碧绿锋芒扇中转变为流动丝线,再接着进行一道强化,最后达成一种无法阻挡类似自然系能量的斩击。

不行,这样拖下去……

嘣——不是如山倒、不是重物落地,依旧是带着一种刺耳的声音,两道斩击抵消

羽氏少东家咬了咬牙,眼神厉色,狠下心来!

只见从碧绿锋芒扇的扇骨中,流动出七八道无比粗壮的碧绿丝线,不,如今再说成丝线已经不合适,那可以形容成无骨具象的鼻子,可以形容巨蛇的身体,一个个流动线的直径有成人大腿那么粗,宛若一条条长鞭。

这一道道催发之后,马上硬化,羽氏少东家脸色同一时间化为惨败。

|“这下要看你怎么抵挡!”

凹圆台上方二楼,梵卓眼神俯视着下方的黎问,毫无怜悯:“这小子要死了!”

“不,他死不了,这黑柱小子面色晕红,是大吉之兆。”冯凶摇了摇头。

“什么大吉!醉酒之态罢了。”梵卓大怒。

这三大家族的少主真是可恶至极,仗着他们家族扎根于华洛七县,一个个自命不凡,高傲无比,不把他这个县长之子放在眼中。

“我们且看吧!”冯凶笑笑不语,目光转向下方。

“哼!”

看客们盯着凹圆台之上,巨大碧芒展露芳华,眼见即将贴近黑柱小子,却不见对方有丝毫动作,认为这小子要死了。

夜郎自大也好,说是醉意来了反应不了也罢。华洛七县被外来者砸场的名誉保住了,他们的花酒,也不用他们付账。最开始的石坚没有人过问,有的更是鄙夷其人丢华洛

七县的脸。

黎问迷迷糊糊,身体里的躁动发泄完了,一股困意袭来,想要睡觉。可是仅剩的一丝理智,觉得眼前是无比大的危机。

必须得逆转掉,才能够睡!

那一道道粗壮的碧绿锋芒袭来……真是烦人,这家伙怎么没完没了

。黎问看着眼前无限个青叶螳螂的重叠人影。

算了,打完再睡好了。

想着,黎问就双手抱起了黑柱,粗壮的碧绿虽快,也许不过瞬间就能够打在他身上,他抱起黑柱的时间也不慢。

“看,他又要用黑柱了!”之前身受黎问那一柱震撼的一名公子情不自禁叫道。

“已经来不及了吧?”旁边的人对他撇了撇嘴。

“绝对来不……及?”这人的话在这一刻停住了。

就在这一刻,或者说一刹那,有些醉意的看客甚至都没有看清黎问的动作。

只见那根黑柱突然一下拍飞了袭击它伙伴的碧绿斩芒,动作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横扫连凹圆台上本以为自己胜利的羽氏少东家都没有预料到,连带着他本人一只感觉腰部受到了一股重击,骨头断裂。

身体不由自主的与引力脱离,腾飞在空中,瞬间与春院的墙壁一个脸贴脸。

咕——贴墙的羽氏少东家吐一口鲜血,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被挤压在春院的墙壁中,这股力道,是何等的野蛮,竟然试图把他嵌入墙壁里。

最后,他也在春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四肢打开的凹型模子,已经失去意识的石坚在他旁边陪伴着他……

“再进一球!”

“诶……!?”这一前一后实在太过冲击人的心脏,看客公子们看到这一结果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们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这场战斗居然已经结束。

回过神来看到羽氏少东家的惨状,一个个瞳孔差点瞪出来,这黑柱小子真是扮猪吃虎,那样故意不做一个动作,就为了在最后来个出其不意,简直太坏了!

他们的心脏差点承受不了这种冲击,他拍人的方式怎么跟打天空球进洞的方式一模一样,都要把对手拍在墙上才满意吗?

春院的今晚客人里,如今已经没有一个再小看凹圆台大闹的黑柱小子了

。如果第一个算是石坚大意,那么第二个羽氏少东家的实力却是没有人怀疑,毕竟他一个华洛内县的佼佼者。

虽然他们可以说最后羽氏少东家太得意忘形,忘了去防御黑柱小子的大黑柱。可最后那一下的迅捷,基本就在一秒之间,就算换他们到台上去发现了危机,也反应不了。因为……实在太快了。

“刚刚身体好热啊,现在我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不过我困了,要睡觉。晚安!”

他们看到这个黑柱小子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抱着黑柱竟直接躺在凹圆台上,理也不理他们听到这句话的感受。

一些公子哥脸色涨红,这间春院里的酒多少加了点特殊作用,他们作为过来人,知晓那燥热分明是男性某种需要到了。可这黑柱小子好像是个愣头青,把那种需求居然当作是战斗。

妈的,你身体燥热不去找女人,把我们当释放对象?

简直是一种恶寒,扑面袭来,幽冷刺骨!他们仿佛受到千倍侮辱,人群激愤!

不过,呼声再大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哪怕黑柱小子已经躺在凹圆台上呼呼大睡毫无防备,却依旧没有人敢登台,之前的石坚与羽氏少东家是最好的例子,谁敢保证这黑柱小子又是在扮猪吃虎呢?

凹圆台距离黎问最近的几个躲避舞女面色异样,强制忍着笑意。那之前被人群唤作初尘的古筝姑娘,更是扑哧的笑了出来。

看客公子哥们听到这笑声,刺激得他们,更是脸色发黑!

二楼上,冯家少主冯凶一脸黑线,他也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恶心:“这小子打就打了,干嘛最后要说出那种话?”

“他竟能够博得初尘姑娘一笑……”易郁表情失魂落魄喃喃,又是抑郁的喝了一口烈酒,仿佛局外人。

今天因为日程不能够多嘴的鄂云此刻却道:“但被一个外来者扫了我们华洛七县的面子,我们可不能给袖手旁观。下面的人已经不指望了,我们四个,谁出手?”

一时间,四人对望。